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小驿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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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公主你放过我吧

    叛逆就对了,商邑内心笑,那就是他见过的那个夏侯潇。

    “不行不行……”秦滨继续在那里叨,“可不能让她教坏了云儿,要不把她送往别的驿站吧?”

    “殿下,正因为这样就更应该把她放在眼皮底下。”

    “那倒也是。”

    黄昏。

    窦梦尹又骑马前来了,跃下马直奔里边去。

    前院的人见了窦梦尹纷纷行礼,长公主在这儿是无人不识的。

    窦梦尹直奔南院,果然商邑在这里,秦滨也在。

    这窦梦尹又来了,两人怔在那里。

    “都在正好!”窦梦尹入屋就坐下,端商邑面前那杯茶喝一口。

    商邑想拦都来不及,红着个脸看她。

    “本宫就喜欢你这样……”窦梦尹笑着在他脸上撸一把。

    商邑万没想到,一时怔在那里。

    “好啦好啦……”秦滨看不过去了,“嘉南,你别把熹和当作是你府里那些男侍,要我说啊,你俩不般配!”

    “我不般配。”窦梦尹嘲讽,“就你家云儿般配是吧?”

    “那是自然。”秦滨不紧不慢道,“熹和腼腆温柔,云儿天真活泼,正正般配,最重要的是啊他们都是纯良之人。”

    “就是说我不纯良了呗。”窦梦尹又讽,“姐夫绵里带针的功夫见长啊。”

    “这可是你说的,本王可没说。”秦滨笑着倒茶。

    窦梦尹重重哼一声:“本宫来是与你们商量把北院腾出来作县衙……”

    “什么?”秦滨茶倒了出来,接着连忙放下,“你说什么?”

    “我说把县衙搬过来,就在北院。”窦梦尹笑着看他。

    “你要把浦县县衙搬来这里?”秦滨脸色微变。

    “是!”窦梦尹看向商邑,“熹和,北院不是没被烧吗?把北院腾出来,明日便搬过来。”

    说这个长公主疯还真疯,秦滨那才消的气又上头:“你这哪是商量?嘉南,此事可想好了后果!”

    “什么后果?”窦梦尹似笑非笑看他,“我倒想听看看。”

    秦滨一口气噎在那里了,窦梦尹这坑挖的可太高了。

    商邑抿嘴,道:“长公主殿下,此事报朝廷了吗?”

    “没有。”窦梦尹看他。

    商邑可不跳坑:“这是胡进喜的意思吧?”

    窦梦尹唇动动,她就是喜欢商邑这聪明劲:“正是!”

    商邑看着她:“若长公主准了,那卑职听命。”

    说完他在下边踢秦滨一脚,意思是说你不要出声。

    秦滨不作声喝口茶以示明白他的意思。

    “那你就马上搬!”窦梦尹一时高兴过头中了圈套,“把北院腾出来,马上!本宫在这看着。”

    县衙搬迁可轮不到窦梦尹管,罔顾朝廷法令,够参她一本的了。

    秦滨暗暗叫好。

    商邑暗笑:“马上?”

    窦梦尹可是风风火火的性子:“马上!熬夜点灯你也得把北院搬空。”

    幸好那批贡品已运走,要不然还真麻烦。商邑起身:“那卑职这就去准备。”

    窦梦尹也起身,完全把秦滨当透明的:“本宫与你一道。”

    有够疯的!

    两人走后,秦滨起身去写奏疏。

    窦云若蹦蹦跳跳去找夏侯汐,进屋就拽她:“散工了,我请客,庆祝一下我当上驿卒。”

    一天操练下来夏侯汐累个半死:“不去,找你熹和哥哥去吧。”

    窦云若撇嘴:“才不要,他现在和我父王是一个阵营的。”

    夏侯汐趴在床上不动:“公主放过我吧,我就想睡觉。”

    “不行不行,你必须起来……”窦云若猛拽她,“这是我长这么大最开心的一次。”

    夏侯汐只得起身:“还去吃烤鱼啊?”

    窦云若笑道:“你怎么知道?”

    夏侯汐翻眼:“你不是跟人掌柜说了天天去的吗?”

    “对对对!”窦云若笑着点头,“是说天天去来着。”

    夏侯汐再翻眼:“你当驿卒的那点钱够你吃几天?”

    窦云若呵呵笑:“吃一天算一天。”

    薛秋水在那边笑:“当真是带金做贼哦。”

    夏侯汐懒得再说,打个哈欠下床。

    于是三人又往蓝月阁去。

    这烤鱼店的生意可真是红火,今日又爆满。

    夏侯汐暗自高兴。

    公主真来了,官文定可高兴了,亲自陪几人,当然这是他们计划中的,这样一来便于接头。

    为何烤鱼店起这么个名字,窦云若可好奇了,问官文定。

    “蓝色的月亮啊。”官文定笑着道,名也真是他起的,夜里一抬头看见月亮于是就有了蓝月。

    窦云若笑道:“我还以为是蓝天和月亮呢,文定哥起的倒是有诗意,一看你就是有学问的人,咋不考功名?”

    夏侯汐差点要把嘴里的酒噗出来,个叫花子有啥学识?

    官文定看夏侯汐一眼,又是得意又是捉黠地笑:“是想考来着,可是家人不同意,考功名费事还不如挣钱来得快。”

    窦云若不明就里在那里点头:“倒是倒是,一次落榜就又得等三年,三年又三年,考白了少年头。”

    “就是嘛……”官文定又看夏侯汐,道,“啥都不如银钱来得重要!”

    臭小子!夏侯汐端杯喝酒不作声。

    “郑姐姐!”窦云若双手端杯向她,“我要向郑姐姐陪不是!”

    夏侯汐喝口酒:“陪啥不是?”

    窦云若:“今日你让贺小五划……划破衣裳,我、我没能帮上忙,对不起,我当时就只想着自己……”

    “划破衣裳是怎么一回事?”官文定想说但脚底下被夏侯汐踢一脚。

    窦云若殷勤地道:“郑姐姐和贺小五比试,那贺小五坏小子他划了郑姐姐这里……”说着比划一下,“衣裳破了。”

    “他叫什么呀?”官文定笑着道。

    窦云若哪知道官文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贺小五。”

    “哦,贺小五。”以官文定的性子,贺小五肯定遭殃了。

    酒过三巡,夏侯汐又借上茅房之际跑后厨去。

    官文定正在慢火烤着一条鱼。

    “官文定你别打草惊蛇!”夏侯汐进来道。

    官文定拿那鱼看:“老子烤了他!”

    夏侯汐捂嘴笑:“你就当它是他就好了。”

    官文定没好气看她一眼:“疯狗咬你,狗主子就没点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