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自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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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乖乖跟我们回去,你可以少吃些苦头。”眼前的男人一脸阴险说道,身后的小弟都双眼放着光,步步紧逼徐可艾,仿佛下一秒就要吃掉她。

    徐可艾挥动手中的头盔试图抵抗,男人手一伸把头盔夺走扔了出去,走近抓起徐可艾的头发说道:“你父亲连彩礼钱都收了,你跑不了了。”旁边两个小弟拿出麻绳就准备开绑,突然,刚才扔出去的头盔又飞了回来,正中旁边一个小弟头部,小弟应声倒地,坐在地上一脸狂躁说道:“谁!谁扔的!”

    元昔站在山坡上,看着底下的人说道:“我扔的。”

    这是徐可艾第一次见到元昔。黑色长发束在脑后,一件白T恤,一条运动裤,明媚的面容带着自信与桀骜,徐可艾愣在原地。

    “妈的,哪里来的野丫头,给我打。”被打的男人捂着头部愤怒说道,其余人一拥而上,元昔脚一踢,一个人就滚下了山坡,她跑向平地,身后的人紧追不舍,一直跑到一个三岔路口,元昔停了下来。

    “哈哈,看你往哪跑,看样子还是个学生妹呢。”一个男人眼神猥琐说道,元昔转过身看着靠近的混混们,目光就像是深冬早晨的霜雾一般冰冷,一两个混混被震慑住,脚步一顿。“你们干嘛?一个小女娃你们还怕?”眼神猥琐的男人一边说道一边靠近元昔。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元昔一个抬腿回踢,男人的身躯顿时倒向一边,旁边一个混混见形势不对上前帮忙,一拳挥了过去,元昔迅速蹲下一个扫腿,混混倒在了她的面前,拿起路边的石头元昔就砸向混混,避开致命的地方,元昔像发疯一般,狠狠砸向混混的眼睛,膝盖和脚背,没有给混混反抗的机会,元昔生生掰断了他的一根手指。

    周围的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纷纷愣住。元昔起身,看了一眼地上失去行动力的混混,擦掉脸颊溅上的血迹,目光平静看向眼神猥琐的男人说道:“你应该庆幸,他替你挡了这一遭。”

    混混的脸部只能依稀看见嘴巴还算完好,眼鼻部位已是血肉模糊,膝盖更是惨不忍睹,小腿连接处矮了三指,左脚则一直抽搐流血,混混一边尖叫一边爬窜,他想要逃离元昔身旁,元昔低眉看了一眼,帮了混混一把,把他踢到一边。其余的人都被元昔的架势吓到,开始面面相觑。

    “喂,丫头。”为首的男人从远处走了出来说道,和他一起的还有徐可艾,徐可艾双手绑住被他提着,元昔抬眼看向男人,头微微扬起,一脸傲气说道:“叫谁丫头呢,杂碎。”

    男人一愣,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明明还是个学生的女孩态度会这么恶劣,他轻笑一声说道:“妹妹,这件事和你无关,我劝你不要插手。”元昔无心听他讲话,一边理头发一边好笑说道:“现在应该是法治社会吧,这种强抢民女的戏码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说我是先报警再揍你们?还是先揍你们再报警?”说完元昔抬眼,目光直视男人,丝毫没有胆怯,竟还带着一点兴奋的光芒。男人看了一眼不远处废了的混混,眉头一皱说道:“妹妹很能打是吗?”元昔表情一愣,然后疯狂大笑,笑声明明算悦耳,可在这空荡黑廖的大山里,悦耳的笑声却让人慎得慌。徐可艾看着眼前的元昔,表情疑惑,当然,其余的人表情也相差无几。

    元昔拭去眼角笑出的泪水说道:“能不能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男人看着眼前阴晴不定的元昔,眉头紧皱,心想预料错了,这哪里是学生,分明就是个疯女人。给周围的人使了个眼神,其余的人顿时领会,开始向元昔靠近。

    “不用管我,快跑!”徐可艾焦急说道,虽然不认识,但徐可艾也不想无关的人受她牵连。元昔只是瞥了她一眼,然后看向逐渐围拢的人,大致数了一下,差不多五六个的样子,心想打下来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但如果等会再来点人,体力应该会撑不住,正当她心有所思时,一个混混发起攻势,抄起路边的一根木棍向元昔挥去,跟平时训练的力度速度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对元昔来说,他们的速度太慢了。

    元昔身子一侧,抓过木棒一带,脚顺势踢向混混的下体处,剧烈的疼痛和惯性,混混摔了个狗吃屎,木棒到手后,元昔瞄准混混的肩颈,一棒敲了下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惊呆了其余的人。元昔拔掉手掌刚才抢过木棒时嵌入的木刺,表情冷漠说道:“挺好,白捡了个道具。”男人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他伸进口袋摸了摸金属的物品,又瞄了一眼徐可艾,心想为了个女人也不至于动枪杀人,拿起电话准备再叫些人。

    “元昔!”乔晔骑着机车,飞速冲了过来,嘴里大声唤道,元昔木棒一挥,一个混混吃痛大叫着。元昔头一侧,乔晔已经来到了她身边,车停下,乔晔一只腿刚立在地上,吴奇就跳了下来。把木棒在手上掂了掂,元昔轻轻碰了一下乔晔的手臂说道:“你还知道来。”乔晔也急忙下车,一脸担心看着元昔说道:“你没事吧。”元昔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吴奇看到徐可艾被男人抓在手里,像变了个人似的,表情阴沉得可怕,他走近带着怒气说道:“放了她。”

    徐可艾见牵扯的人越来越多,她咬紧牙关小声说道:“让他们走,我跟你走。”男人听见,盯了一眼徐可艾,低头说道:“你是聪明人,放心吧,我们老板会对你好的。”给刚才那个眼神猥琐的男人示意后,男人带着徐可艾上了路边的黑色面包车,吴奇乔晔急忙上前,其余的混混与之纠缠,一边厮打一边靠近,根本没有时间和余力阻止。

    “白痴。”只听到元昔呢喃了一句后,机车的发动机轰隆隆响了起来,元昔骑着机车冲出了人群。扬起的灰尘落在众人身上,他们纷纷停住,眼神猥琐的男人看着远去的背影说道:“这学生妹真带劲。”“咚”,乔晔站在他身边,一拳打了过去。乔晔看着元昔的背影,目光里满是担心,看了一眼手机,周墨还没有回消息,他又看向吴奇说道:“你叫的人呢?”吴奇刚和一个混混结束纠缠,他抹去额头的汗水说道:“在路上了。”

    元昔一路加速追赶,终于她看到了车尾灯的光。“老方,有人在后面追。”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说道,方执箫抬眼看到元昔瘦弱的身躯驾驶着机车,长发在空中飘扬。他看向身旁的徐可艾说道:“你朋友挺有脾气的。”徐可艾疑惑,随即她转过头,看到元昔她怔愣了一下说道:“我不认识这个女生。”“哦,是吗?那这个女生为了你这么执着,你却不认识她,未免太伤人了点。”方执箫点燃一根烟说道,深邃的双眼里有着点点火光。只抽了一口,方执箫便用手指掐灭了烟,示意司机停下车,他开门走了下去,徐可艾坐在车上,表情不解,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元昔见车停住,也停了下来,她直勾勾盯着方执箫。

    “喂,丫头,给你送个礼物。”方执箫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了枪,徐可艾在看见枪的那一瞬间,面色突变。

    “你答应过我的!不然我现在就咬舌自尽!”徐可艾急忙说道,话音刚落,方执箫掏出枪对准元昔的角度又指向了天空。

    “砰!”方执箫向空中开了一枪。

    侧眼看了一眼徐可艾,方执箫目光冷冽,然后他又看向元昔说道:“丫头,到此为止吧,我不会伤她性命,但你的性命我可不敢保证。”元昔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目光沉着。

    方执箫见元昔站在原地没有再行动,便转身上了车,司机踩下油门就上路了,方执箫拿起刚才掐灭的烟头又重新点燃,猛吸一口吐在徐可艾的脸上,徐可艾双目微瞪,牙关咬得紧紧的,看着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徐可艾怒火烧心。

    “我只是为别人办事,所以你的小命如何与我无关,但是我奉劝你几句,生命只有一次,凡事,你可都要想清楚了。”方执箫勾起徐可艾的下巴,眼神冷冽说道。

    俩人的目光像是水与火,在对视中争斗不休。终于,徐可艾败了下来,她转过头仰倒在座位上,眼睛微睁看着车窗外消逝而过的风景,路边的灯时而照亮她的脸,犹如掉落人间的天使身陷黑暗,娇丽的容貌时隐时现,方执箫不经意一瞥,随即他再一次掐灭了烟头。

    “元昔!”乔晔大老远就看见元昔的身影,他大声叫道。元昔骑着车慢慢驶了过来,吴奇见她一人回来,面色一沉说道:“她人呢?”“被抓走了。”元昔下车平静说道,吴奇表情顿时难看,猛地上前直视元昔愤怒说道:“你怎么能让她被抓走!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们?”“啪!”元昔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力气很大,跟平时拍砖用得劲差不多,吴奇险些没有站稳。乔晔站在一旁,见元昔已经动手了,捏成拳头的手便也就松开了。

    “你搞清楚,我之所以到这来,是因为你绑走了我妹妹,威胁了我朋友,至于那个女人,我只是顺路,心突然一善想要救而已,我没有义务必须救,听懂了吗?”元昔目光冷漠,表情阴沉说道。吴奇被这一巴掌给打醒,看着眼前的女生,他点了点头。

    元昔径直走过他,来到乔晔面前,她看向乔晔,一脸无奈叹了口气说道:“那个人身上有枪,这背后牵扯的人势力不容小觑,你确定你还要继续走这趟浑水?”

    乔晔愣了一下,然后轻笑一声说道:“没什么浑不浑水的,我自愿的,没人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