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变之墨染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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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

    “我可没听说尘一有什么师弟,只不过他使出万剑宗的架势还真是和他颇为相似!”雨泽想到这,将剑收了后也渐渐离了去,东谷之墓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只剩下被雨水浇灌的座座坟墓。

    这一夜的天机崖因一场雨过后甚为诡异,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暗流涌动的味道和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一片寂静的小路上,两匹快马正极速向前方丛林处奔驰着,其上坐着两名身着官服的男子,其中一名男子对一旁的男子说道:“三哥、穿过前方那片丛林就到了天机阁的地界了!”

    一旁快马加鞭与他穿着同样官服的男子点了下头说道:“嗯、不错、希望主子一切安好,事态紧急、还是快赶路吧!”

    “是、三哥!”

    他们眼看快要穿过丛林的时候,却发现前方不远处几名手持尖刀的黑衣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见状后忙拉紧了马栓,正在这时、突然几道锁链从天而降将马捆绑了全身,两匹快马随之失去平衡双双倒地,他们忙向后一跃飞身落于马,随之将身后宝剑出鞘准备厮杀出围,这时从天而降下十几名黑衣人,手持金钩锁链和前方手持尖刀的黑衣人一起内外夹击将他二人围在了其中。

    他二人见状奋力杀敌,和那些黑衣人厮杀了起来,正当他们危难之际,一阵优雅的笛声从远处近了前,双方见状立即停手作罢。其中一位黑衣人悄悄问向领头的男子说道:“这两人虽为难缠了些,却终是不敌与我们,这时为何却停了手?”

    领头的男子悄声对他说道:“我等虽归属朝廷,但此地属天机阁地境,所以不得不就此停手,否则真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些什么。”

    “···属下明白了,从未见统领如此紧张过,即如此定会是大事。”那黑衣人退回到被称作统领的身后心想道。

    这时、在他们的四周出十几名白衣男子从上空飞落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戴有面具,手中也持有折扇,他们随带桃花花瓣萧然落于地面之上,这时远处有声音对他们说道:“现在的朝廷也太无拘束了,可能久居皇宫甚为无趣的缘故,但你等若在此处瞎胡闹,那我们可就要说道说道了!”

    这时、又一名假面男子的声音说道:“是啊、你们自家宫斗便也就罢了,如今都扰到我天机阁来了,这可就说不过去了,我等安居你齐国乃是受你等先皇所托,但我天机阁并非受你齐国左右,你等所踏之地乃是我天机阁的地境,你们杀到了爽快,到最后我天机阁为你们清理门户,也委实说不过去,再者、此二人乃是因我天机阁而来,所以这件事我天机阁不能就此撒手不管,诸位还是请回吧,否则将此事闹大对你们可就不好了!”

    “回去之后好好打听打听我天机阁的地域,免得再见引发血腥之灾也委实不好!”第一名白衣男子对这群黑衣人嘱咐道。

    “请问说话的可是白染白阁主?”那黑衣统领向前方握拳大声问道。

    “呵呵~!你们这群人还真是蠢啊,还没见到本人就乱猜一气,我等只是打杂的而已,就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连给我们阁主提鞋都不配!”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你们今天本来是都要死的,但是我们阁主有好生之德,还是勉强留你们狗命,放你们回去,但前提是看你们的诚意!”另一名白衣男子淡淡说道。

    那领头的黑衣男子听罢后顿了几秒后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也就不在此打扰了,惊扰之处还请见谅,告辞!”说罢便带领他的手下扬长而去。

    那二人见状后忙跪倒在地面之上拱手道:“多谢恩公们的救命之恩!”

    这时、在他们四周以默待之的十几名白衣假面男子诡异的消失不见,他二人甚为惊讶的望向此时静悄悄的四周也紧张了起来:“大哥、这地方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看来这天机阁的水深着呐,远远超出你我之想象啊!”

    “嗯,这的确是个深不可测的地方,绝非我二人能够理解的,但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将这封信交给他,所以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去天机崖吧!”

    “是、大哥!”

    “天机崖山势险要,非常人所能攀之,再加上这座山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设有五行八卦和奇门遁甲之术,若乱闯的话是很容易迷路的,甚至几个月都出不去也不为奇!”他们正向天机阁方向赶去,只见树林内走出一名男子身穿一件雪白的衣衫,手持一把折扇从林中走出对他们说道。

    “请问阁下是?”那两名男子深知能在这等地方出没的人必定是和天机阁有说关系的,所以停住脚步拱手问道。

    “我只是一名无名小卒,阁主让我来接你们的,你等还是随我上崖吧!”

    他们随那白衫男子上了崖,来到天机阁门外,隐约听到里面有琴声传了出来,琴声优雅高傲却又带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王者之气,此曲可谓是气势如虹的荡然于天地间。

    他们进了去之后被带到了一处桃花园内,看到在前方一棵偌大的桃树下,一名白衣男子长相俊俏,随之微风拂过,花瓣纷纷落于他的四周,他的眼眸显得是那样的让人琢磨不透,却又似能看清世间一切的阴谋和诡诈。

    那位白衫男子微笑的示意让他们进去,他二人便来到了白染的面前拱手说道:“阁主的救命之恩我俩感激不尽,请受我二人一拜!”

    “您二位过谦了,这事本就发生在我天机阁地域,你二位又是因我天机阁而来,于情于理我又岂能袖手旁观,信拿给我看!”说着便停了琴弦单手伸了过去。

    年纪稍大些的男子将怀中的信函毕恭毕敬交于了白染,白染接过信打了开,一边看一边问道:“四皇子还有什么交代于你们的没有?”

    “有的、我家主人对当年尘凰岭一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派我二人务必要将这件东西交还于阁主!”说着便从怀中将半张残旧不全的面具交给了白染,白染看着这半张似曾留给他多少个伤恨回忆的面具静静的不再言语,片刻过后,他接过了面具放到了古琴旁边,对他二人问道:“四皇子的身体本就不是很好,我给你们开几服药你们将其带回去给他!”

    “是、知道了!”

    白染说罢、便吩咐手下人准备了笔墨,然后开了个药方交于他二人并嘱咐道:“这几味药都是用温火煎熬半个时辰之后,将里面的残渣细挑出之后扔掉,然后再用大火煎熬个把时辰即可服用!”

    “多谢阁主!”

    “二位远道而来,在下本应盛情款待一番,但念在二位还要回去复命,也就不便强留,你们回去的一路都将会有我天机阁的人护送,你们尽管放心便是!”

    那两位官使感激的说道:“其实四皇子还有一件事情,但他说过此事只是希望而已,虽为之渺茫,却还是以莫强求的愿望请您下山,助我家主人一臂之力,以阁主您的才华和江湖势力,我想我家主人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世间所谓的江湖只不过是恩怨的身不由己罢了,若真到了宫城之内,那就真的是心的禁锢了,你们还是先回去调理好你家主人的身子要紧!”

    “既已如此,那我二人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就此别过!”他二人拱手道后便在那身旁已一道而来的白衫男子指引下离开了天机崖。

    白染又淡定的弹起了古琴来,这时一位白发老者来到放面具的地方将其捡起来微笑道:“看来此人是针对你来的,这等谋略可属高人了!”

    “墨汁的黑乃是为提笔流芳百世,却也会遗臭万年,但看的出来,四皇子现如今有难,我也是万不可不管的。”

    “呵呵~!已经很少见到你如此认真了,若不因对他的怜悯,这世间恐怕很难有令你认真的事了。”

    “白老,瞧您这话说的,我何尝没认真过,只是将它藏在心里罢了。”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