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变之墨染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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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局

    当年尘凰岭一战损失惨重,秦国大军压进,促使我等不得不拼死一战,当时的太子世贤也是因为招人陷害而冤死在牢中。宫城的踏入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我这人生性不太喜欢被激,硬碰硬的比拼我是不怕,只是觉得对她还是有所释怀而已。”白染扶住琴弦后,起身,随之从怀中拿出折扇,习惯性的把玩了起来。

    “若真进了皇宫,这习惯需改,万一被那闷葫芦看出来的话,可是会尴尬的!”

    “白老,您放心,有时候为了国家存亡,红颜、知己是可以蹂躏的!”白染的眼神略带了一种漠然和不甘,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实际意义上的存在。

    宫城之内,一名只有二十六七岁的男子,看着满园的纷纷花瓣对一旁身残的中年男子问道:“师父、学生前几日斗胆一试,没想到所虑不周,被打了脸!”

    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说道:“但之前三殿下不是觉得计划周密,觉得可行才为之的吗?”

    “可能这就是自以为是的下场吧···好了,就当是个教训,但我这计划也不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您说的可是沁香楼?”

    “正是!”

    “您五弟恐怕已然是按耐不住一腔热血的性子了,沁香楼、我如果行动便利的话还真想去沾点胭脂水粉之色!”

    “说时迟也快,但像那种小角色始终还是入不了你我的眼,但他若来了,还是值得一拼的!”公子白的脸上满了对白染的期待,少年得志也促使了他唯我独尊的性格。

    沁香楼内,公子瑾和雨泽对弈而坐,举起酒杯对雨泽说道:“雨泽兄能来助我一臂之力此乃我的荣幸,我先干为敬!”说着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听说他要来了?”

    “是祁子俊对你说的吧!”

    “是的,但那人若真的要来,整个齐国恐怕是要被撕一层皮的。”

    “······”

    公子瑾的的大笑道:“哈哈哈~!国之大事岂是我等几人所能掌控的,现实和梦想始终是不等的,若想使它均衡就必须要铲除异己!但你我乃为之善者,一切也只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所行之事!”

    雨泽看着杯中所散发出来的茶香之气似又想起了些什么,陷入了沉思之中,公子瑾见状也不答话以默待之,许久,雨泽才默默地说了一句:“若他还活着,一切都会是另一番景象。”

    “······”公子瑾知道他所说之人乃是当年的黑煌,虽未与他见过面,但是他在江湖上的名气极高,而且头脑不亚于当年的荀子,只可惜当年尘凰岭一战他为护主而英年早逝,实在可惜。

    “其余房的客人们都是吵吵嚷嚷,只有你们这里甚为安静,若不知你俩在此处,还以为廖了间空房呐!”一位身着妩媚的中年女子直接推门而入,手上还托了果盘和酒水。

    公子瑾一见到此女子似也来了风趣微笑道:“姐姐今天可是难得的开心啊,难道是生意又满了彩?”

    “这还不是因为沾了五公子的光,每次五公子一来,都会不知所以然的来些个达官贵人,让我这小酒楼啊说不清的就红火了起来!”那女子走到了公子瑾身旁将果盘轻轻的放在桌案上,随之故意向雨泽抛了个媚眼调戏道:“这位公子生得如此俊美,不知如何称呼?”

    雨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然淡定的喝着茶水,公子瑾见状尴尬的一笑解围道:“姐姐、这位乃是我远道请来的贵客,此人不解风情,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姐姐见谅!”

    “我倒是觉得此人是个极具个性的美男子,所谓的风情也只不过是你们这些臭男人的撩妹伎俩罢了,来我这里的有几个是真心喝酒的啊,你说我说的对么,五公子!”

    “姐姐所言极是,就因为姐姐的貌美天下无双,所以我等想不来也不行啊!”

    “呵呵~来我这里的有几个会说真话的,五公子也委实的会敷衍,好了,公子们、你们慢用,我先下去了!”那女子轻笑说道。

    “姐姐慢走!”

    待那女子离开之后,公子瑾压低声音对雨泽认真道:“此女名叫董沁,鲁国人,曾拜过孔老夫子为师,你还记得当年鲁国的董斌董将军么?”

    “记得、当年董老将军可谓是忠肝义胆、为国为民、是位难得的鲁国良将,想当年我与董老将军相识还是通过尘一介绍的!”

    “此女乃是董老将军的爱女,鲁国被灭不久,此女便来到了我齐国,这也是经过我暗中多方打听才得知的。”

    “她一人流落于此必也是投靠了谁,若不然也不会开如此华丽的酒楼。”

    “先生说的没错,此女一到此地便投靠了晋坚这只老狐狸,但也不知为何,晋坚竟收了她为养女,还给她买下了这全临淄最好的酒楼归她打理。”

    “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你我先静观其变吧。”

    第二日的下午,一辆马车缓慢的行驶在东谷那寂静的小路上,当马车来到一片被四周竹林环绕的空地时停了下来,赶马车的车夫对身后车厢轻声说道:“阁主、到了!”

    白染用一把折扇将车帘向右边一挑下了车,对面前的车夫嘱咐道:“王伯,您老先回去吧!”

    “可是阁主,这样真的好么,您一人这样冒冒失失的就出了来,身边也不带个随从,如今这世道又如此的不太平,若真出点什么事的话,你让我这老头子怎么和已逝的老阁主交代啊!”

    “王伯、您老就放一百个心吧,这次出来之前,我照旧给白老写了封信,白老会将它念给我爷爷听的!”

    “你这不是胡闹吗,哦、对了,璃儿那丫头要是问起来的话,我该怎么回答?”王伯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白染将折扇打开看了下,随之又合了上,看着前方座座墓冢对王伯说道:“这孩子委实是瞒不过去的···让她三日后去沁香楼找我。”

    “为何需要三日?”

    “不必多问,照办就好!”

    “是、知道了,那阁主多多保重,老奴先行告退!”

    白染转过身去微微向那老者鞠了一躬说道:“多谢王伯!”

    待王伯驾驭着马车离去之后,此地也就只剩下了白染一人,他独自进了墓林,在一块新刻不久的墓碑前停了下来,白染的眼神变得越发伤感,他半蹲了下来,用手抚摸着那块没有任何文字的墓碑,随之在墓碑处磕了三个头,突然、从墓碑下冒出了一个卷轴,白染拿起卷轴自语道:“婆婆、您就好好安息吧,您的仇我定会为您报的。”

    正说到这里,一阵微风从他身边拂过,略带清爽和一种对她的眷恋之感,或许也就只有想她的那一刻才是白染最“卸负”之时,突然、从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名黑衣男子拱手说道:“先生、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和他过招了?”

    “是的、此人功夫精湛,而且为人沉稳淡定,风度萧然,不愧是与先生您齐名之人!”

    “他还是老样子,沉稳的释怀、淡定的伤感!”

    “先生是否要见此人?”

    “迟早会有相见之日,却也不差这一时,对了,璃儿三日内便会到,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我好吧,提前告知于你!”

    “啊?不会吧,先生又把她给带来了,上次赵国之事,她已经够烦的了,这次您还要带她来,这可委实是不想让学生好过了。”

    白染故作不知情的对祁子俊调侃道:“哦,是么?我还打算等她再大些将她许配给你,让你们俩百年好合呐!”

    “啊~!先生还是让学生多活两年吧!”

    “那可要看我的心情了,你先陪我去个极为热闹的歌舞美人之所!”说完后白染像似有目的和祁子俊的离开了东谷。

    夜晚、街道之上可谓是熙攘的很,却也不失为一种舒畅,祁子俊进了沁香楼,在一间房门外轻声对里面说到:“公子、我回来了!”

    只听里面有男子的声音回道:“进来吧!”

    子俊推门而入,看见公子瑾的对面正坐着雨泽,故作那日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来到公子谨的身旁说道:“他要下山了!”

    “终于还是来了,可只听闻此人才华横溢,却不知人品怎样?”公子瑾淡淡的说道。

    雨泽将手中的杯子轻轻放了下来,然后深沉的说了句:“当年尘一乃是为他而死的。”

    公子瑾一听,内心嘎嘣一震轻声道:“看来是我多心了,我忘记了用者不疑的道理。”

    “其实公子的这种想法我也曾有过,但随之事态推移,需广纳贤士,谋者必用也!”

    “是啊,现在已经到了步步惊心,招招毙命的地步,若再不出手怕是会被别人抢了先,那对我们来说也许就会是致命的打击。”

    “棋局未定之时,花落谁家还说不准,他可不是一位谁人都可应衍之人,据说此人可是矫情的很!”

    “越为个性之人,越乃真性情,我就喜欢如此随性之人”公子瑾看着窗外的一轮圆月,内心却是委实的对这苟且之国心有不甘,其实他也知道别国也都如此,但既然身在齐国,便要担起这天降大任,为国为民做些事情,毕竟他的心中还有万民,哪怕齐国只剩他一人也会如此!

    “子俊啊,我有多久没有见到你师母了?”这一夜似向后延了几个时辰,白染望着窗外玄夜当空的圆月对身后的祁子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