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木传说
繁体版

第十五章 残酷的修行(二)

    今天是九州界的传统新年,添木发现除了擅长折磨人之外,那屠天神对于制作美食这块同样擅长。只见对方将各种香料放进铜锅之中,随后猛火爆炒,四溢的香气瞬间令添木喉结微动。接着屠天神将一种名为牙猪的妖兽肉切块丢进锅中,并加入烈酒增添风味,他压上锅盖笑着说到:“小子,今天是你们昆仑界最重要的节日,老子入乡随俗所以带你吃顿好的,这牙猪的肉原本无比坚硬,但通过老子的特殊烹制甚至可以叫你吃出豆腐的口感,今天允许你陪老子喝点酒,算是对你最近刻苦修行的奖励!”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颗青玉宝葫芦,拔开塞子后一股浓烈的酒香瞬间四溢,他取来大碗倒入其中接着说到:“这可是好东西,老子踏遍昆仑界才酿造了这么一壶,你的肉身如今虽然不弱了,但也只能喝这一碗,不然会直接醉死过去,一会儿吃饱喝足后晚上还要加练!”闻言添木不忿的说到:“今天可是过年啊!再说我白天不是已经完成修行了吗?”此时的添木已经逐渐摸清屠天神的个性,此人虽然喜怒无常,但却十分有原则,按照两人商议的内容只要添木每天完成任务,他就不会刁难,反之就会化身修罗用各种手段折磨添木。

    闻言屠天神嘿嘿一笑,随后说到:“老子可是为你好!你爱练不练!”说完他掀开锅盖观察起肉来,升腾的炊烟将两人包裹,添木默默的捧起美酒闻了起来。“果然是好酒!”添木在内心赞赏起来,此酒无论色泽还是香味都无比诱人,被勾起馋虫的他正准备品尝却被屠天神拦下:“先等肉熟了再喝酒!美酒配肉那才叫有滋有味,光喝酒不吃菜那叫借酒消愁,你小子懂不懂啊!”说完他又拿出几颗色泽鲜艳的菌子笑着说到:“这些都是我在森林里采到的菌子,不过普通人吃了容易致幻甚至失明,所以要多煮一会儿,不然就你小子的身体素质,喝了老子的酒再吃下这锅肉,肯定会晕倒不省人事!”

    添木满眼期待的看着对方不停的对着铜锅各种加料,只觉得那肉香味似乎浓郁的快要凝结起来,急不可耐的他忍不住多次催问,却被屠天神笑着打断道:“不要急!好饭不怕晚,好酒需沉淀!世间万物,肯花功夫的才能收获更多!”

    当月亮升上山谷之后,屠天神用汤勺细细品尝了一口,然后他一脸满意的对添木说到:“就是现在,赶紧吃!老子保证把你舌头都鲜掉!”闻言早以等待多时的添木也不客气,他盛起满满一大碗开始品尝起来,看着他吃的停不下嘴便知道这锅炖肉有多美味。

    见状屠天神边吃边笑着说到:“咋样?老子的手艺不错吧?”闻言添木吐出牙猪的骨头随意的说到:“是不错!但是我师傅的药膳更好吃,美味的能叫人发疯!”闻言屠天神大怒,他瞪大眼睛大声呵斥道:“你师傅虽然是那长生门的嫡传,但他哪会做饭?他炼药倒是一把好手,你之前所吃的药膳,药在前膳在后,你这还不懂吗?也就是你,否则他那药膳对旁人来说可是催命的存在,定力不足的人活生生的能将自己胀死!不像老子这锅大炖肉,不仅汤汁鲜美而且口感丰富,整个昆仑界也就你小子有口福能吃到老子亲手烹制的美味!”说完他举起碗示意添木陪他喝酒,于是两人边吃边喝好不快活……

    酒饱饭足之后,添木正享受微醺的感觉,却发现屠天神对自己投来了威胁的目光。于是添木只好站起身开始修炼起来,只见他脱光衣服叠在一边,然后将双臂负在身后,他双腿并拢用脚尖点地,不断摇晃的上半身看起来像是一条巨大的蟒蛇一般。此时屠天神坐在一旁笑着说到:“老子这门《大自在炼体术》前期分为柔术和硬术两个部分,你小子的身体经过之前一次次的破坏重组,如今的韧性足够修炼这门柔术,而柔术讲究以身缠人千变万化,在与对手交战之时,你的身体可以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令人难以招架,现在保持这蛇立的姿态一个时辰,之后再蛇行一个时辰今天的加练就算完成了!”说完他喝了两口烈酒,眯着眼睛一脸惬意的注视着认真修炼的添木。

    添木自从习得屠天神的这门《大自在炼体术》后,每日都在刻苦修行,从最开始如同练瑜伽一般的将自己缩成球,到后来的软骨缩骨再到如今的蛇立,添木在修行过程中清晰感觉到了人体的奇妙,前世那些根本不敢想象的动作,如今他轻而易举的便能完成。

    此刻正在修行的添木突然醉意上头开始出神,他默默在心中吐槽道:“现在的我要是回到地球,就靠这一手柔术恐怕就能赚的盆满钵满,但这蛇立的修行方式咋令我有一种想吐舌头的冲动,别练到最后真把自己练成蛇了吧?”下一秒钟胡思乱想的添木倒飞出去,随后满脸痛苦的看向屠天神,只见对方冷哼一声随后说到:“修炼的时候切忌分神,下次再敢三心二意,老子的《超级碎裂拳》可不是吃素的!”待添木体内那股暴虐的撕裂感彻底消失之后,他乖巧的起身继续模仿蛇立的姿势,眼下他可不敢再借机偷懒,毕竟那屠天神的眼中可揉不得一粒沙子。

    完成蛇立修行的添木不敢停歇,他开始光着屁股趴在河边不断的扭动前行,乍一看真如同一条巨蟒在蛇行一般。小河边那光滑的鹅卵石贴着添木的肉身而过,男性独有的生理构造在这蛇行过程中十分碍事,好不容易咬着牙坚持完修行之后,添木终于忍不住提出了抗议。

    闻言屠天神哈哈大笑,他指着添木的下体不屑的说到:“就这么点小玩意能有什么碍事的?要不然老子直接一刀给你切了,你放心凭老子的刀法,你甚至来不及感到疼痛!”闻言添木下意识的屁股一缩连忙摆手求饶。见状屠天神又笑着说到:“那就少抱怨,你之所以将关注点放在那上面,说明你只是在照葫芦画瓢的在修炼,整个过程你没有用心去感悟,当你真的顿悟其中的奥秘之后,你蛇行起来就如同真的巨蟒一般,就不会有任何的不适,你仔细想想为何蛇行之前我先叫你蛇立,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你这柔术的修行就可以告一段落了!”说完他不再言语直接转身离去。

    月光下,赤身裸体的添木陷入了沉思之中。半响后他踮起脚尖又开始修炼起蛇立起来,在不断扭摆的过程中他细细感悟,那专注的神情令躲在暗处的屠天神十分满意不断点头。可直到太阳升起,苦练一宿的添木还是没能成功领悟其中诀窍,精疲力竭的他再也无法保持蛇立姿态,轰然倒地。添木趴在地上无力的扭动着,似乎仍在和自己较劲,慢慢的恢复些许体力的他开始蛇行起来,此时的他体能见底,为了节省体力他开始无意识的利用身体借力,他通过不断调整身体与地面的接触点达到省力的目的,渐渐的体力不支的他竟然越爬越快,越爬越流畅,他兴奋的不断变换方向四处扭动,此刻的他无比灵活,远远望去已经无法分辨这是人还是蛇!

    屠天神此刻从天而降,大声赞赏道:“不错!你终于领悟了蛇行的诀窍,柔术这块你算是入门了,接下来咱们开始修炼硬术了!”闻言添木调皮的爬到屠天神脚下,勾起上半身笑着说到:“前辈,晚辈这领悟力还可以吧?”见状屠天神直接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将添木掀飞,在空中翻滚几圈的添木最后凭借强悍的身体掌控力竟然找准落点平稳降落。见此情形屠天神眼底闪过一丝满意,随后大声说到:“你小子还沾沾自喜,你也不想想你这一关修炼多久了,上次教你的时候才刚刚入秋,现在年都过了,你的领悟力简直烂的像坨狗屎一样!要想在五年内达成老子的要求,你一刻都不能松懈!”

    说完他凭空变出一堆物件摆放在河边的空地上,他一边组装一边大声说到:“从现在开始,我先教你如何打铁,然后你每天都给我打够两百件成品才算完成任务!”闻言被掀飞的添木好奇的上前询问道:“打铁?这是什么修炼方法?”可那屠天神根本不理他,只是自顾自的组装面前这对铁疙瘩,他头也不抬一脸平静的对添木说到:“你昨晚彻夜没睡,现在有这好奇的精力不如去调息一下,不然别怪老子事先没有提醒过你!”闻言添木顿感不妙,于是赶紧盘坐默默调息起来。《上古青帝功》的强大恢复效果很快便令添木站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感到无比惊奇。

    只见一座巨大的铁炉出现在他面前,此炉高达十米宽约三米,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就在添木围着铁炉不停打转之时,那屠天神掏出一枚散发着红光的石头出来,此物一出四周的空气都仿佛燃烧起来了,一股强大的热浪冲向添木。正惊讶于一枚小小的石头竟能蕴含如此庞大的能量,屠天神已经将此物丢进了巨大的铁炉里,说来也怪原本炙热无比的空气,随着石块进入铁炉之后竟不再炎热,仿佛那漆黑的铁疙瘩能将一切热量全部吞噬一般。

    屠天神指着铁炉得意的说到:“除了修为强大会做饭之外,老子的炼器本领也是独步天下的存在,你小子若是足够聪慧的话,这些本领我都不藏拙,你能学多少是你的造化!”话锋一转他又接着说到:“此炉名叫无风,是当初玉太祖破碎的九把神剑的边角料炼制而成,能承受庞大的威能用于铸造,而刚刚丢进去的石头是天外火晶,此物从天而降万年不熄,炙热的高温足以将一切金属化作铁水,我一会儿传授你基础的锻造之法,你掌握后就开始每天给老子打铁修炼!”说完他开始传授添木有关锻造的基础知识,摄于屠天神那恐怖的实力和变态的折磨手段,添木不敢马虎只能认真的听讲学习……

    年后的遮天森林,一场大雪将山谷变成了一片洁白的冰雪世界,而覆盖在树木上的积雪此刻正在不断散落,平静的山谷中不时的响起一道道金属碰撞的声音,巨大的声浪将积雪震落。只见小河边有一少年正光着膀子不断的敲打铁锤,此时已是数九寒冬,但他却不仅不冷反而热的浑身是汗。少年坚毅的脸庞专注的盯着下方铁坯的变化,裸露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他不断挥舞手中的铁锤狠狠的砸向铁坯,突然他一脸痛苦的丢掉铁锤随即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见状站在一旁的屠天神不屑的骂道:“真是蠢猪一个!说了多少次不要用蛮力去打铁,修行需要掌握方法,硬术不是这样练的!你这样即便是完成了每天的任务量,但积攒的内伤也越来越重,就凭你现在的修为根本不足以彻底恢复,长期下去你恐怕要活生生的将自己练死,老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正好最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你小子别死在铁炉边了啊!”说完他冷哼一声随后消失不见。

    此时一脸惨白的添木哆嗦着将上衣穿上,他调节无风炉将里面的热量释放一丝出来,周围的温度瞬间便升了起来。添木一边烤火一边默默运功恢复内伤,良久之后他疑惑的抓了抓脑袋自言自语道:“这一关也太难了吧?屠天神那魔头每天都叫我打那么多的量,只要完不成他就捶我,他的《超级碎裂拳》即便是如今的我已经克服了对疼痛的恐惧,但挨上一拳还是难顶的很,这关到底有什么窍门呢?”

    说完他举起手中的铁锤仔细的观察起来,半响后他暴躁的将铁锤丢进河里忿忿的想到:“屠天神那家伙就是心里变态,之前跟他后面练习柔术的时候还以为跟他转性了,结果现在这关从头到脚都是在折磨我,这铁锤每次砸在铁坯上,回弹的反震之力就好像在砸我的五脏六腑一般,令我苦不堪言,而每天他又规定了高额的数量要求,为了完成任务我根本没有停下来思考的时间,只能用蛮力去砸,眼下这老家伙虽然离开了,但等他回来发现我完成的数量不够,指不定要受到什么折磨呢!不行!我得想办法找到诀窍提升效率!”想到这添木默默的跳进河里将铁锤捞了出来,他收拾情绪开始思考起来……

    苦思冥想许久的添木脑海中似乎有一道灵关闪过,于是他眼中精光一闪随即站起身来,只见他踮起脚尖摆出蛇立的姿态,随后他绷紧全身将自己蜷缩起来,这副姿态就仿佛蛇类在攻击猎物时一样,随着他蓄力足够,添木猛地朝前射出,这速度快到令人无法捕捉身形。随着添木手中的铁锤与那铁坯接触的瞬间,一道响彻山谷的声响直接传了出来,原本被固定在铁台上的铁坯直接被这股巨力击飞,然而另一边的添木也惨叫着倒飞出去,并在空中疯狂吐血。落地后的添木意识模糊,他疑惑的看向远处的铁炉一脸的不甘之色,最后由于伤势过重最终彻底昏迷……

    当添木醒过来后已是深夜,一场夜雪将昏迷的添木差点活埋,恢复意识的他费力的从雪中爬出,然后踉踉跄跄的走到铁炉旁,感受到身上的寒意被高温驱散,添木这才有力气运功疗伤。此次他遭受的伤势不轻,直到第二日的中午他才勉强恢复过来。

    此刻的添木有些畏惧的看向不远处的铁锤,他不明白这么一个小小的铁锤怎么能拥有如此可怕的反震之力。调整情绪后,他默默的捡起了铁锤准备继续尝试。这时他的余光撇到了滚落河边的铁坯,只见平日里需要猛砸上百下才能变形的铁坯此刻上面竟有明显的铁锤印记,这一发现令疲惫的添木瞬间来了精神。他拿起铁坯边看边思索道:“这印记应该就是我之前那一击之下的成果,此铁坯不知道屠天神从那弄来的,每次从炉子里拿出来便开始凝固,只能通过不间断的敲打才能缓和其凝固的速度,最终艰难的将其打成屠天神要求的模样,若我的每一击都能有这样的威力,那效率将成倍的提高,可那该死的反弹之力要如何解决呢?”

    此刻的添木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眼下他由于受伤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按照规律屠天神每两个月会出去三天时间,眼下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想的头昏脑胀的添木突然抓住了一丝灵感,他回想起屠天神临走时的话语默默思索道:“他在临走前说过硬术不是这样练的,说明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现在结合之前领悟柔术的记忆来想,似乎他的这门《大自在炼体术》核心宗旨是想要令武者自由自在的掌控自己的身体,所以无论是柔术还是硬术只不过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设立的锻炼之法,我记得当初之所以成功掌握蛇行技巧,是因为我当时太累了想要节省体力,结果无意间发现不用蛮力爬行速度更快更灵活,那种全身都在向着地面借力的细微操控便是这门柔术的核心所在了,由此可以推断这打铁的技巧肯定也跟发力有关,现在我所需要做到便是加大铁锤的威力以及解决反弹的震力……”

    添木越想越觉得靠谱,他感觉自己已经隐隐抓住了诀窍,兴奋的他当下抓起了铁锤,以蛇立姿态将身体蜷缩,随着他将全身的劲力凝聚在铁锤之上,巨大的撞击声震耳欲聋,那恐怖的反弹力通过手中的铁锤直接席卷而来。一瞬间添木的虎口便已经裂开,眼见铁锤即将甩飞出去,添木拼命的咬牙将这股巨力接住,他利用之前所掌握的蛇行技巧,将全身的肌肉调动起来,从拿锤的手臂处一点一点的分散力道,当最后一股巨力散进他脚下之后,那些原本光滑的鹅卵石竟然瞬间炸裂开来。嘴角溢血的添木兴奋的看向被砸变形的铁坯高兴的喊道:“我做到了!我知道怎么修炼硬术了!”说完他握住不停颤抖的右手,将那要快崩出体外的青筋抚平下去,眼下的他虽然被这股回弹之力弄得右手险些炸裂,但脚下的那对鹅卵石才是这股巨力的真正承受者。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掌握了发力和泄力之法的添木在短暂的修养之后,很快又拿起铁锤开始研究起来。随着一次次的不断敲打,添木对于力的掌握愈发成熟,他的右手不再颤抖,疯狂震动的铁锤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巨大的回弹之力也无法再伤害到他的内脏,全部在他引导之下砸进脚下,此刻的他早已光脚,妖兽皮所制成的靴子已经承受不住这股力道当场炸裂,碎裂的鹅卵石被反复轰炸,最终化作一堆灰白色的粉末围在他的脚边,一阵风吹过将这堆粉末直接卷进了不远处的河水里……

    添木越敲越兴奋,他如今才真正感受到自身的强大,对于如何发力心中更加清晰,他的每一次呼吸和肌肉的细微调整都只是为了发挥出更加强大的力量,而面对回弹的巨力他处理的也愈发得心应手。就这样他不知疲倦的投入到了疯狂的修炼之中,一股巨大的喜悦之情逐渐从他的心底升起。添木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一道无形的枷锁,现在随着自己的捶打在不断的碎裂,他就像一个溺水之人上岸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一般,对于身体的变化他内心无比喜悦,他终于明白师傅和屠天神所说的武道真谛,所谓武道就是一次次的打破枷锁的过程,是突破自我,也是面对天地规则的压制发出不公的反抗!

    添木已经记不清自己修炼了多久,直到他的身体开始发烫,那沸腾的鲜血仿佛岩浆一般在体内奔腾嘶吼,感觉到身体快要烧着的添木这才放下了铁锤。此刻他的毛孔里不断散发着热气,将周围的积雪全部融化形成了一个圆圈,添木的心跳剧烈无比,在这平静的山谷中如同鼓声一样响动。他默默的走进冰冷的河水中为身体降温,就这样躺在水面上随波飘荡……

    当屠天神匆匆赶回之时,他看着满地的铁坯以及在水面上昏睡的添木,他惊讶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沉声说到:“还真叫他完成了,看样子他已经掌握基础的力道了,嗯!还算对不起他域外天魔的身份!”说完他凌空捞起水中的添木将其丢在岸上,瞬间清醒的添木看见屠天神那不怀好意的大脸后高兴的说到:“前辈!我已经掌握硬术的修炼方法啦!”

    话音刚落那屠天神便一脸不屑的打击道:“你想屁吃差不多,现在充其量不过是掌握了《大自在炼体术》最基础的发力泄力之法,距离硬术的入门都还不够资格,不同于柔术,硬术修炼起来除了靠回弹之力凝练内腑,还需要用本门特殊的药材涂抹全身,这样才能内外兼修完成硬术的修行,从今天开始,原本的铁锤换掉,新的锤子反震之力是之前的三倍,那玄铁坯也换成更加韧性的天外陨金,今后每天的任务量不变,等你什么时候将内外修炼的如同金刚一般,即便不需要泄力也能轻松接下反震之力,那时候你这硬功才算入门了!”

    闻言添木眉头紧皱,他一脸苦涩的问道:“这硬功咋这般难练啊?柔术可比这容易多了!”屠天神听后摇头说到:“记清楚,无论是硬功还是柔术,我给你定的指标不过是入门罢了!人体的秘密何其深奥,即便是武者穷其一生的打磨肉身,也不见得有人可以将肉身练到极限,所以你今后的路还长着呢!”说完他对着空气随意一抓,一阵夸张的气爆声随之传来,他看着目瞪口呆的添木得意的问道:“看见没有?老子随意的一击都快要撕开空间,这还只是单纯的肉身力量,你小子想到这个水平,在没有奇遇的情况下,凭你的资质大概要个两百年左右吧!”

    闻言添木心中的喜悦瞬间消失,他一脸崇拜的看向对方,衷心的说到:“前辈的实力真令我羡慕,我一定继续努力,迟早也成为和您一样的强者!”看着面前不骄不馁的添木,屠天神暗中点头赞许,随后装做满不在乎的模样大声骂道:“你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记住!老子只给你五年,五年后你的实力达不到要求,你们师徒就给我死,所以你当然要努力才行!”

    冬去春来,平静的山谷里,光着膀子的少年正在认真修行,他起早摸黑不管刮风下雪都未曾松懈。如今的他已经长到一米九的身高,恐怖的肌肉就像一条条巨蟒缠在他的骨架上,他的眼神无比专注,全身心都投进了修行之中。随着打完最后一块铁坯,添木结束了每日的修行,他拖着疲倦的肉体向着木屋走去。进入房间后,他不理会正在专心做菜的屠天神,自顾自的拿起了药剂涂抹全身,随着那不知名的药剂涂抹在肉身上,添木的身体瞬间升温,整个人如同煮熟的大虾一般。但他似乎已经习惯这恐怖的药力,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承受着药效,甚至还拿出了《太祖传》开始翻看。

    此时,正在做菜的屠天神盖上锅盖对添木说到:“你如今的硬功算是入门了,今后需要一次次的生死大战,才能重新刺激肉身令其成长,所以接下来的修行便以实战为主,从明天开始我教你一些战斗技巧,至于招式什么的你自己在战斗中摸索吧!毕竟招数是死的,人是活的,只有在一次次厮杀中总结的招数才是最适合你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