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还真是个天才
19.难道他还真是个天才
安东尼奥是被稀里糊涂的赶出来的而且更要命的今天两部车还被公务征用了所以他必须腿着去远方…额…不…沃森工业区，然而那里离这至少15公里…想到这里安东尼奥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至少自己还有钱坐城铁…”
所以就从腿着去远方变成了腿着去城铁站…然而这是一趟连回报都不一定有的委托…现在安东尼奥能想到的除了是让男孩帮自己拓展客户和业务外就是…“行行好！至少把路费给我报销了…”
12号大街属于伊斯特拉的瓦佐夫区…没错就是那个骂海军上将没“母”的那个瓦佐夫…而在当地至少他的名字不像其他几个类人指挥官那样遭人唾骂…但是问题是用相对名声较好的指挥官的名字来命名街区并不代表着当地的治安就好…
伊斯特拉并不是旧城区因此并没有那么多对居民的限制，而瓦佐夫区作为伊斯特拉中下阶层的居住地当地的人流量和人口是非常大的，同样的各类的犯罪活动也是层出不穷…虽然昨天那个男孩来帮安东尼奥他们拆除计费器的时候一再保证这里绝对不会有小偷…但…这句话怎么想也不会有人信吧…
…
就在安东尼奥离开院子混进12号大街熙熙攘攘的人流时，街边几个打扮得五颜六色的身上还穿着材质不明但看着像塑料的冲锋衣和夹克的人开始注意到他了，而那些人的身上全部都是颜色各异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植入体和义体…至少看着不像什么正经人…
“喂…你看那个家伙”
说话的是一个火红色莫西干头还露着两只大花臂的男人
“这么多人！你到底说的哪个”
一旁的一头原谅绿爆炸头还穿着鼻环的男人说
“就是那个棕黑色头发的，身上背个挎包的那个。身上看着挺干净啊！应该是新来的…”
他们俩的边上的一个头发一边黄粉色一边蓝红色的小太妹给那个爆炸头男人指完人之后便拿起一罐汽水一饮而尽…
“吨吨吨…嗝～”
“哈？你们俩这是又看上新猎物了？”
这次说话的是另一个双手叉腰有着海蓝绿色的阴阳头的女人
“比起他的人…啧啧…我更喜欢他账户里的钱”
莫西干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继续盯着安东尼奥看直到他走过了自己的身旁
“你们就没有点梦想吗？”
边上的阴阳头女人则是看着莫西干男人然后毫不掩饰的表现自己的不屑
“梦想？你看看自己上个月刚没的右臂再来和我谈梦想”
“要干你自己去”说完便领着剩下的人离开了
“切！那我就自己去…他的身体和钱都是我的了哈哈”莫西干男人同样也是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就这么开始在人流里跟踪起了安东尼奥
…
当然安东尼奥也不是傻子…他早就听到了那个莫西干男的讲话内容了…因此在抵达城铁站后找了个人多的自助售票机买完票就跳上车溜了…这倒不是打不过而是怕把人打死了招惹麻烦…而且这种疯狗假如咬你，你总不能当面咬回去吧…
…
伊斯特拉的城铁与其说是城铁倒不如说是一种廉价的浮空车，车厢不大且和21世纪的地铁没有太大的区别在其中甚至看不到哪怕一点高科技元素…如果硬要说的话应该就是给各大公司投放广告用的那块虚拟屏幕了…当然没有高科技并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城铁本来就是给人做的不是给人看的…但问题是伊斯特拉的城铁根本没有安检这一说法因此你根本不知道此刻站在你旁边的人到底是精神小伙还是恐怖分子…而同样的拥挤的车厢和令人不舒适的环境都为伊斯特拉的城铁减了不少分…至少有车的人是绝对不会来坐这种可能危害自己生命的东西的…
而在刚刚乘坐的15分钟里…安东尼奥至少已经看到了三个强盗…没错不是小偷而是强盗那个男孩说的倒是没错…这里确实没小偷，因为他们都是直接抢的，另外还有五个卖违禁品的还有一个疑似背着机枪的，整体感觉可以说是非常的和谐友善…尤其是当城铁在空中运行的时候，安东尼奥是无比的希望自己是腿着过去的而不是坐上了这趟生死未卜的班车…
但是无论如何当城铁在沃森工业区停下时安东尼奥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还是完整的，不仅没有被强盗抢劫也没有赛博疯子炸的四分五裂，总之不管怎么说…
“好耶！又多活了一天！”
…
但现在的问题是光凭这张脸都看不清的照片又该怎么找到这个人呢？
“胡子拉碴、无家可归…这怎么想都应该去那个地方吧…”
于是安东尼奥就离开了的柯森食品工厂的大门然后…来到了桥洞。然而还没等安东尼奥进去他就闻到了来自旁边河道的恶臭那股味道就好像淡淡的碱味混着一些干净卫生的老坛酸菜的酸爽味再来上那么一点点不知道发酵了多少天的泔水而且明明是白天却能看到河道散发出的淡淡的绿光…这个食品工厂的出品多少是不太健康了…
但是目前自己是顾不上欣赏美景了只能改用嘴巴呼吸然后继续深入…但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里面倒确实别有洞天…如何形容一个开在垃圾堆里的高级会所呢？那大概就是眼前这种感觉吧…肮脏阴暗的桥洞竟然只是伪装而进到里面你才会见到他的真面目—亚特兰蒂斯酒吧…开在臭水河旁边…
但是桥洞里面却用晶体化玻璃做了全套的隔离甚至还用上了大量的廉价的香水来除臭，虽然味道有些刺鼻但已经感受不到外面那股酸爽的味道了，酒吧内的装饰大多是就地取材有从绿化带里拔来的各种植物做成的盆栽和小森林…真的很小就是用一些灌木围的，另外吧台是用工厂丢弃的流水线改造的…桥洞风加工厂风的组合再加上吧台被整体弯折成了一个椭圆形…这甚至可以认为是一种回转寿司的转台和工厂风酒吧吧台的结合体…真是想象都奇怪。其中甚至还有几节报废不用的城铁车厢…他们被拖回来然后改造了一个个包房用来给一些人的后半夜生活提供场所…可以明确的是这里除了是个酒吧应该还算半个“按摩店…”，而在吧台处则是坐满了各种衣着暴露的“技师”，肉眼可见的是她们身体上的各种改造体…这让安东尼奥甚至无法确定她们的真身到底是男还是女，但是在这个时代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连身体部位都是可以随意更换的…但是这些并不能让安东尼奥放下警惕…因为越是在这种地方那么遇到危险的可能就越大…毕竟这里可不是中心区的高级夜店而是随时会有枪声响起加混混横行的沃森工业区…因此说不定眼前的几个人里还藏着专门噶人腰子团队放出的诱饵…等你和她们进车厢快活了然后眼前一黑惨死在垃圾场…想想都可怕
“嘿～帅哥…”
“咦～”安东尼奥在听到如此老土的搭讪后不禁感到了一阵恶寒…因此他选择不予理会接着超里面走去，他还不信了这些人敢直接冲出来把自己扣下…但是好在当他往吧台的更深处走去时他在一个没人靠近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正在猛灌威士忌的胡子拉碴的租客…安东尼奥甚至还拿出照片比对了一下再确认丧的一摸一样之后才上前…
“朋友！有人让我找你”
“嗯～”租客缓缓抬起头但是过长的头发始终让安东尼奥看不清他的脸
“是谁？格雷戈里那个小混蛋还是水虎帮那些家伙…或者…让我猜猜…是楠木会的人…总之你…你…回去告诉他们…我…我…没钱…就算把我卖了也没钱…”
然后租客就这么趴下试图装醉，但是他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就连一边看戏的酒保都在一旁憋笑…
“我不是来讨债的，我是来找你回去的朋友！另外你说的这些人或者帮派我一个都不认识！”
“起来吧！那瓶酒我请了”说完安东尼奥在吧台上拍了300吉欧…这可是他坐城铁回去的钱还有明后天的午餐钱啊…心疼死了…
但是对方明显是不领情，尤其是听到安东尼奥说自己请客时那名租客甚至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的眼里满是怒火就好似即将喷发的火山或者打铁时产生的火花一样，那一股愤怒好似随时要从他的眼里跳出来一般，而他因为营养不良或者因为什么其他原因显得有些干枯的手则是紧紧的抓住了安东尼奥的手臂…明明已经和骷髅似的力气却大的吓人，安东尼奥的手臂甚至还隐隐感到了疼。接着那个租客他一把将吧台上的钱扔到了安东尼奥的脸上然后开始含糊不清的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什么原因…虽然他骂街的时候是唾沫星子横飞但是安东尼奥愣是听不懂他的意思…但是这也让安东尼奥意识到这有没有可能是另一种语言呢？
“总之，你们这些看不起人的侵略者是不会懂我的…哪怕我现在对你们而言失去了价值但是我也是有骨气的我不需要你们的施舍，告诉法夫尼尔那个混账迟早有一天我会把我的技术给抢回来的….呼….不…不我会弄出更好的…呼…咳咳咳…咳”
租客骂了半天才意识到对方听不懂…只能转头用罗兰通用语又骂了一遍…但是在这个期间安东尼奥倒也不说话只是等着对方把话骂完…直到对方因为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事实上安东尼奥并不在意对方在骂什么…至少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他可能把自己误认成了公司的某个高层…毕竟只有那些人才可能不用改造任何植入体或者义体…
…
“混血？”等到对方终于骂不动了安东尼奥不怕事大的问了一句
“我去你md”租客挥拳就朝安东尼奥的脸打去…但却被安东尼奥轻易躲过了自己反而被安东尼奥按在了吧台上
“冷静点我没有恶意…当然很抱歉，不过这里不太方便说话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然后拽着租客的衣服把租客从吧台上拉了起来架着他准备向外走，但是对方明显不怎么配合一边被安东尼奥推着走一边还在骂…而周围原本的那些吃瓜群众似乎也是看腻了也便纷纷散去…就这样两个人互相推搡着走出了亚特兰蒂斯酒吧…
“酒带出来了吗？”
走出酒吧后安东尼奥松开了租客被拉扯的有些皱巴巴的衣服
“在这呢…”
租客把藏在衣服里的将威士忌酒瓶拿了出来…
“够上道啊，还知道陪我把戏演完…”
…
“两穷光蛋装什么啊…这不假装起点冲突我们都别想出来…你没看到上面的价目表吗？一瓶威士忌要卖你1200吉欧…我身上总共就300…”
“呵呵，行了行了…走吧”
“啊…嗝～”
租客喝完了酒然后满意的咂咂嘴…
“我再重申一遍！城铁票你自己出钱！”
“你自己看看….”
安东尼奥把自己那两个空空如也的口袋全部翻了出来展示给租客看…这哪怕放在贫民窟里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
…
然而在回去的城铁上依旧是那番景象…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强盗一批又一批的来进货…有的是强迫别人扫完钱就跑，有的则是连人一块带走…好吧行业新标杆了属于…
“那么你曾经真的是技术人员吗？你到底是怎么混成这样的…”
安东尼奥多少是有点不解的，因为哪怕是被公司拿走了技术也不应该沦落到变成欠租还骗酒喝的无赖啊
“如假包换！但是如果真的要追溯起来恐怕有些复杂…而且我也没有骗你当然信不信在你”
“我信，那你原来是干什么的？”
安东尼奥倒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了
“生物芯片”租客回答道
而听完租客的答案安东尼奥明显不怎么感兴趣
“…不是我说啊…这玩意现在你哪怕去街上随便找一个小贩都能买到，这玩意现在还是个秘密吗？更何况现在这东西的更新速度比电子产品还快你确定你还能跟得上发展速度？就哪怕你原来在法夫尼尔公司又怎么样…他们的后备研究员恐怕随时都可以顶替他们的前任的位置吧…”
“很失望？他们能偷走的只是一点肤浅的东西，但是我真正的研究他们是偷不走的，因为我打算让植物群拥有更高思考能力并且将这种思考具像化，然后把这种思考融合起来变成一种超级计算机…算了，现在也跟你说不明白”
“听着比威拉努斯的实验更难实现但是我喜欢，如果未来有机会的话….”
安东尼奥没有展露出任何的失落毕竟每一个研究员都是值得尊重的…或许眼前这个人的研究真的会改变历史也说不定…也许他真的是个天才？
“可惜的是目前我们还没有足够的经费来支持你的研究，总之回去再谈吧”
就这样伊斯特拉的第一次民间学术探讨会议就在伊斯特拉城铁上顺利举行了…虽然参会者只有两个而且周围的人也听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这并不影响他对科技进步的贡献…虽然不是短期贡献…
本以为把人送回去这委托也就算结束了…然后就在他们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麻烦还是找上门了，本来两个人还在讨论未来该给这个租客搭一个什么样的实验室时之前那个莫西干男突然就从墙后面走了出来…
他手上拿着一根法夫尼尔公司出品的电鞭当然同样也可以当作捆绳来用，他兴奋的舔着自己的嘴唇还拿着鞭子甩来甩去，一边甩还一边大叫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然后继续在原地兴奋的甩鞭子，估计是料定安东尼奥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但他似乎兴奋的有些不太正常了…看着就好像得了狂犬病的狗在发病的最终阶段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一样…
“砰”
“唔…”
租客甚至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见前面的莫西干男应声倒下而站在自己边上的这个年轻人手里还拿着一把手枪…枪口的烟甚至都还没有完全散去…
“砰…砰…”
安东尼奥甚至还走上去又补了两枪然后才一脸平淡的把枪收了回去…然后戴上了手套开始搜刮起了尸体…当然除了一堆芯片和不知道用在哪里的门禁卡以外什么都没找到…当然也包括钱毕竟这年头谁还带现金啊…
“走吧！我感觉周围不太对劲”
“啊…好…好…”
租客虽然每天都会时不时的听到枪声但是却从未亲眼近距离看到过这种景象…而显然这种画面对他来说太过刺激了…但不管怎么说人都安全接回来了…
“129工作室？你开的？”租客指着挂的歪歪扭扭的招牌问安东尼奥…
“没错，我准备把里面的大部分区域改造成实验室…如果你认识搞武器研发的研究员朋友可一定要介绍我认识”
“当然如果你真的有两把刷子的话，不妨留下来工作。我们不仅给工资还管饭哦！”
安东尼奥上前打开了门
“请进吧…“亚里士多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