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后王妃她飒翻全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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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西齐二皇子

    晚上,醉月楼。

    一楼大厅里有舞姬正在台上翩翩起舞。

    高台旁的纱帘后,纤手拨弦,琴音流淌。

    忽然,琴音一转,一首《破阵》陡然响起。

    台上舞姬舞步一转,自一旁架上拔出一把未开锋的长剑,舞起剑来。

    台下宾客在一惊之后,也迅速反应过来,一阵喝彩。

    醉月楼的玉月姑娘一向以舞姿闻名京中,今日他们也终于见识到了。

    宾客中,一位锦衣男子,却是嘴角含笑。

    唉!看来他已经被人发现了。

    一舞毕,满堂喝彩!

    玉月走到台下,向锦衣男子娓娓一礼:“公子,可愿移驾?”

    锦衣男子没有拒绝,起身跟着走向楼上。

    楼上的一间屋里,聂云君已经等在那里,看到进来的锦衣男子,目光冷淡。

    “二皇子好大的胆子,私入我大周京都,竟连个招呼也不打。”

    晏绥一笑,“聂将军方才一首《破阵》当真绝妙,本王没想到,战场上英勇无敌的聂将军,竟也是个风雅之人。”

    聂云君没理会他的马屁,只问:“二皇子几次引我注意,上次清河府又特意引我出府,买通血浮门来杀我,想来对我大周是分外熟悉了。”

    晏绥依旧含笑,却并未否认。

    一个西齐二皇子可以在大周境内买通杀手,伏杀大周主将,若是没人和他暗中相通,那根本不可能。

    那血浮门,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先是于清河府伏杀她,而后又出现在京效城外,劫杀楚遇。

    这其中只怕不仅仅是一个敌国皇子可以做到的。

    聂云君抬眼看他,“前几日京效城外的伏击可与你有关?”

    晏绥知道她为何没有将他的身份捅出去了。

    他含笑点头,却问:“聂将军不请本王坐下?”

    聂云君态度冷冷:“我没请你来你不也来了。”

    晏绥明白了,主动坐下,“聂将军这话说的,是不是本王想做什么都可以?”

    聂云君没理他,又问了一遍,“可与你有关?”

    晏绥略一沉思,“算是有吧,不过我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毕竟你是知道了,若是睿王殿下死了,那对于我西齐而言,可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聂云君眸色顿冷,“你在我大周境内买通杀手,杀我大周亲王主帅,所以,你认为你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我退不退的反正也无所谓了,”晏绥一脸的不在乎,“身为西齐皇子,若能为国捐躯,也算是大功一件,说不定还能名垂青史。”

    聂云君冷笑,“只怕贵国太子不会这么想,久居冷宫的你的母妃也不会这么想。”

    晏绥的表情终于在听到他的母妃时,有了一些松动。

    “你猜,我若将你在这里的消息传给贵国太子,他会怎么做?”

    “我再顺便将血浮门的事也告诉他,我想血浮门的门主应该会很感激我,又帮他接了一桩大生意。”

    “噢,对了,还有,你的母妃。听说,她正在痴痴地期盼着她的儿子可以回去看她。我要不要再送一件你的信物回去?”

    赤义军这些年一直驻守在与西齐的边境,自然也派暗探前入西齐查探过。

    西齐之所以会与大周停战议和,便是因为朝中出现了内斗。

    西齐王已经年过六旬,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所以各位皇子才会争相在朝中树立自己的威信。

    “你……”晏绥终于怒了,“聂将军,同是为人儿女,做事别太绝。”

    “那同是为人,你又为何这么绝?”聂云君语气也突然狠戾。

    “你西齐若真要在战场上与我赤义军交战,我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哪怕你使什么阴谋诡计,我通通接着,毕竟兵不厌诈。”

    “但是,你现在是与我大周卖国贼一起算计我军主帅。怎么,还指望我和你讲什么仁义道德?”

    聂云君看着晏绥那一寸一寸冷下去的目光,嘴角含笑:

    “我就是要慢慢折磨你的母妃,让她生不如死。我也要你尝一尝,失去最在意的人是什么感受?”

    跟她狠是不是,她真要狠起来,难道会比谁手软了不成?

    晏绥突然眸色一转,声音幽淡,“最在意的人?聂将军说的该不会是睿王殿下吧。可我听闻,聂将军刚刚被赐婚给了安王殿下?”

    “你有意见?”聂云君神色不动。

    晏绥一笑,带着几分狡诈,“不敢。”

    “那箭矢上的毒你可有解药?”

    聂云君今晚之所以会在这里和晏绥见面,便是想问一下这件事。

    杜衡说那毒应该非大周所有,而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晏绥了。

    晏绥神色微沉,显然是在心里做着某着打算。

    “我给你解药,我又有什么好处?”

    “西齐皇位,和让你母妃受尽羞辱而死,你可以选一个。”聂云君神色极淡,语气却透着阴狠,

    “我不介意将坏事做尽,死后下多少层地狱也无所谓。但是生前,我必要让得罪我的人,一个个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

    楚遇是她的底线,如今却有人动了她的底线。

    晏绥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这些话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

    ……

    安王府,有内侍匆匆来报,“回殿下,聂将军还没回府。”

    “还没回来?”欧阳谦蹙眉,“她去哪了,可有人知晓?”

    内侍摇头,以聂将军的身手,若是不愿让人知晓,只怕没几个人可以知晓。

    欧阳谦有些担心了,上次清河府劫杀的事,他还记忆犹新。

    如今睿皇叔刚出事,那血浮门定然还在京都周围,甚至就埋伏在长平城里,而聂云君却突然失去了踪迹。

    欧阳谦越想越担心,那血浮门实在藏得太深了,就连朝廷派人去查,都没有查到他们的踪迹。

    他吩咐:“再派人去找,如论如何,一定要将人找到。”

    内侍领命,正要去,就见又有下人快步跑来。

    “回禀殿下,聂将军来了。”

    “云君,”欧阳谦赶紧道:“快请。”

    很快,聂云君就走了进来,身上罩了一件黑色斗篷。

    “云君,你去哪了?”欧阳谦忙问。

    聂云君进了屋里,才向欧阳谦道:“我方才去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

    需要她穿成这样?

    “西齐二皇子,晏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