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雨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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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深夜的谈论

    云姑娘说:“你不知道,我刚刚不是去接他吗?他倒好,喝的烂醉如泥的,见着我,一直问我是谁。我拉他走,他还将我推开了,然后我就甩在了墙上,他也不管我继续喝。气死我了。然后我就很生气的离开了。”

    关于此王放不知道说什么好,为了表达自己在听,回应了一个字“嗯”。

    然后云姑娘继续说道:“我离开后,我以为他会追出来的,我想只要他追出来我就不生气了。我在门口等了他好久都不见他出来,然后我就一个人在马路上走,不想回去,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这么冷的天,寒风吹的都把连脸冻紫了,我太难了,放老师。”

    王放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情侣吵架很正常,闹矛盾归闹矛盾,还是要回去的。你男朋友应该也是喝醉了酒,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想必自己都不知道吧。消消气赶紧回去吧。”

    云姑娘说:“如果是你,你会这样吗?”

    王放说:“我当然不会了。”

    “你看,他那样就不对。”

    “不是,我不会那样,是因为我不在公共场所喝酒。而且我成年后几乎不怎么喝酒,也没有醉的机会呀。”

    云姑娘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很惊讶的表情,又仿佛有什么疑惑,她说:“什么叫成年后几乎不怎么喝酒?”

    “我呀,未成年的时候,虽然家里管着不让喝酒,但是家里人越管,我越想喝,那种背着家人偷偷喝酒的感觉,仿佛获得了奇珍异宝一样开心,又有点神秘,仿佛做了一件大事,很有成就感。虽然喝醉酒的滋味确实不好受,但是远远比不上那份成就感。后来成年了,家里人也不管我喝不喝酒了,有时喝酒还会叫上我。习惯了之前的管束,这一不管还有点不习惯。渐渐的酒再也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了,于是对酒就失去了兴趣,知道喝醉酒的滋味不好受,越大越不怎么喝酒了。所以我说成年后几乎不怎么喝酒。”

    “真好,要是我男朋友跟你一样就好了。”,云姑娘感叹道,随后又说:“你多大了?”

    王放说:“我96年的,今年22岁,不是快过年了嘛,过完年就23岁了。”

    没想到王放说出自己的年龄后,云姑娘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说:“你好小呀,你怎么这么小呢?”

    “为何这么说?你狠大吗?”

    “对呀,对于你们,我就成了老阿姨了。年轻真好。”

    “老阿姨!云姑娘,你可真会开玩笑。”,王放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的因为云姑娘的这句话感觉有点不舒服,但是还是表现出不怎么相信的表情。王放知道云姑娘说的是真的,他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从与与姑娘相处这么久来看,他也觉得云姑娘的为人处世根本就不想年纪很大的风格。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也顾不得弄明白。

    云姑娘很淡定的说:“我没有开玩笑呀,我确实三十岁了,对于你们,我不就是老阿姨吗?”

    王放不想就这个年龄问题谈论下去,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他说:“行了,想必你男朋友已经回到家了,你也赶紧回家吧。都这么晚了。”

    云姑娘看了看时间,说:“确实很晚了。”,云姑娘说了这么一句话回应王放,但是云姑娘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王放说:“咱们走吧,再不走天就亮了。”

    云姑娘虽然有点不想走,但是不走也不合适呀,只好说:“哪有,离天亮早着呢。行吧,那就走吧。”

    王放锁上琴行的门问:“云姑娘,你不回去,你回哪呀?”

    “我回我弟弟那吧。”

    “有地方去就行,走了。”

    王放一个走在回住处的路上,虽然寒风很冷,但是寒风也让王放的脑子变得清醒了很多。一个人走在那路边,车辆来来往往的。突然感觉来了,就写下了一首诗歌《风的夜》,内容是这样的:风怎么也吹不动路灯下灯杆的影子/夜总是黑的,从来不会变白/一个人,总是一个人/世界很繁华,却承载了无数一个人的孤独/风的呼唤是什么,为什么总是在夜里这么寒冷/它孤独了多久/它是多么的孤独/它那撕心裂肺疯狂的力度/向世间又宣泄着什么/它把寒冷送进每个人的身躯/它是想借此引起人们的注意/还是在怪这世间/万物随多,却没有能取暖的地方/为什么总是在深夜/想必深夜更加的孤独吧/也许风只是想改变些什么/想将夜变成白昼/想将那看似不可能的转变成可能吧/然而无奈下只能无奈/那远处的风,那样的嘶吼/想必也遇见了无可奈何的事吧。

    王放走在回家的路上,边走边用手机敲打着上面的文字。刚写完,却见云姑娘发来微信说:“你到家了吗?”

    “还没呢。”

    “我已经到了,你路上慢点。”

    “好的,到了就早点休息吧。”

    王放将手机放回口袋里,顶着寒风继续走向前方。突然又一片枯叶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拿起那片枯叶,感慨道:枯叶堆堆小,零落几人瞧。无奈事如日,日复无尽头。他想起了母亲,对于母亲的病,他无可奈何,他希望自己的亲人都能好好的,但是事情发生了,也这么多年了。他有时经常在想如果母亲健健康康没有患精神分裂症该多好,一家三口是多么的幸福呀。他想给母亲打个电话,看看时间还是作罢了,毕竟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想必母亲应该已经睡了。

    他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程,终于走到了自己的住处,推开门,冷冰冰的一个人也没有,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住。他的孤独感更加的强裂了。他渴望温暖,但是温暖真的来临了,他会选择逃避与不接受,因为他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冰凉。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迎接那份温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对待那份温暖。这也许就是王放的可怜之处吧,渴望并逃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