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姑姑，怎么……还喂上了？”离殇挑眉瞪眼的问。

    青梅耸了耸肩膀：“陛下这些日子不思饮食，眼看着人都瘦了一圈，芮侧君心疼陛下就这样了呗，好像不是第一次喂了。”

    “怪不得传言陛下要册立芮侧君为帝君，这么说来不是没有道理。”

    离盛嗯了一声，好有道理的样子：“你们看其他三个侧君，下了朝就各自回去，陛下这些日子每日处理那么多奏折，也只有芮侧君陪着，我觉得芮侧君是真的疼陛下。”

    离殇也深表赞同，交班的时候离羽说的昨晚陛下见了两个，又出去了一趟，很晚才睡觉，工作忙，休息少，不吃饭，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也就是陛下有半神之力护体，不然恐怕早就倒下了。

    “陛下这些日子太累了。”

    几人在外面廊下聊了一会儿，听到里面喊人，青梅带着宫女推门进去，几人一起探头瞧进去，芮启正弯腰拿着毛巾给王凡清擦嘴。

    这波狗粮撒的，众多的单身狗一下子就吃饱了。

    两只碗都空了，青梅收走了东西，大家该干嘛干嘛，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

    相国府。

    书房

    颜庭君一脸焦急，而颜相国似乎很淡定。

    “阿君，你别看陛下表面是不着急，其实她手里没有多少可用之人，现在无非就是跟着为父耗着，就看谁耗得过谁。朝堂空了一半，根本就运转不了，不出半个月，陛下一定会亲自上门请为父回去的。”

    颜庭君摇摇头：“父亲，您也太自信了，陛下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屈服的意思，奏折再多，她也会当日处理完，从不积压，六部九卿现在都在加班加点的干活，而且还乐此不疲，儿子觉得很危险，父亲要不就回去吧。”

    “万万不可！”颜相国怒斥没用的儿子一句，“你知道什么，一日两日这样多干活可以，要是一个月两个月甚至半年，谁愿意？如今这人只想多拿钱少办事，谁愿意多办事少拿钱？”

    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放心，为父自有分寸，如今六部要紧的权力都握在为父手中，很多事情离了我的人就办不成，不能盖印，不能下发，只能积压。陛下一个女娃娃还想跟老夫斗？也不看看自己手底下有没有人？

    就一个陶渊真正为她所用，两个人还能翻出花来？”

    不知道颜相国的蜜汁自信来自哪里，是陶渊这几年掩藏的太好，王凡清和他暗中谋划笼络的年轻学子和官员都没有摆在明面上，甚至四位侧君都不知道，就是为了让颜相国这样的人产生错觉——陛下没有可用之人。

    “父亲”颜庭君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王凡清身边三年多时间，没有深入交流过，“父亲，儿子觉得陛下性子好的很，这三年多对我们四人关怀备至呵护有加，连重话都没有说过一次。

    后宫的宫人太监侍卫也从未惩治过，按理说这样没脾气的人，处理朝臣上也应该手软的一塌糊涂，用人上也应该没什么章法魄力才对，可陛下每次处理人事变动，似乎都非常完美，和她老好人的表现有点不符。”

    “不过是陶渊暗中指导罢了，她一个翰州商贾之女，还是庶女，能有多大本事，能有多少魄力，说不定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朝臣都一个没见过。你没听芮太傅说过吗，陛下刚来的时候，连字写的都十分的难看，不足为虑，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琴棋书画还比不上你妹妹呢。”

    颜相国冷笑，拍了拍手，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面容和玄仲卿有七分相似，身材同样瘦削健壮，朝着发愣的颜庭君揖手行礼：“潘旭见过公子。”

    在颜相国的印象中，王凡清还不如世家贵女有魄力有眼界，要不然登基四年多，朝堂依旧是四年前那个朝堂，只是添了一些年轻面孔，这些年轻面孔各自站好阵营，似乎没有要效忠陛下的意思。

    颜相国暗暗鄙视自己，陛下这皇帝当得实在是失败，三年前太子作乱的时候，他怎么就脑袋一抽，觉得陛下英明果决，远非常人能及呢？

    不过他也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如果不是当初选择支持陛下，让太子登基的话，也没有他今日的风光无限，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很多时候能左右天子的意向。

    颜庭君展露满意的笑容：“不错七八分像，就足够乱了陛下的心智了。父亲，陛下有喜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哦？”颜相国眉头一皱，“这可不大好啊，天子有了子嗣，就更名正言顺，效忠她的只会越来越多，将来产下的不管是男是女，都可以册立为太子，留着始终是祸害。”

    看到眼前的潘旭，颜相国眸中闪过一抹恶毒，附在潘旭耳边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阵，潘旭听了先是愣了愣，半晌才点头，幽深的眸底藏着的尽是银邪：“是，相国大人就放心吧，小的一定好好伺候女帝陛下，保证让她满意。”

    颜相国摆了摆手，让潘旭退了下去：“等他进了宫，女娃娃被他迷得团团转，这朝堂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也许吧，”颜庭君并无多大把握，在盛京的时候王凡清和寒王同吃同睡，可处理事情半点没有受他影响，一个七八分像的潘旭能让陛下失了心智吗？

    “父亲，要是不成呢？陛下并非那样的人，应该不会被美色所迷惑，要不然三年多我们怎么会都没有机会侍寝呢？”

    他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可颜相国就像鬼迷了心窍一边不屑的瞧了儿子一眼：“为父是过来人，这女子一旦心里有了某个人，就不想去和别的男子苟合了，一心一意想着心爱的男子，所以你们才没有机会，芮启侍寝也就是那么几次。

    潘旭就不同了，他能代替你说的那个寒王，让陛下以为他就是寒王，一定会百依百顺，什么都听他的。到时候芮启恐怕连帝君都做不成了，陛下还会给他生孩子？做梦去吧！若是他再和宫女有苟且……”

    颜庭君嘴角溢出一抹冷笑：“父亲，儿子明白了。不过那潘旭没有见过寒王，要不要儿子给他讲一讲寒王的习惯和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