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少年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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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人生哪有坦途

    BJ奥运会在举国期盼中到来,每一天都能听到身边的人热烈讨论着开幕式无与伦比的震撼,精彩绝伦的比赛,分析着奖牌榜,祝愿我们的奥运健儿创纪录拿好成绩!汪城也是让自己放慢了节奏,参与到这举国欢庆的赛事中。下了班就跟张克喝着啤酒,看着感兴趣的比赛回放,周末则是叫上杨文晶与詹长燕一起在汪城租的房子里看比赛直播,各自做着拿手的家乡菜,生活丰富精彩了许多。奥运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汪城每天上班也是有空闲就刷一下消息,中国健儿拿到奖牌个跟着高兴,丢掉了奖牌也一样跟着遗憾,这或许就是民族荣誉感吧!

    这天周一,来银行办业务的客户比较多,汪城忙前跑后,直到临近中午才空下来。回到工位上,喝了口水,掏出手机查找今天最为期待的比赛情况。看看时间刘翔还没有出场,就一遍一遍刷新着页面,第一轮的预赛对他肯定是没问题,主要是想看看成绩是多少。就在汪城再次刷新后,不可置信看着刚刚还没有的标题“刘翔退赛”!汪城连忙又去看其他网站上的信息,都是醒目的“刘翔退赛”!汪城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银行里也掀起了一阵小骚动,无论是前来办理业务的客户,还是工作人员,都在震惊着刘翔退赛的事情。

    中午出去吃饭听到的也都是刘翔退赛的议论,哪怕汪城已经在几个网站上看到了刘翔退赛的完整视频,但依旧不敢相信!网络上瞬时出现对刘翔铺天盖地的谩骂,汪城看得厌烦直接关闭了网页,不再去看。下午工作也是有些漫不经心,在下班后第一时间收拾东西回了家。

    反复回看着刘翔退赛的视频,汪城心里五味杂陈。起跑前的试跑中,脸上就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一瘸一拐回到起跑点,很明显脚上的伤严重困扰着他!起跑前深呼吸调整气息,脸上痛苦的表情更胜,发令枪响起,有运动员抢跑,刘翔一瘸一拐的停下来。随后撕掉双腿上的号码贴,面色凝重向着运动员通道走去,不敢去看看台上为他加油的同胞,低着头走进了运动员通道。

    十年运动生涯,大大小小的冠军拿了无数,伤病满身,在祖国的土地上,没有人比他更想去拿到这一枚金牌!但伤病让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坚持,即便是将要面临不知实情的国人责备和攻击,亦是无可奈何!最无奈、最沮丧、最遗憾的除了他自己,没人能比得上吧!人生的路,充满了未知的坎坷,不知道会在何时何地给你沉重的一击!

    奥运会圆满落幕,有震撼,有欢笑,有泪岁,亦有遗憾,留在了每个人的记忆里!

    省城的事情,汪城一件一件都安排妥当了,所有人也接受了他在深圳开始新生活的事实,只是最亲近的人总是不放心的,宁韶华与汪红约好一起到了深圳。汪城开着车前往机场,对于师姐跟妹妹要来,他没有拒绝,自己这半年来跟亲人与省城的熟人尽管保持着联系,但从未与任何一人见过面。这一次师姐与妹妹来深圳,即能让关心他的亲人安心,也能让自己放心的在这里开启新的征程。

    大半年了才见到汪城,宁韶华本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还好,汪红则是眼有泪光,但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瘦了不少的汪城,原本白皙的皮肤在流浪几个月后黑了不少,到现在也还没有恢复,看在两人眼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若是让她们知道汪城差点丧命在大地震中,恐怕就算是宁韶华再大大咧咧,也要抱着汪城哭起来。来到停车场,看着汪城新买的车,两人都有些诧异,汪城轻描淡写的说道:“那辆车卖了,随便换了一辆。”有些事还是不要告诉她们的好,虽然已经过去了,但也不用让她们徒增担忧。两人也不疑有假,只当他想断绝跟那人的一切,重新开始,也不再多问。

    一路上三人聊得还算火热,汪红老家店里的生意不错,小镇上本就没有像样的宵夜店,加上现在整体的收入水平都提高了,小镇上居民的消费水平也提高不少。现在不仅仅是宵夜,还请了一个厨师三个店员,增加了晚餐,生意更好了不少,这一次来还是让汪母去店里帮忙,才脱的开身。对妹妹现在的生活状态,汪城还是很开心的,这么多年了,家人都开始过上来富足的生活。宁韶华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生活压力,加上跟宋智楠商量后,决定过两年再要孩子,倒是过得非常惬意。宁韶华不想在这上面多聊,怕勾起汪城心底的伤心事,便转移了话题。

    她们最关心的还是汪城的现状,问题是一个接一个,汪城也是极有耐心的一一回答。达到张克与吴晓晴订好的餐厅,几人也都是围绕着汪城进行交谈。张克跟吴晓晴也是认识宁韶华的,自然没有陌生的感觉,汪红作为汪城的妹妹也是让两人有着些许亲切感,桌上的氛围极好。张克虽然嘴上没个把门的,但有着汪城提前交代,也没将他在地震中的事透露出来,反倒是其他一些事从他嘴里处来,让宁韶华与汪红放心不少。两人并没有在深圳多待,第二天去汪城买的房子里看了一下,两人便回了省城。汪城本想留着玩两天,汪红店里忙,加上马上要国庆长假,得回去做准备,自然不想多待,宁韶华则是开着玩笑说要回去盯着宋智楠,别被哪个美女拐跑了。其实两人都是看到汪城确实从那件事中走了出来,安心了,来的目的达到,自然就不再多待。

    汪城依旧是每天积极的提升自己,脸皮用他自己的话说,跟防弹衣没区别了。深圳与省城不仅工作生活节奏不同,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有着明显的区别,总结为三个字就是“更现实”。就比如公司极少会组织员工活动,即便组织也是拓展这一类目的明显的活动,员工之间私下的活动也不多。国庆节倒是在欧阳师姐的组织下,几个员工自己组织了游玩的活动,这也让汪城第一次体验到了大堵车,出城的路就走了整整半天,让汪城一点点失去了游玩的兴致。

    此后几天,汪城每天上半天班,保持工作的状态,休息的半天也没有闲着,多半时间在家啃书本,备考即将到来的期货从业人员资格证。期货基础知识还是很有把握的,主要备考精力放在了期货法律法规上,这方面只能通过啃书本,刷题库进行提升,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张克约了几次后,汪城才跟几人聚了一次,非得叫上汪城,无非是几人想吃汪城做的家乡菜了,几人都是外省考生考到那所顶尖学府成为同学,大学四年倒是爱上了本地菜。汪城的到来让他们有了更多的机会吃到念念不忘的菜,自然是不会放过每一个机会了!

    国庆假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汪城很意外的受到了银行的嘉奖,按理说他不属于银行的员工,是不会有嘉奖的,但银行对驻点的券商有着标准,此前汪城是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在分管他们的刘主任将所有驻点人员叫道办公室后,再次强调了银行对券商驻点人员的要求标准,汪城才明白,为何他会有这样一个嘉奖了!银行的这个标准,对驻点券商有着一定的规范管理作用,既能更好的利用资源,减轻银行大堂工作人员的工作压力,有更多的时间做其他事,也能保障银行的规范性。在刘主任将季度嘉奖证书与奖金交到汪城手上时,汪城明显察觉到了其他券商驻点人员对他的不满,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太友好。

    此后汪城工作中,明显感受到了其他几个券商工作人员对他的针对,不过倒是银行乐于见到的。在汪城刚来时,这些人已经是老油条了,见到汪城积极的接待每一个到来的客户,他们乐得清闲,这让汪城虽然忙碌,但有了更多营销客户的机会。而现在凡是走进银行的客户,看上去有投资理财能力的,他们都会抢先去接待,不给汪城接触的机会。汪城本是不争不抢的性格,也不去计较,不管留给他什么样的客户,他都一如既然的热情细心的接待。让几人有着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针对汪城也是越来越明显。银行有针对券商驻点人员的通知安排,需要转告的,他们会刻意去隐瞒,中午吃饭时间更是轮流吃饭,连中午时间也不给汪城机会接待优质客户。面对这些针对,汪城倒是没有计较,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日子一天天过着,几人已经不满足于在工作上针对汪城,变本加厉的开始背后招摇中伤。还是在银行保安,一名退伍军人老姚看不过去后,告诉他才知道,对于老姚的好言相告,汪城很感激,但并没有去计较什么,有这个时间跟他们去计较,还不如多做点有意义的事。在汪城告诉老姚自己的想法,反过来安慰忿忿不平的老姚时,老姚对汪城的感观更好。原本两人之前关系就不错,老姚也只是外派的安保人员,在银行不受重视,没几个人对他正眼相看,汪城眼里本没有阶级之分,对勤勤恳恳认真负责的老姚很是有好感,通过这次,两人的关系更上一层楼。

    汪城与几人矛盾的爆发,在他参加完期货从业人员资格证考试后。考试的成绩虽然还要等一个多星期才出来,但汪城还是很有把握的,以他多年估分的经验,这一次十拿九稳。在公司开完例会后,汪城跟欧阳师姐以及几个同事交流了一些工作心得,吃过午饭便来到银行。正准备拿上产品宣册单去门口接待客户,大堂经理黄洋告诉他,刘主任让他来了就去办公室找他。汪城放下宣传册整理了下着装,来到刘主任办公室门口,礼貌的敲了敲门,才进去,在刘主任示意后坐下,刘主任关心的问起了汪城的家庭,工作生活情况。汪城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有些反常的情况也没有多想,回答着提问。

    问了些情况后,刘主任换了一幅严肃的面孔说道:“汪城啊,我跟你一样都是农村出来的,但是咱们做事赚钱呢,得赚的心安理得,不能损害别人的利益,来赚自己的钱,特别是你们来银行驻点,开发的客户都是我们银行本身的客户,损害客户利益的事,我们坚决不允许!”刘主任的话让汪城顿时警觉起来,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中,有没有出现刘主任说的问题,但是自己一贯都是坚守原则,这些事根本没有过。于是说道:“刘主任,您放心,我们来驻点,是希望做到多赢的,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不会去做的,我来的这段时间,并没有做这样的事!并且我的营销工作,大堂的黄经理都是看着的,客户在开户的时候也是有柜台萧经理全程参与,这些她们都可以作证。”汪城一直看着刘主任,认真诚恳的说完,等待刘主任的反应。

    刘主任沉吟片刻后说道:“这些事情,我会去找她们调查,也会去询问一下在你这里开户的客户,既然有人举报了,这个事情银行肯定会重视,如果是属实的,至少你不能在我们这里工作了,情况严重我们会报警处理。”说完如鹰眼般的眼神盯着汪城,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问题来,但一脸坦然问心无愧的汪城,注定让刘主任失望了。汪城也没有去问如果调查不属实怎么处理,他不想将事情闹大,但往往很多事被逼着不得不做。

    从刘主任办公室出来,汪城心里有些烦闷,但没想去找谁的麻烦,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见有客户进来,便拿着宣传册上前迎接。汪城面带微笑询问着客户要办什么业务,引领到填单台拿出单子帮忙填写,没有注意到从门外走进来的一家证券公司的驻点人员张龙强。中午办业务的客户不多,在汪城给客户填好单子后,转身带客户去柜台时,撞到了张龙强身上。张龙强虽然瘦,但比汪城高了大半个头,转过身的汪城撞到张龙强时,顿时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淋下来,本能向后退了一步。这一退又将身后的客户撞到了,由于后退的急,强大的冲击力将身后年近七十岁的客户直接撞倒在地。

    背后撞到人,脚上被绊到,汪城顿感不妙,不敢向后挪动脚步撑住不稳的身子,但惯性的向后倒下,必然会跌倒在客户身上,连忙扭动身子向边上倒去。接触到地面的汪城放心不少,没砸到客户就好,也顾不上头上黏糊糊湿漉漉的,赶紧去看客户的情况。汪城才稍微放下的心,立马悬了起来,客户捂着左胳膊痛苦的表情,嘴里忍不住疼的哼出声。汪城不敢去扶,怕造成二次伤害,连忙问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伤着,大爷摇着头说着汪城不懂的粤语,让汪城更加焦急,也别无他法,只能不停的问着。

    填单台前的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老姚第一个赶了过来,随后黄经理萧经理都围了上来。萧经理会一些粤语,跟老人交流了起来,好在只有左胳膊有问题,其他地方还好,连忙让黄经理打了120,众人合力小心翼翼将老人扶起来做到椅子上。接到通知的刘主任与江行长也从楼上下来,张龙强见银行领导下来,赶紧上前说道:“汪城把客户撞伤了!”此时汪城在跟老人道着歉,确认还有没有受伤的地方,也不去管张龙强说什么。刘主任面色铁青的过来将汪城推开,跟老人赔礼道歉,本是半蹲在老人前面的汪城被触不及防的一推,也是跌坐在地上。汪城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默默的爬起来,站在边上不再说话。

    120很快到来,银行也是通知了老人的家属,江行长刘主任以及做为“肇事者”的汪城一起到了医院。在老人家属到医院前,向上一级支行汇报情况后,上一级支行的法务来到了医院,向汪城询问事情经过。汪城如实将情况向几人详细做了讲解,刘主任没等其他几人开口,态度极其恶劣的指责起汪城,汪城知道自己的过错导致了客户受伤,没有吱声。在刘主任更为恶劣的指责汪城将责任推给张龙强的时候,汪城眼神变得凌厉,看了一眼刘主任没有说话,转向江行长语气平和的说道:“江行长,银行大堂是有监控的,您可以让人现在去查一查,该我负的责任我一定不会推卸,但我不接受无故的诬蔑!”江行长没有说话,看了看汪城头上身上的污渍点了点头。

    汪城从头到尾没再看刘主任一眼,直到老人家属到来,刘主任在老人家属面前再次武断将责任全部推给了汪城。这一次没等汪城开口,江行长极为严厉的制止了刘主任,随即诚恳给家属道歉,表示银行一定会负责到底。家属也是极为有素质,没有吵闹,也没有立刻就追究责任,表示等老人伤情确定再说。此时汪城公司的领导也来到了医院,与汪城一起再次向家属表示道歉,保证一定会负该负的责任。

    很快老人各项检查都做完了,除了左胳膊骨折,没有其他伤到的地方,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在法务邀请家属一起去银行看监控,协商如何处理赔偿后,留下老人的女儿照顾,儿子跟随几人一起到了银行。走进银行大门,汪城没有看张龙强,向着投来关心眼神的老姚笑着点点头表示没事后,就一起上了二楼的会客室。仔细看着早已拷贝出来的监控视频,汪城捏着拳头顿时对张龙强充满了怒火。张龙强本可以在汪城帮老人填好单子前,走过填单台,但在进门后,看了看填单台,明显放慢了脚步,原本一条直线的路,也是变换了方向,朝着填单台走去。

    看完视频后,江行长再次狠狠的瞪了刘主任一眼后说道:“把那个张龙强叫上来,通知他们的领导过来。”严厉的话语,让汪城都感受到了寒意。刘主任悻悻的出了门,会议室老人的儿子看完视频也是愤怒至极,对着江行长问道:“这样的人,你们就留在银行?”江行长也是极为恼火,在自己的地方,发生这种恶意制造事端的人,银行确实有责任,但面对受害人家属,还是忍耐着进行解释赔礼道歉。汪城与公司过来的吴总则是都没有说话,监控视频足以说明一切问题,不需要他们再说什么。

    张龙强硬着头皮来到会议室,江行长没有好脸色让他看了监控,随即脸色难看的说道:“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做!”张龙强虽然内心有些惴惴不安,但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江行长,我不是故意的,这个客户我接待过几次,所有我想过去打招呼,我没想到汪城这么急,先是撞到我,又撞到客户。”这个解释让汪城直接气笑了,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一直克制着自己,但张龙强的强词夺理,让他再也忍不住,站起来冷笑道:“张龙强,你们背后的小动作我懒得跟你们计较,不代表我没脾气,今天这事监控拍的清清楚楚,你还狡辩,推卸责任?是个男人吗?”张龙强见一向温和的汪城此刻强势起来,心里有些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事实就是这样,我需要狡辩吗?”汪城再次冷笑一声,懒得再去废话,坐了下来。会议室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看了监控视频,张龙强的解释也确实是说的过去,暂时陷入了僵局。

    在张龙强公司领导来了后,看了监控视频,也听了张龙强同样的解释后,态度也是强硬起来。银行方面没有发表意见,于他们而言,只要有人负主要责任就行。汪城被吴总按住胳膊没有说话,吴总站起来对着老人家属再次道歉后,看了看江行长,对着张龙强与他的领导说道:“那我们走法律程序吧,法院怎么判我们怎么执行!”

    在吴总跟汪城准备离开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黄经理走进来后对江行长说道:“江行长,保安姚堃说他看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想跟您汇报一下。”还没等江行长说话,刘主任有些恼火的说道:“黄洋,你怎么回事?监控视频那么清楚了,他一个保安还要说什么?”江行长不满的皱着眉头,既有对刘主任的,也有对黄洋与姚堃的,事情到现在对银行最有利的,万一这个姚堃说的情况对银行不利怎么办?对刘主任不满则是因为,对他这个副行长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会议室再一次陷入安静的氛围中,汪城与吴总也没走,重新坐了下来。片刻后,老人的儿子开口了,他不想走法律程序这么麻烦,在吴总说走法律程序的时候,他是不太愿意的,但是僵持不下的局面,也没有别的办法。现在有保安要汇报,那事情就有了转机,便直接告诉江行长,他想听听保安是怎么说的。

    老姚来到办公室,没有任何的怯场,不卑不亢的跟江行长问好后说道:“我一直在大门口,看的很清楚,张龙强进来后,看到汪城跟客户在填单台,笑的很阴险。然后轻手轻脚走过去,汪城转头的时候,他是故意靠上去的,也是故意抬起胳膊将奶茶淋到汪城头上的。”老姚对整个事情的描述,比从视频中看到的详细的多。老姚说完,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到了张龙强的身上,也不得不说他的心理素质是真的好。仅仅一丝慌乱后,看上去很镇定的对老姚说道:“谁不知道你跟汪城关系好,平时对你小恩小惠的,你帮他说话也正常。”张龙强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在汪城跟老姚身上来回扫着。老姚本是老实憨厚的人,一时胀红着脸也不知道怎么说,局促不安的愣在原地,看着汪城满是歉意。本不想让汪城受冤枉,却没帮什么忙。

    汪城再次冷笑出声,也不管其他人是对他眼含怒火,还是眼含冰霜,亦是皱眉不快。再次站起来对着江行长说道:“江行长,我来银行时间短,您不了解我,姚堃在您来这里当行长前就在这里做保安,您跟他认识也有两三年了,我相信他的为人您应该清楚。我要求将监控视频用投影仪再看一遍。”没有等江行长表态,老人的儿子说道:“我同意,视频放大了看一次。”这时张龙强脸上惊慌的表情再也藏不住了!

    很快,投影仪上再次播放起监控视频,如老姚描述的一样,张龙强阴险的笑容看得众人脸上表情各异,但都是带着不满。等到清清楚楚看着张龙强举起的手,转动着手腕将奶茶倒在汪城头上的时候,众人的脸上更是精彩起来。老人的儿子本就因为自己的父亲无端受伤心里有火,本着好好解决问题的态度一直克制着。看到视频中始作俑者的行径,一再的推卸责任,诬蔑他人,再也克制不住,直接拿起坐着的椅子就砸了过去。好在老姚身为保安的责任感,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愤怒的老人儿子,扔出去的力道小了很多,只是将椅扔在了会议桌上。在众人的劝阻中,老人的儿子才慢慢克制住怒火,没有再动手。

    当天张龙强就被领导带回了公司,带回去的还有他们的电脑跟所有办公用品。尽管受伤老人的所有治疗费与赔偿都由张龙强与他们公司负责,但此后,汪城直到离开银行也没再见过那家证券公司再派人到这个网点驻点。汪城第二天下班后还是去医院看望了住院观察的受伤老人,无论如何老人的受伤跟他也是有关系的。老人的子女都是很讲理的人,对汪城也是很客气,没有任何的为难,尽管老人与子女再三推托,汪城临走时还是留下了两千块钱的红包。

    事情告一段落,让毕业后在职场上一帆风顺的汪城,体会到了职场中还有尔虞我诈的一面,心里多少有些唏嘘,也算是一种成长吧!海滨城市说变就变的天,刚刚还是艳阳高照,现在却是狂风四起,乌云密布。走出住院部的汪城被狂风吹的只能走弧线,赶紧上车小心翼翼行驶在狂风骤雨中。本以为事情圆满结束的汪城,殊不知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件事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