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这么一来，第二天小万睡过头了。这觉一直睡到了中午，直到觉得肚子饿了，这才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的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机，眯缝着眼睛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

    小万拍拍自己的脸，这下算是真的醒了。白天管他的人和事太多了，由不得他有一丁点的任性。打开手机屏幕一看，仅仅一个上午，他各种未读消息就累积了一两百条，光是微信群里就发了有不下上百条信息。昨晚不能算大卖吧，怎么店里的新粉老粉一大早就来提前问候，给他发了各种各样的催促回复和留言，还没看仔细，就知道这些五花八门的要求没一个好办。等小万一条条看完了，一一回复了，我滴乖乖，这是给我排了一整天的活啊。

    不管了，为了赚钱，活着就得干。上天从没指定给谁英雄的名分，但是我注定了是不平凡的，也只有我才能完成这些普通人完不成的任务。我不指望上天，我只靠自己，你不要问，那是因为问了也白问，因为我就是你眼里最棒的那个人，我就是你要说的那个盖世无敌的大英雄。

    这一天真心忙的要死，但是自己已经答应下来的事还是要办的，而且还得办好。凭着超人般的阳光活力，小万终于挺过来了。至于劫后余生的这个晚上，他靠着一瓶快乐肥宅水，活着播完了漫长的三小时直播。

    一天过去，再是第二天，也就是和霍天华约好的日子了。今天小万没睡懒觉，起的还挺早的，开开心心洗漱完毕，从柜子里拿出新买的衣服换上，照照镜子，自己整个人的格局都感觉变了一个模样。

    九点不到，霍天华的黑色奔驰驶进了园区，停在了C幢05号楼下。霍天华坐在车里给小万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已经到了。

    收到消息，等了一会的小万立马摔门出来了。李姐这会儿还在走廊里忙碌，她刚拖完地，正叼着牙签棒拿着抹布挺仔细的在擦窗户。听到背后的摔门声和脚步声，凭着感觉就知道那是小万。当她转过身来，表情顿时有些意外，因为她发现小万和往常不一样，他今天一身上下都换上了簇新的名牌，穿的还是只有去专柜上才有的高档牌子，虽然她多少认得一些服装名牌，但她毕竟文化程度不高，那些英文名字的品牌连念都不会念。

    老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尤其是做生意的都比较图虚荣。出门在外，就算兜里没钱，只要穿了一身名牌，别人也不敢太低看你三分。李姐早些年也是混社会的人，怎么会不懂这一套做派。可她现在只靠出租房子为生，收入也没以前多了，她现在就是不舍得穿，也不舍得在日常上多花钱，平时进出就是一套睡衣睡裤和拖鞋。她不赶什么时髦，只知道每月攒钱寄回老家去，家里有老人和儿女，都需要她的钱来维持生活开销。

    不过李姐偶尔有时间的话，还是会去城里各大商场兜兜逛逛的，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心只想着逢年过节了，给家里的老人孩子一起买点用得着的东西。李姐常年在外，两个孩子却还在老家读书，可能是读书年纪的孩子比较费鞋子吧，寄回去一双两双的每当孩子打电话过来都说还不够穿。所以她只要有闲暇时间去逛街的话，就会去各大专柜看有没有新上的鞋子，尤其喜欢那种鞋面很亮的全皮中高帮绑带运动鞋，而且最喜欢就是带钩子和三条杠的那两个牌子。

    李姐低下头来的一刹那，看到小万今天的脚上居然穿了双有个打篮球小人标志的全新钩子货，她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因为这双鞋正巧是她上个月逛商场时看上的一款，和买给她儿子的那双中帮运动鞋在款式颜色上差的不多，可就是因为这双是刚上架没几天的当季新款，比春季旧款一下子贵了很多，所以知道光是小万脚上这双鞋就得要个两三千块钱。看到这里，李姐的心里不禁有些纳闷起来，小万这人一向朴素惯了，从没见过他有什么名牌衣服，可就是今天这转性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他这是怎么了，怕不是要是去参加什么重大活动吧。

    正当李姐还在那一脸疑惑的时候，就看见小万独自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跑下了楼。她好奇的捏着抹布探出头去，透过这个三楼走廊的窗口朝下面张望，果然看到了在楼栋底下停着一辆还未熄火的陌生加宽黑色奔驰车。她看着小万迈着快步走出了楼道，接着又看到驾驶室里衣着讲究的中年男人朝他招手，然后看着小万拉开奔驰的后排车门坐了进去，这里面似乎还坐着一个年纪小小的女孩子。可还没等她完全缓过神来，车门一下关了，随后看到黑色奔驰车开始缓缓向前行驶，随后在前方路口掉头迅速离开了国际会展中心。

    “这小子今天挺奇怪啊，他是要去哪啊？”李姐直起身来喃喃自语，扭了扭自己肥壮的老腰，顺势把手里的抹布丢回了脚边的塑料水桶里，嘴里一边还在不断嘀咕着，“这小子最近挺神气啊，居然这么快就结交到有钱朋友了。这辆车我肯定没见过，刚才看到的好像还是昆明的牌照。春城昆明嘛，听说那边的珠宝城规模做的很大，连很多国际大牌都在那里入户了，做珠宝玉石的老板肯定也挺多的。怪了，这小子什么时候认识的昆明老板，该不会真是他时来运转了，碰上大老板了？”

    李姐说着说着自个也忍不住笑了，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八卦之心不管什么时候都拿的起放不下，就连小万这小子也不放过编排一下，她笑着对自己说道，“真是的，我这没事就八卦的脾气怕是改不了了。不过话又得说回来，诶，仔细的想想吧，小万这小子的运气一直都很不错。放在别人身上我不信，放在他身上确实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可能诶。我这人一向心直口快惯了，这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呢，等他回来的时候再问问清楚吧。”

    黑色奔驰车上，霍天华正在专注开车，谭芸芸拿着手机坐在一旁的副驾座位上翻阅助理刚刚上传的公司日志和这几天的会议日程安排。小万十分惬意的双手抱头仰躺在柔软的靠背里，柔柔坐在他一旁，正笑嘻嘻的看着他。柔柔平时胆子不大，看着她一付文文静静的样子，正当天真可爱的年纪，其实也是一个既贪玩又淘气的孩子。小万脾气向来不错，慢悠悠的性子，再加上他那一张人畜无害的小白脸，总会给人一种特别好欺负的感觉。

    透过车前挡风玻璃上的后视镜，霍天华嘴角带着微笑看了一眼后座的小万。女儿柔柔年纪才七岁，还只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请来的小万大师看似是一个性格沉稳的年轻人，但总觉得他的身上还有一些抹不干净的孩子气。两个人并肩坐在一起，一个在打瞌睡，一个不知在动什么歪心思。老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还能一起上山打老虎，通过昨天这一天的交往，冲着自己女儿还要叫小万一声大哥哥，他们两个已经算是认识了，而且说心里话柔柔也挺喜欢这个大哥哥的。

    就是一转眼的功夫而已，霍天华的车已经脱离了国门大道，通过姐告大桥下匝道一旁的辅路驶入了紧紧挨着瑞丽江边的滨江路。坐在小万身旁的柔柔看他一直躺着不动很是没劲，一开始只是偷偷伸过去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小万眼皮眨了几下但没有睁开，还是支着手臂继续抱着头装睡。他实在想不到身旁的小女孩其实也挺调皮的，看到他抱起头的胳膊露出毛茸茸的胳肢窝，再看他依旧闭着眼睛没有一丝动静，居然就更加大胆放肆的直接上手挠他痒痒了。小万这时还想不睁眼睛继续装睡，就得努力的屏着呼吸不让自己笑喷出来，可他到底还是没能架住柔柔持久不懈的攻势，绷不住笑的表情最终还是把他出卖了，逗得柔柔在一旁忍不住发出咯咯咯的坏笑。

    好在他们要去的玉城本就在国门社区这里，沿着滨江路一路直开过去很快就能到了。从看到玉城指示牌开始，再到霍天华把他的车开进了玉城广场的停车场里，在离商城主通道不远的免费区域停好车位，前后一共才花了四五分钟。就算把从会展中心出来的时间一起算上，这段车程一共也就十来分钟而已。

    “霍先生，你说的那家店在哪里？”下了车，小万一边走一边问道。

    “不远，我记得上次来这里就是沿着这排商铺，笔直走一会就到了。”霍天华有些兴奋，用手指着他上次来过的方向说道。

    走了没多一会，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霍天华一直念叨的这家专卖翡翠原石的店。一走到这家店的门口，小万突然想起来这家店原来是叫泰岳玉石的，在他记忆中以前这家店老板也是从河南来的。因为老家家里出了事，所以商铺租期合同到了也就没再续约，没过几天就清空了场地全家一起搬走回老家了，想起来这搬走的时间也是挺长了。

    就如小万所说，这家店以前就是主要卖和田白玉的泰岳玉石，自从他家关门以后，这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冷清清的。看现在挂着的招牌换成了罗成才翡翠，估计这家店八成是被从缅甸来的华商给租下了，然后又转手借给了一起合伙来姐告卖原石的缅甸商人。

    透过敞开的店门，这家店里里外外的布置实在简陋的可以，让一般只是图个新鲜的顾客基本上都没有进去一观的欲望。当他们真的走进去了以后，看这门庭冷落的商铺确实也没怎么装修过，就是简单的把货架上的商品置换了，在原来摆和田玉的地方换上了体积大分量沉的翡翠原石。新来乍到的老板一心只想捞快钱，懒到了就连原来店主的店内广告牌还没拆掉就又转租出去了，至于后来的也一点不含糊，里面原有的旧桌旧椅子旧板凳同样一件也没舍得丢掉，就连这里的墙壁地面都只不过是稍微的粉刷了一下，这些只知道省钱的缅甸商人就把自己的东西和货物一股脑的全都塞进来了。

    “就这破店，能有什么好东西。”小万在这店里兜了一圈轻声说道，看着桌上地下一摊摊堆的乱七八糟的黑不溜秋石头，不禁摇了摇头。

    眼下正在看店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缅甸青年，个头挺高的，人也长得挺秀气，只是因为缅甸和云南都是高原地区，阳光里紫外线特别的强，这边的人皮肤都是有些黑黢黢的。看店的年轻人一直缩在角落里，用冷眼看着几个衣着光鲜的客人从外面走进店里，又看着他们用目光在四处打量，目光扫落的地方尽是皮色较好的翡翠原石料子。不用听他们说话，就凭这些客人身上自然散发的那种泰然自若的气度，他就已经心里有了答案，眼前这几位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有钱老板。

    “兄弟，老板，你们随便看。瞧这里，还有这里，我家的好东西多的很。”听到小万开口，坐在角落里的年轻人连忙拍拍衣服站起身来，笑呵呵的给大家打起了招呼。

    “你们家老板呢？”小万瞅了他一眼问道。

    “我家老板多，一共有五个，您说的是哪一个？”听到小万朝他问话，年轻人也是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你们家老板有五个？”小万一下子听乐了，哈哈笑着说道，还故意举起一只手给他比了一比，“五个老板，就你一个是伙计？”

    “哦，没有，没有，”年轻人汉语挺流利的，只是被小万说的话给一下子噎住了，表情有些尴尬的连连摆手，“我们这都有好几个人呢，不过他们都出去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您看现在这店里，我们的货还是很齐全的，您需要什么都可以对我说，您尽管放心就好，不管您想看什么，我都可以马上帮您拿过来。”

    霍天华已经在旁边看起了石头，谭芸芸则耐心的陪着贪玩的柔柔在一个个架子前面转来转去，他们进来也有一小会了。霍天华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捡天漏，他今天就是冲着这些黑不溜秋的原石来的，可不是从大老远来没事干看小万大师和伙计斗嘴的。

    霍天华在一旁等了一小会，看小万仍一点没消停的意思，这时也有些沉不住气了，特意走到小万旁边故意咳咳的咳了两嗓子。这意思就是让他点到为止别太欺负人了，要是惹毛了这些缅甸商人说不好反而会得不偿失。小万一向冰雪机灵，怎会不明白他咳嗽的意思，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会意的轻轻点了点头。

    霍天华低下了头，这时的小万想到了另一件事。他把手轻轻按在挂在胸口的七宝玲珑心上，仔细感应了一下这里的四周围。他这么做的原因，是要看看附近有没有妖族存在，毕竟在他身上的妖魔重瞳能力太过强大和特殊，很容易激起高等妖族对他的敌意。好在查探了几次之后，他发现这一边只有一些人类活动留下的气息，并没有妖族，即使再多试上几次，结果也都一样。

    等他回过神来，看到那个缅甸小伙还在眼巴巴的在等他问话，他装出一付深沉的样子，然后说道，“你来给我们说说，你们店里这些翡翠原石都是怎么卖的？”

    大兄弟真是太可爱了。缅甸小伙笑而不语，被他的这番演技成功给逗笑了。好在他只是卖翡翠的，店里平时生意一直都很清淡，看货的也不多。难得今天有几个老板亲自上门看货，店里正巧也没人，他一心只想和这几位客人做成生意，不管你装也好不装也好，并没有拆穿他的恶意。终于等到小老板开金口问了，他也很是真诚的报以满脸笑容。

    “好的，我这就来给各位老板一一介绍。”

    缅甸小伙为了先表达一下诚意，先是从店里拿来几瓶水热情的分给了大家，然后才开始给大家详细介绍，小万和霍天华则站在了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听他一遍详细介绍下来，霍天华有点蒙了，而小万差不多听明白了，霍天华指名要来的这家店确实是几个缅甸人合伙开的，而且这里所有上架的货物也都是按实际重量来称算价格的，摆在不同货架上的货价格也是不一样的。

    霍天华之前是来过一次，也试着问过这些摆得看似有些胡乱的翡翠价格。记得那天他问的是个年纪比较大的老者，而那个老缅回答他的口齿也不是特别清楚，让他这些天来一直以为这里摆的所有东西都是差不多一个价格。现在来听缅甸小伙详细介绍，看来那天他肯定是听岔了。

    不管怎么说，这些千里迢迢从缅甸过来做生意的胞波也是挺不容易的，尽管彼此的生活习惯不太一样，但是好在这些缅甸人在生意方面还算是比较实在的。原本心情极好的霍天华得知这里的原石并不是他之前所想的统一价格，此刻的心情也低落了下来，甚至开始有些后悔和小万大师草率约定的赌石计划。

    小万明白了这家店的游戏规则，也粗略了解到这里货物按品级摆放的规律和各自对应的价格。知道这里所有的货在进店以前，其实已经被很仔细的遴选过了一遍。虽然他们没有对这些石头开刀剥皮，但是靠卖翡翠原石吃饭的老缅仅凭一双肉眼和强光手电筒，就能大致判断出手里原石的市场价值。

    这些缅甸商人都是常年来往于国门两端的，他们平常带着翡翠货物过来，通常会和这边的翡翠商人直接用缅币来交易，至于一些对这边市场情况已经比较熟悉的，大多也愿意以人民币的方式进行交易，等回缅甸的时候再把手里的人民币折换成对等的缅币。要知道这些从缅甸过来的翡翠商人很不一般，他们不仅个个懂货，谈价更是擅长，毕竟从他们上几代人开始就是干这一行吃这一行的，有不少人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跟在大人的后面学着打下手了，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怎么识别和区分各种翡翠的好坏。他们长大以后有的人会跟着长辈一起去矿区开采翡翠原石，有的人会去翡翠工厂学着打磨翡翠首饰，也有不少的人跟着家里人一起从事翡翠生意。这些人因为各自家庭本身就都从事翡翠行业，他们从小就开始接触翡翠玩翡翠，长大成人之后对翡翠这种东西几乎没有不精通的。

    小万看了一眼热情的缅甸小伙，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霍天华说道，“既然都已经来了，人家也把话说到这地步了，走就不走了，我们就都一起看看吧。遇到合适的就买，不合适的话也没办法。”

    通过了解，希望落空的霍天华虽有些沮丧，但也没有马上就走的想法。听了小万大师的话，觉得他说的也是挺有道理的，只好附和着点了点头。

    “那就先分头看吧。”霍天华这么说道。

    两个人立即开始分头行动，一个去了左边，一个去了右边。小万不懂翡翠原石，也看不懂皮色，只能从盲选开始入手。霍天华到底是个玩翡翠的行家，挑石头先从皮色好的开始，然后拿手电筒掌纹验色，一寸寸推移着仔细查看，毕竟翡翠内部出现棉裂的情况比较普遍，生怕一不小心就看走了眼。小万没有经验，只能漫无目的的翻捡着原石，刚拿起一块，又放下一块，接着又挑了一块颜色稍浅偏灰白的翡翠原石放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心里估摸着大概有两三公斤重。他装模作样的掏出强光手电筒在那上面来回照了照，然后借机催动红色的妖魔重瞳透视了一遍，这下看清了这块原石其实只是很普通的蓝水油青，品质虽然还算可以，但是这种大路货没什么捡漏的意义，只好拍拍两手又重新放了回去。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他们两个从一头一路扫荡到了另一头，霍天华已经挑出不少感觉上还不错的原石堆成了一堆，唯有小万这边还是空空如也，一块像样的也没挑出来。看到霍天华挑出来的这些成果，小万觉得自己已经屡战屡败到了可以承受的极限了，羞愧的有些抬不起头了。

    “没事，用不着这样，我知道你不懂翡翠，”霍天华过来对他安慰道，“挑原石确实有些难度，别忘了我就是干这行的，但是以我的经验和能力也仅限于此了。这些都是没破皮的毛料，里面我是看不到的，到底好不好，接下来还得看你的本事了。”

    霍天华的语气相当诚恳，完全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既然你都已经把这艰巨任务交给我了，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当你这话是鼓励我了，”小万笑着抬起头说道，“你说从哪开始就开始，我保证百分之百的完成任务。”

    “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霍天华笑了笑，被他逗的低落的心情一瞬间又好了起来。他给小万捧过来一块黑黢黢的扁圆形石头，看着有个三四公斤的样子，入手挺沉的。以他经验来判断，这块料子种水偏老熟，底子还不错，有可能是从莫湾基场口开采出来的料子。

    小万拿出手电筒正准备查看这块石头时，不料霍天华突然用手一把按住了他，然后扭过头来问缅甸小伙道，“这块料子什么价？”

    小万不明所以的愣了一愣，看着缅甸小伙走过来看了一眼写在料子上的一串编号，然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是块莫湾基的料子，标价一公斤一千块钱。”

    霍天华听着点了点头，这个回答验证了他之前的判断。这些卖翡翠的缅甸人何其精明，一旦是明码标价的放在这里卖，必然非常清楚这些原石的品质等级，一般不会出现很大的价格疏漏留给来这里挑货的买家。这块料子看起来不错，但是鉴于这个价格，他觉得很有可能也就是种水比较好，其他方面肯定非常一般。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接下来就是论证环节了，霍天华这才示意让小万来确认一下这块原石的内部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