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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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贪官污吏

    车队出行,首座马车里坐的是梁王李恪业和赵王李恪志之女李飞霜,杜振张宁马车次之,后面马车里是秦沐风、房小雪、杜灵儿和达瓦四人,最后一辆马车拉着细软和钱财,分由四名侍卫乔装车夫驾车,准备前往第一站——临川。

    众人行驶两三个时辰,一路上有说有笑,李恪业和李飞霜唠着家常,杜振张宁讨论着国家大事,秦沐风和房小雪等人则聊些生活趣事,很快,车队便行至临川。

    临川是大梁的鱼米之乡,大梁稻米皆产于此,鱼虾也是肥美新鲜,也正因如此,遭遇大雨时常街内堵塞,这次甚至发生洪涝,不少房屋被冲倒,赈灾队伍先行众人数日,梁王想必受灾百姓已得到治理,便急于进城,可当众人进城时却诧异万分。

    城中坍塌房屋尚未重建,百姓们都在街上,或坐,或躺,或睡,姿势不一,一脸愁苦惨淡,原本热闹的街上死气沉沉,不见繁华之景象,众人下车,前去查看。

    梁王命杜振张宁前去查看,杜振走近一个还算清醒的老人问道:“老兄,当今陛下不是下令赈灾了吗,派送钱粮前往受灾地,此时应该早到了啊,你们为何还在街上露宿?”

    老人显然没有进食,疲惫不堪,用着沉重的嗓音说道:“没有,没有,没见到什么赈灾车队和钱粮,我们的房屋被洪水冲倒,稻田也淹了,积蓄全无,我们贫苦人家又没法自己修建,只能暂待街上,苟且活命。”

    张宁又问道:“官府呢,官府也不管你们吗,怎么不派兵帮你们重建房屋?”

    老人旁边的妇人无奈地说道:“呸,官府哪管我们的死活,自打洪水来了,就没见一个官兵出来治理灾害,也不管我们百姓死活,唉,只能听天由命了。”

    杜振张宁回报梁王,梁王大怒,说道:“岂有此理,临川为我大梁稻米生产重地,鱼米之乡,怎会有如此毫无作为的官员,走,跟朕去县衙一探究竟,你们几个女眷先将百姓稍微安置一下,买些吃的给他们,等我们回来。”

    众人领旨,房小雪带着杜灵儿,达瓦,李飞霜等人去饭馆酒楼买了些吃食,又买了些衣物分给百姓,百姓见此无不感激涕零,拜谢众人,而梁王则带着杜振等人去往临川县衙。

    众人片刻便到了县衙,秦沐风上前击鼓,衙役闻声赶来,秦沐风说道:“今有贵人来此,快叫县令大人出来迎接。”

    衙役嚣张跋扈,嘴角上扬,说道:“滚滚滚,哪里来的混账东西,打扰了我们大人休息,要你们狗命。”

    秦沐风闻此,只用力一脚便将衙役踢倒,说道:“小小衙役都敢如此放肆,你可认得此物所提何字,”说罢掏出令牌给衙役看。

    衙役起身,挥拳便要打,上前瞟了一眼牌子大惊:“骠,骠,骠骑将军,”衙役惊讶地磕磕巴巴,说不出整话来,连忙跪地求饶。

    李恪业说道:“小小衙役尚敢如此,可见百姓在这县令手下受了多少残害,可恶之至。”

    杜振愤愤说道:“此乃当今梁王陛下,这位是兵部尚书张宁将军,这位是骠骑将军秦沐风,老夫乃右相杜振,快叫你家大人滚出来接驾。”

    衙役慌慌张张,连滚带爬进了县衙,去往县令府内,到了大厅,县令正和另一位官员在观看舞女跳舞,歌舞升平,好不快活。

    然而县令的兴致被慌张的衙役打扰了,骂道:“怎么了,你个混账玩意,扰了本官和大人的兴致,小心我板子伺候你。”

    衙役慌张说道:“大大,大人不好了,梁王陛下,右相,兵部尚书,还,还有骠骑将军来我们这了,来势汹汹,不像好事,梁王召你前去接驾呢。”

    县令和旁边官员听到后惊慌失措,县令直接从椅子上跌了下来,遣散舞女歌妓,对旁边官员说道:“怎么办,大人,梁王怎么亲自来这了,该不会发现我们的事了吧,这可如何是好。”

    只见旁边官员故作镇定说道:“不慌,想必梁王是出巡偶然路过,咱们先去,就照我们之前说好的那样说。”

    县令擦了擦汗,起身抖了抖尘土,与官员一同前去接驾。

    “下官张青,下官王子奇接驾来迟,请陛下赎罪,”二人赶至县衙门口接驾,原来旁边官员便是前来赈灾的官员。

    “起来吧,里面说话,”梁王不屑地说道。二人慌忙起身,与众人进了县衙。

    梁王高坐台上,杜振等人站立两旁,县令张青,官员王子奇台下回话。

    “跪下,”只见梁王大喝一声,二人立刻跪下,吓地浑身颤抖不停。

    梁王问道:“王子奇,朕命你前来赈灾,赈灾钱粮可否到达。”

    “回,回陛下,已全数到达,”王子奇吞吞吐吐地说道。

    “张青,赈灾钱粮是否已经分发给百姓,你又是否派人治理水患,”梁王又问道。

    “回,回陛下,臣已将粮食银两全数,分,分发给百姓,又派能人治理水患,灾害现已控制,”张青回道。

    “沐风,你去把百姓带来上堂,”梁王派秦沐风去接百姓,秦沐风接旨,将刚才两位老者接来,房小雪等人也一同来到了县衙。

    两位老者上前跪拜,梁王让秦沐风将两位老人扶起,问道:“老人家,不用害怕,我且问你们,赈灾钱粮是否已经发到你们手上,官府是否又派兵治理水患。”

    老人说道:“回大人,自打灾害过后,我们并未收到一分钱粮,官府也没有派人治理水患,等到我们前去查看,地里水稻全都散落不堪,泡在水里。”

    “听到了吗,你二人快如实禀告,不然朕绝不轻饶,”梁王怒拍醒木说道。

    张青慌忙说道:“启禀陛下,都是王子奇搞的鬼,他说和我合谋吞下这笔赈灾钱粮,再勒令百姓认准已经发放钱粮,隐瞒不报,瞒天过海。”

    王子奇又说道:“陛下,你别听他胡说,我将赈灾钱粮交于他手,谁知他却私吞没有派发给百姓,最后还反咬我一口。”

    杜灵儿这时说道:“行了,你们不要狗咬狗了,启禀陛下,我已查明,是这二人共同谋划私吞赈灾钱粮,又不派兵帮助百姓重建房屋,百姓找其理论却反遭他们殴打,望陛下严惩二人,还百姓一个公道。”

    秦沐风看着杜灵儿点了点头,杜灵儿也对秦沐风笑了笑。

    梁王说道:“你二人还有什么话可说。”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微臣只是一时利欲熏心,微臣知错,请陛下饶命,请陛下饶命,”二人知道事情已无法隐瞒,便慌忙求饶。

    梁王怒道:“你们身为官员,不为百姓谋福利,反而贪赃枉法,来人,将二人押入大牢,明日市集斩首示众,”二人接连求饶,可梁王根本不理,命衙役将二人押了下去,又宣衙役们前来。

    衙役赶至,梁王对刚才门口的衙役说:“来,你再把刚才在门口说的话说一遍,”衙役连忙跪地求饶,梁王说道:“身为衙役,不为百姓做事,然而作威作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三十大板。如若以后你们还敢欺负百姓,定斩不饶。”

    衙役保住了性命,慌忙谢梁王不杀之恩,众衙役也深受震撼,不敢再欺负百姓。

    审判完两个贪官,梁王等人也离开县衙,找到一家客栈住下,又命秦沐风等人照顾百姓,因客栈房间不够,又令众人搭建了许多临时住所,让百姓暂居,百姓得以摆脱风餐露宿,不再受贪官欺负,纷纷拜谢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