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岂能说退就退
但事情并不是若若想的那样。之所以两人蹦出那么一句。那是因为,当时在神庙,范同和林婉儿有着一面之缘。
虽然如此,但两人的想法却是不同。
范同是很清楚范闲的心意的。如今的范闲一心全在鸡腿姑娘身上。自然想着是退婚。因此,范同在下马车前想好了。
表达范闲也想要退婚的意思,但又不能直接谈死,免得出现什么抗旨或是别的什么罪名。
范同也猜得到林婉儿也是想退婚的。范同进京时也收集到了一些信息。知道林婉儿个性不同于她的身体。其实非常要强。
但一切打算在见到林婉儿那一刻泡汤了。
不是因为范同对林婉儿一见钟情,而是因为看到林婉儿是当时在神庙见到的那个人的时候,范同就已经意识到了。范闲那个心心念念的那个鸡腿姑娘,就是他的未婚妻。
计划有变,虽然想看范闲的笑话。但是范闲的这个便宜老婆还是得给他保住。
而林婉儿就只是单纯的因为曾经见过“范闲”而感到惊讶。
“你们见过?”叶灵儿问出了这个问题。
“神庙有过一面之缘。”范同率先回答。
林婉儿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开始说她相见范闲的真正目的。
“范公子,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不好,不能操持家事,对于范公子而言,实非良配。”
听到这话,范若若放下心来。看来林婉儿只是见过范同,并不知道名字,还是将范同当成了范闲。
“家事自有下人操持,何必要你亲自动手。再说,婚事是由陛下指定,你又如何能够反悔。”
看这种客套话没有用,林婉儿也只能用真诚作为必杀技了。
“我实话实说吧,对于陛下的指婚,我实属不愿。对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都都不愿遵从。更遑论陛下指婚。我不愿自己只是内库的附带品。成为一个随意受人摆布的棋子。我只愿能碰到一个真正的我爱的的人,一个同样爱我的人。”
听闻此言,范同只是尴尬的挠鼻子。而叶灵儿则是差点被感动哭。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希望范公子也能够拒绝这份婚约,只有我们两个都拒绝。那陛下就算再怎样也无可奈何。范公子也能自由的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要是之前,范同自然求之不得。但如今知道林婉儿就是范闲的鸡腿姑娘后,事情就突然就难办了起来。
范同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郡主的心意令人动容,但是毕竟此时是由陛下赐婚,岂能说退就退。”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叶灵儿听到范同的话,此刻的她比正主还激动。
“灵儿,算了吧!”林婉儿也只能无奈的将叶灵儿叫回来。
林婉儿的咳嗽也越加严重,似乎是跟她的心灰意冷一样。
为了找补回来,范同还是对林婉儿说到:“郡主,有些事可能并没有那么糟糕,未来没到的时候,一切都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但听到后,林婉儿却也只当没听见。现在的她明白,在范闲这里是没办法把这个婚给退了,自然不愿意多说。
范同看到这种情况,也觉得相当麻烦。看来这件事需要早点和范闲解释了。
这件婚事的正主,偷偷溜走的范闲。此时也是一路走马观花,看着京都城的繁华。
一路上,叫卖声此起彼伏。范闲买了一个糖葫芦,慢慢的走到了鉴察院。
此刻鉴察院门口并无护卫,范闲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鉴察院。
鉴察院里面不断有人走来走去。倒是和外面的集市一样繁忙。
范闲想拉一个人询问一下,但并没有人理他。
无奈,范闲只好亮出自己的提司腰牌。
“我是鉴察院提司,有没有人理我一下!”范闲高举自己的提司腰牌。
听到他声音的鉴察院的人迅速围了过来,拿过范闲手中的腰牌。
与范闲刚进鉴察院的情况完全不同。见到一群人围过来看,后面经过的没有听到的人也围过来一起看。
这时倒是和正常看热闹的人差不多了。
这腰牌传来传去,经过众多人的相互验证,最后得出结论。
提司腰牌是真的,范闲确实是院里提司。于是,其中第一个拿提司腰牌的人向范闲行礼,其他围观的人开始迅速离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确实是提司大人,敢问大人怎么称呼。”
范闲惊讶于鉴察院人员的纪律性,边收起腰牌,边回答这正面对着他的带路者。
“范闲。”
“范大人,恕我们冒犯,实在是大人眼生。同僚们都习惯做自己的事情了,冷落了大人。大人若是早点拿出提司腰牌,自会有人来接应的。”
“先不管这些,我是来调一份文卷的。”
“敢问是几级文卷?这文卷有保密级别,不同级别的调用有不同的程序。”
“丁字号文卷。”
“丁字号文卷并不机密,提司大人可以随便调用,请随我来。”
说着,带着范闲向一条小道上走去。在路上,这个带路者没有多说一句话。范闲也懒得交流,自己拿到丁字五三四号文卷就走。
范闲看着这鉴察院内,想着刚才围观的人。这鉴察院内藏龙卧虎,范闲看到武力最低的也是6品高手。
这样的一个机构,也让范闲不得不想到锦衣卫。虽然就职能上看,鉴察院和锦衣卫很像。但这鉴察院似乎并没有那么严苛。
很快,带路者就将范闲带到了一个门前,敲了敲门后对着范闲说。
“这文卷由文书看管,大人和文书说一声就行,只是无论什么文卷,都需要送回。我还有事,等会就不陪范大人了。”
而门内则是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过了好一阵才有人开门。开门的时候还骂骂咧咧。
“谁啊?”
随后范闲就见到里面的文书探出一个头出来。而巧的是,这个文书他还认识。
这个文书便是王启年。城门用抽象画骗了范闲二两银子,京都城内贩卖红楼的头子,妇女之友王启年。
而王启年看到范闲后,差点直接被吓到魂飞魄散,立刻就打算把门关上。范闲见状立刻撞上去并直接挤进去。
“这没你事了,我和他慢慢谈。”说完,门就关上了。
这无名带路党也只能以手抚额,转身退去。
而王启年被关在里面,纵是有再好的轻功也跑不了了。
“哟,这次我后面怎么没有东西了?”
之前范闲去找卖书贩子时,王启年就骗范闲后面有东西然后转身跑路。
“大人说笑了,我要知道您是院里提司,我自然不敢骗您。”王启年也只能赔着笑脸。
“我给你个机会解释一下。”范闲看着王启年把他另外一只鞋穿上。先前他开门来的着急,有只鞋都还没穿上。显然是在这睡觉。
“大人有说不知,小人贪财,只是因为我那可怜的妻女。”王启年立刻眼泪就准备掉下来了。
“我那可怜的小女,早早的就夭折了,吾妻思郁过度,也染上了绝症。现在只靠王某挣钱给妻子治病。王某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范闲听着王启年这声泪俱下的诉苦,一时也没有思考是不是又什么问题。
“原来是这样,这确实是苦了你了。”
“王某不哭,只求吾那糟糠之妻能安然无恙。”
范闲见状便想起身扶起王启年。
但此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
“老王,刚才碰到你老婆了,你老婆说让你回去买两个桃子回去,你闺女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