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恶魔互掐精灵旁边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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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上帝光环与永恒之战的终结

    恶魔之王厄隆实现了他的承诺,永恒之战暂停了五百年。虽然恶魔们重新在中洲招兵买马、将大批地狱士兵收入麾下,但由于天使的活动范围仅限北域之内,因此双方从未发生过冲突。

    地狱不再干涉精灵的事务,精灵们也如同以往一样自得其乐。在北域之内的白精灵虽然部分领土与天堂重合,但双方向来友好相处,尽管他们几乎不相互来往。

    人类是新出现的势力;诞生在西方和北方的人类选择依附精灵,获得了各种各样的知识和安全的保障,建立了了诸多人类王国,后来精灵与这些人类结成联盟。而诞生在中洲中部的人类日子要艰难许多,他们更加强壮、更加野蛮,因为兽人和巨魔都对人类抱有敌意,认为他们是劣等的精灵,要与奥克争夺生存资源,便常常与人类发生冲突。

    经过数百年的发展,西柯索阿罗米之上欣欣向荣,然而在暗处,各个势力都在野蛮生长、静静等待着时机。

    日子一天天过去,厄隆那五百年和平的允诺即将实现,天堂的各个领袖虽然忧虑,但并不恐慌,因为天堂的实力已经达到有史以来最强的时期。

    北域中被毁的城邦全部修缮完毕,在举行军团大游行时,天使的队伍浩浩荡荡、一望无边,百万雄兵威赫至极。由于浮游石存量不足,天使们便不再建造天堂大陆,上帝和高阶天堂的所有军团驻守在西柯索阿罗米北部的陆地与海岛上。

    漂浮的冰山之间,天堂冰洋舰队重现辉煌,其威势和荣光远超当年。上帝耶和华明白,撒旦厄隆一定会发动大战,天堂将承受前所未有的压力。

    彼时地狱也再次强盛,议会之火中不断诞生新的恶魔,中洲之上恶魔传教士四处游荡,地狱军团的数量与日俱增。

    然而一件被遗弃的圣物如同石子一般,在平静的水面激起层层涟漪;一枚金色圆环深埋地下,被人类农民在耕田时发现。

    这枚圆环手感温润,发出淡淡的金光,犹如深夜的油灯,而且坚硬无比,摔在地上发出银铃般的脆响。

    人类国王花重金将它从农民手中买下,又将它卖给了斯托韦亚城的白精灵。白精灵将它献给了自己的城邦领袖苏拉尔尼,他惊奇地发现这件宝物居然是上帝约翰的神圣光环。消息传出,精灵们便以取笑天使为乐,曾经天堂的圣物如今沦落成苏拉尔尼的众多收藏品之一。

    天使们奉行的光明教义有着无数的抄本,但只有在教义原本中有一条独特的规定:拥有光环的天使即为上帝。这是首任上帝约翰亲自立下的法则,后来因光环丢失被秘密删除掉了。

    在很久以前,厄隆突袭上帝约翰的车队,杀死了约翰,这枚光环就被遗忘在那片土地上,直到一位农民将它拾起。这件圣物的失而复得的消息越传越广,天使们也渐渐有所耳闻。上帝耶和华虽然心中不悦,但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毕竟现存所有的教义抄本中都没有那一条法则。

    令耶和华没有想到的是,一支天使小队进入了斯托韦亚城,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合伙冲入了苏拉尔尼的宫殿,抢走了上帝光环,之后大摇大摆地飞到城墙之外,离开了斯托韦亚城,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精灵。

    苏拉尔尼严厉斥责上帝耶和华,认为是他指使天使抢劫精灵,并以战争威胁上帝,要求他归还赃物。上帝耶和华派遣使者前往斯托韦亚城,声称自己并不知道此事,天堂中一定存在内鬼。

    这时,一名天使带上了那颗光环,现身于天堂北域的维克托城,自称是真正的上帝,并号令北域的天堂城邦,要求他们宣誓效忠真正的领袖。

    耶和华听闻此事又惊又怒,立刻赶往维克托城。让他感到尤为愤怒的是,自称上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千年前发动天堂内战的劳伦特家族正统后代,领袖费马·劳伦特的曾孙普奥斯·劳伦特。

    普奥斯狂妄地指责耶和华大胆至极,竟敢冒充上帝,并要求耶和华拿出光明教义原本,证明拥有光环者在天堂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耶和华明知普奥斯的阴谋,却在一怒之下烧毁了教义原本,天使们哗然一片,纷纷声讨耶和华,谴责他毁掉圣典的亵渎行为。普奥斯·劳伦特当即宣布继任上帝,起誓将假冒者耶和华赶出天堂,北域数座城堡领主随即声明拥立普奥斯,北域近乎一半天使加入了叛军。

    上帝怒不可遏,命令自己的军队从冰洋群岛南下进攻北域城堡,第二次天堂内战爆发了。

    这场内战造成了相当大的混乱,白精灵和人类躲在自己的城邦中,生怕受到城外愤怒天使的牵连,地狱士兵们隔岸观火,连厄隆都忍不住策划一次袭击。虽然五百年期限刚刚结束,但撒旦没有下令突袭。天堂力量被削减,而真正的大战还时机未到。

    战争持续的并不长久,很快叛军就被消灭,普奥斯·劳伦特在仓皇出逃时被一支光羽箭矢射中,惨叫着化为一团发光的烟雾死去,上帝耶和华重新占领了北域所有天堂城邦,然而耶和华还未来得及休整大军,跋涉而来的地狱军团就已兵临城下。

    五百年的和平已经结束,永恒之战再次打响,厄隆带领着大恶魔军团离开了极地,他们各自率领着一支军团进攻天堂。此刻天使们空前团结,迅速集结起全部的大军抵御敌人的进攻。

    天使们终于见识到恶魔的真正实力,超级天使抑或战神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普通天使的攻击甚至不能伤其丝毫。每一座敌邦各由一名大恶魔率领军团进攻,也有恶魔偶尔丧命在高阶天使们的联合进攻之下,但地狱军团总能攻破城邦大门,之后如潮水般向城内涌去。

    北境之内的天使面临惨败,上帝耶和华下令撤军,向冰洋群岛集结,地狱大军紧追不舍。厄隆命令大军在岸边修建船只,暂时抛下军团的统领,亲自率领恶魔进攻冰洋群岛。

    最初厄隆下令开战时,地狱共有九位恶魔,三位已在北域战死,厄隆率领六位恶魔合力进攻主岛之上的提力安城、天堂新的都城。七团陨石般的火球坠落到提力安,恐惧笼罩这座城邦,上帝耶和华立刻率领天使们迎战强敌。

    恶魔们遇到了天使的顽强抵抗,虽然天堂内战之后实力受损,但提力安城聚集着整个天堂最强大的战士,在上帝的领导下共同捍卫天堂之都,保卫重建的奥林匹斯水晶尖峰。

    如同宿命一般,地狱之王厄隆遭遇了自己的终结;在天堂强大的进攻下,厄隆遭受重创。突然一声巨响,厄隆突破了天使们的桎梏,冲向天堂的水晶尖峰,鬼神之拳被最后一次召唤,击中了水晶山。

    巨大的裂痕嘎吱作响、迅速蔓延,上帝耶和华顿时面如死灰,他操纵受损的尖峰汇聚最后的能量,将厄隆轰回了桎梏之内。终于,厄隆被其中震荡折射的无穷强能粉碎,天堂桎梏发生爆炸,猛烈的风浪冲飞了所有人,水晶尖峰轰然崩毁,碎片如同金黄的雨点一般窸窣而落。在秘星的另一头,新的撒旦从火焰中诞生,被议会赐名灭憎。

    上帝被愤怒的厄隆之子杀死,这位年轻的恶魔获得了黑煞的名号。黑煞原名为塞巴斯蒂安,他并非诞生于议会之火,而是撒旦厄隆与女魔迪雅洛狄忒的唯一子嗣。据说,在塞巴斯蒂安诞生之时,天空之上的极光炫目非常、持续了很久仍未消散。

    地狱大军击败天堂冰洋舰队后抵达了冰洋岛屿。一些天使无心继续抵抗,开始准备四处逃命,地狱士兵们风卷残云般清除了群岛上抵抗的敌人,胜利终结了永恒之战。

    军团士兵在打碎所有找到的天堂水晶之后完成了任务,大部分士兵选择返回家乡,一些喜欢寒冷气候的蛮族选择了留在冰洋群岛上。

    恶魔们回到极地,新撒旦灭憎与恶魔们悼念完死去的首任撒旦厄隆后,隆重奖赏了厄隆之子黑煞,称他是地狱的伟大功臣,赐予与他一枚无暇的黑暗水晶。水晶蕴藏着纯净的黑暗力量,这种力量与恶魔同源,可以被任意塑造,黑煞收下了灭憎的嘉奖。

    撒旦或上帝皆由议会之火或水晶尖峰创造,并不承认世袭。纵然黑煞塞巴斯蒂安尊为厄隆之子,仍需要效忠于新的撒旦灭憎。

    地狱击败天堂之后,撒旦灭憎向地狱领袖们灌注了更加纯净的议会意志,让他们彻底成为地狱的仆从,灭憎借领主之手全盘统治中洲奥克蛮族,并要求他们每年上缴大量贡品,这是史无前例的制度。

    在恶魔越来越贪婪的欲望下,中洲无数财富和奴隶被运往极地大陆,恶魔让奴隶们修筑了一望无际的琼楼玉宇,过上酒池肉林的奢靡日子。

    厄隆之子黑煞渐渐对灭憎不满,又不愿当庭反对撒旦,他便编了个借口离开了极地大陆,成为第一位放弃效忠撒旦的恶魔。

    黑煞离开极地去了先王厄隆的秘密岛屿,留居在岛上深不可测的地下空间中。塞巴斯蒂安再度燃起大厅中的火把,取出灭憎赐予的黑暗水晶,召唤出几只愤怒的小鬼,打算好好修缮一下这个地方。彼时在西柯索阿罗米之上,没有人愿意去打扰一位独居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