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榆儿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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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波斯猫事件

    公元1120年,金人率二十万骑兵南下,他们兵分两路,分别从东西两线南下。东线,他们准备经过卢龙,再到燕山府,最后抵达京都。西线,他们会从西京,再经过并州,洛阳,最后抵达京都。金人想用这种分进合击的方式最后吞并京都,灭了宋国。

    京都自卫队的人数自打“白河荡之战”胜利之后,人数激增到了五万。可惜,面对金人如此庞大的队伍,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抵挡呢?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事情。自卫队无法兵分两路去对付金人的两路兵马,只好集中兵力先削弱对方的一方势力再看情况。

    天还未亮,京都自卫队便开始集结,他们准备再一次出征。

    “尹叔父……”饼饼冲到尹洙面前,尹洙一把就将饼饼抱了起来。他搂着这个小孩,脸上开心的笑了起来。

    “看我给你准备了一个什么礼物。”尹洙说着,便从身上拿出来一把木剑。饼饼一看是一把木剑,高兴地跳了起来。

    “喜欢吗?”尹洙问。

    “喜欢。”饼饼点点头说。

    “你还会回来吗?”饼饼问。

    “当然要回来了,不然,谁教你武功啊。”尹洙笑着说。

    “等我练好了武功,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打仗。”饼饼说完便挥动着手里的木剑跑开了。

    尹洙看着饼饼跑走的身影,脸上洋溢着幸福地笑容。

    站在旁边的芸豆看着尹洙欲言又止,她无处安放的目光,在四处寻找可以着落的地方。

    在另一边,柳儿正抱着小儿春和与佟林说话呢。

    “等我们离开后,你就带着孩子到临安去找爹娘。”佟林说。

    “我想等你回来一起走。”柳儿说。

    “不要等我了……”佟林说,话音刚落,他突然意识到这样说话有些不妥,于是又说:“等打完仗,我就去找你们。”

    “嗯。”柳儿回应道,她知道佟林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

    宋小榆站在庞英面前,默默地为对方系上披风。她的动作轻盈、缓慢,好像倾尽全身的力量要把面前这个结系成世界上最美好的一个。庞英看着对方,嘴角的肌肉抽动了起来,他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将其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他们深情地对望着,是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再多停留一会。

    启程的信号已经发起,大家不得不挥手告别。

    “等我回来……”庞英低语道。

    “嗯。”

    宋小榆站在前面,芸豆牵着饼饼,柳儿抱着春和,他们把将士们送到了京都城门十里外的凉亭处,这才停住了脚步。

    自古以来,并州便是一个不容易轻易攻下的城池,因为这里城防坚固,粮草充沛,兵力富足。敌人想要破防是不可能的。为此,庞英决定带自卫队先破敌人的西线。他的判断是准确的,金人在东线无法得到突破,于是他们想集中兵力从西线主攻京都。而此时,自卫队已经守住了燕山府。金人还在等东线兵力的集聚,所以他们现在不会轻易进攻。自卫队也为自己争取到了更多时间,开始需求击溃敌方的办法。

    自卫队出发之后,宋小榆时刻都在关注前方的动态,身为女儿身虽然无法和男人们并肩作战,但是留下来,她依然可以为此做点什么。她开始筹集粮草,收集各种兵器,等自卫队回京后,他们便可以更加顺利地进入到战斗之中。可惜,她一个弱女子,用什么办法让大家可以相信自己,并愿意慷慨解囊呢?这是一个艰难的工作。

    京都的百姓不能出城门,所以他们便开始想办法自保。大家谁也不信,纷纷抢购粮食,有的人家里已经堆满了粮食,可却不肯捐出一斗米。他们的这一举动,让京都的物价突然疯涨,很多平民百姓吃不上粮,便饿死在了街头。

    宋小榆想要大家站出来,齐心协力抗金,可惜没人听她说,也没人信她。她一天到晚地往外跑,小心翼翼地收集着一颗一颗的粮食,自己却舍不得吃。有一天,一个蒙面女子突然塞过来一个重重的袋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银子。还没等宋小榆说一句话,蒙面女子早已经消失了。后来,这个蒙面女子又出现过几次,每次出现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银钱塞给宋小榆。

    有一次,当蒙面女子再次出现的时候,宋小榆一把抓住了对方。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宋小榆问。

    女子依然什么也没有说。宋小榆看见对方进了春风楼。

    就在这国难当头,百姓生活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时刻,竟然发生了一件令人愤慨的事情。事情的起因,发生在那个圆月的晚上。皇宫里面大摆宴席,庆祝中秋佳节。不仅如此,皇宫里还点燃了全京都最豪华的烟花。虽然景色令人赞叹,但是此时此刻,谁还有心思欣赏这样的景致。烟花绽放的时刻,可能就有无数个宋国将士倒在了敌人的利器之下。

    就在大家举杯欢庆,沉浸在热闹地氛围下时,玉珍公主发现自己的波斯猫不见了。她命令所有人在皇宫寻找,结果找了一晚上也不见踪影。有个宫女说,她看见波斯猫串出了宫墙,应该跑到外面去了。于是,为了寻找公主的爱猫,太上皇命令京都所有侍卫出宫寻猫。

    为了不错过任何一个地方,侍卫们开始地毯式搜寻。侍卫们没有见过玉珍公主的猫,于是便将搜寻到的猫全部抓了起来,然后拿给玉珍公主一一辨认。玉珍公主见所抓猫中,没有自己的爱猫,便朝太上皇哭闹了起来。太上皇为了哄这个宝贝女儿,他只好让侍卫们继续下去找。

    “那这些猫怎么办?”一个普通侍卫问领头的侍卫。

    “怎么办?都杀了!”领头侍卫说。

    第二天,京都的百姓被一道壮丽的景观吸引住了——汴河之上漂浮着无数只猫的尸体……

    人们围在汴河边上,开始议论纷纷。看到眼前这一幕,芸豆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她首先骂的就是那些杀猫的人,说他们没有良心,没有人性,是恶魔,是畜生。其实,她还骂当今的太上皇,骂他把自己孩子当宝却把别人家孩子当畜生。她又骂那些出来寻猫的数万侍卫,作为堂堂男子汉,他们为什么不出去抗金,而是在这里寻猫?

    宋小榆让芸豆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芸豆反而提高了嗓门,她说就是要让那些做了亏心事的人听见,让他们良心受到谴责。此时宋小榆发现饼饼不见。

    此时的饼饼去哪儿了呢?他呀,早就跑开了。他来到佟府后院的一个假山下,那里有他的秘密基地。

    前几天,他从外面捡到一只可爱的猫。他担心这只猫会被人抓走,于是便一直藏在自己的秘密基地里。饼饼从家里偷来白面馒头喂猫吃,可惜那只猫闻了一下,就躲得远远的。于是饼饼又从家里偷来他最喜欢吃的肉喂给猫咪吃,结果对方一口也不沾。

    “小猫,小猫,你为什么不吃啊,是不是生病了啊?”饼饼一边说话,一边抚摸着猫咪。

    “饼饼,饼饼……”

    芸豆没有看见饼饼,便开始寻找自己的儿。饼饼听见自己的娘亲在呼喊自己,赶紧把猫咪藏好,然后应声跑了出去。

    “狗东西,你跑哪去了?”芸豆揪着饼饼的耳朵说。

    “娘,快松手,疼疼疼……”

    “知道疼,就别乱跑。”

    侍卫继续全程搜寻波斯猫的下落。这一次,他们拿着画师画的图像来寻找,效率应该会更好。他们终究还是搜寻到了佟府。

    “各位大老爷,我们这里没有猫。”宋安对前来的侍卫说道。

    “有没有猫,搜了便知道。”站在前面的侍卫冷冷地说。

    此时,灰灰听见外面有动静,突然窜出来对着院子里这些陌生人汪汪大叫了起来,它这是在捍卫主人的领地。灰灰一点也不害怕面前这些侍卫,它跳在大家前面,龇牙咧嘴,并从鼻腔里发出极其愤怒的声音。

    侍卫们挥动着手里的刀想要赶走灰灰,可是灰灰丝毫不甘示弱,它跳起来开始向侍卫们进行反击。它用嘴紧紧地咬住一个侍卫的腿,并用力撕扯。其他侍卫看见了,赶紧过来帮忙。他们纷纷拔出手里的刀,朝灰灰砍去。

    “不要,不要啊。”宋安想要走过去阻止,可惜却被一名侍卫用力往外推了一把,幸好宋小榆伸手及时,要不然老人家就会直接摔倒在地上。

    灰灰独自和十几个侍卫战斗着,刚开始它还能够灵活地逃过众人的攻击,可是毕竟寡不敌众。灰灰最后倒在了敌人的钢刀之下……

    “灰灰,灰灰……”

    宋安首先跑过去跪在了灰灰的面前,他双手颤抖地抚摸着这位陪自己度过无数个春秋的伙伴,伤心地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了出来。宋小榆也跪在面前哭了起来。芸豆抱着饼饼站在旁边,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侍卫们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东西也被打烂了。他们哪里是在找猫啊,分明是拆家啊。屋子里都找过了,侍卫们并没有找到猫。此时,领头的侍卫将目光扫向了后院,他命令所有人到后院搜寻。饼饼见状,顿时慌了慌。他大喊道:“不能去那里,不能去那里……”

    领头侍卫一听,觉得事情有蹊跷,便命令大家急速搜寻。果不其然,他们在假山下面的一个洞里,找到了公主的波斯猫。饼饼看见侍卫抱着“自己”的猫,突然冲过去,他一口咬住了对方的手。侍卫因为疼痛,结果手一抖,波斯猫便从他怀里跳到了地上,跑走了。被咬的侍卫,反手便给饼饼来了一记耳光。饼饼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侍卫们在院子里跳上跳下,开始合力抓猫。他们想要用身体盖住波斯猫,结果一个一个扑了空。当波斯猫逃窜到房顶上的时候,侍卫们便搭起人梯,跑上房顶继续抓。结果猫没抓到,人却成为了肉丸子,一个一个滚落在了地上。领头的侍卫为了把猫抓到,只见他捡起一根木棍,便用力乱打屋顶。一会,好好的屋顶便他被打得稀巴烂。波斯猫从房顶上掉了下来,摔下来的时候,它的腿好像受伤了,跑起来显得有一些笨拙。侍卫们见机会来了,于是开始轻手轻脚地围了过去。一个侍卫突然像弓箭一样快速地射出去,他一下子扑倒在了波斯猫的上面。其他侍卫见状也赶紧扑了过去。最后,猫终于被他们抓到了!

    当侍卫们起身站起来,却发现波斯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有一个小侍卫凑近用手里的刀杵了一下波斯猫,发现一点反应也没有。

    猫,死了!

    侍卫们愣在一边,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宋小榆扶着宋安,芸豆抱着饼饼,他们站在一边,看着面前这一幕,等待一切尽快结束。

    这时,一个太监挥着一把佛尘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随着七八个侍卫。

    “公主的猫找到了吗?”太监仰着头,说话有一些趾高气扬。

    院子里的那些侍卫杵在一旁,一个人也不敢吱声。

    “杂家问你们话呢?”太监瞪着眼睛,生气地说。

    “公公,公主的猫找到了。”领头的侍卫说。

    太监一听,心里乐了,找了这么几天的猫,可算是找到了。要是再找不到猫,他就会人头落地。现在好了,猫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小命总算保住了。

    “在哪里?快带我去瞧瞧。”太监说。

    这时,院子里的侍卫将身体慢慢挪开,露出了一条狭长的小道。那只死猫就躺在路的中间。

    太监走过来一瞧,立马被吓了一跳,他指着地上的猫,问周围的侍卫:“猫,猫怎么了?”

    侍卫们低下头都不敢言语。

    “是他们把猫压死了。”饼饼突然大声说,芸豆立马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太监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侍卫,心里开始抓狂起来。而此时,领头的侍卫心想,糟了,要是被追究下来,大家都要人头落地。于是,他头脑飞速地旋转了起来,几秒钟后,他指着面前的佟府人说:“公公,是他们。是他们抓了公主的猫,还把猫弄死了。”

    听见这一句话,宋小榆他们都震惊了。而刚才还提心吊胆的侍卫们,心里的石头突然落了下来。他们纷纷站出来指证,说猫是佟府的人害死的。

    既然人证物证俱全,太监对此也不再含糊了。他命令侍卫将佟府的人都抓起来。重要的是,找到替罪羊,他就不用为此承担任何责任了。

    “来人,把这些人都抓起来!”

    太监一声令下之后,侍卫们便都跑过来将佟府的人抓了起来。饼饼不喜欢别人揪着自己,于是便拼命地挣扎,他哭着喊着说“放开我,不然等我干爹回来了,他一定会杀了你们!”

    “呵,你干爹是谁啊?杂家可不害怕。”

    “我干爹是庞英大将军。还有舒服尹洙,佟林,牛夕和二虎,等他们回来了,一定会替我们报仇的。”

    太监一听,心想,这小孩嘴里的这些人,个个都不好惹啊。尤其是那个庞英,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敢死队将军啊,要是惹上这样的人,自己估计连骨头渣都剩不了了。

    “公公,”宋小榆说,“这猫是我一个人弄死的,要抓就抓我一人吧。”

    “你一人弄死的?”

    “是的,是我一人干的。我嫌那只猫太闹腾,所以……就把它打死了。”宋小榆说。

    太监看着宋小榆,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人做替死鬼,且不正好?

    “把她带走!”太监指着宋小榆说。

    侍卫们架着宋小榆离开了。宋安和芸豆一路追了出去,却被那些侍卫挡住了去路。

    祭坛上摆放了波斯猫身前喜欢的各种美食。不仅如此,玉珍公主还特意为波斯猫准备了上千件陪葬品,还有不同型号的纸猫,希望自己的爱猫可以在另外一个世界不孤单,能够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看着玉棺中的爱猫,玉珍公主忍不住痛哭流涕。周围地人都劝玉珍公主要节哀,可是她反倒哭得更伤心了。这只波斯猫跟随她多年,陪伴她度过了无数个孤独无聊的岁月,早已经成为了她精神上的寄托。如今,猫死了,精神上的依靠倒了,这让她以后怎么活啊。

    突然,玉珍公主站起来,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身边的太监说:“来人,把那个贱人给我带上来!”

    很快,几个侍卫便把伤痕累累的宋小榆拖了上来。玉珍公主慢慢走到宋小榆的面前,她突然用力将其的头扬起来,指甲深深地掐进了对方的肉里,她的眼睛散发出凶恶的眼光。

    “又是你这个恶毒的贱人!”

    她恨不得,一刀砍死面前这个恶毒的女人。但她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当她一想起爱猫生前遭遇的一切,内心就心疼不已。

    “当初要不是你,庞英就不会拒绝我。你不仅夺走了他的心,还抢走了他的人!如今你又夺走了我最爱的猫……它是多么乖巧多么温顺的一只猫啊……可是却偏偏被你害死了!”玉珍公主眼里含着泪,“我今天要你陪葬!”

    在玉珍公主的命令下,宫女们便开始对宋小榆动起手来。她们拿出剪刀,开始在宋小榆的头上乱剪,很快一头清秀地头发便被她们剪得乱七八糟。随后,宫女们又拿来银针,她们准备将这些银针直接插进宋小榆的手指甲缝中。宋小榆拼命地躲,可惜她的身体早已经被几个高大魁梧的宫女死死束缚着,根本没有反击之力。她眼睁睁地看着一根根银针插进到自己的指甲缝里,只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好像被撕裂了,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疼痛感让她晕厥了过去。随后,宫女们又将她按进了一大桶冰水中,好让对方清醒清醒。等宋小榆再次清醒过来后,她们便轮番跳起来踩她的身体,就像手在揉面。刚才是撕裂的巨痛,现在是五脏粉碎地感觉。

    “把她的舌头割下来喂狗!”一位宫女提议说。

    于是,大家便擒拿住宋小榆的身体,两个人合力将她的嘴巴撑开,一个宫女伸手去把宋小榆的舌头抠出来,另外一个宫女则拿来一把剪刀。拿剪刀的宫女迟迟不敢下手,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心里有一些慌张和害怕。其他的宫女开始催促拿剪刀的宫女,可是对方依然不敢动手。

    “让我来!”一位老道点的宫女说着,便夺过了剪刀。只见她干脆利落地将手里的剪刀伸向宋小榆的舌头,只可惜剪刀不太快,舌头剪到一半便被卡住了。于是,她调整手里的剪刀,继续用力往下剪。费了一翻力,这才将舌头的上半部分剪了下来。而此时的宋小榆已经因为疼痛晕死了过去。

    “让她坐起来,然后把腿垫起来,用木棍打断她的腿。”一个宫女说。

    说干就干,大家麻利地动起手来。就在大家准备挥棍打断宋小榆的双腿时,都南青冲了出来,他一脚便踢开了面前的一个宫女,然后他毫不客气地一刀砍掉了那个准备挥木棍的宫女的手。被砍断手的宫女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其他宫女见眼前的情况,都吓得连连退后。

    都南青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宋小榆,心里十分心痛。他小心翼翼地将宋小榆的上半身扶起来。轻声地呼喊着对方的名字:“小榆……”

    宋小榆轻轻地翻了翻眼皮,她的视线从模糊中变成了黑暗,又晕厥了过去。

    “谁让你们停下来的?”玉珍公主拍桌子喊道!

    宫女们跪在地上看了看都南青,又看了看面前的公主,再看看被砍断手的宫女,她们杵在原地,左右为难,丝毫不赶动。

    “你们敢抗旨,我就砍了你们的脑袋!”玉珍公主喊道。

    宫女们一听,吓得直哆嗦,想一想,被砍断手总比掉了脑袋好。很快,她们便站了起来,她们慢慢靠近宋小榆,想要拖走对方,继续刚才的酷刑。

    “我看谁敢!”都南青呵斥住了靠近的宫女们。

    “动手!难道你们敢不听我的命令?”玉珍公主喊道。

    “谁敢再靠近一步,我就砍了她的头!”都南青说着,立马举起那把刚砍完人的刀,上面沾满了同伴的鲜血,如此露骨的威胁,再一次让宫女们止住了脚步。

    宫女们看了看都南青又看了看玉珍公主,她们杵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岂有此理,都南青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我抢人!”玉珍公主大吼道。

    “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她是我都南青的女人。”都南青说。

    “哼,成婚当天就被人抢走了,还是你都南青的人吗?我都替你感到耻辱!”

    “住口!”都南青喊道,“她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碰!”

    “你给我滚开,这个贱人是我!”玉珍公主跨过来呵斥都南青。都南青立马将手里的刀架在了玉珍公主的脖子上。

    “你想干什么?”玉珍公主说。

    “你说我想做什么?”都南青说。

    “这是皇宫,你动我一根头发试试看!”玉珍公主毫不退让地宣誓道。

    都南青二话没说,挥起手中的刀就将玉珍公主头上顶着的王冠打掉了,同时随着刀刃地起落,玉珍公主的头发也散落了下来,空气中还飞舞着折断的青丝。玉珍公主被都南青这一举动吓到了。周围的人也都看傻眼了。大家都知道都南青的脾气,他连公主都敢欺负,自己的贱命更是不值一提。大家慢慢地后退,不敢再往前靠近。

    都南青抱起宋小榆。他瞪着双眼,就像要吃人的饿狼,谁也不敢靠近一步。

    “滚开!”都南青对面前挡道的宫女吼叫一声,对方便立马像只温顺的小羊羔退得远远的。

    都南青带着宋小榆离开后,背后传来玉珍公主发疯似的摔东西、骂人、打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