穿书后,我娇养了敌国反派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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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刺

    次日萧砚完成逛花楼的日常任务,刚回到王府,正准备踏进王府中唯一属于她的小院,燕九便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萧砚一把扶住了燕九,“怎么回事?”

    燕九瞥了一眼高墙,示意那边有人监听,萧砚了然,并未往高墙的方向看,但眉头却是不经意的皱了皱。

    “属下前往东州为殿下寻美人儿,却不料中途出现一伙贼人,属下经过九死一生才逃了回来,要是再晚点,怕是见不到殿下了。”说完燕九还装模作样的啜泣了两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萧砚嘴里带着怒气,大声说道,“幸好没伤到脸,不然要你好看。”

    “是属下没用,耽误了殿下的好事,任殿下处罚....”燕九垂头,跟着萧砚转进了屋内。

    见燕九许久未说话,萧砚开口问道,“走了?”

    燕九单膝跪地,“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萧砚抬了抬手,示意燕九站起来说,她本来也不习惯古人这动不动就下跪的行为,但入乡随俗,纠正了也没用。

    “属下正往东州方向赶,还未出燕京地界,便出现了一伙黑衣人,但奇怪的事他们好像并没有要取我性命的意思,不然属下还真怕回不来...”燕九回想着解释道。

    “来人武功很高?”萧砚又问。

    “在我之上。”燕九思索片刻后答道。

    萧砚愣了愣,从小跟在原主身边,武功高强,来去无踪,能困住他的人,她想不出能困住他的功夫该有多厉害。

    “对方有何特征?”

    燕九沉默了片刻,“对方应当是死士,领头的似乎是个女子,擅长用鞭。”

    燕九是戚贵妃留给她的人,只是后来被她策反了,成为了她的人,这次叫燕九去东州,一是想要摆脱苏冕无时无刻的打听。

    二是真想要他去寻个人,就是原文女主,医好怀王双腿的医女,如果这次回京,怀王腿真废了,按照时间发展,还有两年原文的神医女主才会来燕京。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身上的伤先找郎中看看。”

    燕九离开后,萧砚沉默了许久,知道燕九的人很多,但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却不多,谁会为了个宠奴大动干戈。

    或者说是,苏冕?

    不,他人还在大牢里关着,就算是没被关着,他也没有理由这样做,这不可能,也许是燕九在执行任务中不小心暴露过,萧砚暗想到。

    *

    刑部大牢依旧阴暗,不管你是平民百姓还是贵族豪绅,来了这里都得脱一层皮。

    苏冕正在经历新的一轮鞭刑,盐水萃在带倒钩的鞭子上,所到之处皆是皮开肉绽。

    “说,赫臻是不是你杀的!?”

    漠北虽然新败,但苏冕好歹还是漠北王子,这起烫手的案件由被皇上交给了太子,现在又由太子交给了刑部侍郎章太居。

    那日太子在大牢里遇到齐王那个纨绔,他和苏冕都听到了不得了的辛秘,本来太子就不喜苏冕,苏冕还在太子离开前若有若无的盯着他的下半身看了很久,彻底把太子激怒了。

    一鞭又一鞭,锋利的倒钩拉坏了衣衫,露出纵横交错的鞭子伤,触目惊心。

    但苏冕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只是双眸冷冽的看着身上那破败不堪的鹤氅,那是燕九送给他的,他的眼睛燃起了烈焰,胸腔不断沸腾。

    “不说话是吧,给他上点狠的。”章太居看向一旁烧红的烙铁。

    萧砚再次来到刑部大牢,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章太居那太子走狗正要将一块烧红的烙铁往苏冕身上招呼,她猜到苏冕在刑部大牢的日子不会好过,但却没想到会这般艰难。

    萧砚心里没没有来的一紧,下意识的叫停了章太居,“住手!”

    听到呼声,章太居转头看向萧砚,他是没想到,这才刚刚过去一天,齐王便再次出现在了刑部大牢,看萧砚的眼神也变得审视起来。

    萧砚在喊完后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着急,但此时已经是覆水难收了。

    “章侍郎,威风的很呐。”萧砚嘴角噙着笑,像是在看一场热闹。

    章太居是庶人考上来的,能坐上刑部侍郎这个位置,长袖善舞是必备技能,“狱中腌臜众多,恐污了殿下的眼,殿下稍等片刻,下官收拾片刻便出去。”

    萧砚咧了咧嘴角,玩世不恭的回道,“你收拾做什么,收拾的再好本王也不可能看上你,本王是来看质子的。”

    “......”

    章太居属于太子党,而萧砚虽然是个只知吃喝嫖赌的纨绔,但他背后的靠山强大,章太居也不敢随便得罪。

    “下官一介匹夫,自然不敢妄想如殿下法眼。”章太居垂眸。

    萧砚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得了得了,漠北使臣即将抵达燕京,父皇交代本王的事还得有他协助,本王这就要带他走。”

    章太居面露难色,他可能也没想到萧砚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大牢带走苏冕,太子不在,他也拿这个皇族没办法。

    “殿下切莫为难下官,陛下说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使臣来了,想必也能理解。”

    章太居是太子走狗,萧砚自然知道带不走他,虽然她起初帮助苏冕只是因为太过于害怕书中的结局,但苏冕是她偷鸡摸狗好几年才养大的,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章大人,陛下是叫你查案,不是叫你乱用刑吧。”萧砚笑了笑,“质子这身段本王可是喜欢的很呐,万一到时候查出来,质子是无辜的,他现在受这些苦,本王可是会心疼的。”

    萧砚一个眼神都没给章太居,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苏冕,像是在垂涎他的美色,“本王喜好不多,唯独心疼美人儿,听闻令爱天姿国色,还未得一见。”

    有些威胁点到即止便可,章太居虽然是太子的人,但人都是有欲望的,有欲望就有恐惧,现在夺嫡局势未明,她在朝中还说得上话,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案情未明,确实是下官考虑的不够周到。”

    章太居垂眸,但如果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他在回话后便咬紧了牙关。

    也是,听闻刑部侍郎伉俪情深,夫人难产走后,并未续弦,更是将唯一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

    “质子伤的严重,本王很是心疼,想要亲自为质子看伤,不想太子哥哥知道。”萧砚看向章太居,眼神忽然转冷。

    章太居怔了怔,一时也看不清萧砚到底是对苏冕的皮囊上心,还是一直在藏拙,此行另有所图。

    章太居颔首退了出去,而他的宝贝女儿,此刻正在吹雨楼醉酒,由萧砚的宠婢青山作陪。

    大牢里只剩萧砚和苏冕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