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助力妈妈（2）

    看着爸爸妈妈高兴的样子，航天自然是很享受。可是只过了几天，航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五色纽扣忽然对航天说：“航天，你妈妈又有麻烦事那呢。”“又、又有麻烦事，什么事？”航天一听，惊疑地问道。“她那个主任帮老婆剽窃论文的事被揭露后，挨了院长批评，他口头上认了错，但心里并没有认错。还有他老婆朴胜英，不光在单位颜面扫地，职称也晋不成了，而且三年不得晋升，心里更有气，觉得这些都是你妈整的，要报复你妈妈呢。”“啊，这俩坏东西，他们怎么颠倒黑白呢？”“他们心理都变态了”“他、他们要怎么报复我妈妈？”航天又急着问道。五色纽扣说：“他们准备要花钱雇人绑架你妈妈，把你妈妈搞残了，搞成脑残或肢残。”“啊！那怎么办啊？”航天更紧张了，又急着问五色纽扣。五色纽扣说：“你不用紧张，听我说。”“你、你快点儿说？”航天还是压抑不住，仍急问。“哦，他们已经物色好人了，通过电话了，但还没有见面。这俩人一个外号叫过山车，一个叫浪打浪，他们实名，过山车，名字叫索仁利，浪打浪，名字钱超法。这俩人没有固定工作，是流浪汉，平日就靠敲诈勒索或受雇于别人，当打手赚钱活着，只要给钱，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砍人脚指头手指头，往女人脸上划口子，他们都干过……”“啊！”航天更吃惊了。“你不用这么紧张，他们还没见上面呢，你妈妈不会有危险。哦，这样吧，回家后，你就打电话告诉你妈妈，让她直接找那个秦主任说……”“找他说，说什么？”“就说她认识过山车、浪打浪这两个人就行了。”“就、就这么简单？”航天有点不相信地说。“对，就这么简单。”五色纽扣知道航天还在顾虑，就又说：“放心吧，一准成的。”航天这才打消了顾虑。这事耽搁不得，航天知道妈妈还没下班，一回到家就拿出手机，挂了妈妈电话，还让妈妈打开视频，照照屋里有没有别的人。妈妈有点奇怪地笑了，说没有别人，有什么事儿让他快说？航天就对妈妈说了。看得出，妈妈听了是有点紧张的。然而一会儿就不紧张了，是她忽然觉得有个特异功能的儿子保护，什么都不用怕，也相信儿子说的是真的，对的。收起手机，就敲门进了秦主任的办公室，并开门见山地说：“主任，你认识过山车和浪打浪啊？我也认识，还报出了他俩的实名！”。主任听了脸色都变了，憋了半天才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你说的什么呀，我听不懂！”妈妈听得明白，他是在掩饰，又欲问故讽地说：“你真听不懂吗？我这么跟你说，不只是叫你省省心，还是叫你省几万块钱，我们都是挣工资的，几万也不是个小数目吗。”说完这句，妈妈就离开了主任的屋子。

    妈妈的几句话，都快把秦主任的脑神经惊破了，不敢不终止雇过山车、浪打浪的行为。

    其实妈妈在看人表情上也是很准的，她已经从主任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了儿子说的很对。妈妈下班回到家，并没说她是否做了，也没有表扬航天，看上去和平时一样，只是给航天做了盘最爱吃的油爆大虾。

    谁知过了几天后，五色纽扣又对航天说：“看来我小看那个秦主任和他老婆了，他们又开始想报复你妈妈的招数了。”“啊！他、他们还想报复我妈妈呀？”航天又吃了一惊。五色纽扣接着说，那次你妈妈跟他说了后，当时他挺震惊，是想放弃的。可是他回家跟他老婆朴胜英一说，朴胜英不放弃，说是那两个人不可靠，给你妈妈透风了，她才知道的，还说那俩小子是两头吃。她还说再找，要找可靠的，他们现在正在找人呢。航天赶紧问：“找到没有？”五色纽扣说，还没呢。

    航天听后不那么急了，还忽然有了个主意，说：“我先不对我妈妈说，就让他们找，等他们找到人，把钱给了，再对我妈妈说，报警，人脏一起抓，让他们人钱一块完。”可五色纽扣接上了，声音里还有点带气地说：“航天，你也够坏的！”“怎么是我坏，是他们坏！”“他们坏你就下套整他们啊？”“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要全像你说的那么做，你整我我整你，你咬我我咬你，这么整下去咬下去有个完吗，你们不还有句‘冤冤相报何时了吗’不能那样做，我们制止他们，别伤害你妈妈就成了。”航天没回话，五色纽扣知道他基本听进去了，跟着又说：“未雨绸缪吧，明天就叫你妈妈对秦换生说这么几句话吧：“老婆说得对的要听，说的不对的就不要听；再一句是；人的宽容都是有限度的，不是无限度的；后一句是；别找了，没用的，免得再砸自己脚！”航天点头了，见了妈妈后就说了。妈妈上班后又对秦主任说了。

    秦主任听了，虽然还是失口否认，可彻底缴械了，回家一说，刚没把他老婆吓神经了。两口子在被窝子说得话，妈妈都知道？老婆也算个科技人员，忽然想到，你妈妈在他男人的包里或是身上放了窃听器了。老婆一说，俩人赶紧翻找，什么也没找到。他们实在想不明白，就说你妈妈是鬼不是人呢。

    “他们才是鬼呢，恶鬼！丑鬼！剽窃鬼！”航天气愤地骂道。没错，他们是恶鬼。五色纽扣跟了一句，然后，俩个都嘿嘿地笑了。

    这次之后，秦换生很害怕，很无奈，因为是从心理上缴了械，行动上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对妈妈好的不得了了。

    一个月后，下午放学一进家门，五色纽扣就笑了起来。航天问他笑什么？五色纽扣笑着说：“秦主任让过山车、浪打浪给打了一顿。秦主任报了警，过山车浪打浪给抓起来了。”航天一听也笑了，还直喊：“打得好，抓得好！”喊完才问五色纽扣，过山车浪打浪为什么打秦主任？五色纽扣说，秦主任说雇他们，后来又推了，过山车他们说，为他耽误了一天工夫，跟他要五千元补偿费，秦主任不答应，过山车他们就趁他遛早打了他。五色纽扣忽然探测到航天想立刻告诉妈妈，马上说，你不用告诉你妈妈，她会知道的，你就装不知道好了。

    妈妈回家了，一脸地高兴，还买回来航天和爸爸都喜欢吃的鲍鱼。航天以为妈妈知道秦主任被打，过山车浪打浪被抓了。而趁妈妈去厨房时，五色纽扣小声告诉他，她还不知道。航天就有点奇怪了，问妈妈有什么高兴事，妈妈嘴里跟他说，没有，可有种掩饰不住的高兴。航天很想知道，就回到自己的小屋里问五色纽扣，知道不知道妈妈为什么高兴？五色纽扣告诉他，因为秦主任动用科研经费大吃大喝，游山玩水，被撤职了，当然还有剽窃你妈妈论文的原因。还因为你妈妈没深究秦主任的责任，如果深究，当时就被撤职了，为此院领导赞赏你妈妈宽容，让你妈妈当了主任。原来如此，航天听了也特为妈妈高兴。

    而五色纽扣又说，这件事发生了这么大转变，对秦换生的打击就更大了。现在他是惊恐、气愤、伤心集于一身，所以这件事会有后遗症……

    “后遗症，什么后遗症，都是他自找的！”航天带气地说。

    五色纽扣接上说，是他自找的，不都为利吗。可是你们也有句话，叫“破罐子破摔”所以他还会找你妈妈的麻烦。

    “不怕，我们就再打败他！”航天攥起拳头说。

    “你快算了吧，那样你妈妈会活的很累的！你也想想，要是别人总找你麻烦，你累不累？”五色纽扣说。

    “那怎么办，是他找我妈妈麻烦，又不是我们找他们？”听五色纽扣这么说，航天有点不理解地说。

    “这样吧，帮他一把……”

    “什么，帮他一把，怎么帮，还、还让他当主任啊？”航天瞪大眼睛说。

    “哎呀，等我说完吗？”“哦，你说你说。”“秦换生的胆管里长了个瘤，正要癌变。他自己还没察觉到，让你妈妈催他去医院看看大夫。”然后五色纽扣又说了要怎么做。航天虽然点头了，但心里一百个不乐意，觉得他死了才好呢。五色纽扣知道他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不完全一样，不能再去让航天去说了，就说，行了，这事你别管了，也别对你妈妈说了，我来办吧。航天只“哦”了声。

    时间还不到5点，航天妈妈还在上班，忽然脑子里出了这样的问题：隔壁的那位，最近以来面色发暗，是不是肝胆出了什么问题，应该给他提个醒儿，有病早治。她没有犹豫，回头出屋，敲开了隔壁门，开门见山的说：“秦主任……”“打住！别叫我主任，你是主任！”秦换生打断了妈妈的话说，一肚子的情绪。妈妈笑了，不计较，接着说：“这段时间，我看你的脸色越来越暗，是不是跟肝胆有关系？还是去医院查查吧？噢，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话，不过我还是把话说给你听，去不去你自己决定。”

    秦换生确实像妈妈说的那样，不仅不听，还涨气，心里甚至还骂：“臭女人，充什么好人，恶心！”可是静下来一想，这个娘们儿似人似鬼，也许不是恶心他？再一想，最近对油腻饭菜是有点没胃口，所以去了医院。一查知道了，万桂荣没有瞎说，他胆管有瘤，并处于癌变关键期，赶紧做了手术，了了后患。

    五色纽扣告诉航天，秦换生做完手术的第二天，你妈妈去医院看望他，他哭了，嘴里重复着仨字：“对不起……！”“哎呀，老秦，那事都过去了，不要提了，好好养病吧。”航天妈妈也很感动，甚至落了眼泪。

    她从病房一出来，正碰上朴胜英，她没见过朴胜英，而朴胜英却认识她：“你是万主任吧？”“是，我姓万。”“我对不起你，你还救我们老秦的命！”说着就要跪下磕头，航天妈妈一把拉住了她，并扶住她一起坐在楼道櫈子上。自然朴胜英又说了许多感谢话。

    五色纽扣把这些告诉了航天，航天别提多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