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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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初一那些事

    断更这么久,主要是实在不知道写什么,值得写的东西太少了,强行凑章节又觉得无趣,所以决定快进到初中,可能想起来什么我再补充,也可能小学就这样了。

    小学升初中基本上是“全班端”,也就是大家都有机会上初中,但是初中升高中就是“筛选器”了,可能只有十分之一的学生能上高中,成绩的重要性瞬间拉高。因为初升高的淘汰率非常高,而上初中又很辛苦,很多同学在这个阶段放弃了学业。

    初中是在镇上,学校有些年头了,每一排红瓦房就是一个年级,还有几排是老师的办公室和音乐教室、食堂之类的,学校东面是一个巨大的操场,北面是学校给老师们分的房子,一家一个院子。学校里面种植了很多漂亮的法国悬铃木,白白的巨大的树干,秀气的树叶子轮廓清晰而美丽,每年树枝上都长很多小球球,悬挂着显得分外可爱。不可爱的是操场西边种了好多洋槐树,一只只“吊死鬼”悬着长长的丝挂在上面,现在想起来还是很腻歪。

    学校的东南角有一个巨大的车棚,供全校的师生存放自行车,这是因为我们那时候上学都要骑车,早晨骑车去学校,中午骑回家吃饭,再骑回学校上课,晚上再骑回家。可以说是一天四趟,风雨无阻,说是风雨无阻,赶上冬天下雪的时候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经常骑一会儿就摔个大跟头,路边还有深沟,听说有的同学还栽进去过,幸亏没出大事。很多学习不好的同学自己寻思遭这么大罪上学也没有结果,可能某一天就突然说“我不上了”,然后学校里就少了一个人。

    初一一入学就会进行一个摸底考试,然后每次升级的时候都会根据成绩重新分班。我摸底考试又发挥异常,语文59分,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摔跟头都是它,这次摔的原因比较清楚,作文没写好。其实我现在想想作文扑街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我的字实在是太烂了,所以手写的时候很吃亏很吃亏,文采好但是看不清楚,老师一看就腻歪了咱也能理解。

    如果说语文只是考砸了,那数学就是一场噩梦。数学老师是一个非常刻薄的女人,她和小学让我们互扇的那个老师应该都属于心理变态,她更甚一步!我记得那天快放学了,最后一节课数学老师发考卷,从分数最高的依次发给分数最低的。考第一的女生上去,老师啪啪扇了两巴掌,所有人都懵圈了,扇完了就训斥“知道哪里错了吧!”,然后所有人依次排队挨老师巴掌。有的人轻一点,有的人重一点,我估计所有人的内心都充满了恐惧和不解,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套路。经过这次集体体罚,数学老师算是“立了威”,也收获了所有学生的厌恶。

    至于英语,我们那时是初中才开始学,但是当时邻村在小学升初中的那一年开了自费的英语预习班,我记得经济条件好的同学就提前进行了学习。等到真正开始学习的时候,提前学习过的就能说好多常用词了,而我们初学的就好像大傻子一样,那一阵每个同学打招呼都说几个英语词汇,感觉既新奇又洋气,有些家长也跟着学几句和我们逗着玩。

    进了初一,接触了很多新同学,也知道了很多同学家并不靠种地生存。有一个瘦瘦的很高挑很漂亮的同学,她妈妈卖保险,可能卖保险一直很赚钱吧,总之那时候她就穿着打扮和一般同学很不一样了。然而这个同学并不是“好学生”,她那时候和很多不上学的高年级同学打的火热,经常和两三个跟她一样脾性的同学“出去玩”,这几个女同学后来早早地就退学了,至于去干什么就不知道了,但是真的挺可惜的。其他的同学有家里开工厂的,有在镇上开店的,有跑出租的,还有不务正业天天赌博的,总之那时候算是我人生视野的一次大爆炸吧,就知道了见过了好多之前没听说的事情。

    初一的时候,我和闺蜜恰巧分在了一个班,然后我和她还有两个男同学坐在第二排的中间,我们四个人发生了很多很多的故事,可以说纠缠了整个青春,我们的故事属于说起来复杂超级复杂,但是说起来简单也超级简单。

    大概就是,我和闺蜜都喜欢男生A,但是呢最终谁都没和A谈恋爱,事情的冲突点在于有一天闺蜜当着全班人的面说我写了一封什么什么信,但是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我和闺蜜小学三年级就一起读书,她会不认识我的字吗?所以我一直怀疑她是自导自演。这道青春的隔阂给我们留下了芥蒂,后来我几乎没有和A联系过。事情过了很多年,大家也都结婚生子了,闺蜜现在和A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他们有时还一起约个饭带个娃什么的,初中毕业后我再也没见过A。B不爱说话,很乖,后来他高中复读了一年,很巧和我读了同一所大学,天天一起玩关系很好,一起坐火车回家,突然有一天我们就生疏了,说实话我都不记得是因为什么了,就莫名其妙地很少联系了。

    我们四个那时候一半是朋友,一半是竞争对手,明争暗斗的很厉害,升初二的时候我们4个出了3个班级第一,也因此再也不可能分在一个班了。唯一没考班级第一的是男生A,不过他后来非常非常努力的学习,成绩真的是突飞猛进,但很可惜没有考上好高中。其实想想他是很好很温柔的男生,要是不是那封信,这层窗户纸可以一直不戳破,如果我和闺蜜内心没芥蒂的话,他俩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也许我会难过一阵子后欣然接受吧,谁知道呢,青春就是有淡淡忧伤的糖,每次回味都觉得甜蜜中掺杂着苦涩。

    有时想想,什么是遗憾呢?就是你觉得事情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结局,可惜结果偏偏走向了你不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