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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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弹指数十年

    几个带着伤的甲士一边警惕着观察四周一边向翁少爷靠拢过来。

    翁少爷抽出在大姑娘身上15寸长的短剑,便欲擦拭起来。

    但只见血迹和水渍自动滑落剑身。

    “果然是好剑,能救我一命的必然是宝剑,宝剑岂能无鞘。去长安,不,去洛阳,不不,都去,请最好的剑师给我配最好的剑鞘。”

    一边说着一边抚摸起了这短短的剑身。随即又想起了什么。

    “刚才我好像拿了什么东西,丢了这死人一下。给我找过来,你们去个人告诉我父亲,这几家肯定都有问题,宁杀错,不放过。彼其娘之,竟然敢害我。”

    说着便欲一剑刺向女子的尸首,但还没碰到女子,就精准的停住了剑的下坠。

    在一阵破风声中,传来一声。“好的,少爷。”

    “少爷找到了,好像是绸做成的物件。”另一个声音的甲士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薄册奉给了翁少爷。

    “知道你们几个老粗没见识,这玩意叫纸,制成这个样子的叫书。一般上面有字,让我看看写了啥。”翁少爷一边说着,一边翻了开来。

    场面一度尴尬开来,只因为上面一字也无。“我就说这个东西不一般,能救我一命都是好东西。带回家给我供起来。”

    画面来到更早以前,手无寸铁的翁少爷。被冲杀过来的大姑娘打进了水面,从最初的欲行不轨者变成了受害者。

    而后翁少爷先在河中捞起薄册掷向姑娘,更是一个翻滚卷起了本不该存在在河中的短剑。一剑在手的翁少爷,开始变得像一个战神。

    穿戴整齐的翁少爷与剩下的甲士将此趟贩卖的军械掩藏好,一把火烧干净尸身后就准备先动身回家。待回头再来接应此批军械。

    而当翁少爷离开河边时,也是军士转身返营时,更是范白得到古朴小镜之时。

    但范白并没有高兴,更是一股悲伤涌上心头,对着自以为的小河方向哇哇哭了起来。

    “莫不是他听懂了,此生修行路难走,所以哭了起来。”张天师看着哭泣起来的范白调侃道。

    “也许是得了师傅法宝喜极而泣呢。”身侧得一个较年长得道士说道。此年长道士也是最初一行三人中的一人。

    “此子是我和师兄师弟去接的,早去一刻,也可能是小师弟呢。既如此,我也送上一宝。”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一物递给了老道士。

    “老道先替徒儿谢过老师和师弟了”老道士也不拒绝,接下了此物。

    “那我也送一物,虽没有陆师兄珍贵,但也是我。”年轻道士正欲待说下去。

    没想到张天师突然正经肃然起来。一个眼神便制止这一赠送行为。其他有动作的道士也停止了动作。

    张天师再颂了一声道号后,说道“突然有感,哪位好像功成了。这一轮劫难,还只应在人间。从天灾变人祸,居功至伟啊!可惜今后人间无名了。”

    听到天灾一词时,范白的一个鼻涕泡破了。好像听见了啪嚓一声一样,一个形象也消失不见了。

    哭声更大了,但范白此时也分不清到底是为什么而哭泣了。因为错过了这么多师叔的礼物吗?张天师真的坏我好事矣。

    “既然起的是人祸,那此劫自有人间豪杰来消。之前的计划就此息偃。但人祸将起,妖魔祸乱是为常理,我辈正道中人还是需持斩妖除魔之剑。”

    而后在范白久经会议考验的耳朵里便只是一些夸夸其谈了。

    范白的思绪也全在那道法自然术上,但而后无一人再提起。范白很想打断这些道士之间的谈话。

    真是又臭又长的会议啊,范白一边想着一边肚子饿了起来。

    就在他饿的时候,年轻道士一个弹指,一个气弹飞进范白的口中。

    范白对这一点一点也不讶异了,这几天的路途中,年轻道士总是能在自己饿的时候或者累的时候。精准的送上气弹,无色无味,但管饱且振奋精神。

    “那小张,你的安排不变,即使天灾已熄。但龙虎山这几代下来确实太臃肿庞大了,该分家了。而你本身学的就是……”

    在张天师说到就是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范白。

    范白又陷入了张天师做手势的情形,只是这次变得不仅仅看不清张天师,同时也看不清其他道士,更听不清他们之间的对话了。

    但而后的岁月里,范白还是渐渐的明白了这场对话。

    他能明白,当然也因为他的师傅,老道士对他对这场对话的细心解答。

    当然这个答案来的比较慢就是。

    最初的一年里,因为呀呀学语等原因,范白并不能很好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受制于孩童器官发育的问题,也受制于两个不同时代的表达方式不同。

    而后的三年里,每年老道士出现的日子只有寥寥几日。

    再回忆这几日时,范白只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似乎是因为身体变成了孩童,而且老道士确实和煦可亲。

    在有老道士的日子,范白只做了两件事告状和撒娇。

    一个三十几岁的灵魂,每每想起,都会羞愧难当,不愿回忆。

    再而后的六年里,老道士便消失在龙虎山上。

    这十年间照顾范白的道士从最开始的红秀变换过很多道姑,当然也有很多道爷。

    高的,老的,丑的,胖的,矮的,凶的都遇到过。有的甚至是夫妻档双重照顾。

    在第十一个年头,老道士回来了,但经过范白种种观察,觉得老道士被夺舍的可能性不小。

    经管还是温暖和煦,但明显已经为老不尊起来了。这十年一个人的变化咋可能变化那么大呢。

    而这一年,范白也成为了张天师的座下童子,负责端茶倒水。

    当然其实天师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只是偶尔有客人到来时,才行使一下童子职责而已。

    平时就仗着童子身份欺负一下其他年幼的同门。

    当然也因为无父无母,他受到过一些奚落。但这具身体里的其实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了。

    稚童的那些言语洒洒水而已了。但也因此开始变得喜欢欺负小孩子来。

    那种快感,你体会过吗!总之很有意思,这由当事人范白陈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