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顾墨不想理会她。

    但他忽然注意到了阿曼口中的一个关键词。

    他好奇地问道：“什么是客户答谢晚会？”

    “就是字面意思，租个高端酒店办一场酒会，请客户、潜在客户和前客户们一起交际交际，联络感情，拉拢拉拢生意。”

    “律师还要干这个活？”

    “人际交往本来就是成功律师必备的技能，别说这种定期举办的晚会，哪个大客户不需要定期吃吃饭维护感情的。”

    顾墨仔细想想也对。

    他内心的想法也活泛起来。

    根据记忆碎片中的白色房间可以看出来，凶手的家境绝对非常的优渥，否则没办法弄到这种不受干扰的房间。

    说不定凶手也参加了那天的晚会呢？

    之前顾墨就一直有所疑问，外勤部的员工直面客户的机会很少，见面聊的事情也很不愉快，很难有什么交情。

    但在记忆碎片中，凶手却表现出对‘顾墨’欣赏的意思。

    说明顾墨未来应该有机会认识凶手，或者做了什么引起了凶手的注意。

    这个晚会似乎是一个契机！

    就在他思考该如何去晚会的时候。

    阿曼接了一个电话，脸色阴沉下来，愤愤地收拾起了望远镜。

    “发生什么事情了？”顾墨疑惑地问道。

    “我们被发现了。”阿曼冷声说道。

    顾墨第一时间就想起中午的事情。

    “不一定是你的问题。”阿曼注意到他的眼神，“你是休假两天，还是跟我回所里？”

    顾墨自然选择跟着阿曼回律所。

    如果因为中午的事情将两个人暴露，那他就坏了阿曼的工作了。

    风尘仆仆的两个人回到了律所，直接向楼下的外勤部冲去。

    “哟，阿曼回来了，您老怎么也有失手的时候？”

    一个壮硕的男人坐在工位上玩手机，见到阿曼进来，就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闭嘴吧，孟建平！”阿曼毫不客气地骂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方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那得问你们自己了，今天早上张所收到了妻子的电话，警告了我们一番，下午才联系到丈夫，说是早上在做手术，完全不知情，那么肯定是你们被发现了呗！”

    孟建平说话的时候，目光瞥向了顾墨。

    他话中的意味很明显，显然是暗指顾墨暴露了阿曼。

    只不过碍于顾墨还在场，所以说话客气了一些。

    顾墨闻言。

    却松了一口气。

    他和姜沐雪碰见的时候是中午，那时候正好是岳佳静打电话警告之后，还没有联系上蔡书航的时候。

    阿曼也理清楚了时间线，她看了顾墨一眼，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这两天哪里有所暴露了。

    “这两天你先休息一下，反正你的计费工时也不给你扣。”孟建平安慰了阿曼一番。

    阿曼没有理会他，找了机会直接溜了。

    顾墨留下来之后，孟建平逮住他一阵套话，似乎想要打听他的家庭。

    在得知顾墨家里只是拆迁户之后，孟建平就果断地也溜了。

    外勤部重新回归空无一人的状态。

    顾墨则是一直等着，等到了姜沐雪下班的时间。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姜沐雪和刘思文一起走出来，来到前台外面的走廊处等待电梯。

    刘思文见到顾墨，连招呼也没打，直接转移了话题：“姜律，你去一楼吗？”

    姜沐雪笑着点点头：“对，坐地铁。”

    刘思文按了一下一楼，又按了一下地下车库的层数，若有所指地说道：“姜律啊，你还年轻，独自一人坐坐地铁没事，但找男人还是得找个有车的，女人的青春啊，可就这么几年！”

    这是在说我？

    顾墨顿感无语。

    他好像也没有招惹对方，却无缘无故地招惹到了对方的针对。

    “叮！”

    电梯正好到了一楼。

    顾墨和姜沐雪一起走了出去。

    姜沐雪突然回头，淡淡地说道：“刘律说的不错，你这个年纪也的确到了该怀念青春的时候了。”

    刘思文脸色一黑。

    她才三十几，正是拼搏事业的壮年。

    但对于姜沐雪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来说，那可就相形见绌了。

    毕竟姜沐雪本来就是青春无敌的年纪，还有着远超过同龄人的美貌。

    无论哪一项都是绝杀于她！

    “不知好歹！”

    见到电梯门关上，刘思文跺了跺脚，整个人深陷于嫉妒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走吧！”

    电梯口处，姜沐雪淡淡地对顾墨说道。

    顾墨有些诧异地看向她。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姜沐雪怼人的风姿。

    其实姜沐雪的言语没有什么力度，但她那清冷气质配合无敌的事实，才能够对刘思文造成现在这种真实伤害。

    令顾墨惊讶的则是，姜沐雪似乎有点过于照顾他了。

    明明刘思文作为更高阶的律师，比顾墨要重要的多。

    仅仅只是言语上的指桑骂槐，完全没有必要有这么大的反应。

    “她该不会喜欢我吧？”

    顾墨望着脚步轻快的姜沐雪，内心升起了一丝悸动。

    不过想到了秦江羽口中常常提到的三大错觉，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她喜欢我’，又觉得需要更多的斟酌。

    顾墨跟上姜沐雪，两个人一起做地铁回去。

    晚上的地铁明显空了许多，两个人独占了一排座位，正好有私密空间可以聊天。

    顾墨按照以往的习惯，问了姜沐雪今天遇见的客户，暗暗记下来。

    顾墨将话题转到了晚会上，他询问道：“我能够跟你一起去参加那个晚会吗？”

    姜沐雪盯着顾墨，顾墨就赶紧解释道：“可能有点危险，我想要保护你。”

    姜沐雪继续盯着顾墨，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好！”

    顾墨还有点发愣。

    他都没有更加详细地解释，姜沐雪就这么相信他了。

    两个人理解的危险似乎有些不同，甚至是天差地别，但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顾墨也就没有在意。

    这么多天，顾墨第一次回到家中睡觉。

    他依旧习惯性地熬到了十二点，直接开了人生模拟。

    【模拟结束。】

    【本次获得模拟成就：暖男】

    暖男成就都已经被刷到了+7了，顾墨也没有太在意。

    他发现人生模拟结果没有什么变化，也就是说，之前的几次模拟他大概率是参加了晚会。

    若想要有所收获，必须弄点事情出来。

    一想到搞事，顾墨脑海中就浮现出了秦江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