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水浒:哥哥,天冷了加件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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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栾廷玉分析沈霄

    沈霄看着扈三娘离去的方向,脑海中不断的反复琢磨祝彪和栾廷玉前来后发生的一切,猜想他们真正的用意和目的,扈三娘只是表象,只怕内里还有更深的含义。

    “你以为呢,此人性急却有急智,他一开始是为试探而来,并且恰到好处的表现出自己傲然无礼,持才傲物,这是他的本性,也或许便是他天然的伪装,得知我的身份后,当着扈家兄妹的面儿有意卖我面子。

    说白了,他不过是想打扈家兄妹的脸,借着祝家的势,试探我的意图和底线,如果我答应他去祝家,待我们走后,不管扈三娘愿不愿意,祝彪都会用尽手段逼扈成应下这门亲事,最后扈家是姓祝还是姓扈,可就两说了,若真让我猜中,此子心计城府,可称一时之选!”

    高宠听后不由说道:“可如今我们留下了啊,若依沈大哥所说,那祝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小弟估计他会权衡得失,毕竟,大哥的名声地位摆在这!”

    高宠的分析还算不错,沈霄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祝彪摸不准我们的脉,暂时便不会乱来,之后,他肯定会看我会不会出手保扈家,此行是否为扈三娘而来,只是帮扈家,他不会多生枝节,毕竟吞不吞扈家,只是我个人猜测,这只是一种可能。

    可若我与扈三娘真有些什么,以那祝彪的性子,便不知会做些什么出来,此人有个致命的缺陷,占有欲太强,这种性子,一旦失了冷静,便会极为偏激,甚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高宠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又问道:“那栾廷玉呢?”

    沈霄摇头而叹,话语中满是惜才的意思:“我不知道这栾廷玉在祝家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就算栾廷玉冷静,可他不过是祝家的教师,不是祝朝奉,若栾廷玉能点醒祝彪,那自然皆大欢喜,至少不会走到最极端的那一面,若栾廷玉压不住,以祝彪的性子,做出什么事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真要闹将起来,且不说祝家三子个个武艺不错,那祝朝奉的两个弟弟据说也有些能耐,还有栾廷玉和他弟弟栾廷芳,这祝家庄底下,有些深度!比起李家庄和扈家庄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一番分析,高宠自觉又学到了许多,笑道:“大哥洞若观火,无怪娘说沈大哥是世间千百年难遇的绝世之才,小弟佩服!”

    “少拍马屁,高姨母高看我了!”拍了拍高宠的肩膀,沈霄语重心长的说道:“贤弟,只要你沉下心,好生磨练心境,习练兵法、阵道,两年之后,这天下,能胜你者,不过一掌之数,五年之后,能与你比肩抗衡者,屈指可数!”

    高宠一本正经道:“沈大哥,你才是我要超越的目标,其他人,不在我的追逐的范围之内!”

    “臭小子,夸你你就喘,走路踏实点!”

    “嘿嘿......”

    ......

    自从扈家庄出来后,祝彪与栾廷玉策马缓行,一路无话,只是这般走了半天,堪堪已瞧见祝家庄的堡墙,祝彪突然勒马停步。

    “师父,你看那沈霄如何?可是为了三娘而来?”

    栾廷玉回身看了看扈家庄方向,眼神复杂,摇头叹道:“不是,沈霄此来应是另有目的!”

    “方才我漏下些许破绽,只怕那沈霄已瞧出来了!”

    “嗯。”栾廷玉点点头道:“自你听到他名时的样子,便已经露底了!”

    沈霄和高宠在扈家庄分析祝彪和栾廷玉,可能他也不曾想到,这师徒二人这般敏锐,只是这半路的功夫,便已想的通透明白。

    “那......”

    不等祝彪说完,栾廷玉叹道:“若你不说请那沈霄来祝家庄,你娶扈三娘之事,尚有转圜的一线余地,你方才这一句,已经将自己唯一的路彻底封死了,因为以沈霄的为人处世,他定会保扈家。

    以前扈成或许会为全庄上下,应下这门亲事,便是扈三娘性子再倔,眼光再高,在他父兄的磨熬之下,迟早也会低头,如今一切已截然不同了,三郎,为师早便劝过你,过刚易折,过傲易失,今日这个教训,也正当其时,为时不晚!”

    祝彪不甘道:“就这般认了?”

    “难道你还想跟沈霄掰一掰?”栾廷玉双目盯着祝彪劝道:“为师不是打击你,沈霄十岁自立,自苏州地难一鸣惊人而入江湖,今年一十八岁,前后不到十年,一手打造出江南绿林第一庄。

    庄内高手如云,沈霄本人纵横江南官场、绿林,在民间极有威望,这样的人物,已将整个大宋青年一辈压的抬不起头来,便是老一辈中都无人能遮其锋芒,你当江湖上少庄主这三个字是白叫的么!”

    栾廷玉说的这些祝彪又何尝不知,可,心中就是有一团火,不断侵蚀着他,以致于握着缰绳的双手关节已隐隐泛白。

    “师父,我不甘心!”

    栾廷玉见祝彪眼中已现杀机,不由厉声道:“你最好消了心中念头,梦溪山庄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能在江南那吃人的官场屹立不倒,沈霄还能有天下敬仰的名声,人人敬服,这岂是好相与的,你莫忘了,自诛杀多处山贼后,沈家商队行走天下,你可听过有哪路山贼敢动沈家人一下的?

    沈家兄弟早已在江湖上放出话,若沈家人为恶,只要有理有据,被杀了他绝不会追究,可若有人敢无端伤沈家人,必定血债血偿,只此一言,江湖上多有不服,不是没人试过,可结果呢,强人山寨被连根拔起,跑单帮的只要被知晓,便是逃走也要翻出来,人不死账便不消。

    江南第一庄,沈家三兄弟,如今整个江湖谁人不服,这样的人物,莫说你,便是沧州的小旋风柴进也无法与之相比!那柴进不过是靠祖上蒙荫,有那丹书铁券护着,沈霄可是靠着一双手,一杆戟,凭自己打下的赫赫威名!”

    祝彪尚是首次见栾廷玉这般苦口婆心劝一个人,内心挣扎许久,不由有些心灰意冷:“师父,回去吧。”

    栾廷玉见祝彪突然丧失斗志,眼中也没了往日的那股锐利,担心他就此一蹶不振,不由道:“三郎,你也莫要泄气,这一切还只是猜测,且看后续如何再做定夺,情况未明之前,切莫再横生枝节!”

    “徒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