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月黑之时
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黑暗,只有黑暗,存在于这片黑暗的领域里。穿过无尽的黑暗,眼前出现了光亮,一道门户出现在面前。
东埜暁広将手放在门框上,以不同的频率对着这道门释放灵压,门扉慢慢向上升起,露出了一条通道。
作为格物学与技术工程这门选修课的授课老师,得益于东埜暁広教师的身份,以教学为由调来了技术部中流出的一些研究设备,再加上我对椎名家,这个与霞大路家同为王族兵装番家族的催眠,从中获取的设备,才有了这个作为实验室的基地。
作为掌握着尸魂界打造兵器的技术的家族,我从中获取了不少研究资料。这不得不提到,那个少女在其中的作用。正因为她对我的信赖,我才能从她身上知道一些东西。在假象中欺骗了她和她的家族,幻象对于相信它的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真实。
从瀞灵廷技术部和椎名家获取的技术资料,成了我的技术储备,初始的实验室构架已经初步完善。
通过圆的感知,蓝染在东埜暁広踏入黑域的瞬间,就已经知晓了他的到来。蓝染将自己的圆覆盖了整个黑域,这里的一切事物,都逃不过蓝染的视线,甚至连他呼吸的气息,蓝染都能够清晰的感知的到。
“东埜君,你终于到了,一定要记住,要想不在黑域中迷失,只有按照我所告诉你的概率幅所描述的正确路径,才能走出黑域。”
蓝染的话语传到东埜暁広耳中,他表示自己记住了。此时蓝染和另外两人已经在会议室中等待着他。
作为学院里有名的剑术天才,东埜暁広认出了坐在长桌右下首的男子草村右介;位于右下首第二位的是在灵术院凶名赫赫,有着狂鬼之称的范马健次郎。
“蓝染大人,在下来迟了,还望恕罪。”东埜暁広屈膝请罪道。
蓝染微微一笑,并未责怪于自己的这个老师,“东埜君,请入座吧。”
东埜暁広坐在长桌左侧,与坐在右下首的草村右介对立而坐。
“此次,召集诸君前来,是关于组织的事情。第一,我想让诸位认识一下,今后,我们就是同伴了。”
“我为我们的组织取名为晓,寓意改变世界的拂晓,晓的目标,即改变世界的黑暗,也是黑暗中的曙光,让黑暗被拂晓的光芒驱散。”
听闻蓝染的话语,三人的脸色皆是凝重的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们不敢有任何懈怠。
“第二,是关于组织的发展,我们需要寻找更多与我们理念一致,追求光明与希望的人,加入我们的组织,成为我们的同伴。
作为最初的创始人,我在组织中的代号为澪,东埜你的代号为01,草村是02,范马则是03。”
蓝染对三人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
瀞灵廷作为死神的大本营,在尸魂界有着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尸魂界,瀞灵廷拥有着最高级别的权利,这里作为现存秩序的统治核心,并不是他现在能够染指的。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黑暗,当黑暗来袭,人终将揭开面具露出真相。在黑暗的滋生下,就会衍生出它的秩序。作为黑暗秩序,依附于黑暗的存在,流魂街,是最好的选择。
蓝染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在流魂街中建立自己的势力,并且培养属于自己的力量,暗中掌控流魂街的命脉,在暗处操纵一切。
没有任何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在他的的眼里,事情只有值得去做和不值得去做这两种而已。
就算是天方夜谭,也是由人所编撰出来的。同样,一座看似无法攀登的高山,只是因为你还没有登上它罢了。
作为贵族的椎名家,自然有自己的渠道以及地下势力。
贵族作为尸魂界的统治阶级,对于地下势力的掌控自然不容小觑,他们可以通过各种渠道收拢财富和资源,为他们带来巨大的利益。
借由椎名家的壳,暗中孕育自己的势力,这就是蓝染的计划。
蓝染打量着手中纯白的晶体,上面有着一些细碎的花纹。这些花纹的形状十分奇特,就像一朵朵鲜艳的玫瑰。
真正的幻象存在于现实中的每一处角落,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镜花水月。
处于困苦中的人们,总是渴望着一丝阳光的照射,他们希冀着在阴霾下的生活,希冀着有一天可以获得阳光的照耀。作为自己怜悯的产物,蓝染将其命名为幻梦。
这一社会麻醉剂,可以使人产生幻觉,迷失心智,从而成为蓝染的傀儡。
沉迷于虚假的快感和迷幻的世界中,让人们忘记现实中的烦恼和痛苦,从而腐化尸魂界的秩序。
只有通过筛选的人,才会触碰到现实。
作为计划中野蛮生长的产物,它终将被淘汰,在此之前,它必须让自己成为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
…………………
这条街道并不繁华,但是却非常热闹,而且是一条非常有特色的街道。这条街道上有着许许多多的店铺,这些些店铺的主题与街道上的其它店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夜市中,街道上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吆喝声。
两个穿着黑色斗篷戴着面具的男子在其中穿行,但是旁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存在,他们就如同空气一般。
蓝染告诉过二人,这件黑色的斗篷可以彻底屏蔽灵压,使得别人无法察觉他们的存在。
不过,这只不过是一个假象,真正的原因在于蓝染早已在周围释放了镜花水月,完全催眠了周边的一切。
我确实想制造这样的东西,只是还没制作出来,蓝染观察着二人的行动,眼中闪过一抹精芒,最好别让我失望。
在黑夜中行走着,他们走的很快,一会儿便已经离开了街道,来到一个僻静之地,在这里停留了下来。
按照事先已经获取的接头暗号,草村右介和范马健次郎顺利进入了地下暗室,暗室内早已有人等候在此。
“大人,有何吩咐?”森岡隼人恭敬的对二人问道,其余人皆恭敬的低下头不敢直视。
范马健次郎的目光扫过森岡隼人,一抹杀机在他的眸中闪烁,“你们飞鹰组,以后都将直接听命于我二人,明白吗?”
森岡隼人闻言,怀疑道:“可是大人?”
森岡隼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透露出强烈的不满,他知道自己的反驳将会遭受到惩罚,但是他却无法接受这样的条件,作为依附于椎名家的地下势力,以前,主家不曾干涉过他的自由。
森岡隼人的话音刚落,一道冷冽的刀光,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脖颈之间。森岡隼人的头颅随着血液喷洒出来,掉落在地上滚动了几圈,随后停止了动弹。
森岡隼人死亡之际,他的眼睛睁得浑圆,仿佛怀着强烈的愤恨,死不瞑目。
范马健次郎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灵压,众人在这股灵压的压迫下,纷纷跪倒在地上,无法承受这股威压,他们的额头已经渗出汗珠,身体剧烈颤抖着。
“从今天起,你们将直接听命与我,向我效忠,除了原本的生意外,我会给你们一种新买卖,一种令你们赚钱比原来翻上数倍甚至十几倍的买卖,你们可以选择拒绝,或者同意。”范马健次郎一字一顿,说得斩钉截铁。
草村右介沉默不语,只是在那等待着,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像,但没有人敢忽视他,因为已经有人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大人!我们誓死跟随您,永远效忠于您!”众人迫不及待出声,似乎是想要表达自己的忠心。
他们只想要在黑暗中挣扎求存,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作为第一批实验者,你们将免费获得幻梦。”范马健次郎狞声说道:“只要你们服用了幻梦,那么你们将永远摆脱现实的困境,成为自己的主宰,永远生活在梦幻般的世界,没有痛苦,没有忧伤,只有幸福和欢乐。”
在进入真央灵术院之前,混迹流魂街最混乱的八十区的范马健次郎似乎对自己角色很适应,在学院时,终究是压抑了他的本性。所以,当他挣脱束缚,他再次恢复了以往的狂妄和张扬。
肆意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他要把所有不甘和愤怒全部宣泄,在这里,他可以肆意的释放,在这里,他是一个疯子,一个没有任何人性和道德的疯子。
黑夜中的噩梦,流魂街的每一处角落,都蕴含着无尽的诱惑,他们将活在所编织的幻象中,一个虚无的幻象所笼罩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