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淘气包马小跳
繁体版

扎西的爸爸永远活着

    下课后,马小曼像是喝了清醇的酒,笑着说:“瞧你哭的,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啊!”

    张静初抹去眼泪,她心里喜滋滋的,白嫩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红晕,显得更加娇羞可爱,说:“讨厌!谁能想到你用这种方法啊!你办事之前可不可以和别人商量一下啊!我还以为你,你…”

    “叛变了。”马小曼浅笑道。

    “行啊!你这小子行啊!”刘泉拍了拍马小曼的后背,性格豪爽的说。

    这件事过去之后,王老师被驳夺了教师资格,学校重点盘查有没有老师借着补课的名义来进行敛财,另外值得关注一点是政府知道了扎西的爸爸修路的事情,特地薄了款来建设一条连接扎西的故乡和外面世界的枢纽,也是贫困地区的人们打开外面世界的钥匙。

    “瞧,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怎么这么像王老师呢?”

    张静初指着那个在捐助箱边一个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走路轻手轻脚,缩头缩脑的人好奇的问,他似乎不想一点也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走到捐助箱想要捐助点什么东西,这个捐助箱是在学校知道扎西的父亲为故乡修路而专门设立的一块为扎西的故乡巴拉格宗捐款的爱心捐助。

    “不对啊!爱财如命的王老师竟然会捐款?”

    这时,百事通孙鑫说:“据我所知,王老师小时候家里很穷,他是靠勤工俭学才得以上得大学,因此他很爱财,毕业后,只要有赚钱的机会,他就不会放过。但其实他暗暗又资助好几个贫困家庭的孩子读大学。”

    这时,张静初走了过去,小声的说:“王,王老师!”

    “我已经不是你老师。”

    “您还在生我的气啊!”

    “我当然生你的气了。不过,想一想,错的人是我。你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

    “您说?”

    “替我和扎西,说一句对不起!”

    时间过得太快,让人不知所措,转眼就到了高考,马小曼和张静初考上他们梦想去去的学校——中国音乐学院,扎西也终于得偿所愿,考上了名牌大学,就是刘泉和周舒桐没有考上大学,他们去了学习计算机的大专。

    ……

    在高考结束后的三个月的长假里,马小曼他们一伙人陪同扎西去看看扎西的姑乡——巴拉格宗。

    坐了四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一行五人到达了XZ。

    汽车疾驰在高速公路上,倚着车窗向前方看去,危耸的皑皑雪峰,辽阔的高原牧地,玻璃窗外的景物飞快地向后方倒退着,从入眼到消失只要几秒钟的时间。

    “马小曼!你看!那边的草地有好多羊啊!”张静初的心难以平静,兴奋不已,一只手指着那群羊群,另一只手拉着马小曼的手,兴奋的大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瞧你那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马小曼也在慨叹,没了在特有的大城市中的汽车尾气的XZ,连这空气都香甜了几分。

    “静初,我告诉你哦,以前这里没修路的时候,巴拉格宗峡谷是横断山脉切割最深的地区之一,垂直海拔落差3300多米,山高水险,壁立千仞,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唯一能与外界取得联系的唯一通道是峡谷绝壁上不到一米宽的人马驿道,就这还需要走4天以上。我们联系不到外面,外面联系不到我们,现在好了,这条路终于建好了!”扎西在一旁感慨的说,他内心十分激动,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

    ……

    终于到了扎西的故乡,在巴拉格宗的天空下,马小曼几人都万分兴奋,短暂的停留休整之后就开始了他们的藏地穿越旅行。

    “阿妈!我回来了!”

    看见自己的儿子回来,阿妈正在看着火锅店,她的大眼睛弯成了小月亮,脸上荡起了红晕,小嘴扬起,十分喜悦的说:“扎西,你回来了!饿了吧,阿妈来给你做饭!”

    忘了和你们说了,扎西的爸爸是开火锅店,他家的火锅店开了十几家,按理来说,扎西家是很有钱。但是因为扎西他爸修路,钱不够,就卖掉一个火锅店,钱不够,就再卖掉一个火锅店,就这样家里还剩下一个火锅店以维持生计。

    “我阿帕呢?怎么不见他出现?”

    “你,你阿帕已经死了!”

    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从阿妈脸上滚下,说:“你阿帕因为连续几天不不眠不休的修路,又因为没钱,还不上巨额的债务,直到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肝癌晚期了。”

    扎西的眼角湿了,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失去理智的大声叫到:“为什么不通知我?为什么不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当时你正处在高三的复习阶段,正是到了关键时期,他不让我通知你。他就算到了生命的最后三天,也坚持在修路的岗位上,也坚持实现理想的道路上。现在讽刺的是,路修好了,他却不在了!对了,这里有他给你写的信。”

    阿妈擦去止不住的眼泪,对扎西说。

    扎西呆呆地坐在门槛,双手抱着蜷曲的双腿,眉宇间凝固着伤心与思念,看着信:

    扎西,在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去天国了。不要伤心,不要难过!其实我一直都在你身边,那条连接巴拉格宗通向外面的高速公路就是我的化身。

    平日闪光的双眼蒙胧起来,鼻尖酸酸的,一股清泪就夺眶而出,流到嘴角钻进口中,咸咸的,他抿了一下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任凭泪水疯狂奔涌,他捂起脸痛哭。

    ……

    “扎西,你不要难过下去!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你的阿帕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张静初看到扎西如此难过的样子,温柔的说。

    “对,对了!我阿帕并没有死,他一直在化作高速公路在守护着巴拉格宗。”

    扎西笑着说,笑容就像清泉的波纹,从他嘴角的小旋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