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侦察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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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

    次田小川的失踪让熊本、山田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熊本愤怒的吼道:“增援文昌阁的宪兵队在文昌阁南遭到致命的袭击,没有内部人泄密,八路游击队,不可能这样准确无误的把帝国的精锐打的一败涂地?”

    熊本怒气未消,搜索次田小川线索的武本走了进来,熊本望着武本,期待武本的搜索能有新的发现。看着熊本期待的眼神,武本无奈的摇摇头说:“摩托车在百泉南恭城北的路上被打爆,搜遍了方圆几里,既没有血迹,更没有打斗痕迹。”

    “现场没有血迹、没有打斗痕迹,说明次田小川没死,说明是八路游击队把次田小川截获、囚禁起来和我们谈条件。更说明昨晚帝国援军在城南被袭击和这个次田小川有着密切的联系。一定是次田小川经不住八路游击队的酷刑招供,才导致昨晚援军在文昌阁南遭遇袭击。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次田小川。”

    电话铃响了,熊本拿起电话,传来田岛的声音,“昨晚帝国援军在文昌阁南遭到沉重袭击的情况,有没有新的进展?”

    “报告将军,还没有新的发现,只是找到了次田小川从百泉喝酒回来的摩托车被八路打爆,次田小川和驾摩托车的冈野还没有消息。”

    “打爆的摩托车周围有血迹吗?”田岛在电话里厉声的喝斥道。

    “没有,不只是没有血迹,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次田小川的失踪和四十六个侦察队员有关,这是共党的营救信号,如果是这样,你应该掂量掂量肩膀上那颗脑袋,能不能长牢。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八路、游击队如果营救成功,你用脑袋谢国就不用考虑了。”田岛愤怒毫不留情的吼叫着。

    田岛不只是对熊本这么说,也担心自己的脑袋,田岛接着说:“为了确保四十六人不被八路游击队营救,也为了我们的脑袋,必须加大军力、炮火的力度,现在从新乡再增援两个宪兵连,两个炮兵连,要让文昌阁固若金汤,要让整个恭城飞不进一只蚊子。我要让增援的宪兵连、炮兵连大白天进驻文昌阁,我要把四十六人作为钓饵,来钓八路游击队这条大鱼,要随时做好消灭八路、游击队的准备。”

    熊本放下电话的时候,想着田岛为啥这么急又派重兵兵来增援文昌阁,看来事情有新的动向,只是田岛不肯透露不肯说。

    山田和武本从司令部出来,回想着接二连三出现的问题,山田对武本说:“不可再有一点的疏忽,我这颗脑袋保住保不住还难说。”

    “将军,死我不怕,为帝国的东亚共荣,我必须从这四十六人口中掏出证据。”武本挺着胸脯说。

    “任务给你可以,你不能胡来,你没有处决的权力,我不约束你,我的脑袋就得换地方。”山田还是不放心武本的说。

    酉时的时候,田岛援兵的两个宪兵连和两个炮兵连进入恭城南的文昌阁,熊本亲自迎接增援的两个宪兵连和两个炮兵连。配上熊本在恭城的兵力,在文昌阁的外围修起了工事。

    鬼子兵力的突然增多,徐建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即刻向太行总部做了汇报。总部指示:“鬼子可能狗急跳墙,可能要对侦察队四十六人下手。命令董正飞,快速查明鬼子的新动机。”

    当皮定钧得知鬼子已把董正飞调到三十多公里的韩村时,思想上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沉重,皮定钧果断的认识到:“鬼子要对四十六人下手了,要尽快采取应对措施。鬼子绝不会把四十六人在文昌阁监狱动手。皮定钧焦急的站在地图前,想着太行山的抗日烽火,想着恭城文昌阁日伪监狱里的侦察队员,想着前不久自己在侦察队出发前讲话时侦察队员们的抗战决心,那些亲切的画面的迭现,让皮定钧最好的的办法就是日夜加强封锁大道小路。四十六人的处决,不是一辆车、两辆车。在这种情况下,凡是遇到鬼子卡车向城外出行的,绝对不能放过。皮定钧指示,太行总部将增援一个团的兵力对恭城北的所有道路日夜监控、封锁,恭城的东、南、西方向的兵力,由恭城特委统一调配,徐建出任总指挥,要让杜飞、郑天、钱聚山、庄平把恭城向东向南向西封锁死,严阵以待,以防鬼子的残忍暴行。

    裴智林和卞喜善商量决定,今晚熄灯后,由卞喜善主持今晚的新党员宣誓会议议程和宣布新党员名单,由裴智林致辞带领大家宣誓入党誓词,阐述新党员的责任和任务。裴智林把新党员名单交给卞喜善,告诉卞喜善,为了组织的安全,为了新鲜血液的保密,这个仪式要在子时后进行,所以,现在必须默默背诵晚上的会议议程和新党员名单。卞喜善在默诵会议议程和新党员名单,裴智林在默诵会议致辞和新党员宣誓誓词。于青山、王振东、谷小营、杨正新、冯忠靠着后墙看着墙上鲜红的党旗,于青山感动的说:“我的心愿就要实现了,只是这面旗在墙上,要是一面飘扬的党旗,那该多好?”

    小胖冯忠看着感动的于青山,浅浅的笑笑说:“如果是红布党旗你能咋?”

    于青山眼眶里滚动着泪花深情地:“要是一面红布党旗,我马上把他拥入胸怀,贴在我的脸上,贴在我的心窝,你知道这是多么幸福的时刻,他是我人生最大的等待、最大的幸福。”

    冯忠被感动了,擦了擦幸福的泪水说:“太幸福了,要是妈妈知道该有多好,她的儿子就要是党员了,她一定为我高兴。”

    谷小营听着于青山、冯忠的对话插话说:“咱们要是能从这儿走出来,我会用党旗把妈妈和我裹在一块,让她老人家分享这幸福的滋味儿。”

    刚强汉子杨正新却轻轻的抽泣起来,谷小营、冯忠、于青山晃着杨正新说:“我们都在等待这幸福的时刻,我们都在分享这幸福的心情,你这是咋了?”

    杨正新擦擦眼泪说:“我是高兴,但我又怕妈妈不知道她的儿子是这么的优秀。”

    王振东更是幸福的说:“加入伟大的党,我就是一个打击侵略者的英雄,为抗日而死,我不怕死,我怕我死后盖不上这面红旗。”

    “你想万古流芳?”杨正新乐趣的说。

    不是,我不想留下名字,我想让后人知道我们这些人是为抗日而死,假若我死了,要是能用党旗盖着我,我到了阎王爷哪儿我也光彩,我会幸福的说:“我是一个党员,我为消灭侵略者而死,我为民族的独立而死我无憾。”

    看着外面的天色,夜幕悄悄降临,囚室的灯亮了起来,外面廊道上的灯红着眼睛,显得暗淡昏黄。一阵脚步声渐近,一个声音像狂吠的狗叫吆喝着:“开饭了、开饭了。”狱警打开了囚室门,有人送来了晚饭。

    戌时的时候,于青山紧贴着裴智林身边轻声说:“裴队长,你摸摸我的心口,心跳的好快,你说要等到熄灯后宣誓,我感觉看不到党旗宣誓,我的心好闷、好闷。”

    “我们站在党旗下,党在检阅着我们,之所以我们在黑暗中宣誓,我们是为了追求更大的光明,为了巩固、补充党的新生力量,我们必须避开鬼子的视线。白天乃至熄灯前鬼子的狱警和其他鬼子的人员,总是川流不息,我们没有办法在白天、在光明面前宣誓,一旦鬼子发现我们的党组织,定会遭到疯狂的破坏。之所以我们选在这个时间,是因为鬼子们在这个时间段会累、会放松警惕。”

    “关灯、关灯。”几声狼嚎在囚室的廊道上、在监狱的空间里狂吠着。一个个囚室的灯熄灭了,只有囚室外的狱灯在早春清冷的夜晚瑟缩着、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