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恶魔互掐精灵旁边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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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精灵的复仇

    世界树开花了,无数金色果实在枝干间生长,很快果实成熟破碎,种子化为点点繁星随风飞舞,乘着季风来到浑圆大气之上,向世界各地飘去。

    西柯索阿罗米上的邪能就这样被女神艾露恩的神奇树种净化了,失心的燃烧军团也恢复了理智,新的灵魂在他们的躯壳内重生,他们惊恐地瞧着周围的一切,回忆着噩梦般的过去。

    虽然不再是他人的傀儡,但这些士兵身体上裂痕遍布,皮肤焦黑;最悲哀的是,新的灵魂无法支撑这具躯体,他们变得呆滞且愚笨,不再像之前那样生龙活虎、朝气蓬勃。

    他们凭本能漫游回故乡之后,那些没有变成燃烧军团的族人无法接纳他们,只能让这些可怜虫担当苦力,重新建设家园。

    世界树还为秘星带来了新的子民。随风飘散的树种降落在世界各地,由于邪能已被净化,树种无法发芽,便开始向内觉醒,形成了新的生命,终极世界的主人——人类,在满目疮痍的中洲大陆上诞生了。

    彼时精灵正在筹划对异族的复仇,人类对盛怒的精灵感到恐惧,但看到精灵脸庞上的光辉,人类又觉得欣喜,只有一些勇敢之人主动靠近精灵。

    精灵发现这些从未见过的生灵并非愚笨的蛮族,而且他们聪慧谦虚,容貌也与精灵相近,于是精灵很乐意与人类交往,传授给他们冶炼金属和耕种树木的技艺。

    至高王芬列格已经下达了全面战争的命令,精灵大军在边境集结。在那漫长的时代中,虽然所有奥克蛮族都渴望精灵的财富,但精灵军队强盛非常、人数众多,使蛮族始终不敢与精灵为敌。

    如今燃烧军团回归寻常,成为蛮族手下强壮的士兵,蛮族的力量空前强大。芬列格曾以大战作为警告,要求兽人之王金喀纳斯交出杀害图尔贡的刽子手乌喀纳斯和他劫掠明霓国斯港的手下,但兽王不肯将亲弟弟拱手交给敌人,而且明霓国斯的财宝已经分发完毕,所有奥克蛮族空前地团结在一起,金喀纳斯并不惧怕与精灵开战。

    燃烧军团出现之前,精灵的领土上从未发生过战争。此次军队集结,除了最后一战中那道狄程娜河南岸防线,是整个中洲历史之中最为浩大的一次。

    至高王之子费苏曼回到明霓国斯港,辅佐已故精灵王图尔贡的遗孀媞斐妠王后重新团结起悲伤的光明精灵,做好进行远征和作战的准备。

    在至高王芬列格的命令下,白精灵之王弗恩、绿精灵女王凡雅、黑暗精灵之王迪菲亚与费苏曼各自率领着精灵大军离开驻地,浩浩荡荡向边境行军前进,如同闪光的云海一般声势浩大、军容恢弘,远远望去仿佛天使大军降临,精灵王走在各自军团的最前方,犹如王冠上的宝石一般耀眼。

    听闻敌军进犯,蛮族联盟也在边境集结了大批军团,他们主要由回归的燃烧士兵组成,听命于蛮族酋长的领导。在边境东方,蛮族的兵营排列整齐、一眼望不到尽头。

    就在一个寻常的清晨,正进行巡逻的兽人士兵突然狂奔回营地,大喊道:“敌人进攻了!敌人进攻了!”士兵们停下手中的工作,立刻涌向前吵嚷呐喊。

    蛮族指挥官走出营帐,巡逻兵扑倒在他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大王!精灵们来了!”

    在那个秋叶尚存的早晨,精灵至高王芬列格下达了发动进攻的命令。精灵诸王披挂上阵、策马扬鞭,命令大军向前推进,第一个骑马越过了边境,精灵骑兵为之振奋,铁蹄飞扬,紧跟在精灵王身后向前冲锋,精灵们为被杀害的图尔贡和被劫掠的明霓国斯港复仇的战争拉开了帷幕。前方蛮族士兵的防御迅速成型,准备好面对敌群。

    在这条延绵数千哩的的边境线上,精灵士兵数量超过百万,而蛮族也已经集结了数十万大军,更修筑了纵深达三哩的工事防御阵地来迎接敌人的冲击。

    在这三哩宽的阵地里暗堡遍地,堡垒炮台接二连三地排列着,战壕与陷阱纵横交错,用于阻碍骑兵前进。勇猛无畏的兽人、掌控长矛与闪电的巨魔、力大无穷的牛头人和食人妖、身披重甲的矮人和操纵杀戮机器的地精组成的蛮族军团守卫着这条防线,准备为来犯之敌带来惨痛教训。

    精灵大军出现在远方并向这里全速冲来,蛮族防线炮火轰鸣,炮弹密集地飞向骑兵阵营,将精灵与战马炸飞,大批精灵骑兵在壕沟里翻身滚落马下,与蛮族士兵展开近战。

    炮台被精灵法师召唤的火球摧毁,但暗堡总是层出不穷,一个个精灵被暗箭射伤倒下;骑兵虽然推进迅速,但在阵地战中颇为蹩脚,精灵王便命令骑兵回撤后方,改由步兵团参与阵地攻坚。很快精灵大军抵达前线,身穿精致铠甲的精灵步兵手持弯刀和盾牌,在弓箭手与法师的掩护下加入了战斗。

    在那段时间里,中洲之上的蛮族数量接近千万,未加入燃烧军团的蛮族约有一百万,而自燃烧军团回归的大批蛮族都被安排到了边境线作战。他们从不畏惧死亡,没有感情、也不担心被俘,只服从蛮族领袖的命令。

    灵魂被烧毁对他们的打击过于沉重,使得他们的智力远未恢复,这让他们与愤怒又灵敏的精灵对抗时处于劣势,而复杂密集的防御工事无法为蛮族扳回局势。

    鏖战数周之后,精灵们的进攻击穿了蛮族的防线,俘虏了数万蛮族队长。对于那些皮肤皲裂焦黑的俘虏,精灵向来不留活口,而被俘的蛮族队长都是未加入燃烧军团的蛮族士兵。

    突破边境防线之后,精灵引以为傲的重骑兵才开始大放异彩。骑士与战马皆身披厚重铠甲,却速度惊人的快,而且马匹耐力极好;骑兵手握长矛、腰插长刀,铠甲光亮照人。重骑兵的冲锋无人能挡,他们势如破竹、长驱直入,为后续步兵团开辟了道路。

    无论是矮人的洞府,还是兽人或巨魔的部落,抑或牛头人的村庄,都无法抵抗精灵铁蹄的进攻,大量蛮族抛弃了家园向东方逃去。

    蛮族之王们召开秘密会议,他们打算在东岸依靠古拉纳斯山脉阻击精灵的攻势。很快命令下达,蛮族们开始大兴土木建造防御工事,要守住最后的天然堡垒。

    然而一支兽人军队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了精灵的阵营,来到后方的精灵领地之上,他们迅速来到最近的绿精灵城邦都拉库努,并在深夜展开了攻城。精灵们从睡梦中被火光和喊杀声惊醒,急忙拿起武器应战,然而兽人士兵来势迅速且凶猛,已经靠云梯源源不断登上并攻破了都拉库努的城墙顶层,守城的精灵士兵慌忙撤退。

    兽人四处投掷火把,城内一片火海,精灵们惊恐地挤在一起。城邦领主萨古拉斯来到城门前,下令打开大门,率领精灵骑兵冲出城门突围,精灵居民在士兵的保护下匆匆离开都拉库努。精灵并没有遇到想象中的攻击,因为兽人位于城外的士兵看见城门打开,待精灵全部撤退之后才进入都拉库努,占领了这座城邦。

    原来兽人将军卡塔罗萨不满兽王金喀纳斯包庇乌喀纳斯的做法,多次指责乌喀纳斯的卑劣行径。

    边境防线崩溃后,卡塔罗萨与乌格纳斯的矛盾爆发,二人相约彼此决斗,险些闹出惨案。金喀纳斯无奈,命令卡塔罗萨将军率领一支部队突袭最近的绿精灵城邦,转移精灵的注意力,缓解前线受到的压力,卡塔罗萨义不容辞,接令出征。

    凭着丰富的经验与巧妙的伪装,卡塔罗萨率领兽人军团悄无声息地穿过精灵的防线、进入了精灵领地,并且迅速发动攻击,夺下了都拉库努城邦。

    精灵至高王芬列格得知此事大发雷霆,他立刻写信给黑暗精灵之王迪菲亚,请求他调集杀手解决这场闹剧。迪菲亚兄弟会的副会长巴梭亲自出马,趁夜色独自一人赶到都拉库努城外,在城墙外埋下炸弹,然后悄悄转移到城邦的另一侧。

    蹲在城墙下欧石楠丛中的巴梭突然飞身跃起,如闪电般攀岩而上,在他越过城墙外墙的前一刻,炸弹引信自燃,轰的一声巨响,所有兽人大吃一惊,卡塔罗萨将军派人前去调查,而在那一刻,巴梭已经登上城墙,迅速杀掉两名分神的兽人守卫,并把他们的尸体藏匿了起来。接着,巴梭沿着内墙悄然滑下,闪身进入小巷之中。

    行动之前,巴梭已经把都拉库努地图熟记于心,深巷高墙在他眼中如履平地。他躲开所有的巡逻士兵,向兽人在都拉库努贵族宫殿设立的指挥所摸去。

    通过钩锁,巴梭攀上宫殿的楼宇,并从窗外找到了兽人军团领袖卡塔罗萨。卡塔罗萨漫不经心地一个转身,巴梭瞬间踏破窗户飞身跃入,一刀斩下卡塔罗萨硕大的头颅。随后,巴梭扭头跳上窗沿纵身一跃,展开黑色斗篷消失在夜色之中。

    此时兽人士兵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正向这边赶来查看,当他们发现领袖的尸首时,巴梭已经翻过都拉库努的城墙,展开斗篷再次跃下,朝着黑暗的森林滑翔飞去了。

    次日,精灵后方的守备军赶到了都拉库努,此时兽人军心涣散,士兵已经逃走了大半,精灵们操纵法术打开自己的城门,军团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回了都拉库努城。

    在前线,奥克蛮族联盟龟缩到东部沿海古拉纳斯山脉的坚固要塞之中负隅顽抗。由于长途跋涉、持久作战,精灵军队的攻势也不再灼灼逼人,精灵王命令大军在山脚地势平缓的区域驻扎休整,战局开始僵持起来。

    原本他们为死去的精灵王复仇而发动大战,结果导致不计其数的同胞惨遭杀害,精灵们不再愤怒,反而变得消沉,心中的悲伤与日俱增,尤其是白精灵和光明精灵,他们对先王的怀念有增无减。在精灵眼中,世界变得愈发苍老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