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灵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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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战士

    飞行器起飞然后经过了一段漫长的飞行,然后忽然降落,封闭的舱门打开的时候外面的空气进来,有一点钢筋混凝土的气味。我打趣得问道:‘哟,这是地下防核设施啊?’

    边上那个肩膀扛两颗星的回头看我一眼回到:‘是啊,不过这里不止能防御核弹,核威慑的时代就过去了。’他继续走着,我身后的人示意我跟上,前面那人语气略带轻蔑得又说了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被请到一间类似审讯室的地方,我熟悉这种环境,周围肯定都是摄像头,某个或者某几个大人物肯定在屏幕前端详着我的一举一动,哼。

    进来三件军装,其中一件还是三颗星的,他友好得示意我坐下,然后递了套雪茄给我。我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东西随意说道:‘什么意思,我都有八十多年没抽这东西了。’说着拿起一根雪茄在手指间搓,闻着雪茄的香味看着眼前的工具又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对面三颗星的带着墨镜拿着资料看着,忽然他摘掉墨镜:‘哟,4104年出生的,120多岁了!果然不一般啊哈!’

    此时我正在点雪茄想马上说话,但还是先把雪茄点着抽了一小口,呛人的烟味加上冲上脑子的尼古丁,我晃了晃的脑袋又努力睁开一点被烟气熏得眼睛故作不紧不慢得问道:‘什么不一般啊?’

    那人和边上两个站着的人一齐看着我然后一起笑了,三颗星笑得比较大声然后摆摆手说:‘没什么,你迟早会知道的。’说完他放下资料问我说:‘怎么样,监狱的滋味儿不好受吧?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这里虽然是军队,但你们才是战士,你们享有更多的自由,哈哈。’

    '战士?'我一头雾水。

    ‘对,战士,一个...纯粹的战士!比任何人都要光荣,呵呵。’三颗星笑得满脸横肉。

    ‘哦,对了,可能明后天可能再过几天,总之你会见到你的战友们的,在这之前就让小齐带你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吧。’他临走之前指了指我左边的两颗星说道。

    这个人叫杨升峰,杨少将让我称呼他为小杨就好。这么高的军衔还只是那帮人的一个下属,还让我这么叫,我心里未免有点犯嘀咕。但是当我得知我即将被授予的军衔是中将之后这一切好像又那么得合理了起来。

    原来他们想经过训练激发我身上的特殊能力,然后领导一支全是由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组成的特殊小分队深入敌后拯救幸存的生命和文明的火种,甚至是净化星球。

    我们边走边聊,除了熟悉了我的生活训练环境以外还得知了很多对于我来说从未听说过的事情。我问他净化星球不是星魂自然而然做的事情吗?小杨却跟我说,是,但也不全是。星魂只是一颗星球上自然存在的一种能量,像我这样的能直接使用星魂能量的特殊人极其稀少,目前的科技还无法模拟这种过程。果然人最大的谜团是人类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邀请去一个地方集合。在那个大厅里我认识了‘他们’。他们是:

    朱标:性别男,标叔。事实上标叔只有70多岁,但体态样貌已经像是400多岁了,头发有点点花白,满脸皱纹,喉结上的皮肤非常松弛。早些年参于过生化试验的工作,并受某次试验事故的影响,身体遭受了聚氰化物的袭击后发生了迅速衰老的问题,但其他各个身体指标都很棒,标叔的特殊能力是多元观测,就像大脑里额外植入了一个摄像头,可以多一个维度或者地点的观测。

    李小春:性别男,小春是20多岁的狙击手,他是天生的超视距,面容俊朗,眼神坚定,着装正派。

    武决明:性别女,小武长得清秀,短发圆脸,特殊能力是生命滋养,但尚属于能力开发阶段。

    还有小金、小赵、小刘三位年轻的男性,能力尚不明确。

    我:马缨,能力尚不明确。

    我们做完自我介绍时便开始授衔仪式,仪式结束后小春忽然提出异议,他大声得问前面正中间的四颗星:‘为什么我、朱标和武静汝能力已经明确却只是两颗星的少将,而马缨能力上不明确却是三颗星的中将?因为同样能力尚不明确的金、赵、刘三人都是一颗星准将。’

    大将闻言笑着走到小春身前悠悠得说:‘这是组织上的决定,我也没有这个权利,再说了,能力尚不明确不正好说明了潜力无限嘛!哈哈....好了,小春啊,我知道你一直是最配合组织的,相互理解吧,组织上的决定一定有组织的深远的考虑。’说着摆摆手笑嘻嘻得走了出去。

    我们的小队正式成立,名称叫:‘RescueUnion简称RU’,就是救援联盟的意思,毫无新意。

    首先,我和小金、小赵、小刘去了不同的地方,他们希望根据我们之前的资料配合各种实验以找出我们的能力。而标叔和小春好像已经开始了正式的训练。小武在医务室练习给植物和小动物使用她的能力进行急救。

    我来到了一个密封的玻璃阳光房,里面暖洋洋的。我注意到房间的中间有一大桶星能,亮闪闪的映照了整个房间都是蓝色,蓝色而温暖,让人透不过气。随行的几位白色衣服的专家问我有什么感觉。

    我说,太蓝了,这么多蓝色却被关在这里,这里又这么暖和,很难受。

    他们会心一笑,然后将顶部和周围的玻璃罩窗户等全部打开。为首的一位跟我说:‘现在呢?’

    我深呼吸了一口外面进来的冷空气说:‘现在好多。’

    ‘提醒一下,只有你能看到满屋子的蓝色,在我们看来,这是一桶普通的水,不同的是,我们知道它来自于地下2000米的深处。’

    听完我诧异得‘啊?’了出来,脑子飞快得回想以往的种种,包括老人家给小颖星的捐赠等等。我竟然没有发现这一点。

    他看我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便笑眯眯得跟我说:‘马将军,现在您可以试着用意念搅动这桶水。’

    ‘用意念?’

    他摊着手比划着‘请’的手势。

    我无法相信我所听到的,但还是镇定得看着眼前蓝光乍现的星能桶。我缓缓走了上去盯着桶里的星能看了很久,渐渐得我不禁分神想起来了那个地球的独自一人的夜晚,满满的星空,想起了监狱里的星空,日日夜夜的漫长。正在我聚精会神的时候身后忽然一只大手搭着我的肩膀说:‘马将军!’

    我忽然回过神来,有点恍惚,头有点晕,但很快过去,我回过神来看着他,他拿开手说:‘对不起马将军,是我们太着急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我点了点头转过身来。他继续说:‘最后一个问题,马将军现在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吗?’

    ‘感受?’我想了想说:‘有点想吐,胸口有点闷。’他们听着便在奋笔疾书得记录着什么。我没什么耐心,就说:‘我想出去抽根烟。’

    ‘哦哦,好的,出门左转。’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和他们几个在那间阳光房渡过,但都没有什么好的进展。我一度怀疑他们搞错了,我哪有什么特殊能力。好多次坐在吧台的教授都打着哈切漫不经心,只当时例行公事的样子。

    有一天星能终于动了一下,我以为是什么风吹的什么的,但边上的助手马上反应过来并确定这是我搞出的动静,毕竟他在侧面的角度看透明的器皿看得更准确,智能监视仪显示那一瞬间细微的空间精神扰动也确认了这一点。教授立马问我刚才在想什么,最好是有画面的意境。我说刚才我看见满是蓝色雾气的夜空。

    教授若有所思得自言自语说:‘蓝色雾气...夜空怎么会有蓝色的雾气?他又怎么能看见?’不过他马上又摆摆手说:‘今天先这样吧,我们研究一下,不过....明晚再继续吧。’

    次日晚上,我们继续那样的实验,不过此时不知是何种原因,我内心异常得平静,我看着星能,看着星空,看着满满磅礴的能量流渐渐忘记了实验,看不见周围的房间,连他们的存在也已经被我忽略,渐渐得我闭上双眼,似有游龙在我眼前嬉戏。我深深得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得睁开眼睛。他们三人此时居然十分惊讶得看着我眼前的星能桶面面相觑。直到我看向他们,他们才醒悟过来然后马上记录了什么,然后打开了测试仪看着仪器上的一大堆仪器,教授边看边激动得对我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初体验,而且只进行了1个月不到,太强了!’我看着忙碌的他们双手插兜挺无语得说:‘刚才你们看到什么了?’

    ‘你没看见?哦对,你闭上眼睛了。’教授说。

    ‘刚才星能像一条冲天的游龙一样冲上了你的脑袋,太夸张了。我也是一次见。’助理也激动得说。

    ‘那...今天到此为止?’我如是问。

    ‘嗯嗯,可以。’教授头也没抬得说,'哦对了,别忘了刚才的感觉,很重要!'

    我背着他们边走出门边抬手示意再见。

    临走还听见教授在喊:‘小风,把43号机的数据也给我调过来!’看来是忙得不亦乐乎。

    但是,接下去几天继续的实验不出意料得原地踏步,我只是慢慢熟悉了这种感觉,从闭着眼睛到睁开眼睛,然后一直没有什么进步。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的光景。

    有一天教授问我:‘我看到资料说,您在入狱之前去过各处的星球,去干什么了?’

    ‘跟几个朋友一起去旅行,玩而已。’

    ‘这样...’他若有所思得继续问道,‘那...有没有到过什么地方...就是能有感应到什么东西的地方?’

    ‘感应?什么感应?’

    ‘星魂感应啊。’他期待的眼神显露无遗得看着我。

    我默不作声想了很久,然后坐下来点了根烟。

    ‘想不起来没事,慢慢想。’他安慰道。

    ‘入狱太久了,86年。我手上全是劳动的肌肉记忆,脑子里好像没多少前面的记忆剩下了。’我应付着说道。

    他们闻言也没有继续问。又过了许久,教授说:‘今天就这样吧,您回去好好想想,想起点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们,这很重要。’

    ‘行吧!’我起身从房间里走了出去,‘正好我也想去河边走走了。’

    那晚我在河边想了很久,过去的记忆很难想起来,我一直惦记的人:老人家、兔子和秦艽的样子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久久不能散去。我想我应该跟他们谈点条件,关于那件事情,但在这之前我必须想起点什么才好。

    又次日,教授一见我进来就搭着我的肩膀问:‘昨晚想起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说道:‘没什么,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现在也不重要了。’

    ‘不,不不不,想起什么都可以跟我们说,万一有很重要的东西。’教授看了一眼手板继续说,‘我跟你说,你也应该心里有数,你在我们面前其实没有什么秘密,不过,说实在的,我也不想揭您的伤疤,但是,这件事情很重要。’

    ‘伤疤?哼。’我点起一根烟猛吸一口,有冲头,夹着烟的左手,大拇指在额头上边蹭边说,'能有什么伤疤?谁在乎。'

    ‘那...’教授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又咽了下去。

    过了许久,我抓抓头跟教授说:‘教授。’

    教授起身从吧台迅速走到我跟前说:‘怎么啦?您想起什么了吗?’

    ‘今天不用继续尝试了吗?’

    ‘应该没什么用了,除非进入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是什么?’

    ‘你必须想起来有什么感应,不然就很难,我们一个一个去试的话会很浪费时间。’

    我挠挠头详装镇定得说:‘我想知道我以前事情的一些细节,那样应该能想起来,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

    ‘什么细节?’

    ‘我朋友,兔子和秦艽是生病死的对吧?’

    教授点点头。

    ‘什么病?’

    ‘衰老症。’教授稍有迟疑得说。而就是这个迟疑让我怀疑他在说谎。

    ‘什么衰老症这么绝?治不好?’

    ‘对。’他看一眼上面然后抚摸了一下扣发继续说,‘绝症,目前的治愈率不到1成。’

    ‘我不信,这么凑巧?’

    ‘那...天底下凑巧的事情多着。’他摆弄一下手上的电笔眼神游离得说,‘他们两个吧,也没什么共通的地方,就都生活在基星呗。不过你看哈,同样在基星我们就没事。’他右手抚了一下手上的记录板继续说,‘你也没事。’语速略快。

    ‘如果你不说,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说完我起身立马要走。因为我确信他知道些什么内幕。

    他马上拦下我说:‘别别别,坐坐坐。先坐下说。’他也搬了一条椅子坐到身边凑近说,‘我们呢,真没这个权限跟你说真相?’

    我看了他一眼默然无语,我在想我的朋友搞不好真的是被人阴死的。哎,知道了真相也就那样。我抬起头呼出一口烟气。此间,教授看了看时间然后长长得叹了口气。

    过了小一会儿,他轻声得跟我说:‘你知道真相后想做什么?会做什么?会怎么做?’

    我掐灭了手上的烟,双手抱着左膝盖说:‘我还能怎么样?人死不能复生,如果是谋杀就还好,有法律会去制裁。’我停了一下,又掏出了一根烟点上,继续说,‘但是这个事情吧,没什么办法,命啊都是。我也没办法找政府报仇不是?何况...’我吸了口烟继续说,‘何况我现在还是中将,虽然好像有点搞笑。不过...事与愿违。而且我在监狱里那么长时间早就释怀了。没什么好说的。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教授揣了揣手板和电笔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说:‘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这样我们说了好像也没什么。’他看看身旁的两个助手并得到了他们的认可,然后继续说,‘你那两个朋友确实都是克隆人,你现在可以确定这一点了。还有死在微尘星的那位也是。’

    我脑子‘嗡’的一下,强装镇定得快速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不回头得跟他们说:‘谢了教授,我想起什么来马上通知你们,明天应该就可以了。’说着我不紧不慢得走了出去。

    这晚我整夜难眠,一个人坐在河边抽烟。

    第一,如果得衰老症的都是克隆人,那么标叔的事情是不是也有猫腻?标叔也是克隆人?我记得以前去过真实之镜,那个最后一层的商铺伙计明显就是衰老症,那伙计也是克隆人?但为什么都跟氰化物有关,对了,大和尚也跟氰化物有关。难道大和尚也是克隆人?如果是的话,那大和尚压根不是那位著名的生物学家。但我从未听说过兔子和秦艽的死与氰化物有关啊。可能...难道是有人要欲盖弥彰?

    第二,老人家兔子和秦艽全都是克隆人...为什么我最好的朋友都是克隆人。而且我们从小就熟悉。老人家和兔子名义上还都是我父亲的好兄弟的儿子...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哎~’想到这,我一声叹息吐尽胸中郁闷之气。趁着夜色我一个人静静得走在河边,大理石的路道在夜色下发着白光,河水静静流淌,遥远的地方还是一片灯红酒绿,远远的似有几只苍蝇在那些豪华的房子上飞来飞去,就像在叮一块美味的五颜六色的蛋糕。那种生活已经永远的离我而去了。我伫立在一个齐胸的石柱上将烟灰慢慢弹落,往事确实一点一滴得开始想起来。只是一些细节更容易让我记起来。我记起来老人家驾驶飞行器的样子,那时候明明满天都是新能源的车子,老人家这样的富家公子却独爱核动力。兔子每次都像是无所事事,但每次需要他出头露面的时候却又那么靠谱,就像一位可以依仗的大哥。还有秦艽,每次喝酒喝多了就跟我耍酒疯,那么单纯可笑,每次做那件事情之前都要刮得干干净净。

    一切都离我远去,我想我现在只有真正变强才行,哪怕是被人利用也得有被人利用的价值,而且在那个过程中我自己应该也可以真正成长起来。

    凌晨我回房睡觉的时候干脆跟教授请了个假,说是想起些什么来但又没想清楚,后天再跟他们说。

    第三日早上我便联系了教授,我跟他们说我记起来有个叫雾霭星的地方,我在那里有次莫名其妙听见有人在喊我,而我的朋友却没有听到。教授听闻大喜,并且马上安排去雾霭星进行第二阶段的实验。

    这日下午我们直接就到了雾霭星。根据我的提示,我们像那次我的经历一样坐着飞行器飞往那个巨人一样大的山脉的影子。果然,我又听到了那声陌生又熟悉的呼唤,只是这次真实得听清楚了好像是一个女子在呼喊我的名字。我把这些告诉他们后,他们觉得问题一定出在那座山上,于是我们加速往那座山上赶去。

    雾霭星,丝毫没有变化,我们降落在一个高地山谷里,教授说山谷的暮气很重可能有助我修行。但是我却丝毫没有感觉有什么益处。雾气凝重,天上那个恒星跟煮熟的柠檬一样挂着,我看着满山匍匐的灌木又想起在地球的那一晚,那里有各种各样的香味和在夜色中飞行的各种虫子,那里的水也是熟悉的味道。

    次日,教授问我:‘将军,您经过这一晚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没有。’

    教授与他的助手尴尬的将手中的电笔和手板收了收,笑着说:‘正常正常,没事,毕竟我们刚开。’他顿了顿,抬手看了一下眼前山峰的影子说,‘等他们采点这个星球的星能上来再进行试验吧。’

    又过了两三日,教授将一桶星能抬到我的面前让我继续那样的试验。我莫名得有点懵,但还是照做了。果然,效果与在基星基地的没什么不同,甚至更差。我猜测是这个星球的星能一定不如基星。

    这样的实验又连续了几日,有一日我将我的疑问告诉了教授,教授问我说:‘你说的有这个可能性,那么这几日那个声音还会出现吗?’

    ‘偶尔,但...’

    ‘但是什么?’

    ‘我不知道对不对,那声音好像越来越远,每次都会更远。’

    ‘这...’教授抓了抓头,‘难道我们的选址选错了?’说着教授打开了这个星球的地图研究了半天,最后未果,最后才皱着眉头问我说:‘将军您...有没有觉得河边会更好?’

    ‘河边么?’我想想了说,‘应该是的,我们可以去河边试试。’我点了点头。

    我们立刻收拾了东西飞往河边。这个星球86%都是大陆,只有一个巨大的淡水湖,而这个淡水湖虽然有好几条河流,但这个星球本来就以沙漠为主,空气中又雾气浓密,加上重力较小,几乎没有什么大流量的河流。好在最大的那条河流就还可以,河宽约200多米,水深超过3米,最深处约8米。我们选在有一条支流流入这条河的三江口下榻。

    刚到的时候那个声音便吸引了我,她在喊着‘马缨!马缨~马缨~’这声音越来越近,我忍不住往河边走,正在我的鞋子一半没入了河滩的沙子里的时候我胸口忽然似一个闪电闪过随后一阵痛苦,我痛苦得喊了起来。教授和其他人听闻马上放下手中的东西立刻赶来将我救了回去。

    我胸口越来越疼,各种仪器和远程医疗手段都查不出到底怎么回事。我强忍着疼痛,头冒大汉又听见有人在喊我‘马缨!马缨~马缨~’,我感觉就是这个河水在喊我,我强忍剧痛站起身来想往河边走,他们还想劝我拦着我,我忽然大喊一声:‘让开!’他们暂时被平时从不多言的我这忽然的一声震慑住了。我一个人悻悻得往河边走去。我试着打开捂着胸口的左手,还是一阵闪电似的剧痛,我强忍着痛苦打开双手然后深呼吸了一口,瞬间我感觉像抽了一根重口味的雪茄很冲脑,胸口不再那么疼痛,但越来越闷,说时迟那时快,实际也就一两秒的事情,我忍不住得大喊一声:‘啊~~~~~’瞬间,河水浪涛澎湃,周围似有一阵强大的力量向我身体周围四散开去。我忽然神清气爽,又有一点疲惫。然后看着慢慢静下去的河水,我笑着转头看向他们。他们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所有人都在刚才的能力波动中被一击倒地,每个人身上脸上全是湿哒哒的水和河沙,我再看一眼他们刚才刚展开的临时宿舍连我自己也惊呆了。他们人没事真的是一件幸事,因为那些临时宿舍全部倒塌了。

    教授第一个反应过来,二话没说立刻跑到我身边问我什么感觉,过程等,越详细越好等等。我如实得跟他们说。而且我很确定在这里可以继续这样的能力波动,只是人会有一些疲惫。

    他们将生活区搬离河边几公里外,然后我接下去几天继续在这里进行着周而复始的能力波动,我有感觉,如果只是这种程度,不仅造成的杀伤力有限,而且每次都需要重新充能,更何况现在只有这个地方才适合我充能。而且,我还想到,这种简单的能量爆发是如此的简单粗暴,能量的利用率极其低下,就像刚学会使用火药的古人,我至少必须制造枪械那种精准打击的东西,如果将来能制造星能炮甚至导弹再到更加高级精准的坐标打击,瞬间我的脑海里对未来充满了幻想。

    那么首先要解决的是充能的问题,经过数月的修练我已经能一次充能连续进行数次能量爆发,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这个地方,我跟他们商量了一下从基星调了几吨星能过来,我通过与雾霭星良好的契合度加入基星的星能慢慢熟悉了吸收不同星能的技巧。过程当然是痛苦的,我甚至尝试过直接将基星的星能喝下等等手段。

    看着永远云里雾里的雾霭星的天空,我想是时候回基星了,我与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回基星基地进行第三阶段的修炼。

    回到基星后我又花费了数月进行了一些适应性的基础修炼,吸收充能再爆发等。最后终于在河边再次开满蓝色花朵的时候我几乎能做到在雾霭星能做到的一切了。

    我跟他们说我还想去别的地方多次进行这种基础修炼以达到适应各种环境,但这个提议被驳回了。他们说现在没那么多时间,以后慢慢适应。毕竟其他的队员也都归队了,要进行集合体能训练。

    最后一次他们测试我最大能到什么程度的时候,我随手甩了一个能量球,远处的河水瞬间爆炸,水浪足有三层楼那么高。我对于他们的做法很不爽,他们也很惊讶得发现我竟然已经可以定点爆破了。于是暂时将我在队伍中的职能定为:爆破手。我看着听着他们说的。来给我们进行体能训练的中将啧啧得称赞着什么‘不愧是孙教授的亲传弟子啊’什么的,其他那些白大褂也应声附和着。我冷冷得笑着,看向远处飘来的白云,想起小颖星一起看的那场电影,那个夜晚也让我沉醉。

    集合训练,列队,正步,然后跑操。无聊至极。大家好像都无精打采的,只有小春安静得像个机器人,长官让他做的他一定保质保量做到最好,长官不让他做的他一定不做。甚至有次长官去接了个电话,我们站在操场上,我第一个坐了下来,大家都坐了下来休息,只有他还是一个木桩一样站着。小武忽然从后面拍了下我说:‘有旗吗?’

    ‘旗?什么旗?’

    ‘有旗的话给那根木头挂上我们就胜利啦!’她指着一动不动的小春说。

    大家闻言都笑了,我也轻轻一笑。

    标叔说:‘小武,你这样的可不像天蝎座哦,我看你像射手座。’

    ‘是嘛?!’小武随口应和着,仰天看着天空。

    后来训练员过来说抱歉,他还需要一段时间,然后让我们继续在操场上坐会儿。训练员看着独自一人伫立着的小春不好意思的笑着说,然后示意小春也坐下,这时小春才坐下。

    这半年的体能训练很苦,但大家都咬牙坚持了下来。每天早上起来负重50公斤跑5公里,标叔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到,我每次都想看一下他的情况,但又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小武好多次都偷偷使用了自己的异能,每次看她都很轻松得完成了。小春每次都第一个跑到,即使教官说狙击手没必要这么拼。直到我感觉我自己隐隐有所突破的时候主动要求加练,我背上滚木继续奔跑。然后小春也跑了过来。看着他满头大汗却坚毅的眼神我不禁窃笑,还真是个要强的小孩子啊。

    此时小春却开口说:‘我才不是小孩子。’说着更加努力得超了过去。

    我又努力跑到他身边问他:‘你,你怎么,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小春沉默一会儿,然后看了我一眼说:‘狙击手,读心是基础能力,何况,何况这么近!’

    还真是个好用的能力啊,我心里想着,小春又看了我一眼然后跑了过去。

    我想既然这样,就更不能让你赢了,因为我没有输的理由,却有一大堆必须赢的理由!然后我咬牙又超了过去。

    就这样每次我超过他,他又努力超过了我,然后我又超了上去。我们大口喘着粗气,最后我们并排到达终点,一起完成了第二个负重5公里。

    刚到终点我们就累得躺在地上,小武使用能力生命赋予,瞬间我感觉胸口一股清流,脱力感个疲惫感瞬间消失了一大半。真是好用的能力。小春也很快站了起来。

    然后我们又进行了半年的配合训练。标叔是眼睛,小武是后勤,小春负责放阴枪和辅助视野,我穿着一身轻薄的量子材料防装负责刚正面。小金、小赵、小刘的能力虽然已经觉醒,但还处在初级阶段,小金端着粒子武器负责我的左边,小赵右边,小刘拿着轻武器负责后面并四周。

    这些训练对于我来都很简单,上次我已经突破到可以控制爆炸的大小和能量输出,但过去了大半年还是没什么进展,这不禁让我有点着急。

    有次我跟长官聊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日记,说是朴教授特意嘱咐要等我需要的时候才给我。是我父亲的日记。

    日记上详细清晰的写了我的母亲,那个克隆人,我父亲的实验对象的能力觉醒进展。如果说这是日记,却更像是流水账似的研究报告。

    不过,通过这个日记,我知道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我父亲死于自杀。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自杀,然后将我托付给两位叔叔,然后两位叔叔制造了两个克隆人小伙伴来陪我。至于秦艽,我想大概真是个巧合吧。

    我不想,也懒得去揣测他们的做法,我要赶快变强,然后使用自己的力量去查出当年所有的真相。日记上记录我母亲觉醒到用能力制造了枪械武器后就结束了,于是我觉得我也暂时以这个为目标好了。

    有一次出任务,又是劫匪劫持了人质,但是人质疑似出现了斯德哥尔摩效应,所以救出人质变得极为困难。经过RU与参谋部一翻谋划决定先由谈判专家出面进行谈判,如果谈判失败也可以借由小春的超视距狙击干掉敌人,但难点在于敌人不止一名,多名敌人还在人质的帮助也掩护下这种冒进的狙杀很难获得良好的效果。因此谈判一旦破裂就需要由我带着冲锋小队从后面强行破入,一方面造成骚乱,另一方面可以牵制多名敌人的增援,从而给小春制造连续狙杀的机会。其他的普通狙击手也会配合狙杀相对容易的目标,但效果不敢保证。如此一来,前后门的狭长通道上就成了生命通道。如果人质不愿意配合甚至还反抗的话难度将会非常大,到时候只能见机行事,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提出了最好要活捉其中至少一名劫匪,但参谋长摇了摇头说可能性微乎其微。

    匪徒早就开启了电磁屏障,整间银行处于一个密闭空间内,只有标叔的能力才能看清楚内部的情况。从地形上看,这是一间中心银行,地下有数亿的纸钞(星能作为硬通货已成为过去式),劫匪志在这些纸钞上,如果没有地下暗道能转移走的话就只有挟人质逼迫我们放他们走这一条路了。我说,在这种情况下匪徒是有一定的求生欲望的,只有网开一面才有可能做到活捉,活捉的好处自不必赘述。如果劫匪在逃跑的过程中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大可以直接狙杀,那样难度也会比较小,只是有点失去公信力。参谋长摇摇头说:‘公信力之类的,不在我们的考虑之内。’

    我好歹说服了他们使用了我的方案。经过谈判专家新一轮的谈判,匪徒终于答应释放十二个人质中的6个,条件是提供一部放弹的飞行器和一部定时炸弹。我想他们是想要飞到传送点后使用定时炸弹将传送点炸掉。防弹飞行器这个还好说,我现在已经能制造星能弹,而那种弹能轻松穿透普通的防弹材料。

    行动前,组织上给我们提供了很多新型星能材料,之前地底的水只是普通的星能材料,使用它们也是考虑到我们初级的能力和安全方面。这次是一堆五花八门的矿材,无论是数量和质量都足够满足好几次这种规模的行动了。

    飞行器到最近的传送点只需要5分钟,而我们也不知道劫匪会传送去哪里。所以我们的时间只有5分钟不到。

    我提议在传送器附近设伏,在匪徒下车的瞬间多名狙击手同时开火狙杀其中的两人,而由小春出手精准打击举枪的第三人,将他的双手废掉让他没有反抗的能力。

    路上劫匪一直在威胁我们离他们至少两公里的距离,我们也小心翼翼得跟着,这个距离只有小春有能力进行狙杀。但是飞行器里有3个匪徒和两个人质,而标叔一直用他的能力盯着匪徒车内的情况,人质并没有被枪指着,匪徒只是拿着枪跟匪徒在飞行器上聊天,气氛甚至很轻松。

    而行至一半的路程小春忽然开枪射杀了其中的两名的匪徒,我不知所措,标叔在我身边跟我说另外一名匪徒不知所措得双手举起大喊着投降。两名人质倒反大义凛然得对着通话大喊着什么。我怒气冲冲得看向小春,他收好枪一脸无辜的看着天空。小武通过个人能力成功控制了匪徒的飞行器,原来,那个飞行器上放了几瓶小武赋能过的星能水,通过他们秘密获得了飞行器的控制权,表面上还在自动飞行中,但一切都是小武做出的假象。我感觉十分难受,任务算是成功了,但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以为掌控一切的我被彻底蒙在鼓里。

    幸存的那名匪徒被控制住拖拽下车的时候大声喊着:‘假的!都是假的!所有的东西!’我看着他满头大汗的呱噪脸,他也直勾勾得看着我,看着我肩上的三颗星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哈,都是假的!你,还有你们!都会死,都是假的!哈哈哈...'

    声音渐行渐远,我失落得脱掉身上的装备,点了一根烟在风里抽了起来。RU的其他成员包括小春来跟我一一击掌庆祝。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晚上我们在酒吧庆祝,叫了几个妹子,我没有什么心情便一个人在角落抽闷烟。标叔又在那给人看手相顺便揩油。小春一个人正坐着,边上的妹子在跟他聊着什么。小武跑到我面前跟我说:‘别不开心啦!都是组织的安排。’她搭着我的肩膀倒是一点都不陌生,‘好啦!至少今天这个结果应该是最好的啊。’

    ‘没什么好说的。’我打断她道。

    她歪着头想了想说,‘我看过你空间的东西,很有趣。’

    我略显烦躁生气得说:‘你什么时候进的我空间?’

    ‘哎哎哎,小事一桩啦,用了点小手段。’她抿着小指头说,‘你17岁,好像是17岁,那时候写的诗还挺有意思的。’

    ‘你对我的诗感兴趣?’

    ‘还好啦。’她坐正了并这双腿,头凑过来在我耳边说,‘其实我一直蛮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什么类型?’

    ‘会写点东西啦,什么的。一直是我的理想型。’

    ‘哦。’

    ‘早餐还在那包东西里酣睡。哈哈。有意思。’她顿了顿继续说,‘还有那个乌鸦,什么意思啊?我一直不太懂。’

    ‘没什么,一个意向而已。’

    ‘那...狠狠爱是谁?’

    ‘一个网友。’我吐了口烟补充道,‘网名。’

    ‘她是不是喜欢你啊。’

    ‘不知道,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回头看着她说,‘你个二十多岁的小丫头片子关心这么远古的事情干嘛?’

    她不知所措得将双手放在腿上,嘴上碎碎念:‘我才不是什么小丫头片子。’

    忽然小春举着杯酒在我面前喊我:‘马哥。’示意我一起喝一个。

    我倒满整整一杯,倒酒的时候我注意到小武那亮闪闪的眼睛看着我的酒杯不知在想什么。我和小春碰杯后干掉了一大杯。然后小春说:‘今天的事情...你懂的。’

    ‘没事,我懂。’我点点头笑着说。

    小春刚要走开,又回头对小武说:‘喜欢就说出来,没什么的!’

    ‘哎哎哎!你干嘛!’小武一下子跳起来红着脖子对他吼道。

    小春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么激烈的反应,然后用手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转身走开了。

    那天晚上散场后,小武跑到我房间跟我表白,我说好。

    从那以后,小把我之前的所有事情一点点的跟小武慢慢得说着。时间一长,我也不知道我该如何对待了。

    从那之后,每次出任务我都看着风,看着阳光,看着基星的一切,明晃晃的海洋,我们在空间飞啊飞,飞来飞去。小武总是眨着明媚的双眼在我眼前忽闪忽闪的。其他的,说的话,做的事,其他人,都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段时间我慢慢得能做出枪械了,用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