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安养
两人好好的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黎南寻就把赵任遥从被窝里叫起来。
“习武之人,不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也应该时常温习,每天都要刻苦练习。”黎南寻对着站着笔直的赵任遥说道。
“修习武功并不是只看天赋,天赋只能影响你的下限,只有努力才能不断突破你的上限。”黎南寻不苟言笑的教训。
“所以今天开始,先教你进一步的温习你父亲交给你的功夫。”黎南寻站在赵任遥前面。
黎南寻起手一套流风长拳,拳法路数和赵任遥打出来的几乎一模一样,当时整套拳的气势如贯长虹。
流风长拳是江北名家所创的拳法,气势好似武当派的长拳,一动一静,一收一发,飘逸又让人耳目一新。
“看清楚我是怎么打的了吗?”黎南寻停下之后询问。
赵任遥点了点头,依照着黎南寻的动作打了一套。要说正宗,赵任遥学的拳法确实要比黎南寻打的正宗,但是他不像黎南寻那样对这些拳脚有很深的理解,只是按照学的墨守成规,反而发挥不出该有的优势,这对习武之人确实是大忌。
所以黎南寻先教赵任遥把现有的招式全都梳理一遍,分别加以理解,然后再开始修行内力,让这些已有的能力变成一块钢板。
至于说练剑练刀这些兵器,还不用着急,既然有底子,就先把底子打好,这么好的底子弃之不用,那不就太浪费了吗?
正看着,赵任遥已经打了一遍。黎南寻指出其中还可以提高的地方,再打一遍,就这样一天,全部都在练习流风长拳。
眨眼之间,就到了晚上,吃完晚饭,黎南寻带着赵任遥坐在床上。
“晚上的时间,都是可以利用的,内力可以恢复体力,恢复精神,非常适合晚上练习。”黎南寻盘腿对赵任遥说。
“像我这样,五心朝天,盘膝做好。”
赵任遥学着黎南寻的模样盘腿坐在黎南寻对面。
“记住,定神凝气,气归丹田。丹田就在肚脐下处。”黎南寻缓缓闭上眼睛,呼吸的声音渐渐微弱,赵任遥贴近仔细听才能听到微微的呼吸声。
过了没一会儿,黎南寻又张开眼睛,“我叫你四句口诀,牢牢记住,神定不思往,气运不思乱,盛阳不思阴,心亡不思活。”
赵任遥模棱两可的念了几遍,又闭上眼睛,脑子里尽量不去想其他事情,一门心思反复念叨四句口诀,渐渐的一股热气涌上丹田,赵任遥心里一阵高兴,又不敢多想,赶忙又把心思聚拢回来,心里反复默念这四句口诀。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赵任遥手脚酸麻,一直盘着腿,挺着身,丹田里虽然温和舒服,四肢皮肉却是劳累不想再动,再加上白天打了一天拳,早就困的想马上躺下睡觉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赵任遥如释重负,沾枕头就睡了,反倒是黎南寻打坐了一晚上恢复那些旧伤。
第二天起床,赵任遥只觉得四肢酸疼,“这练功夫,可不比庄稼汉轻松啊。”赵任遥在心里嘀咕。
吃完早饭,赵任遥立马站在黎南寻面前,打了一套流风长拳,整套拳法比昨天打的确实略有提升。
一套打完,赵任遥歇了一下,刚想要再打一遍,就被黎南寻制止了。
“流风长拳的分寸感已经可以了,只要勤加练习就可以了,今天练连寸劫指。”
赵任遥不敢反驳黎南寻照着话练了一遍连寸劫指。和昨天一样,黎南寻一遍一遍的指正,一遍一遍的演示,一直到晚上,才达到黎南寻满意。
晚上吃过饭,两人和昨天一样盘腿坐在床上。还不等黎南寻开口,赵任遥先开口说话。
“义父,明天可不可以留点时间休息,我想到村子里去一趟。”
黎南寻抬头看了一眼,“习武之人不能老是怀有懈怠之心。”
“啊,不是,自从我父亲去世之后,村子里很多长辈平日里都十分照顾我,我想去报个平安。”赵任遥连忙解释。
黎南寻想了想,“遥儿毕竟还是个孩子,又是从小自己生活,有这种感恩之心确实是人之常情,再说孩子也毕竟好动,老是关在家里练功,太过于急于求成。”
“好吧,明天上午,练习流风长拳和连寸劫指,下午留给你自行安排,晚上再练习呼吸吐纳内功。”黎南寻做出决定。
“谢谢义父。”赵任遥高高兴兴的盘起腿来打坐。
“毕竟还是孩子,我和他父母的血海深仇还是由我来解决,用这些事情逼着他成长,我倒是真正对不起师妹和望弟了。”黎南寻看着赵任遥呼吸渐渐进入状态在心里默默想着。
赵任遥打坐了一个时辰便沉沉睡去,一夜无话,时间转眼便到了次日清晨。
上午的时间赵任遥反复练习流风长拳和连寸劫指两套功夫,练习的十分勤奋。
没有吃午饭,赵任遥就连忙跑了出去,真是一点都不休息。
现在刚好要到做饭时间了,农忙的人也正陆续回家做饭。这个小村子里基本所有人都认识赵任遥,所以赵任遥一路上都在打招呼,一路小跑到了村子边上的一家房屋。
庭院里种植着许多的时令蔬菜,刚到门口,一个扛着锄头的高大庄稼汉也走到了门口。
“小遥,你来了,赶紧进屋吧,你伯母应该已经做好饭了。”庄稼汉一脸络腮胡,头发梳成一个髻,和蔼地摸了摸赵任遥的脑袋。
“大伯,你忙完回来了。”赵任遥抬头询问。
“是啊,先回来吃饭,你可有几天没来了。”张胜年和赵任遥并排着往屋里走去。
“云莲,饭做好了吗?小遥也来了。”一进门张胜年就朝着厨房大声说。
“马上就好,你先带着小遥歇着,我还在忙。”从厨房里传进一阵锅铲翻炒的声音。
声音还没落下,从房间里跑出一个孩子,直接朝着赵任遥扑了过来。
“任遥哥哥,你终于来了。”一个小女孩抱着赵任遥的胳膊撒娇。
你女孩眼睛很大,长的十分可爱,是张大伯的女儿张云若。
“云若,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缠着你任遥哥啊。”厨房的屋帘掀开,走出一个和蔼笑嘻嘻的端着一盘菜的中年妇女。
“伯母。”赵任遥叫了一声。
说起赵任遥和张大伯一家的关系,可以追溯到赵任遥过世的的父亲赵北望。
张胜年以前是个猎户,经常到村子附近的森林里打猎。在赵北望搬来不久的一天,张胜年在打猎的时候不巧碰上猛虎,张胜年拼了老命射了老虎几箭,依旧是没办法赶走饥饿的老虎。
就在最危难的时候,正好赵北望路过,救了他一命。两人就此相识,有时也一起喝酒,张胜年十分感激这位救命恩人。所以在赵北望去世之后,十分照顾赵任遥。
一切收拾停当,四个人围在一桌吃饭,张胜年夫妇也不停的给赵任遥夹菜。
“这两天都没来,家里还有饭菜吗?要不拿一点,不然的话以后就直接在这里吃饭吧,离得又不远。”李云莲边夹菜边对赵任遥说。
“嗯?我家里来了亲戚,我父母以前的好友,就是我的义父现在就在我家里。”赵任遥吃了一口菜抬头说道。
三个人齐刷刷的抬头一脸震惊的看向赵任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