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墨没有灰心，因为这恰恰说明他的路走对了。

    正因为他离凶手越来越近，才会出现这种死亡率百分之一百的情况！

    但现在他也到达了一个瓶颈。

    学生顾墨能够调动的资源太少了！

    相比起光头顾墨来说，就像是大海里的一滴水。

    顾墨也想过暂时放弃姜沐雪一次，以此来换取撑到光头顾墨的时候，掌握更多的资源能够获得更多的信息。

    但这种尝试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或许对顾墨来说，每一次人生模拟就是一行行的字。

    但对于‘顾墨’来说，这就是他们唯一的人生。

    只要还没有绝望，‘顾墨’就不会选择放弃。

    除了每一次模拟获得的成就之外，顾墨每一次无一例外地选择了记忆碎片，企图获得凶手更多的信息。

    但凶手远比他想的要更加狡猾。

    即使他有好几次获得了【暖男】成就，牺牲自己救下了姜沐雪，却一次也没有见到过凶手的真面容。

    对于凶手体型的判断，还是来自于光头顾墨的描述。

    高大、凶猛。

    倒是知道了一些零散的信息。

    比如凶手随身携带着信号屏蔽器，那个纯白色的房间也是能够屏蔽信号的。

    凶手对于电子信息技术应该有一定的了解。

    毕竟能够把某一个‘顾墨’埋入体内的信号器发现并且挖出来。

    “今天轮到你去买中饭了吧？”阿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知道了，还是老三样？”顾墨收回望远镜处的目光，给阿曼让开位置。

    “老样子即可。”阿曼盯着望远镜，漫不经心地回道，“记得要发票，不然不能报销。”

    顾墨向后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阿曼这个人，只要不打搅她赚钱，那么还是很好相处的。

    顾墨向她请教什么问题，她也毫不藏私地说出来。

    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天赋。

    就像很多天才一样，天才是很难以想象自己和普通人的差距有多大的。

    而阿曼就是一个天生适合当私家侦探的料，她以为多学多练就能够练出来的东西，顾墨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学会。

    所以企图利用两个月时间循环刷私家侦探技能的计划，也不得不中途中止了。

    风险太大！

    顾墨去餐馆点了快餐，拎着快餐快速向宾馆走回去，路上一直在思索着记忆碎片中有否遗漏的细节。

    结果中途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人，差点就把对方扑了一身的饭。

    “对不起！对不起！”顾墨抬头看了一眼对面，那里是岳佳静的高端糕点店。

    必须尽快解决冲突，否则有可能引起岳佳静的注意。

    “你没长眼睛的啊！不看路的嘛！真的是！”女人拍打着套裙，上面沾了一点点的菜汤。

    “顾墨！”

    边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顾墨转头望去，发现居然是姜沐雪。

    这也太巧了吧！

    他在这里蹲点了十来天，居然正好遇见了姜沐雪。

    但说巧也不巧，岳佳静的高端糕点店开的地方也是杭城顶尖的商圈之一。

    天成律师事务所服务的本来就是最顶尖的客户，所以来这里的机会也并不少。

    “你认识他吗？”女人似乎也认识姜沐雪，语气舒缓了许多。

    “刘律，他其实也是我们的同事。”

    “是嘛！那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么一点小事没关系！”刘思文语气更加软和了，她笑着伸手，“小弟弟现在在哪个部门，是哪个法学院毕业的？”

    顾墨和她握了握手，回答道：“外勤部。”

    刘思文脸色一僵，立刻冷淡下来：“那也挺好，挺好的。”

    说完，她回过头跟姜沐雪说道：“姜律，我们快点走吧，过两天的晚会衣服还没挑呢！”

    顾墨看到她偷偷地用套裙擦拭了一下握过的手掌。

    “刘律，你先去吧，我等会儿过来。”刘思文诧异地看了姜沐雪一眼，八卦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然后独自一人前往商圈。

    现场留下顾墨和姜沐雪两个人。

    之前还没有觉得，现在刘思文走了之后，顾墨的注意力集中到姜沐雪身上，顿时感觉窘迫。

    由于长时间的蹲点，再加上是一男一女的蹲点，所以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好好地打理头发了。

    得益于宾馆7*24小时的空调不出汗，否则他现在早就臭成臭鼬了。

    对比起光鲜亮丽的姜沐雪，原本就悬殊的差距，显得更加悬殊起来。

    “辛苦吗？”姜沐雪开口询问道。

    “还……行吧。”顾墨闷声回应道。

    “还是要好好地照顾自己。”

    姜沐雪柔声说道，温柔的语气令顾墨差点沉陷其中。

    姜沐雪上前一步，吓得顾墨差点向后退去。

    幸好他意识到不对，强行改变了身体本能，如同一根木头一般伫立在当场。

    姜沐雪的双手绕过他的颈部，为他整理了好卫衣的帽子。

    这一刻，两人靠的极近，近的顾墨可以闻到她发丝的香味。

    顾墨感觉自己心脏砰砰地跳着，令他一直担忧姜沐雪是否能够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沉沦了！

    顾墨感觉自己彻底沉沦了。

    他感觉人生模拟死了那么多次没有白死。

    姜沐雪做完之后，向后退去，满意地点点头。

    顾墨盯着她绝美的面庞，发誓绝对不能够让她死在凶手手中。

    姜沐雪注意到他的目光，白皙的面庞浮现了几朵红晕，突然开口道：“该洗头了。”

    原本还有点的氛围瞬间崩裂，两个人都绷不住了，对视一笑，就互相告别了。

    “你来晚了！”阿曼转头瞥他一眼，接过午餐，让出了位置。

    “刚刚我在楼下碰见了律所的熟人。”

    顾墨想了想，将刚刚的事情仔细地和阿曼说了一遍。

    毕竟刚刚就在岳佳静的高端糕点店对面，其实有很大的暴露风险。

    “你还算诚实，如果你不说的话，那我就得怀疑你的职业态度了。”阿曼一遍吃饭一遍漫不经心地说道，“另外……你这能忍？”

    “那个刘律吗？”

    “对啊，刘思文这个女人一向自持奇高，我要是你这种有条件的人，绝对去客户答谢晚会上狠狠打她脸。”

    阿曼语气看似平淡，实际上却是处处在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