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年的努力，林栉的销售网络也越来越多大，销售额不断上升，在百忙之中，林栉发现在阀门行业的厂家也越来越多，阀门代理商如雨后春笋，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一个简单的阀门招标会，就有二三十家阀门单位应标。林栉却高兴不起来，他感觉到阀门行业的危机，俗话说，一个行业的顶峰，就是开始走下坡路的的开始，林栉的危机感也越来越大，在做好阀门代理销售的同时，他也加大了寻找解决含油污水处理方面的有识之士的步伐。在此期间，林栉不止一次的拜访高人，只要有一点希望绝不放过，但是，希望一次次的变成失望，不是找到的高人的专业与自己的目标相悖，就是徒有虚名。但是，林栉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继续在寻访高人的路上奔走。

    在一次的一个钢铁企业工程阀门招标会上，甲方要求林栉，为代表的甲方的一个技术人员，对一个名称为三偏心碟型阀门，做一个产品专门介绍，尽管林栉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无法把这个阀门的三个偏心的力学结构的原理说清楚。为此，林栉索性就把一个重达35公斤的三偏心碟型阀门带到招标现场，对与会的有关人员进行实物解释，大部分人员都有了一个概括的了解，只有一个岁数比较大的参会人员，对阀门有关的技术细节，要进行详细的、全方位的了解，这个技术人员对技术的一丝不苟，使林栉对这个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个人虽然话不多，但是句句问到点子上，说明这个人对技术严谨认真，一丝不苟。林栉认为，只有这样的人，才有可能对技术上存在的问题，进行研究，林栉想，要和这样的人交朋友，就要有共同语言，有了共同语言，才有可能是同路人，才有可能是同心，有同心，才能共同做事。经过两个人的进一步的交流沟通，林栉知道了这个人叫凌欣，凌欣个子不高，圆脸，精力充沛，给人一种永远歇不下来的感觉。他是动力车间主任，凌欣又问了几个关于三偏心蝶型阀门的技术问题，林栉从来没有听说这种阀门还有这么深奥的技术问题，按照自己现有的阀门知识，是无法回答、解释这些问题的，只好答应回到阀门制造厂，向专业人员请教后，再向凌欣转达。然而，凌欣对林栉说“这件事对阀门技术的理解比较重要，但对阀门正常使用，并没有影响，不用着急”，这样的说法，更加深了林栉对凌欣的好奇。

    林栉则对凌主任的这些问题十分重视，专门到阀门制造厂，找到了的梁工，梁工把林栉提出的问题做了详尽的说明解释，并找出了一些该零件的力学计算书，然后对林栉说，“提出这样问题的人绝不是一个一般的工程技术人员，也许就是民间传说的高手”。梁工的话，更坚定了林栉对凌欣能力的判断。

    林栉又去钢铁厂，向凌欣转述了梁工对凌欣提出的有关阀门问题的回复，同时。把零件的力学计算书交给凌欣。凌欣非常满意。凌欣对林栉说“我以为我已经说了对生产没有影响，你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看起来，你是一个认真的人”。林栉笑笑说，“做事就应该善始善终，应该的”。

    随后，林栉又到机动科办理阀门采购合同手续，手续办完。林栉向一个办事员小关，询问凌欣的有关情况。小关说“你要打听凌欣的情况，这不奇怪，因为他就是人们说的怪人。凌欣的事很多，也可能几天几夜也说不完，简单的说，他也许天生就是就爱动脑子。也许就是大家说的有天赋的人。特别是对一些与冶金行业技术有关方面的问题，有超乎常人的兴趣，大家说他是土专家，因为他技术全面，经常对企业出现的技术问题，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而且，凌欣提出的对这些问题的解决方案，常常出乎大家的预料，所以，大家也称赞他是一个怪才”。林栉有点急迫问“小关，你能给我举一个典型例子吗”？小关想了一下想说“你知道炼钢厂转炉的汽化烟道吗”？林栉说“知道，好多钢厂的汽化烟道的控制阀门就是我供的货”，小关笑着说“那就好说了，一台汽化烟道的造价，大约就有700--800万。刚开始，汽化烟道的使用寿命只有几个月，更换汽化烟道的检修时间，最少也要20天到一个月，且不说更换汽化烟道的需要巨量的费用，只是一项停产检修造成经济损失，就是天文数字，并且，许多钢厂的汽化烟道都有这样的技术问题，凌欣对这个问题经过研究分析、查找技术资料，找到了问题出现的关键所在，并提出了有效的解决方案。有关领导经过慎重考虑，按照凌欣的解决方案进行的汽化烟道的改进，取得了超过一般汽化烟道设计寿命1.8倍的成绩，超预期的解决了这个问题。这还不是这个问题的全部，只有初中毕业的凌主任，还把这个出现问题的原因、解决问题的方案、具体的改进处理方法，写了一篇论文，发表在中国钢铁工业年鉴的刊物上，使所有出现类似问题的钢厂都从中受益。从这一点上看，就能看出凌欣不是个一般人”。林栉说“是因为他的改进方案吗”？小关说“从改造方案的提出，已经可以看出凌欣的技艺高超。最主要的是，那篇论文的贡献，绝对为全冶金行业都有具有重大影响，从这一点，又可以看出凌欣人品高尚”。林栉开了一句玩笑，“那凌主任的奖金可非常可观了吧”？小关笑着说“一般人都会这么想的，但是，凌主任除了获得当年的公司劳模和500多块奖金以外，并没有其他收入”，林栉觉得很奇怪，“奖金这么少，为什么凌主任还要为企业进行这么高难度的改进工作呢”？小关说“说这样的话的人很多，可凌主任说，企业把这么重要的设备改造项目，按照你提出的方案进行改进，企业本身就承担了巨大的风险，因为，改进项目没有正式投入生产之前，也就是没有经过生产实际检验之前，都只是理论上的判断。包括方案提出人自己，谁都不知道最后的实际结果。这就等于企业为方案提出人搭建了一个费用昂贵的试验平台，没有这个平台，就是提出人再有能力，也无法证实自己的能力，从这一点上说，方案提出人应该感谢企业才对，也就是说，是企业帮助方案提出人，冒着极大的风险，验证了改进方案的正确与否”。虽然听了小关对凌欣只是一个改进项目的介绍，林栉觉得对凌欣有了一些了解，特别是对凌主任对企业和个人的关系的新奇理解，使林栉对这个技术怪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过了几个星期，林栉借着对客户回访的机会，敲门进到了凌欣的办公室，林栉说“凌主任，今天按照规定，是我对客户进行回访的日子，请问在前段时间，对我们给您们的供货的使用情况有什么意见，或有什么建议”？凌欣笑了一笑说“挺好，没有意见”，林栉笑着说“凌主任，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凌主任，可以吗”？凌欣看了一看挂在墙上的电子钟，说，“我过一会儿有点事要出去，希望时间不会太长，如果你有问题，我们一起沟通好吗”？林栉心想，“这个人真会说话，明明是我想请教问题，却说成了一起沟通，一句话，就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林栉问道“我就是想知道，什么是技术”？凌欣稍想了片刻说“要想知道什么是技术，要说清楚这个问题，我首先对你说一说什么是技术、什么不是技术。只有经过对比，才能对这个问题有一个明确的解释。我个人认为，简单的说，凡是看着就能学会的工作，都不是技术，凡是看着也学不会的工作，就是技术。复杂的说，由于反复，而熟练的、进行的工作状态，都不是技术。而由多个因素组合而成的综合工作状态，就是技术。当然，这是我个人对技术的理解和解释”，林栉明显的对凌欣的话，有些诧异和不解，林栉问“凌主任，你说的话，有些绕口，我有些笨，短时间脑子绕不过来，您能再进一步的给我解释一下吗”？凌欣说“其实这句话很好理解，只不过有些拗口，比如拆卸一台机器，你没拆过，马上让你拆，你就是因为不知道拆卸的前后顺序，拆卸的非常慢，这能说你没有技术吗？显然不能，然后，又经过几次拆卸，你熟练地掌握了拆卸顺序，这样，拆卸、安装的速度就快了许多，难道你就有了技术了吗？我认为也不是，如果把技术理解的这样简单，我认为那是对技术的亵渎。我觉得，技术是神圣的，技术的显著特性，就是不可替代性。比如人造卫星的外壳焊接、高速高温蒸汽轮机叶片的焊接等，都不是一般人通过熟练的操作就能掌握的。我觉得，大家对技术都应该有敬畏之心”。应该说，林栉以前与不少搞技术的人进行过交流，对技术的理解也有了一些体会和认识。但是，像凌欣对技术这样的理解，林栉还是觉得不同于一般人的理解，同时，林栉觉得凌欣关于技术的理解与一般人不同，好像超过了一般人对技术的理解，林栉觉得应该多向凌欣学习，极有可能对自己的事业有极大的帮助或支持。因为凌欣有事要出去，林栉只能遗憾的与凌欣告辞，临走，林栉想与凌欣约定抽时间再与凌欣学习交流，凌欣笑了一笑说，“我比较忙，不一定能满足你的约定”，林栉说“认识您，是我的缘分，也是福分，在不耽误您工作的情况下，请您以后多抽出一些时间，多帮助我开阔眼界，帮助我进步，今天您对技术理解的讲述，使我对技术的认知，有了颠覆性的改变。您千万别嫌我烦，我还想知道您对创新的理解”，凌欣说“我个人理解，创新，是一个习惯，不是任何人想创新，想发明就能做到的，如果谁想发明就发明，那全世界就都是发明家了，只有把创新当做是生活中一部分的人，只有把创新当做是身体一部分的人，才有可能实现。一个创新项目，在开始的时候。很难被别人理解，其原因是，因这种方法没有先例，成功的概率比较低，一般人觉得是劳民伤财。我觉得，这恰恰说明这个项目是找对了方向，因为没有先例，恰恰说明，它就是首创。创新的特点就是，有目标，有市场，没方法，没先例。其中，有目标、有市场，是理想、是目标。没方法、没先例是障碍、是困难。但是，想，就要想别人不敢想的，做，就要做别人做不了的，这才是一个没有对手的高手。所以，工厂的技术改进，不能等同于创新，技改是对现有设备的局部改进，局部不能替代全部。为了创新而创新，必然是局部的改进。创新必须是全新的产品，不是锦上添花，必须是脱胎换骨”。

    在以后的几个月，林栉一直试图再向凌欣请教，同时，他也是觉得凌主任岁数大了，也快退休了，如果在凌主任退休后，能够把他请来研发技术难题，最好能把现在林栉最想突破的冶金含油污水的处理技术有所突破，有一个理想的结果，为以后自己成立的公司，研发出第一个有技术含量的产品，那是最理想的。这样凌主任能发挥余热，自己也能为未来的企业进行技术准备。但是，也许是好事多磨，虽然去了几次，只有看到凌主任一次，聊天未能尽兴，特别是请凌主任加入未来的公司，这个最重要的事，还没有机会向凌主任开口，不知结果如何。想到几次的咨询不易，林栉有些心急，随后又安慰自己，按照北方人的说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自己一方面等待机会与凌主任见面商谈，另一方面干好现在手头的工作，争取把资金基础打的坚固一些。

    由于成立属于自己的水处理设备制造公司的心情迫切，连续的奔波，林栉不免有些劳累，面带倦色，打开车门，上车后对老马说“走吧，按照事先的计划，咱们去下一站”老马红扑扑的脸庞，身体非常结实，说话直率，一看就知道是个直性人。老马回头看了一眼林栉说“老板，差不多就休息两天吧，何必那么玩儿命呢”。林栉开玩笑地说“怎么，你累了吗”？老马赶紧说“千万不要误会，我确实没有什么，你去办事，一去两三个小时，我早在车上睡好了，我就是看着你确实有些累了，才劝你注意休息的”，林栉说“你知道吗？人这一辈子，简单地说，有三种状态，一是给自己别人打工，这个时期一般不用动脑子，也没有什么责任，只要把老板交给的任务完成就行了，这种人最多，是绝大部分人。第二种状态就是，别人给自己打工，这种状态就不是很容易的了，有些人看着老板吃的、穿的、用的比一般人要好一些，有些羡慕，都想当老板，有谁能理解老板的苦衷呢？要找项目、找资金、又要找市场，睁开眼三个债主人都向你要钱，能没有压力吗？这个时候，就是人们说的，要想人前显贵，就需要人后受罪”。老马问“怎么一睁眼就三个债主人找你要钱呢”？林栉苦笑着说“你看，只要你当老板，不管你是否挣钱，都要向国家交税，不管你是否赚钱，你都要支付工人工资，不管你是否赚钱，都要向房东支付房租，当然这里说的是小老板，因为还是小老板多呀”。老马说“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经你一说，可不是，可见当老板也真不容易，那第三种状态是什么”？，林栉说“第三状态就是生意做大了，你的生意也有了相大的规模，赚了许多钱，老板自己和家庭的消费，总归是有限的，生意又不能停下来，况且，做生意，已经成了老板的一种生活习惯，一种生活方式，只能干一辈子了，干到这种状态，想停都停不下来，因为工作经历、资金积累等方面的因素，在一般情况下，没有重大的错误决定，企业很难会破产。还要承担一些比如慈善事业，想办法扩大就业，还有就是一些地方性的公益事业。说的客气一点，那就是一辈子都要给国家、给社会打工。如果说的好听一些，这就是一种社会责任”。老马从倒车镜里看了看林栉，欲言又止。林栉说“老马，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还有好多人想当老板呢”？老马想回答林栉的问话，又有一些语塞，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林栉说“其实，人往高处走，人人都想当老板这是没错的，这是人性，毕竟当老板就是有一些显而易见的好处。但是，究竟能不能当上老板，能不能真的把老板干好，事业有成，就是能力的问题了。这种能力，就是竞争力，人类社会，就是通过这种竞争力逐渐进步的，如果没有这种竞争力，大家都满足于现状，社会还能进步吗。但是，这种竞争力必然也带来贫富、等级上的差异，使得矛盾进一步的突出”。老马问“怎么还有了矛盾了呢”？林栉笑了一笑说“这就是能力的差异，带来的物质享受上的差异，也就是差异带来的矛盾。一句话，当老板是干出来的，能力是学习、练习出来的，就像想象力、记忆力、观察能力、联想能力、组织能力、沟通能力、领导能力、创新能力、学习能力、号召能力，适应能力等”。老马没有想到一句普通的问话，会引起林栉的话题，这也许是遐想，也许是现实，也许是感慨，也许这就是结果。

    一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天，林栉又去找凌欣，真不错，凌欣今天在办公室看书，林栉刚一进门，凌欣就说“实在对不起，听说你来了好几次，我都没有在，实在抱歉”。林栉说“我怕您没有时间，见一次面不容易，那今天我就抓紧时间，开门见山了”，凌欣说“那你就说吧，不用客气”，林栉说“我听说了关于您的有关于技术方面的传奇故事，心中十分敬佩。长话短说，我觉得您岁数也大了，我想，您退休以后，是否可以到我准备成立的公司就职”，凌欣笑着问道“哈哈，你可真有意思，公司还没有成立，就为你的公司招兵买马了，我有点好奇，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成立属于自己的公司呢”？林栉说“我不会说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我就是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公司，干一番事业”。凌欣又问“干事业不容易。我想知道，你有什么资本呢”？林栉说“其实，我没有什么太大、太多的资本，只是凭着近年来，销售阀门积累的人脉关系，形成了一个属于自己的销售网。另外，我做了一些调查，大概知道冶金行业含油污水的处理是一个大问题，有很大的市场空间，这个问题要是能得到解决，可以用销售阀门的销售网络，销售含油污水处理的设备，不用从重新开发新的销售网络，因为新建立销售网络，是非常困难的，时间、人际关系、资金等难度很大。另外，含油污水处理设备，现在存在的问题，我估计也是大多数冶金行业遇到的问题，在中国钢铁需要提高质量保证的趋势下，市场的需要、市场的销售空间大概也比较广阔，我觉得，没有销售市场的产品，就是空中楼阁，中看不中用”，林栉稍微顿了一顿，开玩笑的说，“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理由，请您猜一猜”，凌欣有点奇怪，想了一下说，“猜不出来”，林栉笑了一下说道“那就是我认识您啊，我认为，人才的作用，就是能引领企业在同行业中脱颖而出的人”，凌欣也笑了，说“看起来你是动过一番脑筋的，是个有心人，行啊，退休后我们合作一把”。林栉有些着急，就想和凌欣商量，请凌欣一边上班一边研究含油污水的处理方法和设备。当他把这个想法和凌欣说了，凌欣笑了一下说，“小林，如果实际研究你说的那个项目，需要一定的条件，比如说，要有一个固定场所，有一定的设施，还需要一定的时间等，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两点，第一，最主要的是滤料，它是含油污水处理的心脏，没有它，一切免谈，确定工作原理，筛选配方，滤料选择等等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的时间长短，无法预测，成功与否也同样无法预测，这就是研发的风险所在。你是知道的，投入不一定能成功，不投入肯定不会成功。这些都有可能是你以后将要面对的风险，你要有所准备。包括心理准备和资金准备。还有就是，你知道，滤料是心脏，过滤器外壳是载体，没有一个适合新型滤料运行使用的载体，这个设计就不是一个理想的、科学的设计，这些都需要时间。第二，创新的设计，如果得到解决后，设备要完成初试，中试、成熟应用。这些都不是在我工作时间内能完成的。最重要的是，在我工作时间内完成的专利技术，是职务发明。专利权属于所在的工作单位。还有个难题，就是最终的成熟应用，如果没有一个信任你的，适合成熟应用阶段的试验单位，进行试运行，一切就无从谈起。因为工厂是一个生产单位，不是一个新产品的试验厂，把一个没有使用先例的试验品，安放在一个生产正在进行中的工厂搞试验，是不可想象的，因为一旦实验失败，工厂所承担的风险，造成的损失，是无法预测的，也是无法挽回的。作为你来说，也要理解人家的难处。另外，当这些工作完成以后，关键是作为这个项目的关键核心人物，也就是你，是这个新成立企业的主宰，需要对这个项目进行最后的审定，做出非常重要的决定，是否继续投资。因为这要你一个人承担全部的风险，包括投资风险，信任风险、企业发展风险等。所以，你要有充分的资金、物资、精神等方面的准备。另外，我觉得，只有顺应市场需要的产品，才是生意。你把眼光放在含油污水处理设备的技术公关上，眼光、方向没有问题，因为只有顺应大多数人的生意，才是大生意。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选择含油污水处理设备的技术这个难题上”。林栉说“以前我认识的一个我非常尊敬的老人告诉我，做生意一要乘势，二要造势。我觉得含油污水处理设备的技术一旦突破，就能乘中国钢铁发展之大势。二就是您研究的突破方法是没有先例的，这就是造势。符合这两点的要求，一定是对的”。凌欣不住地点头“看起来，你的心理、物资准备还是很充分的，特别是对发展方向的选择，有理有据。我觉得一个字，行”。经过约三个小时坦诚的交谈沟通，林栉与凌欣的相互了解更加深入了，两个人有了共同的目标，为了这个共同的理想，把两个忘年之交的心，紧紧的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