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无到有
20.从无到有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甚至还带回来了一个新朋友”
沈渡然听到了开门声后放下了手中的平板抬头便看到了那个租客
“新你个大头鬼啊！这不就是昨天从窗子里扔出来的那个人吗？当时你甚至还站在旁边”
“来吧请坐吧”
安东尼奥给租客拉了一把椅子过来示意他坐下然后自己则脱了鞋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到了事务所部分留给客人坐的沙发上然后随手抓起边上的杂志看了起来…
“真有你的…自己坐沙发让客人坐硬板凳…”
沈渡然在心里问候了安东尼奥一句…但是见租客还没有走的意思因此沈渡然也不好意思故意当作没看见于是就试探着和他搭话…毕竟在把他交给委托人之前…自己还是有义务保管一下的…
“阁下是？”
“弗兰克西莫夫，前研究员…现在就是个混吃等死的无赖汉”
“咳咳…”
沈渡然被这一套我开摆我不管的态度给搞的有些不知所措…哪有上来就骂自己的人啊…不过这时候隔壁躺尸的大爷倒是开口了
“我其实挺好奇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踢出来的…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听声音应该还没到被榨干剩余价值的时候啊。”
这下躺尸大爷的好奇心被自己勾起来了，干脆杂志也不看了摆出一副你继续我听戏的姿态…
“…”弗兰克西莫夫朝着四周看了看然后问
“你们真想听？”
“那肯定啊！我去把茶壶拿过来”
安东尼奥一个起身冲进了隔壁的茶水间
“开始吧！我都准备好了”
沈渡然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袋子的薯片…
“这…好吧，这件事要从…”
“师傅！等等我…”
还没等弗兰克西莫夫说话安东尼奥就大声打断了他，然后提着一个茶壶飞快的从茶水间里冲了出来…等到把茶壶放回到茶几上之后安东尼奥又恢复了原来那个躺尸的姿势…
“我好了…开始吧”
…
“那么…这个事情要从一场人格建设实验说起…”
“法夫尼尔公司在大概一年前的时候开始了一场试图培养机械生命自主意识的实验…当时我作为生物芯片部门的负责人因此我也参与到了这个计划之中，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我们的零号机“丹尼尔”刚开始还会使用生物芯片给他设计好的思维模式进行行动…”
“但是后来一些实验室助手称他们发现丹尼尔有些不对…有些时候是第二天打开实验室的时候发现丹尼尔不在原位，刚开始他们还觉得是昨天最后一个进行试验室打扫的人移动了位置所以没有在意。直到后来一个清洁工发现了疑似丹尼尔留下的纸条…”
上面写着“你们正在堕入深渊！”
“当然这不一定是丹尼尔写的因为纸条只是在放置丹尼尔的房间里被发现了而已或许只是某个对公司不满的研究员写的也说不定。而在之后的研究里丹尼尔一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当然也包括了人格建设实验的初衷…丹尼尔似乎并没有发展出自己的人性可以说这项实验到这里似乎就要失败了…”
“但是实验的负责人和总设计师考夫曼博士并没有放弃而是选择谎报实验结果并一直给实验延期并索取更多的研究经费，因此这项实验被一直秘密执行到了三个月前终于丹尼尔给了我们所有人一个大惊喜…那一天实验室刚刚被打开的时候丹尼尔竟然直接杀死了两个实验室助手并拿走了所有的实验设计并烧掉了实验室，而当我们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成灰了，然后在余烬里我们发现了一个没有被烧毁的盒子里面还是那张纸条但是上面多了几句话”
“你们正在堕入深渊…而我会….”
后面的字看不清了，于是那些执意继续实验的股东们就把责任推到我和考夫曼博士身上了…考夫曼博士在两个星期前被人枪杀在自己的居所而我则是被指控恶意篡改芯片数据…然后我就这样失去了的工作和并赔偿了自己所有的财产….最后就成这样了…”
弗兰克西莫夫用目光指了指自己，然后结束了自己的叙述…接着他选择靠在椅子上就这么等待两个听众的回应
“往好处想，虽然你失去了一切但是至少你的命还在啊！至于丹尼尔…我们会找到他的，而且都是为了对抗公司完全可以求同存异。而且我认为他说不定还变向的帮了你”
安东尼奥爬起来把手里准备好的平板递给了弗兰克西莫夫
“看看吧！昨天的事”
新闻头版上写着
“硅晶研讨会遭到袭击！多名研究人员身亡”
“这是…什么情况？恐怖袭击？”
弗兰克西莫夫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新闻因为昨天袭击发生的时候自己还在亚特兰蒂斯酒吧骗酒喝…但是如果自己没有被公司开除那自己作为法夫尼尔公司芯片组的代表出席…那后果真是想都不敢想…毕竟自己刚刚在新闻上已经看到了好几个熟人的脸了…
“我猜应该是一次有预谋的袭击，你看着底下坚决不提公司一个字但是偏偏这场研讨会是在“席尔瓦与亨利”提供的场地举行的，或许是几个小朋友着急上火了。毕竟大家都不希望看到一个强壮且不打算让位的领头羊出现…反正后备人才多的是也不差这几个…不必在意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那么你意向如何呢？继续当研究员还是就此摆烂？”
安东尼奥再一次的抛出了那个问题
“带我去里面看看吧…不为别的再这么下去我是真的要饿死了至少我脑子里的东西还能换点食物…”
弗兰克西莫夫倒不怕公司的人会来灭他的口毕竟就和安东尼奥说的一样芯片技术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了，因此前任留下的东西经过接任者的改良后往往连前任自己都搞不清楚新芯片的作用和设计了…因此公司有没有他都是一样的，因此自己还不如考虑点现实的问题…比如怎么样才能不被饿死…
“欢迎加入！”
坐在弗兰克西莫夫面前的沈渡然伸出了手然后领着弗兰克西莫夫走进了背后的门里…
“那我去找那家伙谈谈”
安东尼奥临出门前大声对着里面喊道
“这家伙啊…啧啧…”
…
门内两个人穿越了堆放老旧电视和各类淘汰电子产品的置物架来到了被设计作为试验区的地方，可是那里现在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这里还很简陋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并不是内行人因此我们也就没敢随意购置仪器，那么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吧，这里以后就将是作为试验区的地方但是目前还是装修完成…但是我也要让你知道我们是认真的…”
说着沈渡然将弗兰克西莫夫领到了放着大型计算机主机的房间内
“这可能是我们到这里采购的第一台大型设备但绝对不是最后一台，我们不会吝惜科研经费但也请你下手不要太狠毕竟一切都在起步阶段但是无论如何不管你需要些什么尽管提就是了，仪器、设备、人员、经费。只要是对你工作有帮助的都可以提出来，我会尽量想办法为你解决当然你能尽快开发出能解决我们目前财政困境的产品就更好了，你只管做好你的工作后续的事情我们会帮你解决而你会拿到属于你的那一份，你的意向如何呢？”
主机室内虽然设计了全套的降温系统但是这无法降低沈渡然此刻内心因激动而造成的体温上升…
“终于要步入正轨了”…
“你知道我是这里两族人的后代…虽然我对那些侵略者的仇恨不如老一辈人…但是既然我已经失去为其中任何一方效力的机会了…那么我也只好试着为你们做些什么了”
弗兰克西莫夫还是那一套说辞，就好像自己就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一样当然他心里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但是听到这些话的沈渡然还是很高兴的并且随即再次表示欢迎
“那么仪器和人员就麻烦你指点了，我们最好尽快让这里运作起来”
“我们要面临的困难可不亚于你的祖辈曾经所经历过的，只能说是从无到有吧。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去收拾你一下你自己吧…你确定你还能看得清仪表？”
…
另一边安东尼奥如约去找那个男孩了…他敲了敲前台经理办公室的大门
“有人吗？咚咚…”
“嗯呐…来了来了”
“咔…吱～”
门被打开了男孩从里面探出头来
“噢！是你啊！人找回来了吗？来来来，里面坐”
说着男孩让开了通路让安东尼奥能够进入…安东尼奥看着办公室里的陈设…心里顿时就剩下一种念头…
“奢侈…”
到处都是名贵的收藏品其中甚至还有用吉欧做成的装饰品…安东尼奥此时可以说算是见识到了一个人究竟可以喜欢钱到什么程度…就和传说里的龙一样…
于是他也没敢坐干脆选择站着说话
“人我找到了，现在在我的工作室里…但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同意了！但是请他每个月拿到工资后过来把欠我的账结一下。当然我也知道你们想找到负责武器设计的失业专家…”
男孩做出了搓手指的动作
“你懂的，得加钱！”
“不过这次你完成的很好所以等到我收到消息了就免费告诉你一个情报吧嘿嘿”
“这就当作你这次委托的回报了，以后我还会再给你介绍委托人的不过记得…”
安东尼奥明显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中介费是吧…”
“很上道嘛你！好了没什么事就赶紧出去吧！我还要和小钱钱约会呢！”
男孩坐在那张和自己体型极不符合的老板椅上对着站在门口的安东尼奥摆摆手
本来安东尼奥都走到门口准备开门走了但是突然又回过了头…
“记得回去把你的监控拆了！还有你到底装了多少！”
安东尼奥故意做出一副质问的样子
“诶嘿…”
然后安东尼奥就被门口的弹射板直接扔了出去…而自己出去后门还自动关上了…而原本那扇门上甚至还降下来一扇类似银行金库的大门…
“诶嘿是什么意思啊！过分了！”
但是无论安东尼奥怎么敲门里面就是不做任何反应…搞得安东尼奥只能放弃…
…
房子里伊莉娜看着越来越紧缩的预算和多出来的一张吃饭的嘴不禁陷入了沉思…
“安东…你这是开孤儿院呢…为什么又多出来一个…”
“研究员嘛…事业刚刚起步一切都很艰难，大部分经费都给他们了…伊莉娜你看看…”
安东尼奥翻开了自己空空如也的两个口袋…
“上次还说给我三百吉欧当三天的生活费…现在变成一个星期了，而且之后变成研究团队了只会更烧钱…唉…”
安东尼奥不由得叹了口气但是突然他脑子一转眼睛又亮了起来
“那个…伊莉娜呀…”
“嗯？”
“你对科学研究感兴趣吗？有没有兴趣加入？”
伊莉娜放下了手中的锅铲
“你问我？可我连大学都没上过…更何况我走之后谁来做饭啊”
安东尼奥则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没有关系啊！我来做另外我可以给你补课啊好歹我也曾经是罗兰帝国理工学院的学生…虽然没机会毕业就是了而且老沈也可以啊！他可是帝国财经学院的博士啊…虽然最后去当骗子了…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还年轻嘛学起来还是很快的更何况学习从来都是不分年龄的嘛。”
伊莉娜当然是想继续学习的但是当时的经济情况不允许…但是既然现在自己又有了这个机会…
“这样嘛…那我可以考虑一下”
“当然！我全力支持你的选择”
“哎呀这下子就可以现场培养一个了”
安东尼奥心里早就把算盘打好了，要把这个团队里的人全部都拉进来逼他们补课…
“嘿嘿…毕竟老夫也不是什么魔鬼嘛！大家肯定是都爱学习的”
“那伊莉娜这事就这么定了啊！明天我就让老沈和弗兰克西莫夫给你补课，还有记得把你哥也带上…不…把所有人都叫上”
安东尼奥说完又瘫倒在了沙发上也不管其他人同不同意…直接在聊天软件上给每个人都发了一遍自己刚刚的决定最后还不忘加一句…
“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请大家一定要准时来哦！”
然后安东尼奥就把平板静音收起来了…而这之后他就从其他人那收到了无数的“问号和问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