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家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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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一心一意为君为民 妒贤妒能害人害已

    话说齐地各城之守半数是由乐毅亲自审定的,还有稷下学宫同样受到乐毅的关照,此时荀子荀况任稷下学宫祭酒,因多次上谏齐王不纳,离齐往秦,再加上战乱,稷下学宫受到冲击,一些学者先后离去,乐毅知道后,重修稷下学宫,扩建其规模,招集人才。闻听鲁地有个叫邹叔的人,因其知识广泛,人们管他叫邹书。

    路旁植树古来有之,而往往路旁的树根部容易长大包,人们不解其理,邹叔说这是车撞的。邹叔的解释是:“车轴暴露于车轮之外,有的露出很长,车在路上运行,很容易碰到路旁边的树木,轻的破皮,重的碰个坑,树小的碰断,破皮的不会长包,只有碰出坑的才会长包,坑越大,包越大,因为树上有坑了,树上的血脉(汁液)就会聚集在坑部,越来越多,形成瘀积,这个瘀积就是包,撞的坑越大,瘀积越大,包就越大,因此,路旁的树容易长包,包很硬,有车或什么东西撞到包上也伤不着树,这个包对树还有保护作用。还有被什么动物啃咬过的树也会长包,很多虫子聚在一起的地方也会长包。古代人洗脸洗衣没有洗涤剂,不知什么时候人们发现皂角可以去污,人们在洗涤时就用皂角,随着人口的增加和洗涤的频繁,人类对皂角的需求也越来越大,可是皂角树上有尖刺,这些尖刺非常硬且尖锐,摘皂角很不容易,弄不好就扎手,只好用钩挂,用棍敲,抱怨长刺的人非常多,邹叔听到抱怨笑着说:“这就对了,就该有尖刺,什么时候长出尖刺我不知道,不过刚开始时应该是没有尖刺的。“人们都说邹叔说话神神叨叨的,还有人说:“邹叔呀!你说话别那么玄好不好?“邹叔说:“玄,什么玄?人都去摘皂角,皂角还没有长出豆籽粒就被人薅拽没了,皂角怎么长,皂角树为了保护皂角不被人拽,不被别的什么动物吃掉才长出尖刺的,如果人不拽皂角了,也没有什么动物吃皂角了,皂角树上的尖刺就没有了。“听邹叔这么一说,一些人认为邹叔说得有道理,最起码乐毅和乐毅派来查访的人认为有道理,乐毅把邹叔请进稷下学宫。从那时到现在二千五百多年过去了,现在人们不再依赖皂角洗涤了,不知哪一天皂角的尖刺能够退化掉。

    有一名鲁仲连者,看待事物总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孔子的“人之初,性本善。“儒家之唱,儒家之本,可荀子又提出“性恶论“,学善为善,不学为恶,不少人困惑于善恶之间,鲁仲连的观点是,“善恶均不妥,应为纯,纯如清水,放朱即赤,放靛即蓝。“鲁仲连还说:“一二岁孩童何知善恶?饿了,冷了,热了,不舒服了,一个字“哭“,舒服了一个字“笑“,他们不会把自己吃的食物送给饥饿的孩童去行善,也不会扔掉饥饿孩童的食物去作恶,自己饿了抢别的孩童的食物来吃不同于自己不吃也不让别人吃,前者是本能,后者才是恶。所以一二岁的孩童不懂得善与恶,纯真是孩童的天性,鲁仲连的观点是“孩童是纯真,不能定善恶。“鲁仲连被请进稷下学宫。

    鲁地一个人叫孔劼,相传是孔子后人,人们对地上动物生崽,和天上飞鸟生蛋感到不解,孔劼的解释是,天上的鸟儿整天飞来飞去,如果生崽,挺个大肚子,怎么飞,会掉下来的,生完还要喂奶,大鸟不就累死了。地上的动物就不一样了,他们在地上行走,体重增加也不必担心掉下来,这些都是根据自身的条件来确定生崽还是下蛋。

    我们看到虫子变来变去的,直接虫子生虫子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卵化虫,虫变蛹,蛹化蝶,蝶产卵。孔劼的解释是,虫是吃叶的,叶是随季节而变化的,虫也应该是随季节而变化的。春天叶刚出来,很嫩的,此时的虫刚从卵里孵化出来,很小,像线头,叶子长硬了,虫子也长大了,有的虫子随叶变色,叶是绿时虫也是绿色的,到了秋天,叶子变黄了,虫子也变成了黄色,叶子变干脱落,虫子也开始吐丝变蛹,什么也不吃了,冬天来了,很多虫子吐丝把自己裹起来,有的用叶和丝把自己裹起来,挂在树上,有的钻进土里,什么也不吃,下雪也冻不死,等到春天来了,蛹开始化蝶,蝶有管状嘴吸花蜜,蝶产卵,卵化虫。如果虫不化蛹,冬天虫子吃什么?天冷了又怎么防冻?这是虫子为适应自然所应对的策略,孔劼对树上的果子地里的瓜都有解释,他认为,树上的果,地里的瓜为什么那么好吃?还有诱惑力很强的味道,这些瓜果是在想·办法让人和其它动物吃它们吗?孔劼的回答是:“是的“,这些瓜果在成熟时还长出各种颜色,和香甜的气味,来吸引动物,颜色越鲜艳,气味越浓的瓜果越好吃,这就是瓜果的竞争。在这些瓜果没熟时,和叶子一个颜色,这时不能吃,并且味道是苦涩的,有的还有毒,熟了就不一样了,瓜果吸引动物吃它是帮它传播种子的。再看一看瓜果的种子,籽仁在里边,外边一层硬壳,硬壳没尖没刺扁平光滑,吃进肚里,很容易排出去,果壳不会对动物带来任何伤害,并且动物对果仁也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乐毅又将孔劼请进稷下学宫。

    乐毅、乐乘、呼延彪他们也不断地来稷下学宫探视,寻问、学习、交流,乐毅也命其他燕将走访学宫,求学于学宫,以提高自己对社会知识,和自然知识的认知能力,稷下学宫在乐毅的关怀下得以健康发展,人员也不断增加,也为齐国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乐毅身为武将,统兵打仗的元帅,乐上将军,选城守,发展学宫,不断插手社会事务。此事逐渐传回燕国,朝中大夫多有议论,乐毅初次来燕就委以重任,授以兵权,现手握重兵,身在距燕千里之遥的齐国,谗言恶语者多之,更何况恶语害人之话,夸大事实唯嫌其小,恨不得立即除之而后快者大有人在。

    燕大夫骑劫,身高八尺六寸,环眼立眉,狮子鼻子鲶鱼嘴,面如蓝蟹盖,嘴边奓里奓煞一副黑钢髯,再看骑劫,手大,脚大脑袋大,腿粗腰粗脖子粗,更兼勇力过人,手中一条金戟重八十斤,崇尚兵家,对乐毅带兵心怀妒嫉。乐毅初到燕国时,受郭隗引见拜见燕王职,被太子姬翕发现,心有不快。想我身为燕太子,你乐毅身为外邦,初入燕境,无视我太子,对乐毅心怀不满。骑劫与太子关系密切,两人又都对乐毅不睦,所以这二人一拍即合,骑劫到处搜集对乐毅不利的信息,再径过自己添油加醋,加工后报告给太子姬翕,在多次闻听后,就去燕王那里告状了,太子上秦:“乐毅率军六个月攻下齐城七十余座,都城临淄都破,即墨、莒有多难,围而不攻,现在不是这二城难以攻下,而是乐毅根本就不想攻取,因为齐人现在还没有认可乐毅,他想恩威并施,我听说齐有大半城守是乐毅亲手安置的,就连卫国之君的更换之事,乐毅都要插手,他还把手伸向稷下学宫,这样下去,过不多久,齐国的国王就是乐毅了。“燕王听后非常生气地说:“我先王之仇,没有昌国君就报不了,此功之大可与寡人平分燕国,不要说他没有为齐王之心,就是有,凭他的功绩难道不应该吗?“于是,命人将太子姬翕打了二十板子。燕王又命郭隗手持燕王手谕至临淄,“拜乐毅为齐王“。乐毅哭拜于地,涕泪肆流,以死明誓,不受王命。郭隗将经过报与燕王,燕王说:“我就知道乐毅的本心,他是绝对不会辜负寡人的。“这件事后,骑劫更加嫉恨乐毅,想方设法搜集从齐国传来的信息,罗织罪名,到太子那里找孔儿嬎蛆,这骑劫与姬翕恨不得将乐毅立即除之而后快。

    再说齐王逃出临淄时有世子田法章跟着,在一番奔波后落难于莒,在楚将淖齿杀害齐王并寻找齐世子时,法章改名换姓,说自己是临淄逃难之人,叫王立,衣着破旧,一幅穷汉模样,逃进太史敫(jiao)聿家作庸人,为人打扫庭院,浇灌花木,辛苦劳作,没人知晓他原贵为王子。太史敫聿有个女儿叫姚己,发现这一穷汉体貌特征大为惊讶,说:“这人来历非常,眉目清秀,皮肤细嫩,举止不俗,言语儒雅。“

    说起古代之人,不像现在,穷人富人皮肤都差不多,古代贵族穿丝绸皮肤细嫩,穷人穿麻衣皮肤粗糙。姚己对法章另眼相看,常命待女给法章送衣物,食物之类,还问法章姓名,终不敢说,只因当时淖齿四处搜齐王之子甚紧,之后淖齿被杀,楚军出城,法章才对姚己说:“我实为齐王之子法章也。“姚己遂与法章订为夫妇,并与之私通,太史家人一概不知。

    再说即墨守病死,城中无主,必须找一个懂文武之人才可以,眼下齐国无存,燕人掌控大局,找城守这样的人上哪儿找去?还需要有仁德,有胆识,有智慧,有计谋之人,城中人就想到了锯车轴之人田单了,城中人都说田单可为即墨守,城中原有臣子官吏联络百姓,共同拥立田单为将军,田单不负重托,亲操版锸(Cha),(就是古代筑墙的工具,相当于模板与锹)与士卒黎庶共同劳作,宗族妻妾都编入劳作的行列之中,城中士卒百姓都对田单敬之爱之。乐毅深知此事,这也是乐毅想要的氛围。

    乐毅夫人乃赵相肥义之幼女顺姬生乐间,乐闲,一女燕姜,妾和媵人生赵焕,魏亮,燕同这些人都在燕国蓟州,文嬴生一子乐闬(han),允姬生一字乐訚(yin)这些家下人等还有乐乘家小,呼延彪家小都住在昌国,乐毅和一些公人亲随在临淄。乐毅经常出去查看情况,时刻关注莒与即墨的变化,当得知田单为即墨守时,很是欣慰,还经常派人进入莒城暗访,知道田成也是莒城举足轻重的人物,心想,只要使田成田单二人顺服,整个齐地就算大功告成了。于是,乐毅下令,围困即墨,莒的军队,都撤后,筑高垒观察其动静。这二城完全在上将军的掌控之中。

    要知后事,请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