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木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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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残酷的修行(一)

    疼痛……无穷无尽的疼痛,这是添木醒来后的第一感受,他此刻甚至连眼皮都不敢睁开,因为轻微的动作都会加剧这份痛感。他感觉自己就仿佛被机器切碎了然后又用胶水粘起来了一般,巨大的痛苦令他冷汗不断流出,身体也开始逐渐升温,此刻他真希望能再次昏迷过去,好不用再度体验这种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添木逐渐开始适应这份痛感,他缓缓的睁开眼却发现屠天神那恐怖的大脸正面对面的死盯着他,一瞬间对于此人的恐惧甚至越过了痛感,添木竟然奇迹般的爬了起来滚到一边,然后便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传来。见此情形屠天神高兴的哈哈大笑,他看着不断抽搐惨叫的添木大声说到:“你小子的嗓子本就难听的很,这叫起来更是难听,不过你痛苦的表情却令老子十分满意,你已经挺过了第一关,现在可以安心休息了,等你养好伤老子再来找你!”说完竟当场消失不见!由于添木刚刚的动作幅度太大,导致他的伤口又被牵动,一时间剧烈的疼痛令他苦不堪言,加上受到那屠天神的贴脸惊吓,很快他便意识模糊……

    一周后,逐渐恢复过来的添木已经能下床行走,经过屠天神的折磨后,他发现此刻的肉体竟有一种新生婴儿般的感觉。他光着脚走在地上,身上的汗毛连空气的流动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悠长缓慢,这期间运转《上古青帝功》之时,行功效率比平时高出一倍不止,若非如此身体遭受此等伤害,短时间根本无法恢复过来。

    添木感受着脚下传来的清晰触感,疑惑的自语道:“我怎么有一种重新从娘胎里出来的感觉,好新!我的肉体好新!”话音刚落那令添木无比恐惧的声音瞬间响起:“那不过是代谢罢了!因为老子一拳将你从头到脚都捶裂开,所以你从头到脚都重新代谢了一遍,这其中你的神魂做出了不少贡献,你在神满无漏的状态下将伤势慢慢稳住了,并利用那门功法不断修补自身,所以现在的你相当于从头到脚都是新生婴儿般的存在,无论是感官还是触觉!”说完屠天神竟直接出现在添木的面前狞笑着看向他。

    添木内心对于此人无比恐惧,他甚至不敢看向对方那锐利的双眼,于是他低着头恭敬的说到:“难怪我有一种宛若新生的感觉,谢谢前辈指点,晚辈修为才能提升。”看见添木那畏惧的模样,屠天神十分不屑,他一把捏起添木的下巴恶狠狠的说到:“你小子怕了吗?是怕老子捶你还是怕疼?还是说你怕死?”添木此刻被逼着直视对方,他强装镇定的说到:“怕不怕的并不重要,只要晚辈能坚持下来不就好了?”闻言屠天神咧嘴笑道:“你也不用嘴硬,怕疼怕死是人之常情,但是修行之路充满了争斗,你若在交手时感到恐惧,出手就会犹豫,而犹豫就会败北,你的那门功法恢复能力相当不错,日后你只要克服了恐惧,与人交手之时哪怕被人砍掉手臂,只要保持冷静就可以继续战斗,若因为疼痛而胡乱出招,下场只会是死亡,所以老子此举不仅是提炼你的肉体,更是在锻炼你的意志,你今后要面对的可都是实力强大的玄界修士,若没有强大的战斗意志,即便是武力出众也难以发挥出来!”

    听完屠天神的解释,添木内心竟荒谬的产生了一丝认同的念头,但很快他就压下情绪默默想到:“我现在不能发表意见,不然那家伙肯定还会继续折磨我,去你的战斗意志,我才不要变成那种断手后还面无表情的疯子!”想到这他看向屠天神试探着说到:“前辈!眼下我伤还没有痊愈,可否让我再缓一缓,毕竟欲速则不达。”闻言屠天神大怒,他一把掀翻添木大声呵斥道:“你居然还有心思跟我讨价还价,你现在是在求命,不是在跟我交易,老子怎么对你都行,我看你分明是恐惧作祟,想要逃避老子的操练,你越害怕老子越要整你!”说完他有径直朝添木捶去,眼见那沙包大的拳头离自己越来越近,巨大的恐惧重新占据添木的内心,他尖叫着想要躲避却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拳头砸向自己。

    中招后的添木又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满地打滚试图能减轻这股痛感,但却无济于事,那撕裂身体每一处的痛感不断的折磨着他,而且对方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往日里当自己遭受巨大打击神魂便会出现掌控肉体,此刻明明已经痛的意识模糊,体内的神魂却迟迟没有出现。饱受折磨的添木就这样艰难的忍受着,期间他曾想过咬舌自尽,但残存的意识令他放弃了自杀的念头,就这样硬生生的承受着折磨。

    添木已经不记得过了多久,此时的他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脸上也已经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鼻涕,他双眼无神的看向屋顶一动不动。见此情形屠天神满意的说到:“这段时间老子研究了一下你的神魂,这次居然成功的将其压制住了,你今后别幻想靠它替你承受痛苦了,有我在它出不来!”说完他发出嚣张的大笑得意的离去……

    添木此刻已经彻底崩溃,他对于屠天神的手段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一想到今后所面临的折磨,他甚至开始产生了自杀的念头,毕竟那全身撕裂的痛苦他再也不想承受。心灰意冷的他一动不动,绝望的躺在地上像具死尸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浓郁的肉香味飘进了添木的鼻腔中,身处炼狱的他一瞬间竟哭了出来,他哭的伤心欲绝悲痛万分。当他哭到精疲力竭之后,一脸无语的屠天神走了过来并丢下一块烤肉不屑的说到:“你真他娘的是个废物,些许疼痛而已,竟然能哭的这么凄惨!老子对你很失望,我有事要出去几天,我留了足够的食物给你,等我回来之后你若还不能克服恐惧,我将直接放弃你,届时你们师徒就没有存活的必要了!”说完他原地消失不见。添木此时已经听不进对方的话语,他贪婪的看向地上的烤肉,匍匐着爬了过去抓起来直接啃食,那狼狈的吃相如同野狗一般。

    吃饱之后的添木渐渐恢复了些许理智,他对自己软弱的表现感到羞愧,又对屠天神临走时的威胁担忧不已,一番胡思乱想后他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遭受巨大打击的添木梦里也不安宁,他梦见往日里和蔼可亲的师傅此刻披头散发状若疯魔,他被屠天神踩在脚下狂笑不已,添木本能的想上前阻止,但看见对方狞笑着转动拳头后,强烈的恐惧感令他当场惊醒!清醒过后的添木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梦中的画面此刻他还清晰的记得,他无比羞愧。原本他的内心一直暗中窃喜,认为自己和那玉太祖一样都是天选之人,自己会像前世里的小说男主一样披荆斩棘最后成为传奇,直到师傅的失踪屠天神的出现,他内心的侥幸被全部击碎,现实的恐惧令他无力应对,甚至开始产生自暴自弃的念头。

    不知躺了多久,添木麻木的爬了起来,他双眼失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回到了卧室之中,他面无表情的躺上自己的小床,此时的添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就这样他沉沉睡去,睡醒之后的他也不动弹,只是闭上眼睛接着睡,如此昏昏沉沉的一段时间之后,再也无法睡着的他只能无奈的睁大双眼默默发呆。

    无意间他余光瞥到了之前被他丢在床边的《太祖传》,颓废的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将其拿了上来:“自玉太祖沉冤得雪后,国君恢复了他的自由,作为国师府仅剩的继承人,他深知如今的自己无法护住这份权势,于是为了自保他主动请求归还国师府的继承权。朝堂上的各方势力面对他抛出来的肥肉纷纷转移注意力,没人再愿意为难他这个可怜的废人,失去一切的玉太祖漫无目的的行走在京城之中,看着身后的民众对自己指指点点,感受着世人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情绪,一贯沉稳的他第一次产生了迷茫的情绪,他看着自己惨白的双手,最终无力的放下。

    没过多久,繁华的京城迎来了一年之中最为热闹的天元节,在这一天为了与民同乐,宫里的君主会特意出题藏于花灯之中,而这颗花灯藏于几十里长的宫廷道里,和民间的上万颗花灯混在一起。每年只有运气和才气并存的人才能解开此灯,而每年的解谜之人可以向国君提出一个合理的要求,这可是一飞冲天的机遇啊!每年想要借此机会鲤鱼跃龙门之人多如过江之鲫一般。

    很快正在宫中设宴的国君收到消息,他笑着对众人说到:“今年朕的花灯已经被某位才子解开,现在正在殿外,诸位!让咱们见见此人吧!”随着内侍的带领,在场的众人惊呼道:“云伯侯!”就连端坐于上方的国君都惊讶的起身问道:“云伯候,怎么是你?”面对众人的问询,那云伯候不卑不亢的说到:“云伯候汪康拜见陛下!原陛下千秋万代江山永固!”见状在场众人议论纷纷,整个宴会瞬间变得无比喧闹,掌管宫廷仪制的太监狠狠的敲响金锣才令现场安静下来。

    感受着众人不怀好意的注视,玉太祖面无表情的站立于殿前,那挺拔的身姿看起来像是一把利剑一般。国君见状拍手赞赏道:“不愧是名震天下的汪康,即便是遭受如此变故你依然斗志昂扬,说吧!你想要朕赏赐什么?”闻言玉太祖微微欠身道:“臣虽武道之路破碎,但依然想为帝国效力,臣不愿当这个安平享乐的云伯候,愿以此爵位换取绝望深渊的名额!”

    言毕现场掀起了轩然大波,甚至就连上方的大太监此刻都忘记了敲打金锣任由人群喧闹。良久之后国君面无表情的看向汪康,沉声说道:“你武道已废,所以打算在那里搏一下机会,但绝望深渊的入口每次开启都毫无规律可言,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开启会是多少年后!为了这个名额各方势力可谓是挣破了脑袋,那里即便是武道修为到达通玄境的武者也会陨落!只不过由于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朕才不得不安排人前往探索,你过往的功绩以及你如今的身体……罢了!朕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此事朕不答应!”

    闻言玉太祖也不说话只是跪在地上不断磕头,一时间竟令国君无法劝阻。此时国之重臣,老国师的至交好友虞太师站了出来高声说到:“陛下!那绝望深渊里封天锁地导致规则混乱,所以即便是实力强大的武者进去后也如同凡人一般弱小,武道在那里毫无用处,依老臣看汪康此子性情坚韧德高品洁,加上他早年那些聪慧之举,正说明他是最佳的人选,所以老臣恳请陛下恩准!”此话一出朝堂的各方势力开始为了利益互相争辩,好好的国宴瞬间变成了街口菜市一般吵闹,上方的国君无比心烦,他看着下方那一脸平静的玉太祖冷哼道:“既然有太师提议,那朕准了!传令!收回云伯候的爵位,将其编入探险队中,由先锋官忽律赞暂管!”眼见国君一锤定音,下方的群臣不再争辩,他们看向跪在地上的玉太祖或不屑或惋惜,而玉太祖本人则仍然不悲不喜一脸坦然之色……

    无人知道那一次的深渊之行发生了什么,各国的探险队伍浩浩荡荡的总共派出了上千人,但最后只有玉太祖一人成功活着出来。从那之后,各方势力为了弄清楚他在深渊中的经历,竟纷纷悬赏玉太祖,就连本国的国君也不例外。因为根据这片大陆的古老传说,绝望深渊之中有大恐怖也有大机缘,得之可获天道青睐,从此平步青云成为天之骄子。然而自古以来无数武者前赴后继的进入其中,却从未有人可以活着出来,所以世人才将此地称作绝望深渊。

    之后恢复修为的玉太祖被各方势力追杀的狼狈不堪,但他那无敌的气运也在这时开始展现出来,他越战越勇最终将一切仇敌纷纷斩杀,最终成为了九州界的至强者。后来面对旁人有关深渊的询问,玉太祖则淡淡的说到:“世人都说那里有无穷无尽的绝望,但世间哪有永恒可言?即便是天道也有消亡的那一刻,所以只要意志不散,绝望之后只剩希望,仅此而已!”

    添木盯着手中的《太祖传》,如同疯魔一般的念道:“绝望之后只剩希望,绝望之后只剩希望……”渐渐的他的双眼开始恢复焦距,一股难言的气质从他体内散出……

    秋天的阳光温暖舒适,平静的山谷换上了红色的装扮,秋水涟漪清澈见底,添木坐在小舟上随波逐流,他看向天上的太阳笑着说到:“自古逢秋悲寂寞廖,我言秋日胜春朝。”随后他站起身足尖一点,整个人便轻飘飘的向着岸上飞去,那轻松写意的模样竟有几分高手的姿态。上岸后的添木头也不回的走进木屋开始今日的修行,自从那日屠天神离去之后,已经过了一周的时间。受玉太祖的鼓舞,此刻的添木不再彷徨恐惧,他一边修行一边安静的等待屠天神的到来。

    夜间正在运功苦练的添木心有所感,他睁开双眼看向前方平静的问道:“是前辈回来了吗?”话音刚落,一身黑衣的屠天神凭空出现,他上下打量着添木一脸惊奇的说道:“你小子似乎不一样了,之前见到我,你的心乱的跟放炮仗一样,现在竟然可以如此平静的面对老子,看来你已经有了身为武者的觉悟。”闻言添木微微一笑随后平静的说到:“晚辈只是认情了现实不再心存侥幸而已!前辈远道而来可要歇息一下?”那屠天神听后围着添木不停打转,最后满脸不悦的说到:“没意思!这么快就不挣扎了,你也太无趣了!”说完他举起拳头狞笑着说到:“你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了,但别被老子一锤就原形毕露了,那就搞笑了!”说完他不停转动他那砂锅大的拳头,试图令添木感到恐惧。

    此时的添木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何种折磨,他没有恐慌而是淡淡的回道:“疼痛没那么快就能适应,虽然之后晚辈肯定会丑态百出但也一定会坚持下去的!”说完他直视对方的眼睛不再言语。见此情形屠天神大怒道:“既然这样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何种境地!”看不清对方出手,添木已经倒在地上,深入骨髓的痛感瞬间迸发全身,他试图挺住不叫出声,但这疼痛实在超出人体承受极限,没多久木屋里便响起了添木如同野兽般的嘶吼。不同于之前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如今的声音中蕴含了抵抗和不甘之意,添木趴在地上不断颤抖,身下的木板早已经被汗水完全湿透,将他狼狈的身姿印了出来。

    良久之后添木沉重的喘出了最后一口粗气,随即无力的躺在地上开始平息。屠天神见状竖起了手指称赞道:“不错!这才像是个真正的武者,不过些许疼痛罢了!这世间比这痛苦的还多着呢!你小子现在多吃苦,将来就不怕了!”说完他五指微张将添木摄了起来,随后裹着他飞向屋外的小河之中。冰凉的河水漫过添木的身体,原本因剧烈疼痛而升高的体温也慢慢降下,添木感觉自己如同烧红的铁块被放进了凉水中一般,一股难以言叙的舒爽令他忍不住张开双臂默默的漂浮在水中……

    屠天神此时拿出一头不知名的妖兽尸体,坐在河边飞快的处理起来,没多时一阵浓郁的肉香味便散了出来。躺在水面上的添木不敢动弹,只是轻微的动了一下喉结,却听见那屠天神在岸上说到:“你有进步,老子很满意,所以赏你吃肉,今后你只要完成了我的修行任务,我这个人是不会吝啬的!”闻言添木强撑着离开水面,他踉踉跄跄的走到岸边,看着火光中正在不断滴油的烤肉他眼中满是期待。

    见状屠天神直接扯下一大块递给他笑着说到:“这遮天森林确实是块宝地,里面的妖兽肉质鲜嫩且蕴含能量,正适合给你修补肉身,你之前体内存了不少的能量,若按你那死鬼师傅的训练力度自然是足够了,但老子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慢慢修行,所以只能用这些极端的方式,今后你挺得过算你命大,挺不过我也没辙,反正你的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中!”说完他不理正在狼吞虎咽的添木径直朝着木屋走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流逝,添木每天都饱受这种变态的修行,渐渐的他已经开始适应疼痛,不再像之前那样满地打滚了,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做到不出声的挺到最后,并且添木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肉体在一次次的崩溃重组后变得越来越强,对于疼痛的承受能力也越发的适应。往常在结束修行后,他就如同恶鬼投胎一般疯狂啃食烤肉吸取营养恢复,然后原地躺下呼呼大睡,如今的他已经可以在吃完饭后仍保持清醒。

    对此屠天神解释道:“你师傅应该告诉过你人体的秘密,你们这方天地道则不全,所以你们生下来便被锁上了枷锁,这些枷锁平日里不断阻碍着你们的提升,所以只有不断的修行才能冲破这些枷锁重新拥有力量,而老子的做法只不过是将往日里一点一点的突破加速了,所以本来需要数十年的打磨,我压缩在一起对你施加,这过程自然是痛苦了点,但提升速度快啊!你看!只要挺过来了,你现在还觉得难以接受吗?现在的你出去跟人动手,即便是被人踢到了蛋你都不会因此散失战斗力,反之你只要攻到对方要害,那对方一旦因为疼痛而恐慌,你就瞬间掌握优势了!”

    听了屠天神不靠谱的解释,添木没有理会,他感觉自身在逐渐强大的同时,心性也愈发强大了,就连之前对于此人的恐惧如今都已逐渐消失。他在承受撕裂之痛的同时还在心中默默思索道:“我比之前确实强多了,但仿佛自己朝着变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今后我不会成为那屠天神一样的存在吧?此人最喜欢看人痛苦的表情,将苦难折磨视作精神食粮,简直是变态中的变态,长期跟他相处我怕是也会成为这类人,现在面对疼痛我居然产生了一种期待感,这是什么绝世m的调教之法?不行!我要坚守本心,我可是正派人士,绝对不能堕落成魔!”

    就这样坚守本心的添木平静的忍受每日的折磨式修行,直到有一天屠天神对他说到:“耗费大半年时间,你已经完全适应疼痛了,所以现在要更换修炼了,从今天开始老子要教你炼体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