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但合理的庆余年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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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同在异乡为异客

    一时间,场面变得无比尴尬。只剩下王启年和范闲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对方。

    “莫不是真情感动了上苍,我的小女复活了!”

    王启年努力装出一份很激动的表情。可这个骗术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了。

    “王启年,想不到你连自家妻女都咒,你就不怕真的应验吗?”

    “王某妻女身体健康,不怕咒。小小开个玩笑,不妨事的。”王启年见装不过去了。索性也不再装了。

    不过范闲也不是真想治王启年的什么罪。相反,他觉得这个王启年很有意思。

    “行了,我来这是有事情要办,不是来和你扯这些的。先有件小事,这书的买卖就先不要做了,我要做。”

    “大人说什么?!”

    见到王启年如此激动,范闲便将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

    “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王启年迫于压力,也只能“委曲求全”。

    “你怎么那么贪财啊?不怕坏了名声?”

    “大人有所不知,这名声对于王某而言,视如粪土。这钱财对于王某而言,重如泰山。”

    “得得得,还是和你谈正事。”

    随后范闲就开始说起他来这的真正目的。

    “还是和你说正事。我来这主要有两件事,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我要调丁字五三四号文卷。”

    “大人,这文卷,写的是四处的滕子荆啊。”

    “业务还挺熟练,没错。”

    “可是,滕子荆可已经死了,”

    “我知道,我杀的。可以把文卷给我了吗?”

    “大人,这丁字号文卷,非常的繁多。找起来呢需要多花些时间。不如这样,大人先回府。然后明天呢,亲自送到你府上去。你看如何。”

    “也行。”

    范闲不疑有他,继续说着第二件事。

    “这第二件事。我在澹州被刺杀,你应该听说过。”范闲站起身来,显然,这个时候范闲不打算以提司身份压着他。而更像请求一个朋友。但王启年是否能意会的到就不好说了。

    “是的。假造的密令。四处为此事,查办了很多人。”王启年小心翼翼的回答。

    “是谁布局要杀我?”

    “假传密令者已经自尽了。是四处的一个探子。”

    “那人叫什么,家住何处,平时与谁来往。”范闲继续追问。

    “大人,四处这个案子呀,是院长亲自督办的,别人不能插手。您就别为难我了。”这个时候,王启年也是面露难色。显得非常纠结。

    “那这样,我就只要个名字。”范闲见状也不追问,要个名字,自己回去查或者让范同去查。

    “他叫徐云章。”

    这两件事问完之后,范闲和王启年就一起出去了。

    “那这文卷,就麻烦你明日送来了。”范闲对着王启年说道。

    “王某明白,小范大人只需回去等待即可。”

    走着走着,范闲突然又停了下来。他想起还有件事。

    “对了,还有一件事。老师跟我说过一句话。说院里有一块石碑,我可以去看看,和我娘有关。”

    在范闲回京的路上,范闲与费介撞上过一面。当时费介和范闲说。

    “回到京城,一定要去一趟鉴察院。那里有一块石碑,你可以去看看。”

    “什么碑?”

    “你不是老想了解你母亲的事吗?看了那块碑,你会了解一些。”

    如今范闲已经进了鉴察院,自然要去看看那块碑。

    “不知那块碑,现在在何处?”

    “院里只有一块石碑,在大门外边。”王启年思索了一下,随后指着大门的方向,和范闲讲石碑所在的位置。

    “在外边?”

    “院长大人说,那碑文便是鉴察院成立的初衷。”

    “好,我去看看,你回吧。”

    说完,范闲就自顾自地背手离开了。却没有看到,身后的王启年脸上的表情却意味深长。显然不是像他表面上一样。

    监察院本身挺大的,范闲走到石碑处又花了一些时间。

    当范闲走到石碑面前,看到这个石碑布满了灰。

    范闲伸手抹了一下,灰起码也有个十张纸那么厚。

    望向碑文上的文字。

    “我希望庆国之法,为生民而立。不因高贵容忍,不因贫穷剥夺。”

    “无不白之冤,无强加之罪。尊法如仗剑,破魍魉迷崇,不求神明。”

    范闲在读这碑文时,似乎感受到了自己母亲的愿望。心里竟是浮现出母亲写这段碑文时的样子。

    “我希望庆国之民,有真理可循。知礼义,守仁心。不以钱财论成败,不因权势而屈从。同情弱小,痛恨不平。”

    “危难时坚心志,无人处常自省。”

    “我希望这世间,再无压迫束缚。凡生于世,都能有活着的权力,有自由的权力,亦有幸福的权力。”

    “愿终有一日,人人生而平等,再无贵贱之分。守护生命,追求光明,此为我心中所愿。虽万千曲折,不畏前行。生而平等,人人如龙。”

    范闲望着碑文上的落款。写着大大的叶轻眉。

    这时,范闲也很能确认了。范闲的母亲,绝对是和他一个时代的人。

    “这是要改变整个时代呀!何其宏大的誓愿。”范闲和范同说到。要说这世界还有谁能理解,恐怕只有范同和范若若了。

    “也是何其不现实的梦想!”显然,范闲和范同都认为这个愿望非常的不切实际。

    “很明显,我们的老娘工科学的挺好,但历史学的不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范闲有着前世的所有记忆。但这份记忆告诉他,历史的课本告诉他,想在生产力不够的封建时代搞人人平等,就是天方夜谭。

    “何为工科?又是学的什么历史。”

    “这不重要,总之我们的老娘过于单纯,太过理想化了。我到今日才算理解,当年她为何而死。我也不会继承她的梦想,与世界为敌,我没有这个勇气。”

    “虽然不清楚你究竟在说些什么。但我们终究与母亲不同,就像我和你也不同一样。你有你的烦恼与责任,我也有我的。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谁也不为了谁而活。”

    “你说这话倒也挺超前的,没想到你一个外星人也有这等看法。”

    “何为外星人?”

    “外星人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那按你说的,你也应该是外星人才对。”

    “我不一样,我是在这个世界出生的。但我的思想却属于另外一个世界。我们都属于异乡人,但我却不是外星人。”

    “倒是好奇你说的另外一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你看,这是不是异乡人重要吗?我们的骨子里的好奇心都是一样的。我只想好好活着,但好奇心驱使着我探寻老娘留下的秘密。你不也一样吗?只不过你要快我一步。”

    “行了,不谈这些,有件事情,我觉得有件事需要告诉你知道,是关于你的鸡腿姑娘的。”范同还是首先结束了这一段哲理的探讨。

    “哥,滕子荆刚驾车回府,就被父亲大人抓了,现在关在后院呢。”范若若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

    “抓滕子荆干嘛?”范闲也来不及问范同,反而是询问滕子荆的问题。

    “还有,范思辙也跪在书房门口呢。”

    “这跟范思辙又有什么关系?”

    “父亲大人怀疑,是范思辙挑唆你和郭保坤争斗,逼你和太子为敌。”

    “范思辙能有这心机?”

    “他没有,他娘有,家产之争,这种手段倒是不少见。”

    “有证据吗?”

    “没有。”

    “行,我知道了,你们在这等着,这事我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