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小驿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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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他算个屁!就一吃软饭的!

    “不是不是!”胡进喜又摆那胖手,“卑职说的安全感不是那个意思,而是爱人在身边的满足感。”

    “可本宫不爱你呀。”窦梦尹讽笑。

    胡进喜可不管:“卑职可以等。”

    窦梦尹哼一声:“搬衙门可不那么容易。”

    “你同意就成!”

    窦梦尹又哼一声:“衙门又不是你家说搬就搬。”

    “地儿我都看好了,让商邑让个地儿就成。”

    “驿站那地方也不合适啊。”

    “合适,让他把北院腾出来,实际上过铺存库的东西并不多,占那么大一个北院实属浪费。”

    窦梦尹琢磨着不作声。

    胡进喜看她一眼道:“要不还有个地儿。”

    窦梦尹眼微动:“什么地方你说。”

    “殿下府上柳庄……”

    窦梦尹正在弄一条鱼一下子扎了手:“哎呀!”

    “哎唷!”胡进喜连忙抓她的手吮那出血的指尖。

    “放肆!”窦梦尹一掌拍上他那胖脸。

    “殿下我不是故意的……你的手要不要紧?”胡进喜那胖脸一半红一半白,“要不殿下坐下来歇会儿,卑职做就好。”

    窦梦尹看着他道:“搬去柳庄你怎么想的?想造反吗?”

    “卑职……”胡进喜连忙跪下去,“卑职是想告诉殿下,卑职可以为殿下去死。”

    窦梦尹冷笑:“为本宫去死,就不怕你娘听到吗?你娘不喜欢本宫是吧?”

    “不是……”胡进喜连忙道,“我娘当然喜欢殿下,她只是想给机会让咱俩独处。儿大不由娘,殿下,卑职的人生是卑职的,不是我娘的。”

    窦梦尹唇微扯:“起来吧,快些做,本宫饿了。”

    “是是!”胡进喜起身,“要不殿下在这看着卑职做,卑职先炸个丸子给殿吃?”

    窦梦尹左右看看:“那你快点……拿点水给本宫洗手。”

    “是!”胡进喜连忙去舀水。

    屋外,端着茶的方氏转身离开。

    气死了!

    方氏回厅堂气恼地连喝三杯茶:“燕儿!”

    那婢女燕儿应:“是!”

    方氏咬牙道:“去平山驿站把郑姑娘请来。”

    燕儿:“现在?”

    方氏眼微动:“就说我头疾又犯了,让她明日过来。”

    燕儿:“是。”

    方氏吩咐完了之后就回自己屋躺下,眼不见心不烦。

    胡进喜做了一桌子菜,可真是色香味俱全。

    方氏装睡不来,那二人就继续二人世界。

    窦梦尹吃得津津有味。

    胡进喜把一碗面疙瘩放她面前:“殿下再尝尝这个。”

    这面既没烙成饼也没做成包子,弄一面疙瘩倒是新鲜,窦梦尹尝一口:“你说的新菜式就是这个?”

    胡进喜笑道:“好不好吃?”

    美食确实能让人心情愉悦,窦梦尹笑道:“好吃!”

    胡进喜笑着道:“那搬县衙的事……”

    “搬吧!”

    “那卑职明日就搬!”胡进喜那高兴劲,眼都眯成了一条缝,接着他又愁了,“那……贤王那儿……”

    窦梦尹哼一声:“他算个屁!就一吃软饭的!”

    呃……胡进喜怔怔道:“殿下,卑职可不是软饭男……”

    窦梦尹笑着看他。

    胡进喜脸有些热:“卑职不是蠢才,虽说搬县衙是为了离殿下近一些,但县衙搬过去,卑职是想把浦县打造成全西燕最富裕的县。”

    窦梦尹喝口酒,笑道:“倒酒吧。”

    “哎好!”胡进喜连忙拿酒壶。

    这边秦滨大大打一个喷嚏:“嘉南肯定又骂本王软饭男……”

    “父亲……”窦云若蹦蹦跳跳进来,“看看……好看吗?”

    窦云若换上一身驿卒的衣裳,乌漆麻黑的哪里好看了?

    “不好看!”秦滨没好气地揉揉鼻子。

    “父王!”窦云若过来晃他,“别不高兴嘛。”

    “我的女儿要去侍候别人我高兴得起来吗?”

    “父王。”窦云若百羚鸟似的叽叽喳喳,“郑姐姐说了,我这是独立!”

    秦滨掀眼看她一眼:“人各有命,知道不?她那般身世自是要独立自食其力,你是公主,有必要吗?”

    “有!”窦云若说得煞有其事,“万一家破人亡呢……”

    “你放肆!”秦滨拍桌,“你……要再说一句为父立即砍了那郑汐!”

    窦云若抿嘴不敢说了,但瞪着个眼万分不服。

    秦滨再一拍桌:“出去!”

    “哼!出去就出去!”窦云若气恼出去一头撞上了前来的商邑。

    “怎么了?”商邑扶她,“衣服不合身?”

    “你看!”窦云若晃晃那长出一截的袖子,“合适吗?”

    商邑抿嘴笑:“唱大戏正合适……”

    里边又一拍桌。

    商邑往里看一眼,笑道:“又惹你父王了?”

    窦云若吐下舌转身就跑。

    “你慢点!”商邑冲她喊,“先把衣服换下来让人改改。”

    商邑入屋把帐册放案上,给秦滨倒上杯茶笑道:“消消气。”

    秦滨指指外边:“你看看她现在成什么样了?我就不该答应她!”

    商邑抿下嘴:“殿下,让公主历练历练对她没坏处。”

    “没有必要受那份苦。”秦滨喝口茶下下火,“那郑汐说的固然有理,但人各有命,她那般身世自是要独立要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可云儿是什么?她是公主!大逆不道的话你就不要说了,责罚你不是,不责罚又不是,总之人各有命。”

    商邑沉吟下道:“但郑汐有句话说得很对,我命由我不由天。”

    秦滨眼微动:“她何时说的?”

    商邑:“前日前来报到之时,我不是不想收她嘛,她与我争辩说的。”

    秦滨抿嘴:“此女倒是有点见地,上过学堂的吧?”

    商邑很快做了决定,暂时不与秦滨说他的怀疑:“为商之家的自是重视学识。”

    那郑汐所说,不像是装的,即便是梁国质子,但与天争命确是令人敬佩。

    相比自己,当年父亲受了点冤屈就对朝廷失望,觉得人生了无生趣,和人家从小为质相比,自己那点事真不算什么。

    “可她那些言论太过于大逆不道。”秦滨道。

    “殿下。”商邑眼微动道,“若加以引导,定能为我朝所用。”

    秦滨怔怔:“你真这么看?不过几句话而已,反正我是觉得此女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