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缘人得宝
较年长的道士看着抱着婴儿的老道士说道,“恭喜师兄,后继有人了。”
老道士抱着范白回了一礼,轻启嘴唇却未发出什么声音。
较年长的道士再回了一礼后,跨出步伐后就不见人影了。
范白看了看老道士,再看看消失不见的年长道士。
心里只有一遍遍的在说,牛啊,牛哇,太牛了,这就是修行者嘛。
人到中年,穿越修行界,该如何快速起步,在线等,挺急的!
这样想到一半,范白突然想起了什么。哇哇的哭叫起来。
老道士枯朽的内心,像平静的湖水被泛起了涟漪。
突然在脑中想起的是一个女子挽起发丝的一幕。
当时连名字都想好了的。
老道士收起思绪,抱着婴儿快步走到了前面走着的父女一行。
“老道没什么经验,这孩子哭闹,两位能否帮忙照顾这一路。”
“好的,道长。红秀,帮道长照顾这孩子。”大当家向着小姑娘吩咐道。
“师兄先行便可,我被师傅下了禁令,这二十年下山不能用术法,但师兄无碍矣。”
年轻的道士向着老道士说道。
也许刚才内心的柔软在心中回忆,这时的老道士有着一丝晦涩。
回答道“毕竟是自己的徒儿,看着点好。”
“那师兄也可带着师侄先走,我自徒步返回山门。”年轻道士回答道。
而被抱在少女怀中的范白,此时正在一遍遍的呼喊,我的葫芦,我的葫芦啊。好像还有些别东西。
范白终于想起那个葫芦出现在水里可不是巧合。那个男子可是给自己留了三件事物的。
而他现在正在用哭喊声提醒着他们。
可惜,这一切好似没有任何效果。没有人明白这小小婴儿的心思。
范白哭闹的途中,老道士几次想伸手掐诀算仆,但都是在起手后就放弃了。
而随着路途渐行渐远,毕竟这小小的躯体内寄居着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灵魂。也就不再哭闹了。
到了第四个日落时分,一行四人或者说一行五人来到一处山道。
只见较年轻的道士突然停下,对着大当家说道。
“是随着我入此龙虎,还是登山入龙虎,由你自己决定。我在此等你一刻。”
话刚说完,只见年轻道士抬起右手,轻划一个扇形。
从年轻道士开口说话,就紧紧盯着他的范白,只见划过右手的空气处,像是起了一个气圈闪动了一下。
再回过神来,范白就不再看见父女二人了,而自己也在了老道士怀中。
从自己开始哭闹以来,这次再回道老道士怀中已过去了三四天了啊。
原来老道士的怀里是这么和煦温暖啊。脑中自起了这个念头后,范白便睡着了。
醒来后的范白就怀坐在一个大殿之中。身边站着的是老道士和较年轻的道士。
先前较年长的道士和另外几个较年长的道士簇拥着一个更显威严的道士。
当范白看见威严道士时,脑中就闪过一个念头,这人好像是那个谁。
“你认识我?”只见威严道士向小婴儿说道。
年老道士、年轻道士和一众较年长的道士齐齐一愣。便同时看向范白
我靠,不是吧,范白年轻时没文化的口头禅在心底呐喊。
同时殿中响起了一阵婴孩的哭声。
“世人谁不知我们龙虎山的张天师呢。”一个说不上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一个较年长的女性道士口中说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确实觉得他刚才看我的一瞬好像认识了我。”张天师边说边开始掐指算诀。
“不在算中!哦,只是不测前世。那让我看看你的今生。”
只见张天师的手势从单手掐指变成了双手,而当张天师两手合在一起时,范白已经看不清张天师了。
他知道张天师在哪里,他知道张天师双手合了一起,他知道张天师没背对着他。
但他再也看不清张天师的动作了。好似只有一处模糊的身影。
“此子确有神异,但我龙虎山精菁却不是此子。所以小张啊,此子只能是你的弟子,而非我的关门弟子。”
张天师口中的小张,也就是老道士。听到此言,老道士一揖下拜。“谢老师成全。”
“此子既是你的弟子,也是你的第一个弟子,为师就送一份大礼给他。为师就在此做主了,道法自然术可授予他。”
“心性如此之好吗?小小幼儿就可习此术。”还是殿中的女性道士开口道。
“有些特殊,可能生而知之。是因为心性不好才授予他此术,希望能用此术困顿此子,方保此子此生平安。也让我龙虎菁儿在此大乱中大展手脚啊!”
张天师一边解释道,一边将一面古朴小镜丢向了范白。
只见古朴小镜在飞向范白的时,小镜越变越小,接近范白的小手时只有硬币一般的大小,等范白触碰到小镜时,小镜已经消失在范白手中。
但范白能感觉自己拥有了这一面镜子。冥冥中范白更是知道这面镜子以后会被简单称为照妖镜。
而在范白得到这面伸缩自如的镜子的时候。
一条小河的两个截留处各自迎来了自己命运的邂逅。
一个兵败后独自逃亡的军士,来到小河边。本意是喝口水后继续逃亡,去往他军,投奔故旧。
却看到一个可以盛水的葫芦,而当他拨开葫芦口后那四溢的酒香让他瞬间恢复了全部的精气神。
脑波流转,此刻逃亡的军士也做了一个改变此场战役的重要决定。
他决心回到营伍,发起兵变,处决这次兵败的罪魁祸首,并收拢四散的逃兵,再建功业。
而在另一处截留地。一个贩卖军械的队伍中,一个大少爷犯了病,执意要和队伍中的大姑娘嬉戏一番。
而被逼退在水中的大姑娘一边大声叫喊。“翁少爷,你不要再逼我了,你放我走好不好。”一边却笑意盈盈。
翁少爷当然懂这种欲情故纵,一边下水,一边褪去了具有防护功能的甲胄。
就在翁少爷褪去衣物的瞬间。暴虐四起,商队中不同阵营的队伍厮杀了起来。
而在水中大叫的姑娘,也一改之前的盈盈笑意。表情狰狞的向翁少爷袭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