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娇养了敌国反派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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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

    上马车后,萧砚的心沉了沉,戚贵妃曾经和她说过,当年漠北神女来大燕后,虽然怀着孕,依然也很得皇上宠爱,皇后还因此被罚小产过,原因不得而知。

    秋日的天已经变凉了,苏冕身患寒毒,刑部是太子的地盘,本来身在冷宫太子还不一定想得起苏冕这号人物,但户部侍郎的事让苏冕正好撞上了太子的枪口,未来几天他的日子恐怕都不会好过。

    “殿下,你不该在此时和太子过不去。”一上马车,青山便又开始了她老妈子般的担忧。

    萧砚将头枕在绿水腿上,任青山给她揉着肩,散漫的笑道,“小翠天天和你们争宠,你们都不妒忌吗?”

    “孩子话。”青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萧砚装模作样的喊了声疼,随后叹了口气,“院里到处都是细作,住着不爽,让他们狗咬狗去。”

    “殿下势力未稳,万一太子知晓真相,想要报复....”

    青山没有继续往下说,但萧砚却懂了她的意思,“他不敢。”

    太子就算看她再不满,也不敢随便动手,一来是她外祖父戚相面子和权利大,二来是太子的储君之位还没坐稳。

    除了她,那皇位还有好几个皇子盯着,当然巴不得太子出错,怀王回京后,还得加上怀王这个天选之子。

    “殿下是想帮质子殿下?”青山用了肯定句。

    青山的声音拉回了萧砚的思绪,“是,但赫臻不管因何而死,都会涉及到户部侍郎,此事得从长计议。”

    “听殿下安排。”青山垂眸回道。

    萧砚了然,户部侍郎的事和青山有关,她这偶然所得的小婢女是不想给她添麻烦。

    青山是前南江知州嫡女,原名徐商青,当年南江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朝廷的灾粮也一直未到,赈灾途中,徐知州被流民所杀。

    后来朝廷查出了有人贪墨灾款,这种事其实不用想,涉及的官员肯定不止一两个,为了不让更多的人被牵连,幕后之人便将这罪名按在了死去了徐知州身上。

    可怜徐知州一家,男子被流放矿坑,女子则充为官妓,好在青山长的好看,被人送到她这个好色纨绔手里,这才免于遭难。

    经过暗卫多番调查后,真相这才浮出水面,真正贪墨这笔欠款的人,正是户部侍郎,燕京从二品大员,而钱财去处,是太子。

    萧砚顿了顿,转头看向绿水,“银山那边可有消息传回?”

    绿水摇了摇头,“户部侍郎赫松之最近很规矩。”

    “我问的不是这个。”萧砚抬眸。

    绿水叹了口气,青山没有武功,就算天天在萧砚身边伺候,萧砚的一些动态她也不知道,但萧砚扮成燕九接近苏冕这事,自己是知道的。

    “赫臻的死,就像是失足落水,不像谋杀,但奇怪的是,银山并未看到赫臻的尸体,而赫大人府中好像也不愿将此事闹大。”绿水仔细着回道。

    难道此事真是巧合,是苏冕命太硬,克死了赫臻,萧砚摇了摇头,这套封建迷信对她可不管用,她有直觉,赫臻的死不一般。

    “下午把赫清风约出来,白养这么久,该出来做点贡献了。”萧砚沉声道。

    *

    下午萧砚在吹雨楼定好了雅间,等着赫清风过来,据暗卫来报,他又在赌场又欠下了巨款,这条鱼还是得好好养着,过不了多久,或许就能收网了。

    “殿下今日好雅兴。”赫清风一进来,就打趣着萧砚。

    以往请客吃饭都是赫清风约萧砚,当然他的主要目的是要钱,萧砚约他这还是第一次。

    “苏冕那丧星进大狱了,我听闻是你妹妹被他残忍的杀害了。”萧砚面色悲痛,连连叹气,“你我这么久的朋友了,本王怕你想不开,特来安慰安慰你。”

    赫清风感动的热泪盈眶,上前就想握住萧砚的手,只是在临近的时候,被绿水挡下了。

    “谁说不是呢,传闻那降国质子天生绿眼,出生便克死了那位神女,我可怜我妹妹,才被赐婚不到一日,便香消玉殒了。”

    说完赫清风还不忘看看四周,争论苏冕事小,但争论神女事大,神女难产而亡后,她的名讳便成了禁忌,除了皇上,谁也不能提。

    “早前就听闻你妹妹花容月貌,可惜了,还未得一见....”萧砚叹息道。

    赫清风听闻来了兴致,“本来还想着改天让殿下见见吾妹,以她的名声,能进殿下府中当个侍妾也是不错的。”

    萧砚面露遗憾,但心中却是将赫清风这人渣骂了八百遍,哥哥亲自送妹妹当妾,亏他想得出来。

    赫臻真要送进她房中,赫清风那赌瘾还不得把她家底掏空,以后要钱估计是借口都懒得找了。

    “清风兄啊,你妹妹到底怎么回事,如果真是那质子干的,本王铁定要为美人儿报仇。”萧砚痛心疾首的问道。

    “此事确实另有原由,只是我昨日有去赌场玩了两把,此刻有些不敢回家....”

    萧砚笑了笑,心下了然,“你我这么好的朋友,你有难处,我还会不帮你吗?”

    “青山!”萧砚转身将手伸了出去,示意青山拿钱。

    “殿下...”

    青山面露难色,像是很不满萧砚和赫清风这种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但她最后还是恨恨将银票递给了赫清风。

    赫清风得了钱,这才开始小声和萧砚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赫臻早就和她她身边的一个侍卫心意相通,再加上赫臻连克三夫,名声本就不好,这辈子也很难再嫁人了,户部侍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

    只是没想到陛下会赐婚,而此时的赫臻,已经身怀六甲,这样的身子,如何都是不能嫁人的,所以他妹妹就选择自杀了。

    赫清风丝毫不觉得将这坏尽妹妹名声的事说出来有什么不妥,对他而言,有钱拿就可以了。

    但萧砚和赫清风这人渣你来我往这么久,还是比较了解他的,他的话里肯定有所保留,那是试探不出来的部分。

    萧砚叹了口气,怪不得这货愿意让她妹当妾,感情她就该戴绿帽一样。

    “自古情深多悲凉,令妹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连本王都感动了,本王空有佳人在侧,却独独缺个真心真意的娘子。”萧砚一脸遗憾。

    “殿下,美人多的事,殿下这般潇洒的日子,旁人还羡慕不来呢。”赫清风假模假样的安慰了两句。

    “我妹妹新逝,府中有些忙,我也是背着我爹跑出来的,得赶紧回去。”赫清风面露难色。

    恐怕府中有事是假,赶紧去赌场梭哈一把是真,“也是,事到如今,清风兄还请节哀啊!”

    待赫清风离开后,萧砚向绿水招了招手。

    “赌场那边给我看仔细了,裤衩都别给他留下。”萧砚面无表情的说到,她已经忍赫清风很久了,要不是为了大局,他早被揍百八十回了。

    “什么裤衩?”绿水有些不明所以。

    “亵裤都不准留的衣意思。”

    “绿水明白,以往的抵押物件和账本都留着呢,保管赫侍郎喝不下。”绿水笑道。

    萧砚点了点头,随即道,“还有,我怀疑赫臻没死,叫银山把赫府给我盯紧了,一只苍蝇都得检查清楚。”

    绿水虽然不知道萧砚是怎么推测的,但她还是什么都没问,颔首走离开了吹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