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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得手

    “那个擦酒瓶的,我兄弟呢?”杜威靠在一个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就像一个无业游民一样。

    “!!!”酒保心头一突,不会去楼上了吧,那可是老大的宝屋,没人敢进的!

    不过酒保却暗中窃喜,擦酒杯的力度也不禁大了几分。

    原来酒保也一直觊觎老大的钱财,对楼上的金库有想法已经很久了,不过据说上面机关重重十分危险,酒保的计划才罢休。

    这次正好让两个小孩探探路,毕竟小孩有什么作为呢?

    他表面不动声色的说:“你那两个朋友去二楼的卫生间了。不要找他们了,我请你一杯茶。”

    随后酒保也不知道从哪里倒了一杯酒到玻璃杯里,将杯子放到托盘上,看起来服务的十分周到。

    他面露假笑,左手上挂着白毛巾,右手托着托盘,毕恭毕敬的对杜威说:“来,先生喝杯茶。”

    “哦,是吗?”杜威单手接过来,一股酒香味儿就窜入了杜威的鼻腔。

    “这这这...这不是茶啊!不过...好香啊……”杜威再用手将这些酒味煽到自己的鼻子里,他已经陶醉在酒香之中。

    “有美女吗?有**吗?”杜威光是闻味就开始神志不清了,“我要尝尝这茶!”

    酒保冷笑,两只手跃跃欲试,唯恐杜威不喝。

    此时,只听见楼上“嘎吱...”的声音。楼上传来一阵动静,而酒保的心也因为这个动静揪了一下。

    这两个小孩居然把金库的门打开了!

    “这是本店新版果茶...”撂下这句话后,酒保瞬间跑回吧台,取出之前藏好的一把小刀,想要当那个螳螂捕蝉故事中的黄雀。

    但杜威却不管这些,望着这玻璃杯内淡咖色的液体,他现在一心只有这杯“果茶”,“咕咚...咕咚。”杜威的喉咙也随液体而动了两下。

    但杜威没品出酒的滋味就匆忙下肚了,因为太辣了。

    “撕拉...这是什么?这哪是果茶?”杜威的心里一阵慌乱,感觉神经慢慢被麻痹。

    他突然想到一个想法:“诶!我不会被你们弄昏后卖到边远贫困地区吧...”

    “诶...好晕啊。”杜威的头仿佛不受身体控制一般,人头在躯干上摇摇晃晃的,就怕下一秒人头就掉到地上。

    “啪!”杜威躺在沙发上,身体如烂泥一样,睡了过去。

    酒保看见杜威昏厥,放了心。“好!接下来是你们俩...”酒保紧张到手指磨擦刀身,还用舌头舔一舔刀刃。

    “诶呦!真利!”酒保的舌头被小刀划出一道,流出鲜血。

    虽然舌头受伤,但他心里对武器放了心,心里也有了底,于是立刻跑到楼梯口蹑手蹑脚的就要上楼。

    ......

    “你!干嘛呢?”一个穿着花衬衫、花棉裤,身上纹着一个又一个土味纹身的彪形大汉突然冲进店门,对着酒保大吼。

    酒保回头一看,居然是店主杰哥!

    “诶..诶...杰哥,我不是....我不是小偷....”酒保看见来人,顿时吓得肝胆俱裂。

    他腿一软,手一滑,匕首就掉了下来,身子也跟着跪了下来。

    不过酒保真的太倒霉了!由于杰哥没在台阶上铺地毯,所以台阶是金属的。而这锋利无比的匕首就落在台阶上。

    “咣当~”匕首就只在台阶处弹了一下,刀方向一旋,刀锋转了一个漂亮的180度,直接就钻到了酒保的大腿上。

    “噗!”酒保大腿顿时血流如注。

    “啊啊啊啊啊啊!”酒保捂着大腿,疼出了眼泪,在地上翻滚来试图从痛苦中解脱。

    “哈哈哈哈!”杰哥捧腹大笑,双唇中漏出他那又黑又残缺不齐的牙齿。脸上的胡子碴也跟着脸一起跳动。

    “杰哥...救我...”酒保脸色苍白,嘴唇失色,看样子失血有些过多了。他此时躺在地上,汗液血液渗到了廉价地毯上,发出一股股怪味。

    “人在做天在看,这是报应,活该哈哈。嘿!呸!”杰哥向酒保吐了一口唾沫,正好到酒保年轻的脸上。

    此时又进来十多个杰哥小弟,有的拿着铁管;有的拿着大砍刀;有的拿着棒球棒...小弟们默默站成一列,而为首的正是杰哥!

    杰哥面目狰狞,恢复成了那个魔鬼模样,手指酒保喊道:“我看你就是图我的钱财!来人,关在地下室!”

    两个小弟哒哒两步跑过来,架着已经昏死酒保离开了。

    “这里的所有人(虽然只有杜威一个)不准离开!你!你!你!跟我走。”杰哥伸出他那带着个金戒指的又粗又短的手指,指了三个拿着铁管的小弟,和他一起上楼。

    “哐哐~”杰哥与小弟们一步两个台阶,动作十分的快。大腿发力,力度踩的铁台阶直响。

    上了二楼,杰哥掏出一把刀,示意小弟冲锋,自己则借着楼梯把手的掩护暗中观察。

    小弟们跑到宝屋门前,转头看向杰哥,杰哥看见他们没有危险,也跑到门前。看见两块铁锁掉在地上,气得火冒三丈!

    “你!开门!”杰哥指示一个小弟开门。

    那个被指名的小弟,心中大叫倒霉,但不敢表现在脸上。

    他知道自己被杰哥使唤没有啥好事,只是寄希望自己不会触碰到杰哥的逆鳞,保住一条贱命。

    但当小弟摸到门把手时,手心突然涌现出很多脓包,脓包破裂,脓液滴在地毯上,瞬间将地毯上的毛粘在一起。

    “嗷嗷嗷嗷!”开门小弟疼得在地上打滚儿,撕心裂肺的叫着,无意中脸滚到了地毯上的脓液,只在一瞬间,开门小弟的脸也随之腐蚀,流下恶心的绿色脓液。

    开门小弟用那满是脓液的双手胡乱抓着自己的脸,脸上脓液、眼泪混在一起,一时间小弟的脸变得满是油光。

    “靠!是陷阱!”杰哥好似忘记了这是自己放的毒药,而平时自己都会带个手套去开门的......

    “你们两个!把他扔下去,碍事!”

    一个新来的小弟身体一颤,他已经后悔呆在这个地方了,原本他很向往这种生活,但现在他心里想着还是回家被父母骂的生活更好一些。

    他与其他小弟们抬起开门小弟还在扭动的身体,废了好一番力气,将开门小弟扔下二楼。

    “哐!”开门小弟重重的砸在一个台球桌上,台球桌因为遭受重击,从中间直接裂开一道大缝。

    小弟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不动了。良久,小弟的脑袋涌出许多血液。

    而这一切,一楼的小弟却好像没看到一样,看着开门小弟死在那里。

    没有人敢去叫救护车,也没有人愿意或者会去做一些急救措施。他们只是内心对惨死在杰哥手里的兄弟说:死的好!活着还是折磨!

    这些小弟们丝毫没有自我意识,只会傻乎乎的听杰哥的命令。亦或者说只有“高级别”小弟才会在杰哥那有一点说话的权利吧。

    但对于杰哥来说也是种幸运,虽然杰哥自己没有自知之明,但他的小弟现在还没闹事,也说明了这真是个奇迹。

    无知、愚忠的小弟们,惟杰哥马首是瞻。这些人并没有心中的信念,也没有一个正确的是非观。

    他们将自己定义为社会最底层,这样就能心中没有杂念的做着坏事。而就因为这样的定义,让他们聚集在杰哥身边。

    因为他们认为,离开了杰哥,就真的没有收留他们的地方了。

    “给我把门砸开!”杰哥亲自拿着一根铁管,在门前叮叮当当的敲了起来。

    就这样敲了十几秒,门却丝毫没有影响,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好像在嘲笑杰哥的智商。

    “突突突突突~”。此时,门内突然传来一阵枪声,杰哥知道自己的宝屋还有一个可以制造出来的出口,心情更加糟糕。

    “靠!没吃饭吗?”杰哥用手使劲拍着小弟的后颈,拍的后颈通红。

    “杰哥...我....”新来的那个小弟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红着眼圈的说:“那么细的铁管,怎么可能...”

    “你在质疑我吗?”杰哥的肥手一把抓住新来的小弟的手腕,手臂发力,另一只手则按着新小弟的手背。直接将新小弟的手牢牢按在门把手上。

    “嗷嗷嗷啊!”新小弟受到了非人的痛苦。但杰哥却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你瞧,这样也能开门。”

    但等到他看见宝屋内的情况后,笑容变得僵硬。

    而从他的视角下看见,张布正在用绳子从窗户外爬到屋顶。

    张布先是看了杰哥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指挥房顶的苏靓:“对对对!拉我一把对!楼下来了个傻子。”

    杰哥当时就震惊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没有听见张布的话。目送着张布离开。

    他不敢相信一个小孩(另一个没看见)就能潜入自己认为的坚不可摧的防线,嘻嘻哈哈的拿走自己靠高利贷得的钱,气焰嚣张的离开。

    三秒后,杰哥的表情扭曲,撕心裂肺的厉声吼道:“给我追!”

    ......

    再让我们看看之前的张布。

    张布再次缝合好手背的伤口。正在对着一个保险柜发愁。

    房间很小,只有一个保险柜,墙上还贴着几个明星的海报。

    当张布开门时,房间内并没有一股风吹过来,说明里面一直通着风。

    张布将这个情报记在心里,再观察一下周围环境,还是被里面的萧条吓到了。

    “阿布!这也太刺激太好玩了!咱们在抢钱啊!”苏靓一脸兴奋,双臂上下摇晃,看向张布的视线都是那种狂热的了。

    “要不是教堂真的没钱花了...为了抵她的债...我也不至于这样啊,你看看那俩个人...”张布眼神黯淡,然后用手轻抚苏靓的脸颊,说:“算了,苏靓,你看看咱拿些什么?”

    “保险柜还没开呢,快开开!快!”苏靓此时活脱脱像个小财迷,摩拳擦掌。

    张布掏出那张磁力卡,只听“滴”的一声,保险门开了。

    两道好奇而又兴奋的目光投向保险箱内,里面分别是一个看起来十分贵重的项链、一本记录了很多东西的笔记本、几叠胡乱撒在里面的钞票、好几粒金粒。

    “哇!发财了!”苏靓的手一甩,一下就抓住了几粒金粒。

    她用牙齿咬了一下,然后再看金粒上有一处淡淡的咬痕,苏靓更开心了。“哦发财喽发财喽~”

    “来,装在这里。”张布掀开自己的帽衫,露出六块腹肌。

    “啊?装哪?”苏靓有些不好意思。她红着脸,心里一阵害羞,身体却轻轻用手摸张布的凹凸身材。

    “干什么?我叫你放金粒!还要这些东西、项链、钱一股脑全带走!”原来张布将自己的帽衫内缝了一个大兜,正好可以放下保险柜的东西。

    “好!”苏靓从痴女状清醒过来,手捧赃物,将保险柜搜刮的一丝也不剩。

    “咣当!”门外的楼道出现了声音!

    “不好了!人来了!走了走了!”苏靓嘴里催着自己的动作,一边还用手在保险箱里瞎摸,希望有什么暗格之类的。

    “走了!找出口。”张布将满是财宝的帽衫翻回,也用手掂了掂,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沉重的脏物拉的张布弯了腰,他于是又掏出来了几个金粒给了苏靓。但是张布的背却依旧没直,不过他收获了苏靓的笑脸。

    张布之前探查过环境,知道这里一定有一处通风的地方,而苏靓就在寻找这处出口。

    “duang~duang~”铁管砸着门,张布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真是一群傻狗,这能不能打开心里没点数吗?

    苏靓依靠直觉,直接摸到了那些着装暴露的女明星海报。“诶?有点凉...”她三下五除二就将海报撕个粉碎。露出一大片玻璃来。

    苏靓敲了敲玻璃,发出浑厚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苏靓向张布询问:“阿布!咋办啊!”然后看向张布“黏”在帽衫兜里的右手。

    “不慌。”此时张布才将右手从帽衫兜里掏出,手里的“大家伙”的真面目也浮现苏靓的眼前。

    那是一把uzi冲锋枪!

    “天呐!你怎么搞到的?”苏靓此时已经完全拜倒在张布的“石榴裙”下,她已经将张布视作神通广大的神仙。

    “到时候告诉你。”张布风骚的薅了下头发。举起冲锋枪对着玻璃。

    “突突突突突~”

    玻璃顿时碎成数片。

    张布从玻璃那看了看上面,房顶是平的,和这里只有半米的距离,而半米恰好是此时张布的最长距离。

    张布再次释放出血线到房顶。先让手脚灵活的苏靓带着血线爬了上去,然后自己就像滑轮一样慢慢上升。

    此时,门开了。张布十分镇静,一脸微笑,对着杰哥毫不忌讳的展示了手中的uzi冲锋枪。然后一脸不屑爬到了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