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嫁给禁欲太子后我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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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睹物思人

    冰凉的指腹擦过她的唇角,时鸢下意识偏头避开,见时鸢又要躲,萧玦顺势捉住她的下颌,“疼么?”

    萧玦语气一如既往冰冷,手上动作却是轻柔,心疼溢于言表。

    哪壶不该提哪壶!时鸢没好气地拂开他的手,语气冷漠疏离,“小伤而已,太子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说起来,今日他对她做了这样的事,如今她还能与他相安无事坐在同一顶轿辇上,她自个儿都佩服自个儿的好脾气。

    手指僵在半空,萧玦眸色幽暗晦涩,“这里只有孤和你两个人,”顿了顿,“你还在为今日的事恼孤?”

    时鸢摇了摇头,若真是如此,她早就被气死了。

    不过有些事还是摆到明面上讲的好,否则这冰棱子日后又对自已动手动脚,她的小心肝可禁不起吓。

    “太子殿下若是尊重我,就不该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

    说到后面,她也说不下去了,干脆将话挑明了,“我不喜旁人触碰,我爹也不行!太子殿下还请自重!”

    又是一阵可怕的静寂。

    时鸢摸不透他的心思,“你……”

    “所以除了孤,从前没有人这样碰过你?”萧玦的目光落到她唇上,“孤是第一个?”

    破天荒地从他语气中听到一丝欣喜,时鸢崩溃,“是是是……太子殿下您这满意了吧?”

    “嗯。”

    时鸢:“……”

    回去后萧玦还是亲自替时鸢上了药。

    时鸢不是那种娇滴滴的闺阁小姐,用靖远侯的话来说,便是身强体壮,力大如牛。

    于她而言,跪两个时辰算是最轻的惩罚了。

    下了马车,照样活蹦乱跳。

    乾元帝只下令时鸢禁足宫中,时鸢倒也无所谓。

    禁足……总比下大狱好。

    时鸢住的还是三年前的那所宫殿。

    较之三年前,倒无多大变化。

    令她诧异的是,若是许久无人住的宫殿,殿中的摆件该蒙了一层厚厚的灰才是。

    可这殿中的摆件一尘不染的……

    像是每日都有人来打扫一般。

    时鸢摸了把架上摆着的梅花缠枝纹玉瓶,“这撷珍殿……有人住过?”

    萧玦低头看她,“孤替你留着,除了你,无人住过。”

    时鸢微怔,旋即笑道:“哪回我住这撷珍殿不是因为惹了祸,这可不是块福地,太子殿下日日命人打扫,莫非是想睹物思人吧?”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鸢赶紧打岔,“太子殿下有心了哈哈哈……”

    对上萧块冷若冰霜的面庞,时鸢笑意僵在脸上,咳了几声就要往寝殿走,“弄月,替我……”

    萧玦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将人带进自己怀里。

    一张俊颜蓦然放大,时鸢闭上眼,下意识伸手去挡,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怕什么?孤会吃了你?”

    时鸢恼道:“我说了不喜旁人触碰,你再……”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萧玦双手一松,顾自走向茶几,“过来,孤替你上药。”

    时鸢抬手摸了摸唇角,轻哂,往软榻上一躺,“弄月,给我弄点吃的――”

    弄月一脸木然,往榻边挪了挪。

    萧玦站在床边,沉着一张脸,“先上药。”眼角一道余光觑过去,随风立马命宫女下去备膳。

    时鸢坐起来,烦燥地抓了把头发,径直夺过他手上的药膏,不劳旁人动手,坐在铜镜前,揩了药膏往伤处涂。

    嘴上痛一下,便在心里骂萧玦一句。

    萧玦坐在一旁桌案前,目不斜视,听着她骂骂叨叨咒自己。

    弄月看不下去,蹲下身替她涂药,时鸢便懒得动了,任由她动作,时不时嘶一声,“疼疼疼……”

    萧玦心里莫名软了一下。

    “娇气。”

    旁边一声轻嗤笑,时鸢杏眸圆瞪,正欲出声理伦,不慎磕到了唇角,呲牙咧嘴吸着凉气。

    弄月又是一阵心疼,“郡主您别说话了,奴婢轻点……”微一偏头,萧玦已站在她身后,动作一顿,“太子殿下。”

    萧玦不吭声,伸手要过药膏,轻柔地抹在她唇角的伤口处。

    时鸢想躲闪已来不及。

    其实这处只是轻微破了皮,小伤都算不上,只是时鸢皮肤白,叫人一眼就看到她唇瓣有些红肿。

    这么大个人蹲在她身前,指尖触过唇瓣,冰冰凉凉的,说不别忸是不可能的。

    但萧玦已经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了,时鸢虚张声势不成,只好妥协。

    心里该骂的还是得骂。

    一场上药搞得像上刑,待上完药,时鸢呼了一口气,坐回软榻,便要出声赶人。

    萧玦不走,时鸢裹着锦被,只露出一双眼睛,唬他,“男未婚女未嫁,你若硬要留宿,明儿我就去告诉太后!”

    萧玦失笑。

    他的太子妃脑瓜里装的都是什么?

    留了几个丫鬟伺候时鸢的起居,扔下一句“好生歇息”,抬步出了寝殿。

    时鸢泄了力气咸鱼躺,长吁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

    时文州得知时鸢被扣在宫中的消息,风风火火往皇宫赶,萧玦命人到靖远侯府传话,时文州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下,继续钻研棋局去了。

    至于今日引时鸢到陶然亭的丫鬟小翠,不用时文州开口,赵氏便已经将其发卖了出去。

    倒不是怕时文州怀疑小翠是受了时兰指使,若真是时兰做的,赵氏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女儿终于长了心眼,愿意争上一争,于赵氏而言,可不是件好事?

    故而宫里的消息一传到侯府,赵氏就把时兰叫到房里,细细盘问。

    看着时兰一眼懵然的样子,赵氏恨铁不成钢,使劲儿拧了她一把,“你能不能长点心眼?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虽说是小翠经不住诱惑,做出这等吃里爬外之事,可小翠明面上还是时兰的贴身侍女,不管做了什么,在旁人眼里,皆都是受了时兰的指使。

    时兰摸了摸被赵氏掐疼的那处,细声问她娘,“鸢妹妹如何了?”

    赵氏险些气厥过去。

    “一口一个鸢妹妹,她许你什么好处了?能不能给我长点出息?”

    时兰乖顺点头。

    她娘说什么都对。

    可是她还是担心宫里的时鸢,卯着胆子又问了一句。

    赵氏抄起绣花鞋底就要去抽她。

    时兰怕疼,又不敢顶撞她娘,只好生生忍下。

    一屋子里的下人见状赶紧扑上前拦,一个丫鬟护着时兰,李婆子拦着赵氏,一边去夺赵氏手上的绣花鞋……

    时兰坐在榻上,头埋在臂弯里低声啜泣。

    时文州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赵氏不敢动作了,拭干了泪迎上前,“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