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说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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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劫刑场

    (这次我就不废话了,直接进入主题……)

    (其实,我不想废话是有原因的,我表白被拒绝了,就因为我做了一件好事,让我的表白对象彭同事知道了,她说我是个好人,于是拒绝了我。没想到我唯一做了一件好事,而且隐藏得那么好,只有我的家人和我的同学、老师等三百多人知道,竟然也能传到彭同事耳中,真是失策。至于我做了一件什么好事,我更不想说,这有点黄婆卖瓜的感觉……那天是农历七月十四,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只被丢弃的鸭子,想着那天是我们南方的鸭难节,它很难活过午夜,本着拯救它做好事的原则,我就悄悄把它带回了家。)

    (七月十六那天表白被拒绝之后,我便回去把鸭子杀了——当然不是我杀的,是房东下的刀,我刚把鸭子带回去的当天她就想杀我的鸭子了。她是个没有爱心的女人,鸭子吵到的只是她的睡眠,她却要鸭子的性命。)

    (为了证明我不再是好人,我专门拿了鸭腿给彭同事看,还当着她的面把整个鸭腿吃完。她果然不再说我是好人了,不过,她还是没有接受我,说我坏得不够彻底。)

    (再次受到失恋打击的我,早早就睡了,又梦到了许久不见的胡言。)

    胖子军师用包裹干粮的宣纸给我画了一张简易的沼泽国地图。

    (——胡言上线就进入主题,也不跟我寒暄一句,不问问我失恋的感受——)

    “大类与沼泽国的三大官道都有沼泽国的军队把守,建议你走我给你画的这条小路。小路虽然难行,路上也多妖魔鬼怪,不过可以避开沼泽国军队,为你节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胖军师指着地图上的羊肠小道对我说,他的手被舔秃了一层皮,糊满了牛屎膏药。

    我收了地图,道谢道别,独自上马向沼泽国方向驰骋。一路不再遇到难民,倒遇到了越来越多的大类武林人士,他们骑着各种有趣的坐骑,前往沼泽国。

    “沼泽国太子府邀请我们前去参加武林大会!”一位骑驴的大侠对我说。

    “路费食住全包,另外奉送五百两银子做酬劳。”一个骑牛的大侠对我说。

    “钱乃身外之物,我们此行是为了传说中的羿乌神剑。”一个骑人的大侠对我说。这位大侠身高六尺,骑在一位身高九尺的赤脚大汉脖子上。

    “谁能为太子杀死仇家,太子就把羿乌神剑赏赐给谁!”一位骑鸟的大侠说,那是一只高大的鸵鸟,老是不安好心地看着我。

    “太子还为我们提供增强功力的仙丹,至少提升我们一个等级的功力。”一位骑骆驼的大侠说。一看便知他来自漠东区,习惯蒙着嘴,眼睛饱含沙子。

    我滥竽充数,跟着这些来自天下各国却前往沼泽国为沼泽国太子效力的大侠,一路畅通无阻,混吃混喝进入沼泽国国都。只是由于我身负重伤,日不能久行,走走停停,我到达沼泽国国都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批进入沼泽国的大侠。

    我本想直接穿越国都,到耗鼠塘去寻找我的未婚妻,无意看到城里的告示,说是当日午时将在东门刑场处决叛国贼何禹琪!

    告示的大意是对甘洛皇宫进行渗透颠覆不是沼泽国的本意,实属何禹琪个人所为,何禹琪因父母犯罪被沼泽国处决,她怀恨在心,欲通过控制甘洛国,出动甘洛国的军队对沼泽国进行报复,不料她的计划失败被擒,她将计就计、借刀杀人,污蔑沼泽国朝廷是幕后主使,欲让甘洛与沼泽反目。沼泽国朝廷为证清白,特斩何禹琪。

    告示只提了何禹琪一人,没有提到她的同伙,更没有提到陈玮轶。

    果然,棋子终究是棋子,总有一天都会成为弃子。

    我心中带着快意,决定在何禹琪死之前,向她问出我未婚妻的下落,顺便在她面前幸灾乐祸。

    沼泽国常年阴雨,少有太阳,那天也不例外,下着绵绵细雨,太阳躲在云层里,我无法判定是否已到午时,只能听天由命,快马加鞭往东门刑场赶去。途中还遇到了一个碰瓷者,我的马不小心踩烂了他摆在街边的破碗,他非要认我做爹,我用十两银子才断绝了父子关系。

    两炷香时间后,我终于远远看到了刑场。刑场下面人群汹涌,人声鼎沸,无法看到场上情景,但我听到一声大喝:“午时已到,斩!”

    我一边大喊刀下留人,一边忍着毒发的心痛,施展轻功踏着人群脑袋往刑场跳跃,还不小心踩中了一个光头,滑不溜秋的光人让我摔了一跤。当我终于上到刑场,刽子手刚好完成手起刀落的动作,我被鲜血喷了一脸。

    “呸……不要插队,等下一位。”刽子手吐了一口唾沫后,才瞪着白痴眼看着我说。

    我提起地上的死人头,轻轻把脸转过来,发现不是何禹琪那老女人,而是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还吐着舌头对我猥琐奸笑。

    我一把把那死人头扔回他的脖子上,也呸了一口,死人头真是死有余辜,死了都要猥琐。

    刑场的士兵早已把我团团围住,这场景似曾相识,那次我捡了个大便宜,不知道这次我会收获到什么,很是期待。

    “你是这个**犯的同伙吗!”士兵让开一条道,让我看见了监斩官的面目。

    监斩官长得倒人模狗样,二十出头,长长的脸上长着一双长长的眼,一身华丽的便装,不着官服,端坐着问我。他身后摆着一张供桌,供着一把十尺长剑。好长的一把剑,若是把它抢回去送给我那主教师傅,他一定开心得把我叫爹。

    “我是太子殿下的同伙,我受太子殿下邀请,前来贵国!”随机应变什么的,我最在行。

    “我就是太子!”监斩官眼睛眯成一条线,淡淡地说道。他的眼睛很长,眼睛眯成的线也就很长,眯成线的眼睛就像一道切口,我真担心他眼睛上的脑袋瓜子会突然在切口处滑下来。

    我看了一眼他背后的长剑,如果他真是太子,那么他身后那把十尺长剑便是传说中的羿乌六神剑之一的捣月剑。我的乖乖,我若抢回去了,哪怕我那主教师傅叫我爷爷,我也不会把剑送给他。

    “擅闯刑场,所谓何事?”太子又淡淡地问道,我真想问他是不是没吃过盐。

    “我听说殿下将要处斩贵国叛国贼何禹琪,她偷了我的传家宝未曾给回,于是想要向她讨回,不料错闯了刑场,惊动殿下,死罪死罪!”我装模作样作揖跪拜,偷偷察看太子脸色。太子依然一副死人相,倒是站他旁边的红衣侍卫听到我说出何禹琪的名字时,脸皮动了动,像被蚊子咬了一口。

    “你没有闯错刑场,刚才只是拿个**犯试刀,接下来便是问斩叛国逆贼何禹琪。如果你想插队,先斩你也行。”太子淡定地说完,对围住我的士兵轻轻摆摆手,那些士兵乖乖撤下,刽子手提刀上前。我真想对太子吐一口口水,看他还淡不淡定。

    “不良作风还是不要轻易起头,按规矩办,我愿意排队。”我悄悄退到场边,本想开溜,被士兵用长枪指着屁股赶回场中央。

    穿着囚服的何禹琪被押了上来,正对着太子跪下。她一直低着头,只在她跪下的瞬间,匆匆抬头看了一眼太子旁边的红衣侍卫,侍卫的脸皮又跳了一下。我看在眼里,不用脑袋想就知道,红衣侍卫一定又被蚊子咬了,穿一身红不招蚊子才怪。

    “有什么想问的就尽快问吧,在死之前知道真相,应该也能瞑目了。”

    “陈玮轶在哪?”我悄悄问老女人。

    “我不知道。”

    “谁知道?”

    “角普寒……”

    我话还没问完,突然有两个蒙面黑衣人杀上刑场,当着我的面,砍掉了何禹琪身上的枷锁。

    “胡公子,何姑娘就拜托你了,今日大恩,来日必报,请速速带她走!”

    我一看这个对我说话的黑衣人的迷人眼睛,就认出他便是当日救我的方天圆,另一个黑衣人此时正在对付围拢上来的士兵,虽然他拿的是长枪,我看到他左臂受伤,便知他是烈觅。两位太子府的侍卫统领,竟然来劫太子的刑场,有趣。

    方不圆悄声交待我之后,就冲上去拦住太子旁边的红衣侍卫,两人棋逢对手,僵持不下。

    “击毙劫刑场者,赏银万两!”

    太子一声令下,场下看热闹的江湖人士,纷纷成为热闹中人,一窝蜂冲上来把我们团团围住。

    “助我脱困者,日后我胡言奉上白银两万两作为酬谢,我乃大类边南胡说之子,言出必行!”我对身边的大侠们悄悄说道。

    “傻子才信你……”有自作聪明者不信我胡言之言。

    “我信!”也有心怀赤子之心者。

    “我们该怎么选择?”当然,还有选择困难症者。

    自作聪明者和赤子之心打了起来,我与选择困难症者隔岸观火。

    “快带她走!”烈觅用掌力把抱着何禹琪的我送出去。

    我刚离开刑场,太子握着长剑突然凌空出现在我面前,我受掌力推送根本停不下来,他一剑挥来,我忙用剑去挡。不愧是神剑,一声不响就把我手上的剑给削断了。我的剑虽然断了,但阻缓了太子的剑速,我弯腰躲过了那一剑,却被太子抬起一脚给踹回了刑场上,砸倒了不少大侠。我尚未痊愈的屁股,又被地上的勾刀扎出鲜血。

    烈觅看到太子亲自出手,硬着头皮迎上去拖住太子。手握神剑的太子,武功竟然比烈觅高出不少,方天圆眼看兄弟不敌,丢开红衣侍卫前去支援,红衣侍卫则直奔我来。

    当时我正被大侠们齐心协力围殴。看到太子亲自上了战场,选择困难者作出了选择,赤子之心也全部反水,纷纷向我伸出武器。

    老女人贴着我的后背,给我灌输气功,我的气功瞬间达到堂级,双堂级的我把两把剑转得像劲风冲动的风车,切豆腐一样把对我伸过来的武器切得粉碎。这些入门和门槛的渣渣,竟然妄想拿下我这个双堂级高手,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向我奔来的红衣侍卫踢开几个渣渣,才好不容易挤进包围我的圈子,却不急着动手,而是对我使了个眼色,聪明绝顶的我立马明白,他有意救我们。

    我尽力使出一招狂龙吸水,带着老女人旋转成一个陀螺,密不透风的双剑荡开身边的武器,逼退大侠。我看到红衣侍卫冲上来,抱起何禹琪转身施展轻功,故意露出背部。红衣侍卫果然往我背上拍了一掌。没见识的人看来,他那一掌是对我的攻击,功夫高的人才能开出,他雷厉风行的一掌在即将接触到我时,突然慢下,轻轻按到我背上之后,才重新发力,实乃是把我推送出去。

    “休要吃我豆腐!”当我抱起老女人时,她竟然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我不爱吃老豆腐,豆腐我只吃嫩的。”我坦白我的口味。

    当时我施展轻功已经跃起一丈多高,在红衣侍卫的掌力推送下,我一下子飞了出去。虽然飞得够快,但不够高,下面的大侠又把我屁股打开了花。

    何禹琪真是我屁股的灾星,每次遇到她我的屁股都会开花。

    我们被推到二十余丈外,看着大侠们又追了上来,我忙拖着何禹琪去找我的马。

    不知哪个手欠的把我的马偷走了,我转了好几条街,才发现偷马贼,原来真是个欠手的独臂小孩,他不懂骑马,牵着马走。我跳到马上,把何禹琪也扯了上去,本想用我胡家《气敌千句》大骂小孩一顿,但想到小孩可能是在做好事,他只不过是见我的马饿了,想牵回去喂养而已,于是我省却了一番口水。

    我屁股疼坐不了,站在马镫上,何禹琪坐在我面前,我们一溜烟跑到城外。

    火山爆发不愧是陛级宝马,脚力非凡,没人追得上。我马不停蹄,往耗鼠塘方向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