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满西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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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勾心斗角

    南峰别称落雁峰,是华山最高主峰,也是五岳最高峰,古人称它是“华山元首”。

    登上南峰绝顶,顿感天近咫尺,星斗可摘。举目环视,但见群山起伏,苍苍莽莽,黄河渭水如丝如缕,漠漠平原如帛如绵,尽收眼底,使人领略到华山高峻雄伟的博大气势,享受如临天界,如履浮云的神奇情趣。

    可见剑宗当年占据南峰作为驻地,也是很有想法的,尤其是从剑宗各长老想的都是怎么压制气宗,兼并气宗。

    南峰由一峰二顶组成,东侧一顶叫松桧峰,西侧一顶叫落雁峰,落雁峰之西的孝子峰。

    落雁峰最高居中,松桧峰居东,孝子峰居西,整体象一把圈椅,三个峰顶恰似一尊面北而坐的巨人,就如人危坐而引双膝。

    松桧峰稍低于落雁峰,而面积大于落雁峰。峰顶乔松巨桧参天蔽日,因而叫松桧峰。剑宗众人一直认为松桧峰为南峰之主。其峰上建有一座白帝祠,又名金天宫,是华山神金天少昊的主庙。因庙内主殿屋顶覆以铁瓦,也有称其铁瓦殿的。

    主殿之旁就是剑宗议事之处,剑堂。而主殿后面有一处三进院落,在寸土寸金的华山,要件一套三进院落,那真是太不容易了。

    本来这座四合院是给朝廷祭祀少昊神的官员所建的临时居所,因此所建比正常的三进院子要紧凑的多。

    在剑宗占据此地之后,到成了剑宗的私人住宅。过了主庙大殿,穿过影壁,就是一个对开大红门,斑驳的的大门上已经能看的裂开的口子。

    正常的院落,不说四四方方,那起码房子要盖得对称。当走入一进院落,正对着大门是三四十平颇为平整的土地,往前一看正是一座垂花门。

    而此处的院落里只有一间东厢房和垂花门东边的一间小房子。三长老阎埠贵与媳妇和两个儿子解阎旷、阎解放,女儿阎解娣三个未成婚的孩子一起住在东厢房里,而小房子里,住的正是他的大儿子阎解成和儿媳。

    过了垂花门就是中院,对着垂花门的就是正房,面积大概有二十余平。就这二十余平的正房内也被隔成了两个小房间,住着的正是何雨柱和何雨水兄妹俩。在没有大人撑腰的华山,两兄妹居然住上了三进院的正房,也全靠两兄妹的父亲当年除了武功还可以外,就是家传的药膳厉害。把当年来此祭祀的紫衣大员多年的隐疾调理好了,自从搭上这个关系,剑宗众人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正常的正房和厢房旁都应该有耳房和配房,受华山土地影响,垂花门东西两边也只保留了约十多平的东西厢房,而一长老易海中就和妻子就住在东厢房内。

    西厢房住的正是贾张氏一大家,不大的房子里也被隔成了两间房,贾张氏住了一间,贾东旭与秦淮茹和两个孩子住了一间。贾张氏觉得房子小,还在房子旁边建了一个棚子用来做饭,因占了进三进院必经之路,被住在三进院里的二长老刘海中一家人和许大茂一家所诟病,无奈吵也吵不过,打也不能打,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啪,啪···”

    “爹,爹,别打了,别打了,我们知道错了,再打真要死人了,大哥不在,只有我给你养老送终了。”

    “用得了你们给我养老送终,兔崽子,我费尽心思让你们上场,跟要杀了你们似的,给我站好了,今天一定要让你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还敢躲,给我把马步蹲好了,再敢躲,一人再打十棍。”

    “啊,啊···要打死人啦,我们是不是你儿子啊!”

    “哼,不是我的种我还能打你们,我怎么不去打傻柱?不去打许大茂?”

    “娘啊,你拉着爹啊,我们是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你就这么看着爹把我们打死吗?”

    二师母闻言气道:“你们是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能不知道?还敢大言不惭的问我,我看就是你爹打得轻,哼!”

    人到中年,尤其是最近几年华山太平无事,功夫都落下不少,这才刚打了一会,刘海中就觉有些气喘,懂的享受的他自然是不能亏待自己的,顺手就把手里的棍子一撇,叫道:“兔崽子,给我蹲好了,今天不给我蹲一个时辰,别想起来。滚,给我到门口蹲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刘光天绝望的叫道:“爹啊,这么热的天,让我们去外面蹲,真的会死人的。”

    刘海中气得直拍桌子,瞪着眼睛,抄起棍子作势要打,“赶紧给我滚出去,想当年老子为了练武那真可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你们要是连这点太阳都受不了,就给我死外面去吧。”

    刘光天乞求道:“那您怎么着也让我们俩把饭吃完了再蹲吧?”

    “吃饭?我看你是想吃木棍炒肉了吧,我不打死你们就算好的了,还想吃饭。赶紧给我滚,别让我再费二遍话。”

    看着两个儿子还再那磨磨唧唧的不愿意动,刘海中气得肝疼,站起来一边用脚踹,一边棍子抽着两兄弟,喊道:“真欠抽,是不是刚才没挨过瘾,非逼着让我用棍子抽你们。”

    把这两个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的儿子撵出去之后,对旁边坐着的二师母说道:“赶紧把饭菜端上来,你是想饿死我啊?”

    二师母连忙去端锅里热的饭菜,然后小声的问道:“今天这嵩山派来的真是蹊跷呐。”

    刘海中撇了一眼二师母说道:“不懂就不要多问,”看着一脸求知表情的二师母,刘海中又忍不住显摆似地说道:“这嵩山派与少林同在少室山,为什么嵩山派却能发展的蒸蒸日上?不仅没被少林打压,还成了五岳剑派的盟主?其中最大的功劳就在现任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身上。”

    刘海中吃了几粒花生米,又啧啧有声的呡了一口酒,酝酿了一番情绪才继续说道:“这左冷禅胸怀大略,内功高绝,其所修炼的寒冰真气配合着寒冰神掌厉害至极。而且此人才情惊世,不仅把嵩山派武学修炼的炉火纯青,更是把嵩山派遗失的剑法增减变化,创出了嵩山十七路长短快满剑。这十七路剑法,那是妙招纷繁,层次不穷,可谓把嵩山派历来的剑法传承包含在内。

    也正是此人在咱们华山派人才凋零之际,得了五岳剑派的盟主之位。但是不得不佩服人家手段高超,手下不仅有同辈师兄弟一十三人,人称‘十三太保’,个个武功那都不比我差多少。

    门下弟子据说有三四百人之多,更听说人家或明或暗邀请了不少左道高手为其张目,嵩山派现在可以说是内外兼续。

    这就跟练功一样,人家已把经内外功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而且这几年人家把持着五岳剑派盟主的宝座,不仅说话越来越硬气,办起事来也是越来越霸道。我看啊,人家这不仅仅想要发扬嵩山派,更是想要把五岳剑派纳入囊中啊。”

    二师母听了十分震惊,看着二长老既羡慕有嫉妒的表情,忧心忡忡地说道:“人家现在都跑到咱们华山派发号施令了,虽然说现在暂时走了,但是看今天这情况谁知道人家不会善罢甘休啊!”

    “哼哼,”刘海中却是不慌不忙的继续吃菜喝酒,一点也不担心。

    二师母瞅着刘海中说道:“老刘,人家都打上门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

    刘海中慢条斯理地说道:“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刘海中靠近二师母轻声说道:“我告诉你啊,这嵩山派今天过来我早就知道。”说完,还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二师母。

    二师母愣了一会,既惊讶又小心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刘海中用手中的筷子点着二师母,“知道就好,别乱说。今天这话,出我口,入你耳,再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是,是,不过老刘,你是什么时候跟人家联系上的?咱们这样做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你也不看看咱们华山派现在什么样?剑气两宗加起来能打的有几个?你难道还想着人家打上山来,让我拼命去?想什么呢!”

    “那,我还是感觉咱们这样做不是不太合适啊,其实之前不也挺好的吗?”

    “你这老娘们,你懂个啥?现在过得好?过得哪里好?上面有一长老事事压着,下面有个抠门的三长老天天盯着,我过得舒服?我想干点啥这不行那不行的,这叫好?不懂不要乱说。”

    二师母赶紧解释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说咱们把嵩山派的人叫来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叫什么请神容易送神难嘛。你不是也说人家高手多,到时候别把咱自己搭进去了。”

    “哼哼,”刘海中一脸得意的表情,慢悠悠地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是那种把东西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人吗?我告诉你,我不仅把跟左冷禅联系的信件收好了,只要他敢毁约,我就把这件事广而告之,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到时候整个江湖都会耻笑他。而且我早就跟光齐联系好了,你知道这几年他为什么回来吗?”

    听到大儿子光齐的消息,二师母着急地问道:“为啥呀,自从他结婚到今天都这么多年了,连过年都没回来过?你看看剑宗这几十口人都以为咱儿子是倒插门跟着女方跑了。”

    “哼,他们知道个屁,我早就计划好了,让光齐跟着他老丈人去外地买地,开武馆,镖局,就是为了给咱们留一条后路。只要这事办好了,华山派就是我的了。到时候光齐就能光明正大的回来,我看到时候谁还敢跟我叫板。”

    “哼,我就想我的光齐能赶紧回来。”

    “那你就把那两个不成器的小子给我管好了,别在关键的时候给我惹事。”

    “我知道了···”

    只是夫妻二人不知道是两人的话都让站在门外两个“好”儿子听到了。

    ······

    此时,剑宗三长老阎埠贵家也是不得安生。

    一家人在屋子里坐立不安,阎埠贵发愁的皱着眉头,背着手来回走已经有一刻钟了,一边走还一边碎碎念:“哎呀,你说说,这怎么还和嵩山派对上了?这可怎么办?”

    “老阎,你就别走了,光走你就能想出办法了?还晃得人眼晕。”

    “哎,这都是什么事啊?”

    三师母不在意地说道:“怎么,咱们华山派还能怕他们不成?”

    大儿子阎解成也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阎埠贵激动道:“你们懂个啥!今天来的那三个什么仙鹤手陆柏,白头仙翁卜沉和秃鹰沙天江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每个人的功夫都比我厉害的多了,但是人家只是左冷禅手底下的十三太保中的三个。

    就咱们华山派现存的几个人,两宗加起来虽然比他们人多,但是能打的有几个?你们也不想想,嵩山派既然敢让他们三个带着二十多个门人弟子在华山派耀武扬威,人家会怕我们吗?更不要说人家嵩山派门下弟子有四五百人,据说还有左冷禅收留的专门为其做一些隐私之事的左道之辈。这真要打起来,就咱华山派这几十号人都不够人家打的。”

    三师母吃惊道:“那咱们怎么办?”

    阎埠贵的大儿子阎解成也着急害怕地说道:“那,爹啊,要不咱收拾收拾,先下山躲几天?”

    “躲,躲到哪里去?我告诉你,但凡咱们这一躲,到时候不光这华山派以后没法待了,就是整个武林中人都会耻笑我阎埠贵。”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三师母这是说道:“老阎,你以前不是说,你考功名那会,给一个官宦家的小姐做过启蒙先生,还说他爹现在调到陕西当布政使,要不你跟人家说说,咱们去他们家待几天,就说是人家感谢咱们,去府上住几天。等这边事情一完事,咱们再回来,这不就不会让别人说咱们是怕了嵩山派躲起来了。”

    “行了,就为了这点事就去找人家,人情浪费了可就不好找回来了。”阎埠贵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行了,这不是还没出什么事吗?你们瞎着什么急?老婆子快去做饭,等吃完饭我先去找一长老问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