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世界建国记
繁体版

22,水蛭无san可掉

    身为一名网文写手,身为一名不清楚写什么最适合自己写手,他基本上除了工作之外的时间都在高强度观看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或正常或不正常的前人作品,从撒达•赫格拉到电锯人都被包含在其中,导致他现在对各式各样的东西都已经产生抗性了。

    “第一次看《异乡人》的时候倒是挺有汗毛倒立的感觉的,但为了模仿文笔的时候重复听了六七十次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水蛭无奈地想道。他一开始看了不少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说,但问题是洛老的很多小说的恐怖之处都是来自于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未知,一旦知道了结局,再次回看恐怖感也会衰退很多。

    那种既像是梦呓又像是疯话的文笔刻意模仿是模仿不出来的,虽然祖师爷略有一点种族主义,但水平还是有的。

    “之前的梦境倒也不是没做过,比方说什么公交车上的普通妇女突然脖子拧了一百八十度,脸部逐渐变成了某种由血肉构成的漩涡,那血肉漩涡不断旋转着,一颗颗浑圆的眼球随着那漩涡的旋转缓慢掉出,那不符合人体工学的行为在梦里好像都变得十分合理。”

    身为一个二次元,跟美少女贴贴的梦一次也没做过,考试作文没写完和路人突然生异形的噩梦倒是做了不少。“往好处想想,至少现在看不见那些道德绑架的废物了。”水蛭自我安慰着说道。

    前世是个废物,这辈子连人都不是,不得不说,这些噩梦给他的蛭生增添了很多趣味性。

    梦里的场景缺乏可以让他分析的有效信息,毕竟连个正脸都没有,如何去分析?唯一可以深入思考的,就是梦境里的他觉得可以替自己动手的那种生物。既然此处有道观,那么至少,文明结构应该是类似于东方世界观的地方吧?那玩意儿的画风不对劲啊?

    “难道,某二五仔大佬因为稿费太多,直接研发出体感游戏机了?”水蛭的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某狐大佬晒稿费时得意洋洋的样子。虽然说他跟大佬的唯一关系,就是在同一个群里,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应该也算是熟人吧。

    毕竟当年提议把克苏鲁和修仙结合起来的时候他还冒了个泡来着。

    “如果是自然形成的,那只能说异界的事儿你少管,谁知道他们是怎么长的;如果不是自然形成的,那在非希伯来文化圈的土地上造出一些既神圣又扭曲的生物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又不是人人都相信自己生来就有罪。”水蛭慢慢游着,一边干饭一边想道。

    神棍们都理论很矛盾,他们企图让你觉得天上住着一个或者一群看不见摸不到的人,天天闲着没屁事,盯着看你有没有干一些他们不让你做的事情。如果你违反了他们的规则,这帮批人就会把你送去某个充满痛苦的地方,把你煎烤蒸煮炸、劈砍碾砸刺,直至时间的尽头,但他们仁慈善良,相信你能悔改。

    这种行为就像是群管理不仅在群里把你禁言了,还跑去跟你线下面基,把你在现实和虚拟双重禁言之后表示只要你能说对不起或者群里发对不起就原谅你是一个道理:杀人还要诛心?我真的好怕怕啊。

    不过要是写手们拉的小群或者好兄弟们敢这么敢,他非叫声狗儿子再踹上两脚不可,给你两拳,是不是有病。

    正当无神论水蛭在内心痛斥神棍的时候,他的余光瞥见了某种熟悉的身影,那不定形的肉瘤和眼球环绕着的光环让他感觉十分眼熟,背后那双肉质薄翼薄到几乎可以透光,让人怀疑仅凭这双翅膀它到底能不能飞得起来。

    水蛭因为深处水底,实在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看见那由触手和肉瘤构成的身体和那双大到吓人的翅膀。因为看不见脸,水蛭倒也不觉得这玩意儿有多掉san,毕竟克苏鲁的形象已经快被玩出花来了,水蛭当年发了疯似的搜集资料,看过的类似画风的生物实在太多了。

    笑死,我直接免疫。

    那生物的目标似乎并不是自己,而是水底的人头,那些蠕行延展的漆黑触手伸进水中,托举那颗已经几乎泡烂了的人头。那些触手将那颗人头从水中捞出,托举在胸前,那看上去没有任何弹性的皮革质组织突然裂开了一条缝,并逐渐扩大着。

    那无底深渊般地漆黑裂口深处有这多如繁星般的亮光,黑色的触手将那颗人头送入裂隙之中,水蛭甚至听到了疑似一个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这一过程很短,只用了十几秒左右,随着裂隙的闭合,一个飘渺不定,无法形容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你认为文明的理想形态是什么样的。”

    “啊?什么玩意儿?”水蛭无法理解怎么突然就开始讨论这个话题了,很是懵逼,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只要人活着不憋屈,我觉得文明形态就挺好的啊?”

    虽然巫毒教听上去就不靠谱,但在原始社会还是靠谱的;虽然犬儒听上去就很烦,但在封建时代还是有点逼用的。水蛭的世界观一直就只有一句话:没有调查就别瞎发言,古人的事情你少管。

    古人的迷惑行为就不少,那么异界大陆应该也不少吧?鬼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社会架构,人只要活得舒坦,科技停滞就停滞吧,你还能手搓核弹对抗白发仙人们?既然不能,那只要不算太不合理,委屈点就委屈点吧,还能选择去死吗?

    那个生物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明亮而又刺眼的闪光几乎让水蛭难以直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他只能保持戒备,方便随时开跑。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诡异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说道:“你是否认可所有的一个生物应该是仁慈善良的。”

    “?”水蛭在心中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他的脑海里回想起了某人的“Howdareyou!”和某个傻子扎堆儿的pete组织的行为,希望是自己理解错了吧。

    如果动物不能因为满足生存而被杀害,那食肉动物怎么办?植物怎么办?微生物怎么办?如果这些生物活着都不能杀生和争夺资源,那干脆大家都不要活了,都去死得了。

    “我认为那是纯粹有病的行为。”水蛭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那生物似乎相当满意自己的回答,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过去与未来有关系吗?”那生物平静地问道,虽然不知道对方问这些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是看上去对方应该是在判别某种观点,至于这观点判别出来之后要干嘛,水蛭就不太清楚了。

    “不承认过去的群体,一定没有未来。”水蛭没有什么哲学天赋,只能依靠自己的网络学识与直觉回答。

    此后,那生物又问了近百个问题,基本上都跟考察世界观挂钩,水蛭考虑敌我战力差距极大,要靠吸血吸死对面还是有点儿难度。水蛭每一个问题都认真思考谨慎回答,毕竟从现状来看,填调查问卷可比激怒对方安全多了。

    问询足足持续了数十分钟,水蛭都一一耐着性子回答,生怕这位大哥一个不高兴把自己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