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四爷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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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拿捏!

    曾棨在贡院主殿内悠悠喝茶,随着锦衣卫来贡院主持科举,他这个主考官反而没那么多事了。

    一切交给锦衣卫,他什么也不用做,喝喝茶就行了。

    不过作为主考官本来也就是坐着喝喝茶,一向如此,只有在收卷时才会过目考卷,进行之后的监督工作。

    审查试卷并不是主考官的工作,他唯一的工作只是在审考官对试卷把握不准之时,过目一二,进行裁定。

    “坐了半天,看看这届考生到底如何吧。”

    曾棨久坐不动,甚感无聊,便从贡院大殿内走出,开始巡游考场学子。

    贡院很大,分成许多区域,童生考试的学子并不会不多,因此就统一集中在东南一角。

    曾棨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学子身前,看着里面的学子正在冥思苦想,微微点头,也没打扰他,就继续往前走了。

    这一次童生的试题,是太难了一些。

    杨阁老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临时更换这么难的试题。

    这是光明正大的想要扶程朱一脉的人上位吗?

    曾棨摇摇头,没把事情想的太过黑暗。

    杨士奇这个内阁首辅他还是敬重的,为官多年,说不上是大恶之人。

    安插党羽之事,更是从没做过。

    偶尔提携下晚辈,也不求回报。

    在朝中属于专一的帝党,虽然亲近太子,但明面上也和太子保持着距离。

    这样一位官员,可谓是清流。

    他曾棨有好几次若不是得杨阁老出言说话,说不定如今已经被贬到滇南之地区了。

    “看来这次能通过考试的基本也只有程朱一脉的学子了。”

    曾棨路过一个个隔间,所有人都是挠头苦恼,有些人甚至一个字都没动。

    而当他路过马良才的隔间时,却是看见了他试卷纸张上已经写了大半,而且洋洋洒洒,肆意至极!

    马良才他是认识的,是礼部右侍郎之子,自己还曾经指点过他一二。

    为人聪慧,到确有良才之姿,若是入了官场,若是能收敛外在的狂放,有成为朝廷砥柱的资格。

    曾棨摸着胡须,冲着马良才点点头,内含鼓励的意味。

    而马良才抬头也是一笑,自信狂放,接收到了曾棨的鼓励,单手握拳狠狠捏紧,随后猛的一放。

    拿捏!

    就连礼部左侍郎都对他另眼相看了!

    曾棨也没在管马良才,飞快的向前方走去,这味太大了,他有些受不了。

    而很快他便来到了苏文塘的隔间前。

    一瞥眼就看到了苏文塘,隔间门板上有苏文塘的姓名,籍贯,因此曾棨看见这个名字,就好奇的停下了脚步。

    苏文塘……就是那个杨阁老要求特意关照的学子吧。

    曾棨回想起早上那包子的香味,便盯着苏文塘的考卷看了起来。

    从外看向里面,只能看到苏文塘写了些东西,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

    而且和这苏文塘和其他人还不太一样,他不是挠头面色痛苦,也不是奋笔疾书、自信激昂。

    反而有种……有种咸鱼的感觉。

    喝两口羊肉汤,然后写两个字,再吃两口肉夹馍再写两个字。

    这把曾棨给看懵了。

    参加科举的考生里,就没胃口这么好的吧?

    就算有好胃口,进了贡院内也会吃不去。

    毕竟都得想着怎么破题啊!

    不过斜眼看着苏文塘试卷内写下的大字,到是让曾棨看的若有所思。

    “知行合一……笃行致远……这到是有点意思啊。”

    曾棨确信自己并没有从书中看到过这个观点和理论。

    但这八个字却恍惚之间从天地之间开了一扇小门,让他能够进入其中窥探至理。

    这感觉挺特别,很神奇,让他心痒痒的。

    从这八个字中脱离了出来,曾棨认真的看了看苏文塘。

    但是从苏文塘的面容中,他是一点看不出知行合一,笃行致远到底有什么含义。

    难道是随便胡诌的?

    只是这八个字颇有韵味,看着也不太像是瞎诌出来的。

    曾棨心中好奇苏文塘写的这些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如今还在考试,他也不可能直接抽走苏文塘的试卷,好好看看。

    更何况,他这种偷看考生试卷的行为,若是被人抓住,那是会被严惩的!

    大明对于科举是相当严格的,考生密封在一个个小隔间内,而考官其实同样也是需要被看管的。

    中间不能和考生有任何接触。

    因为一旦在考试过程中看了考生试卷,或者有过其他的接触,那便很可能会滋生出舞弊事件。

    曾棨想到了这一层,立刻收回了目光,同时脑袋上出了一层冷汗。

    幸好这时周围并没有任何锦衣卫,不然曾棨偷看苏文塘试卷的行为就会被他们抓住把柄。

    日后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喝茶,回去喝茶。”曾棨嘴中碎碎念,脚下生风,走的飞快。

    至于心中,对于苏文塘那篇文章的好奇,也只能压在心中,等待收卷的时候再认真的找一找。

    日头从东升起,一直到向西落下。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

    而这时依旧有不少学子在奋笔疾书,或是觉得写的不好重新写过,或者是干脆依旧不知道怎么动笔。

    而唯有苏文塘看着天色渐黑,将最后一点羊肉汤喝完后直接躺在了床榻上,盖好了被褥。

    直接睡觉了。

    童试一直要持续到明日早晨辰时,才会放他们交卷离去。

    时间还长着呢。

    考场内的隔间内陆续的点上了蜡烛,唯有苏文塘的隔间没有半点光亮。

    若是仔细去听,还能听见些许的呼噜声。

    苏文塘直接就睡了。

    他隔壁两旁的隔间内,有人听着呼噜声,陷入了久久的怀疑当中。

    “这哥们直接放弃了?”

    一众考生摇摇头,对苏文塘这种咸鱼行为到也没什么特别的看法。

    毕竟这次的试题出的太不是人了!

    谁考的来啊!

    这根本不是来考童生的,这恐怕是用来考举人的吧?

    在苏文塘这种摆烂的态度之下,不少考生想了想也直接开摆了。

    反正也考不过!

    于是渐渐的贡院内吹灭蜡烛的隔间渐渐多了起来,呼噜生也渐渐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