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此地无银
目睹一场惨烈的啪啪啪后,张玉郎嘴角含笑,哼着小曲独自回到老宅,从床底下拎出十万两银票,踱步思索着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这笔巨款藏哪儿?
老宅钥匙,败家姐姐也有,就算她没有钥匙,以她的性格作风,定然会破门而入,反正到时又不需她修门。
之前万两银子瞬间花完一幕,还犹如昨日,前车之鉴,这十万两银票一定要妥善保管,防止被姐姐再次取走,花完。
这笔巨款,关系到他下半生的生活品质...和能娶几个老婆。
有云飞烟在,或许这辈子都只能被迫从一而终,当个好男人,在三妻四妾的大夏朝成为“异类”。
但人如果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分别?再说了,万一梦想实现了呢。
在不懈努力下,辛勤耕耘中,潜移默化间,云飞烟性格已经改变许多,不再冷的像冰块,不再动不动就杀人,尤其是杀女人。
这就给了他不少信心,觉得能将云飞烟改变为一个通情达理,不妒不忌不杀的大妇。
思绪翻动间,忽然想到不久前,她一剑秒杀了兰赌坊十几个绝凡境打手,张玉郎顿时心下一凛,后背一寒。
道阻且长啊,改命未成,公子仍需努力。
有这样武功高强的娇妻,应该是幸运的吧,别说什么分手换一个,张玉郎压根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况且云飞烟那么漂亮,身材有那么棒,对他又九十九依九十九顺...差点就百依百顺了。
来大夏朝已近五个月,度过初期的不适应与生命危机后,张玉郎有了更高的目标和追求。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藏好银票,防好姐姐。
老宅只有三间厢房,前后两个小院,自己住东厢,中间客厅,西厢闲置,摆了许多古董旧家具。
一目了然,无处可藏。
就算有地方可藏,以从小到大和姐姐无数次捉迷藏玩耍的经验来看,无论藏哪儿,应该都瞒不过她睿智的双眼。
正纠结间,张玉郎忽然心思一动,一拍大腿道:“有了,就这么藏!”
他取来厢房壁挂上的剑,以剑当锨,奋力挖动起来。不一会,老宅堂屋正中,一个正方形,深一尺的土坑赫然出现。
寻来小木箱,垫上汲水干草,又寻来隔水布料,将包裹重新包装一圈,郑重其事放入坑中,埋好填平。
捏着下巴打量一番,发现土色有些新,看上去很显眼,便寻来一块小木牌,上刻一行小字:“此处埋有陈年佳酿一坛,年份未到,张玉颜不可轻动”。
将木牌垫在地面上,踩实,又搬来一个案几,覆盖其上,遮住痕迹。张玉郎拍了拍手,对这份杰作很满意。
至于为何写“美酒”而不写“此处无纹银十万两”,他深有考量,因为姐姐打小就不是个吃货,对好吃的东西,美酒佳肴等通通无感。
她只喜欢买衣服,买首饰,买装备。不爱女红爱武功,这也是她身材格外优秀的原因。
因此,写美酒很安全,姐姐绝对想不到,这地下埋的并不是她不喜欢的美酒,而是...十万两巨款。
诸事搞定,天色已近黄昏,张玉郎拖着极度疲累的身躯,瘫在塌上昏昏睡去。
不是挖坑累的,是填坑累的,他感觉自己很虚弱。
长安府衙里,一个重磅信息忽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开,上至府尹,下至奶妈,闻听此消息,都惊得合不拢嘴。
“张副班头有龙阳之好,太好了,你看看我有机会么?”
清晨,卯时八刻,皂班班房,两个衙差窃窃私语,其中一个长相黝黑五大三粗的衙差小王,闻言大喜过望。
恰在这时,张玉郎带着男装云飞烟迈步进来,听了个大概。
你没有机会...张玉郎瞅了眼黑炭头莽汉模样的小王,顿时脸色一黑,咳嗽一声,掌控住现场局势,淡淡又不失威严说道:
“今日剿灭索命门,我皂班负责外围警戒,好了言归正传,现在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这位云起,是皇上派给本班头的全天候生活助理...你们也可以理解为保镖,大家鼓掌欢迎!”
张玉郎说着,让出身位,将云飞烟展示给众人看。
云起,便是男装云飞烟的新名。
“属下见过云助理...”众衙差纷纷神色恭敬,抱拳行礼。虽不明全天候助理是个啥,但沾上皇上俩字,就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再加上“云起”长相帅气,又是传言中张副班头的“相好”,看样子武功又很高,大家没理由不恭敬一些。
无论从哪方面看,云起都是大家惹不起的存在。
众人心里都暗暗有些惋惜,可惜了这么一个俊俏小哥,沦入张副班头的魔掌之中,被肆意玩弄,也不知道两人谁守谁攻。看样子,俊俏助理低眉顺目,颇为文雅,应该不是攻方。
惋惜了啊!
张玉郎并不知道众人所想,摆了摆手,继续吩咐道:“小李,你带一百五十人,到我家西面二里外,守住各个路口。小黑...小王,你也带一百五十人,去我家东面二里外,守住各个路口,从未时起,只许进不许出。”
“是,大人!”小李小王连忙应声领命,率众而去。
小王临走时,特意回头道:“头儿,您叫我小黑就行,我爹就是这么叫我的,听着亲切。”
小黑这句话舔得舒服,张玉郎肃然起敬:“既然你不介意,那本统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玉郎扫视一眼剩下的八十个衙差:“你们全部换成便装,在我家附近漫无目的走动,或摆摊,叫卖,赶街,总之,不论做什么,动作要自然,目光不要频繁朝对门张望。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去吧。”
“是!”
衙差们陆续离去,班房里只剩两人。
望着气色极差的张玉郎,云飞烟轻声道:“你要不要紧。”
甩了甩脑袋,感觉身躯仍有些沉重,脑袋滞涩异常,张玉郎安慰道:“大伤初愈,脑袋有些沉,应无大碍,”
两人相互对望着,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懊悔...这也是昨夜云飞烟坚持留在云家,不去老宅过夜的原因。
年轻人容易冲动,要乐不要命。
哎.....一时间,二人心中都悔不当初。
尤其是张玉郎,暗骂自己是猪,明知道刚刚大伤初愈,身体虚的不行,昨日凌晨从兰赌坊出来,回到老宅,偏偏夜二郎自大,要逞强...
现在倒好,虚弱的一比,不知道有没有伤及根本。
两人骑马缓缓而行,往张家老宅方向走着,索命门秘密据点就在张家老宅正对面,双方隔一条马路,也就十来步的距离。
前几日,刚得知这个情报时,张玉郎眼珠子险些惊掉,后知后觉,为何当初邢道人会隔三差五翻墙对暗语,拉拢他入会。为何风不归会有那一句:“贤侄,我观察了你很久,所以才命人接触你。”
感情红刀会据点就在自家对门,在自己认识红刀会一干人等之前,人家早已见过自己千百回。
那一切就解释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