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鸿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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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砸自己脚的石头

    吃完饭告别后,车子还没有出山,晓亦就觉得浑身难受,燥热难耐!

    这是她从没有过的感受,她特别担心柴宗志靠近她,又特别渴望柴宗志靠近她。

    无法言说又不知所措的晓亦,打开车窗将头伸向窗外,希望夜晚山间清凉的风能让她好受一些。

    车子出了山后,晓亦觉得自己的意志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思绪与身体。

    “不要把头伸到窗外,太危险了!”

    对于柴宗志的提醒,晓亦听不清内容,只觉得他的声音忽远忽近的。

    见晓亦一言不发,还是侧身地趴在车窗外,柴宗志用手将她拉回来时,看到她额头上渗着密密的汗珠。

    “是不是不舒服?”柴宗志关切地问,并转过身用手摸了摸晓亦的额头,可晓亦突然用两只细细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

    对晓亦这让他出乎意料的举动,柴宗志不知道该感到惊喜还是惊吓,“你怎么了?”

    晓亦没有回答,只是用迷离的眼神望着他,而她那微张的小嘴似乎是在渴求着什么。

    随后,她又像是用了很大的劲将他推开,但力气实际上小的微乎其微。

    晓亦的意志在药力中艰难地挣扎。

    “请你离我远一点!”她用残存的理智气若游丝地说。

    明白晓亦是怎么一回事后,柴宗志大声地说:“小何,快一点开,去最近的医院。”

    何东海听令后,在疾驰的高速路上连续变道超车,用二十多分钟将车子开进了区人民医院急诊大楼。

    因为药力的作用,晓亦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她能感受到的只是心中的那团火焰烧得她很难受,她扯着衣领,想呼吸顺畅一点。

    柴宗志打开车门下车后,打开晓亦身旁的车门,喊:“晓亦!晓亦!下车!”

    晓亦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因为用力地扯着衣领,衣领的纽扣也被扯掉了。

    柴宗志见状,直接抱起晓亦,以极快的步伐往急诊室走。

    果然不出所料,经医生诊断,晓亦是被下药了。

    看着晓亦化验单上那些远远超出正常指标范围的超高不正常的数值,柴宗志气得手直抖!

    他知道这一定是赵万干的,就忍住怒火拿出手机,给赵万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赵万就用邀功请赏的语调说:“志哥,这个周末让人愉快难忘吧?”

    “确实难忘!你给晓亦下了什么药?”

    “当然是能增进你们之间感情的药了!”赵万淫荡地笑着说。

    “我身边的人,你都敢下药?!”

    柴宗志的这句话让赵万立马收住了笑容,他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志哥,我哪有那个胆给你身边的人下药!”可一想到自己确实给晓亦下了催情药,而且自己刚刚还承认过,就连忙解释说:“不是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志哥,你要相信我,我只是想帮你!大家都是男人,你的心思我懂,我也知道晓亦这类人,最难搞定!我就寻思着用一点、用一点.........”赵万怕直说究竟用了一点什么,更触柴宗志的怒,支支吾吾一番后,说:我就是想成人之美。”

    “我的事,还轮不到让你来‘成人之美’!”

    “志哥,都怪我多事!看在我的出发点是为您的份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吧?”

    “我可以原谅你,毕竟你是郝局介绍的人,但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你的项目爱找谁接手,就去找谁,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了。”

    “志哥,志哥,你听我.........”赵万没有说完,电话就被挂掉了。

    深夜十一点多,躺在病床上输液的晓亦完全恢复意志醒了,她望着坐在这间单人病房沙发椅上的柴宗志。

    低头看手机短信的柴宗志像是有第六感似的,突然抬头看着晓亦。

    晓亦立马将目光转移,回避跟柴宗志的眼神接触。

    “你醒了?”柴宗志起身走向床边。

    晓亦耷下睫毛地“恩”了一声。

    “感觉好些了吧?”

    不问这个问题还则罢了,一问这个问题就让晓亦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问题,忍不住地脱口而出:“刚才,我还好吧?”

    “挺好的!有着先烈那般的钢铁意志。”柴宗志语气轻松地说。

    可晓亦看到自己衣领上缺少的纽扣,觉得自己很可能并没有钢铁意志,柴宗志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不让自己难堪。

    她又难过又高兴,哭笑不得地小声说:“谢谢!”

    柴宗志用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面带亲切的笑容,说:“傻丫头!”

    不知是因为今天遭遇的种种,让她有机会从另一个维度认识到了柴宗志不为她所知的另一面;还是之前就已经产生,只是她没有意识到。反正在这一刻,晓亦明白自己的心里除了对柴宗志的感激,还有她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面对的另一种感情。

    如果意志能决定情感,那么此时此刻,晓亦仍只想在她与柴宗志之间建立仅限于工作的关系!

    那种专注于工作的单纯关系,能避免人生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与烦恼。

    所以,任何超出工作范围的情愫,不仅不是她想要的,也是她所恐惧的。她忘不了母亲的遭遇,也忘不了自己过去所遭受的困苦。

    在晓亦思绪乱飞,不知道如何是好时,柴宗志的手机响了。

    电话接通后,柴宗志起身走到窗前,说:“郝局,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了?”

    “是赵万,他肯求我一定要给你打这个电话。”

    柴宗志轻蔑地“哼”了一声。

    “柴总,赵万就是一个粗人,他经营的业务让他看待一些事情很简单粗暴,理解不了两性之间微妙的情感。不过他的出发点肯定是为了你,只是这方式方法,弄巧成拙了。”

    “他的出发点只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

    “没错,他是为自己的利益,但你要是接手了亭山,将来那个项目就是你的聚宝盆。相信我!”

    “郝局,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但我不相信赵万这个人。我始终觉得那个项目有问题!他这么着急地卖地,真正的理由恐怕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即便那些理由,表面上也成立。”

    “如果你觉得那个项目有问题,你让你的人好好地调查就是了。”

    “明面上的事好查,但如果事不是明着就能查到的呢?”

    “项目是明面上的项目,事就应该仅限于明面上的事。”郝伟杰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说:“赵万是赵万,亭山是亭山,就是他赵万有问题只要项目是清清白白地,就不会被牵连。这是我个人给你的承诺。”

    “既然,郝局你都这么表态了,我会继续考虑收购的事,但他一个亿的报价,公司的资金承担不了。”

    “价格可以协商吗,他也没有说一个亿是他不能降的底价。”

    “那就改日再协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