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质问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下班后,方文泊约了林荫雨一起去吃晚饭。方文泊选了一家较为偏僻的餐馆,订了二楼角落里的一个包间。
林荫雨坐下后,感觉有些奇怪:“怎么选了这个餐厅?还选了个包间。这个包间是十个人的,我看一楼的空位不少,客人不多也不吵闹,怎么不在一楼呢?”
“我选这个包间,是为了远离周围其他的人。没办法,这里的包间都是十个人的。”
林荫雨不解地看着方文泊,表示仍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神秘,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吗?
方文泊点点头:“今天的话我不想让任何其他人听到。”
看到方文泊的神态似乎不对,没有了向往常那样的温情和微笑。林荫雨有些紧张起来。
“什么话?搞得这么神秘?我都有些紧张了。”林荫雨有些不自然微微地笑了一下。
方文泊没有回答,盯着看了林荫雨一阵,也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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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的人,杀人都不眨眼,居然会感到紧张?!”方文泊不动声色地突然问道。
“你说什么?”林荫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明白方文泊怎么突然说出这么惊人的词语。“你是在开玩笑吗?”
“开玩笑?是你跟我开了个玩笑吧?XX大学里的林荫雨同学!”方文泊特意加重了语气说出“大学”两个字。
林荫雨怔怔地看着方文泊,半天没有回答。
“你整容成她的样子,冒充她来到逸文电子,到底想干什么?”方文泊恨恨地垂着头说,“亏我还这么喜欢你,每天都近距离地看着你的脸,居然不知道这张脸是假的!我真是太蠢了!”
方文泊将自己之前对林荫雨履历的所以疑问分析,全都一股脑地对林荫雨倒了出来。
久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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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了。”林荫雨轻声说。
“嗯,大致了解些情况。”方文泊失望的看着林荫雨,“至于详情怎样,你背后的人是谁,我即使问你,你也不一定会说是吧?”
林荫雨无声的看着方文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长期以来,隐藏在自己心中的秘密,还是被眼前这个看似没有经验却聪明异常的年轻人看出了端倪。她有些为自己的莽撞和愚蠢而自责不已,居然如此的小看了这个人。之前以为他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现在看来,自己完全错了。
“你没话可说吗?”方文泊继续质问。
林荫雨只是摇摇头。
“我父亲的死,到底和你有多少关系?”
“怎么这么说呢?你父亲不是病故的吗?”
“那是假象!”方文泊毫不客气地反驳,“我已经调查过了,有一种特殊的化学成分,可以诱发癌症。这种化学成分一般生活中并不容易接触到,但在我父亲的血液里却检查到了!”
“这怎么可能?”林荫雨颇有些诧异,“之前的检验报告我也看过,没有啊。”
“你一定很奇怪吧,”方文泊冷冷地解释,“你看的报告没有,我看到的却有。那是因为,我父亲把第一份报告藏了起来,让人带回了家里。第二个星期检查后,才把报告放在了医院。你看到的,是第二份报告,那个时候,那种化学成分已经被人体分解了,所以看不到了。你当时肯定松了一口气,认为这件事情没有人能再发现了。”
林荫雨愣住了,眼神有些慌乱,不敢正视方文泊。
“带回家的那份报告,一直放在保险柜里。可惜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这些,也不懂这些,所以就没有去看。直到后来,有天晚上我看你的手机时,无意中发现,你的手机用了很长时间,但通信录和通话记录的数量实在太少,像是刻意删除了一些记录,我就开始怀疑你,然后再做了详细的调查,包括那份检验报告。”
“那为什么怀疑是我害死你父亲?”林荫雨仍然不想承认。
“这种化学成分无法通过皮肤渗入人体,只能通过饮食进入。我父亲只要离开家里,在外面的饮食一直是你负责安排。”
“那也可能是别人下的毒,我并不知情。”林荫雨辩解着。
“那其他的疑点呢?你又准备如何给我解释?”
林荫雨默不作声。
方文泊有些恼怒:“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证据当然不可能再找到了,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真相,不枉我们交往了这段时间。说真的,我不希望我喜欢的人是一个骗子!”
林荫雨看着方文泊,眼眶里的泪水不住地打转,满是委屈的神情。
“又在装可怜吗?”方文泊嘲笑着,“你就是用这种伎俩骗我父亲的吧,难怪他会为你倾倒。看来你不只是有姿色,还很有心机。你把我父亲迷得神魂颠倒,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是谁?你的背后又是谁?”
林荫雨猛地抬头看着方文泊,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请注意你的用词!”林荫雨有些生气,“你怀疑我可以,但不能侮辱你的父亲!我和他之前是清白的,他是个正人君子,一直是我最尊敬的人,请你尊重他!”
说完这些,林荫雨盯着方文泊又看了一会儿,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奈。随后又坐了下来。
“我承认,是我在你父亲的饮食里下了毒。其实我……,算了,我不想再解释什么,反正你肯定不会相信的。”
“你还能解释什么!只是想狡辩而已。”方文泊哼了一声。
林荫雨没有理会方文泊,继续说:“至于我是谁,还有我背后的人,你最好不要知道的好。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如果你不想说,那也无所谓,终究有一天我要自己查出来。”方文泊咬牙切齿地回答。
“你真是疯了!”林荫雨急忙站起来,眼中满是关心和焦急,“听我一句劝,不要去查!知道得越多,你就越危险!”
而后,两人沉默了很久,都不再看着对方。
方文泊的内心的是痛苦的,他无法接受最喜欢的人骗他,而且还是杀害父亲的凶手。今后,该怎么面对她呢?
与之相比,林荫雨更加痛苦。当方文泊开始知道真相时,她就明白,他们之间短暂的美好时光,永远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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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约会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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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荫雨没有来上班。方文泊也不想去管,此刻他的心里仍然充满了恨意。他没有采取行动,也只是因为他心里仍然装着林荫雨。但对于欺骗带来痛苦和愤怒,却使他无法原谅对方。
由于林荫雨的事件,方文泊开始感到不安。也许逸文集团不像表面上的那么风平浪静,有一股未知的势力在暗中监视甚至试图控制逸文集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是否会步父亲的后尘?这件事到底是从林荫雨才开始的?还是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这时,一件往事浮现在方文泊的眼前。
对!如果这件事情能够得到核实,那应该就清楚了。
方文泊决定立即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