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夫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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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天了

    这样安排,众人都无意见,各自回房匆匆收拾着东西。

    豆蔻知道自己没有保护好沈溪年,心里无比的自责,自从她回来后,便守着她亦步亦跟,直到沈溪年吩咐她先行回院子收拾行李,才做罢。

    “祁年,皇帝这么快动作,当真就是他的决断吗?”

    “我看没那么简单!”顾祈年显然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你大哥既然是他的心腹,在明知他是梁相的外孙时都敢用他,怎会这般容易被猜忌。”

    夫妻俩相视一眼:这京都,怕是要变天了。

    “豆蔻,衣物收拾几套即可,金银器物也不必太多,银票带充裕些,对了,我研制的药得带上。”

    听沈溪年如此说,豆蔻盯着这一包袱的金银首饰却是犯了难:“可是这些首饰,还有那些都是小姐平日里最喜爱的,还有这些果酒,可是小姐的心血,留下来,却是白白便宜了别人!”

    “没事儿,日后再酿便是,若你真是不想便宜别人,便毁了吧!”沈溪年道。

    “诶,别扔啊,这酒可是放的越久越香醇的!”顾祈年拦住豆蔻,回头对沈溪年道:“我有办法!”

    说着便走到床榻前:“来,咱合力挪一挪!”

    随着床的移动,洁白的墙面也展露了出来“这……………”沈溪年一脸疑惑的转头:“有什么说法吗?”

    “先别急呀!”顾祈年冲沈溪年抛了一个媚眼,走到沈溪年的梳妆台旁,蹲下身在梳妆台下面摸索着,就在梳妆台后有个毫不起眼的凸起雕花,随着顾祈年轻轻一按,洁白的墙面慢慢的旋转开,露出一个仅够一人向下通过的小门来。

    往里走却是足足有四十个平方,摆了好些个木箱,里头有装金银珠宝首饰的,有装银子的,有装黄金的,可是数不尽的宝贝都在这里了。

    “顾祈年,你藏的挺深啊!”沈溪年缓缓将手搭在他肩上,喜怒不明。

    这动作却叫顾祈年身体一僵:“哪能呢,再怎么藏,也不能瞒过夫人去不是,今日我可不就坦白了吗?”

    “哦?今日坦白的哈!”沈溪年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把揪住顾祈年的耳朵:“若是家里不出事儿,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没有没有!”顾祈年龇牙咧嘴的解释:“你冤枉我了,还不是我爹娘,防止我出府为非作歹,动不动就不给我钱花,我这是给自己留的后路!”

    这金光闪闪的一片险些晃花了她的眼:“你留的后路可真大!”

    “好了好了,不说了,既然如此,快些把外面值钱的都往里搬!”

    三个人哼哧哼哧的,不管啥都往里搬,到最后,房里除了实木的家具没搬走,一样儿都不剩了,干净的就跟土匪扫荡过一样。

    此时的府门外,已经多了些吵闹声,担心届时崔立州难做,顾祈年一把抓起沈溪年的手:“好了,我们快些走,去和他们会合!”

    担心被抓个正着,顾祈年特地带沈溪年走的他往日里为了逃出府玩而挖的狗洞,一路东躲西藏的,终是到了十里坡。

    此处,早就候了一辆马车,除了马夫却并无旁人。

    “这………爹娘和锦宁怎么没来?”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顾祈年也回头张望着,不应该啊,他们是最后走的,难不成:“或许他们已经先走一步了呢?”

    “方才爹说,十里坡会合,怎么会不等我们呢?”沈溪年转头问着车夫:“大叔,方才可有人来过?你是特地在这里等我们的吗?”

    “回小姐,方才并无人来过,奴才是奉崔小姐的命令,特地在此等候小姐的。”

    沈溪年立马明了,将顾祈年和豆蔻拉至了一旁:“看来,表姐并未透露我们的信息给旁人,待会儿,可不许说漏嘴了。”

    “好!”顾祈年轻轻揽住沈溪年:“爹娘和锦宁还没来,我们便按着约定就在此等到寅时吧,夜里凉,我们上车等吧!”

    “眼下,也只有如此了!”沈溪年担忧的回望了一眼京都的方向,同顾祈年一起上了马车。

    “表姐,真是心细!”她一上马车,却发现马车里已经备了一个包袱,装着银票和干粮,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看来她也是替我们打算的好好的,就等我们来了。”

    “就是如今京都的局势………!”

    “舅舅如今是将军,想必没人会为难她的!”顾祈年轻轻将沈溪年揽在怀中,轻声安慰着。

    随着时间流逝,几人却迟迟没有等到顾君斐一行人的身影,车夫也在外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小姐,您等的人还没来吗?崔小姐说了,一日之内必须送你们到霖州!”

    霖州过去,就是青州了。

    “在等等吧,若是寅时还没来,我们就走!”

    “好吧!”车夫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祁年!”沈溪年看向顾祈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是担忧。

    “没事儿,我出去看看!”顾祈年轻轻拍了拍沈溪年的手:“豆蔻,照顾好你家小姐!”

    “是!”

    “祁年,注意安全!”

    顾祈年冲沈溪年安抚一笑:“放心吧。”

    下车后冲车夫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回头朝京都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都未曾发现什么异常。

    而此刻城门紧闭,根本不知眼下城中是个什么情况,只是这城门守卫,较平日要多上许多,看来一切,须等到辰时开城之时,才知晓了。

    此刻皇宫内的养心殿也是灯火通明,凝视着已过半百的楚帝,楚御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父皇,三弟暗中勾结顾家意图谋反已被儿臣关押起来,谋逆之罪,株连九族,梁沈顾三家,儿臣也已派程修,崔立洲两位将军前去。”

    “混账!”楚帝抄起砚台砸向楚御,声音中满含威压:“谁允许你擅作主张!”

    楚御倒是丝毫不惧:“父皇年迈,对于事物判断难免会有偏差,儿臣,不过是做出正确措施而已!”

    “你…………你这是要谋反!”楚帝气急,伸出的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

    “父皇言重了,儿臣只是想替父皇分忧而已!赵公公,父皇生病了,这几日就好好休息吧,父皇放心,儿臣会暂理朝政的!”

    赵公公立马对楚帝做出了请的手势,楚帝一脸惊恐:“你………你们………”

    楚御微微挑眉:“怎么?就许三弟结党营私,不许儿臣有几个可用之人了?”

    经过多年经营,这皇宫算是布满了他的人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大概就是,每一次父皇对楚瑾元的偏爱,对梁贤妃无底线的纵容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