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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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出师表

    十年后,大渝无论在国力、军力上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在此时已开始图谋大事,明面上和大梁少有来往,私下里派出一些商队、小贩等各色人等混入大梁,了解大梁的情况,同时又与北燕、南楚,东海交好,互派使臣,互通消息,暗地里与大梁附属国夜秦勾结。

    从太子与七珠亲王争宠,到军侯谢玉下狱,太子贬为献王,誉王九安山兵变,悬镜司首尊下狱。江左盟宗主暗中扶持靖王景琰,至景琰先为七珠皇子后立为太子,掌控朝庭,为赤焰军翻案,林林总总,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大渝皇帝认为时机已到,召集大臣商讨出兵。大渝皇宫英武殿之上,群臣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说:“众爱卿平身,”顿了顿后说:“今日朕将与各位爱卿商议出兵,征讨剿灭大梁之事,十三年来,朕每日回到光大殿就想起先帝皇兄之音容笑貌,及誓死光大颖氏的坚定决心和意志。想起惨死梅岭之战的九万英灵,这令朕夙夜难眠,寝食难安,这腔热血,这血海深仇,何时得报,以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先皇和九万英灵,今日便议此事,拿出方略,定出计划,做出定夺,望众爱卿为朕筹谋。”

    一阵躁动之后户部尚书范平出列说;“老臣有奏。”“爱卿请。”这是一位已近花甲之年的大臣,“陛下,我大渝十几年来休养生息,男耕女织,加之上天重怜,风调雨顺,已从百废待兴到兴旺发展起来,特别是近年来,更是政通人和,进入鼎盛时期,是大渝国自百年前立国以来少有的盛世啊!这都是天降福瑞才有的福祉啊!”他顿了顿后又说:“现在国库钱粮充盈,若战调出银两、粮草,半年绰绰有余,想想办法一年也没问题。”他看了看皇帝,只见皇常面带喜色,默默的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陛下功德齐天!让大渝的臣民过上了丰衣足食的日子,天下百姓无不对陛下感激臣服,生死不负。只是陛下,臣有两点顾虑,不知当讲不当讲。”皇帝说:“爱卿请讲。”范平说:“现在是大渝百年不遇的盛世,如开战,会因为战争不再休养生息,男耕女织嘎然而止,实在是可惜。臣不会领兵打仗,因此不知道大战开始后,我们有多大的胜算,我们能用多长时间结束此战,这是其一。其二梅岭之战离现在已有十三年之久,十三年的时间,使我国的稚子们己然长大成人,因此国之兵力,在不断的增长。然而由于梅岭之战,壮年的将领却断层难补,目前却少有丰富大战经验的将士,而新成长起来的新兵都缺乏打仗经验,着实令老臣担扰,老臣知道自己不会领兵打仗,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但老臣会算计,能算计出如若将目前的盛世再延续五到十年,到那时我们大渝兵多将广,国库更加充实,粮草马匹殷实,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到那时,四海怎不来朝拜,大梁何惧,如不识实务,定当兵临金陵城下,不战而屈人之兵,也不至于生灵涂炭,万民遭殃,不知可否!”

    皇帝听后点了点头,瞬间又摇了摇头。而玄布这位琅琊榜第一高手,现在大渝的兵部尚书,怒目圆睁,气愤的说:“什么叫生灵涂炭?什么叫万民遭殃?难道我们的大仇不报了吗?难道我们发展大梁就不发展了吗?难道要等到我们都老到动不了再打?又难道我们缺兵少将,大梁就不缺兵少将吗?你可知道梅岭之战后,大梁的赤焰军也是全军覆没!”?玄布厉声问道。

    这时,军机大臣密枢令赤民出列,此人瘦而高,声音缓而阴,“陛下,微臣有奏。”“爱卿请讲。”“陛下适才听闻二位大人讲的都有道理,但臣认为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三年前陛下下令臣等搜集大梁信息,目前臣对大梁情况了如指掌,臣认为现在到了说出来给各位大臣听听的时候了,陛下可否同意?”

    皇帝点了点头说:“爱卿讲给大家听听吧!”赤民说:“陛下,从着手搜集大梁情报开始,便发现大梁太子与五皇子誉王互相争宠,斗得如火如荼,后来发展到太子派杀手刺杀誉王,为什么呢?因为大梁皇帝喜欢用平衡之术掌控朝局,扶持誉王为七珠亲王,与太子相争,使双方的势力不相上下,不让任何一方做大危机皇权,这种作法的好处是皇帝老儿可稳坐钓鱼台,坐收渔翁之利。但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那太子和誉王巴结皇帝,欺上瞒下,拉帮结派,为了自己的山头强大而相互打压。”

    赤民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其实他们二位都不足为虑,一个下狱自杀,一个流落外部为王,他们双方的大臣是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最重要的是一品军侯谢玉也被下狱后流放,现己死于苦寒之地,为我除去一心腹大患,三月春猎,誉王谋反,双方交战再加上清剿,共死亡大梁将士两万有余,这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好消息。”

    他看了看皇帝接着说啊:“目前最让臣忌惮的是暗中扶持七皇子景琰的江左盟盟主梅长苏,琅琊才子榜榜首,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此人计谋惊世骇俗,阴谋诡计屡屡得手,前有北燕六皇子在毫无背景的情形下得到储君太子之位,后来在大梁一年多的时间,竟然将己为储君的太子和争宠日盛的誉王拉下马,反而让皇帝老儿讨厌连看一眼都不愿意的七皇子景琰从靖王到亲王最后坐上了太子的宝座。此人计谋实在匪夷所思。”

    赤民说到此,看了看众同僚,个个面面相觑,惊讶之色溢于脸上。“但是,自从七皇子景琰九安山救驾获得皇帝的喜爱和信任,如愿封为太子后,皇帝自感年迈,不理朝政,一切事交于太子,太子理政培植自己的势力,完全掌控朝庭后,突然发难与皇帝翻脸,要为十三年前的赤焰军翻案。说起来十三前七万赤焰军在梅岭被灭,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头雾水,但对我们来说的确是好事,可为什么被灭也是困扰我好多年的迷团。后来听说是赤焰军主帅林燮谋逆,皇帝老儿令谢玉率十万大军倾巢而出,诛杀赤焰军。后来又把当时的太子萧景禹也杀了,爱妃上吊,林氏满门抄斩。“

    “好了,爱卿,让你讲我们可不可以打,不是让你讲他们的家事的。若想讲这些乌糟事以后摆上酒备上好茶再说吧。”皇帝不耐烦的打断了军机大臣赤民后,不悦地说。这是因为哪家皇室没有这样的乌糟烦心事。

    听到皇帝的话,赤民说:“是陛下,说重点,现在太子要为赤焰军翻案,势必于当今皇帝势同水火,太子掌控大权,逼皇帝老儿答应重审赤焰之案,案子是翻了,但太子和皇上也翻闹了。这时,范大人问一句,“这与我们与大梁开战又有什么关系?”“自然有关系了。”赤民说:“范大人,你想想,如果大梁皇帝和太子互不相容,我们的开战,太子根本不敢出战,假如他带兵出战,出了金陵城恐怕就再也回不去了。”“噢”声一片,众臣这才知道赤民之前的说是多么重要。皇帝说:“爱卿还有吗?接着讲来。”皇帝略带欣喜的说。

    赤民接着说:“目前放眼看去,大梁能带兵打仗的仅太子景琰,其他人等皆不能也,如兵部尚书李林快六十岁了,其他几个老将也是如此,有几个能征惯战的都是将才而非帅才,如他们禁军大统领蒙挚,打仗可以但领兵却是不行的。陛下我真的认为现在是天赐良机,真是到了我们报血海深仇的时候了,刚才范大人所说五到十年后再打,我认可,但范大人可从想过,玄布大人说的一句话吗?我们发展,大梁就不发展吗?陛下,从我们目前的国力、军力等实力完全碾压大梁,从实力出发,用实力说话,我们完全有能力打败大梁。现在大梁太子掌控天下,又有麒麟扶佑,他现在用的内阁府僚大臣们都是良臣,打仗不行,但治国确是好手,怕就怕五至十年后他们的国力比我们是犹过之而无不及也。”

    皇帝点头称:“好!好!好!说得好!众爱卿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户部尚书范平范大人出列:“陛下,战争有很多不确定性,不仅仅是靠国力、财力和军力这些实力就能取胜的。臣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密枢令大人,你刚才提到的让人震惊的麒麟才子梅长苏,不能带兵打仗吗?不可以做为帅才使用吗?”

    其实范平确实是老谋深算,就像他的名字平一样他希望和平,真的不愿打仗,他希望国泰民安的现状能够延续下去。他的内心一直是不愿打仗的,因为他知道打仗有很多不确定性,就如梅岭之战,当时皇帝不也是说朕从不打无把握之仗,结果呢,一败涂地,只是这殿堂上复仇的情绪太浓,他不敢说罢了。

    此时听到密枢令军机大臣赤民说:“范大人,我知道大家都有疑惑,江左盟宗主梅长苏此人乃文人也,京城搅弄风云却是无双,至于他能带兵打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他不能,因为他不仅是文人,而且体弱多病,整日病在房中,很少出门,据探子来报,此人寿数不长,命不久矣,让这样的人上前线骑马打仗是不可能的,即使懂得兵略也鞭长莫及。陛下放心,我对此人特别重视,打仗不足为虑。”

    范平说:“既然此人寿数不长,倒不如等此人死后在开战,岂不是更加稳妥。”玄布说:“范大人迂腐了,密枢令大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那梅长苏是文人,又有重病在身,有何俱哉?”

    皇帝说:“好了,不要再言打不打的事了,众爱卿再议怎么个打法吧。”朝堂之上,君臣改议出兵事宜。

    兵部尚书玄布出列说:“首先出缴文声讨大梁太子景琰,要做到名正言顺,出师有据。皇帝说:“好,听闻滑狼将军有过目不忘和出口成章的能力,就有劳滑狼将军了。”

    这是从队列里走出来一位年轻的将军,只见这位小将军肤色白嫩,脸如皓月,目如星辰,很是标致。他开口说:“陛下过誉了,微臣不才,献丑了。”

    皇帝高兴的说:“好好,快记下了。”太监迅速的拿来笔和纸。这位年轻的小将军说道:“檄文如下:

    “大渝国兴王者之师,挥兵南下,剑指大梁,实乃征讨大梁国逆子叛臣,定要废大梁逆太子萧景琰,且清君侧,匡扶大梁朝堂,以报一十三年前英明的大梁皇帝为大梁为大渝剿杀赤焰军逆犯之恩。

    大梁逆太子萧景琰骗取其父皇之圣心,监国理政,不思感恩、报恩,竟然结党营私,内外勾结,驾空大梁皇帝,此乃不忠,其罪一也;将年迈的父皇置身后宫,不关、不顾、不问,此乃不孝,其罪二也;利用大权独揽,威逼大梁皇帝重审赤焰案,其罪三也。

    大梁太子萧景琰大逆不道,三宗大罪,霍霍滔天,人神共愤,况当年大梁皇帝剿灭赤焰军,也为大渝报了梅岭之仇。大渝国知恩图报,今兴仁义之兵,为大梁皇帝讨公道,恢复大梁皇帝昔日之威严,不灭大梁逆子叛臣誓不回还。”

    皇帝听后大喜说:“好好,滑狼将军文武双全,国家栋梁,国家栋梁啊。”年轻的小将军说:“谢陛下夸奖。”众臣喝彩。

    玄布出列说:“陛下,还应派使臣出使北燕、东海、南楚、夜秦,将当前大梁的情况与之分享。谋求共同出兵,围攻大梁,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夺其城池,瓜分其土地。”皇帝颖鸿说:“准奏,玄布爱卿,朕命你为主帅,带领我大渝十万大军,攻打大梁。”玄布说:“谢陛下,臣定不辱使命。”皇帝说:“好,命禁军副统领赵霸为左前锋,命滑狼将军为右前锋,朕希望你们能为大渝报十三年前的血海深仇,消灭大梁,为大渝国奠定万世基业。”众臣说:“定不辱使命。”

    大渝的禁军统领是金雕柴鹏,此人虎背熊腰,力大无穷,武功高强,是琅琊榜武功榜的第四名,对大渝皇帝忠心耿耿,统领禁军十多年,深得皇上信任。

    赵霸是禁军副统领,也深得皇帝信任,也是武功高强,高手中的高手,硬功了得,因此目空一切,而滑狼将军乃玄布义子、关门弟子,滑族皇子,玲珑公主、玄玑公主的弟弟,滑族天才少年秦朗,年方二十,眉清目秀、十分俊朗。如同当年林殊,但所不同的是当年的林殊性情飞扬,而秦朗可能是因为滑族国灭亡,复仇的种子,埋在心底,因此少一些激情,多了些成熟和机敏,干练和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