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空铭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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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墨水

    只见那液体居然没有变成冰片状。附着在木炭下发,微微侵蚀着木炭。拿起木炭,地上类似一种半透明的,中间混杂着木炭和灰的粉末状,黑与灰与白,在透明如胶状般的液体之中,相互交织,联系,形成复杂的纹理。

    田铭宇来了兴趣,接着拿起刚刚那块木炭在地面,找了一块平整的石面磨了起来,那种细腻的质感,那微妙的视觉体验,耐心是其中最大的考验,不快不慢,细细研磨。磨出一小堆,接着用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发现的,或许是屋内的柴火堆里面吧,干燥的树叶总是用来生火的好材料,对于处于森林之中那也是随处可见。

    当田铭宇准备开始用右手加入那个种烧火冒出的液体时,发现右手没有量杯也没有试管,那只手静静的停滞在空中,似乎那只手不属于田铭宇,田铭宇无奈收回右手,眉头紧锁,目光注视着自己石桌面前的那片装着黑灰色粉末的树叶,呆呆的,石化在了面前,紧接着碎了一地。

    田铭宇深邃而邪魅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淡漠,似乎是一种无奈,不禁摇头。闭眼凝神,尖下巴,高鼻梁,平粗的眉形下,双眼皮缓缓张开,眼角上扬,清秀妩媚,增添了些许神采。似乎有了办法。

    “既然没有何不创造,体积再小的大小也敌不过有量的积累。那就只能依靠平时的积累了。”田铭宇自言安慰道。

    之后的一天集合的时候,田铭宇给每人准备了一个,小的竹筒管,和木塞。这些木塞花费了田铭宇不少时间,砍了几颗颗两指粗的细竹,砍来几根适合作木塞的竹子,经过失败和不断的尝试,再煮沸,烘烤干,增添了不少的柔韧性的同时保留了很好的密封性。

    每人给了一个。

    “我的子民们,大家平时只需要在烤火取暖的时候,收集树的那种向油汁的那种水,装满后以来找我换1斤肉。”田铭宇发布后,看大家反应是挺乐意的。

    田铭宇没有多说什么,一天工作暂时也就那些,基本上都安排给了村民们,自己偶尔教一教栀夏认认汉字,没事的时候研究研究,木头块。没有锋利的切割木头的工具也只能骨刀和石头刀交替着食用一点点打磨。既然无法改变的事情,还不如坦然的接受好了。未来若是发现铁矿什么的,再说吧。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面,田铭宇,就这过去了。

    田铭宇,用茅草简单捆扎,制作了一把简易的扫把,将地上的用扫把木屑集中清理在一旁的柴火处,方便用来生活。接着一张一米多宽,接近两米的小床就诞生了,歪歪忸怩的。铺上茅草杆,浅浅的就当作是席梦思床垫吧。铺上毛茸茸的鹿皮,用羊皮作棉被,枕头用松子填充一小包兽皮,放点防虫的艾草之类的,简单的缝制成了一个枕头。看起来很粗糙,但成就感还是有的,试问整个部落谁有我这般奢侈。想想每天都生活在美好,柔软的环境中,该多好。

    或许我和其他村民唯一的不同就是我生下来就是首领的儿子,世袭制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至少对我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当下大家过得好自然是没问题的。如是类似民反的历史故事,最好的方法亲民爱民,你把人民放心里,人民将你高高举起。

    况且在外界不知道还有多少部落,也不知道他们如今的文明程度如何,这些未知的风险还是需要早早规划。要想攘外必先安内。既然危险还没有来临之前,我已经提前预知了危险,为什么不早一点做好准备呢?现在部落食物补给还要规划,武器还要筹备,衣物等物资也是大量需要,药物,运输工具,最重要且核心的是人,有了人口,那么我就能够组织军队。

    想想在电影里电视剧里那一人之上的那种,说一不二,君无戏言,那真的很得劲。

    “朕为始皇帝。后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于万世,传之无穷。”想想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当真是气派,霸气外露。”

    “哈哈哈哈!”

    “首领在吗?”屋外站着三人,少年模样,分别是已经快被田铭宇遗忘的三人

    田铭宇,停下手中的动作,此时兴中更有一种得意之感。

    “爱卿何事禀告!”稚嫩的声音,模仿着帝皇的语气,颇具威严。

    “首领我是,茯苓!”

    “首领我是,田树!”

    “首领我是,田鼠!”

    三人在说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刻意加重了语气。

    望着三人那期待的目光,田铭宇倒是因为这段时间沉浸在,刨木头之中,暂时想不起来他们是谁了,那三人身体还往前倾斜好似为了靠的更近些,方便田铭宇辨认,这一下弄得田铭宇尴尬之中,身体向后倾斜,本能的用手作抵挡。

    “咳咳!”田铭宇故作咳嗽,身体后退一步,对着门口的一个中年模样,中年子肌肉还算是壮实,右边的那个少年看起来浓眉大眼,粗鼻厚唇,沉稳老实,左边那个胖子看起来点贼眉鼠眼的,两颗门牙突出,再加上旁矮的身躯真有点老鼠的感觉的感觉。

    “我最近有点不舒服,头晕,暂时想不起来了。”

    “首领你再认真想想?”三人乞求着,能被首领记住,那也是一种荣誉啊。

    三人和田铭宇显得有些尴尬。

    “欸!你脚上的......”茯苓兴奋极了,仿佛看到了希望。

    “你说这个啊!我叫它拖鞋!”这是田铭宇找了部落里针线水平还可以的村民缝制的,起初那村民还以为是个用来装东西的容器,那突出的一块再加上厚厚的稻草编制成的块,却显得有些多余,而且极易容易在奔跑抖动过程中将里面的物品弄丢。在物资生活得不到保障的时候谁还会在意睡觉穿不穿鞋子。

    “当时,你托栀夏,将兔子肉给我们补身体的,当时我饿坏了,都没在意,.......”后面的内容茯苓就没有细说了,有些难为情,不愿意提及那段伤心的时光,狩的离开。

    “对!你是茯苓,你是田树,你是田鼠!”田铭宇倒是有些惊讶,当时第一眼看田树的时候,没有现在这么高,那时候他们个个脸上黑黢黢的都是灰,脸颊凹陷,那蓬头垢面的就像要饭的乞丐,脸色苍白,不像现在这样,精神饱满,油光焕发,还佩戴着骨头项链,穿着兽皮衣服,强壮之中微微有些发福的样子。

    “我想起来了!”田铭宇轻轻将手放在田树的肩膀上,打量了一番。接着邀请他们进屋坐起。交谈前目光再次打量了两个少年,想到他们估摸着15岁的样子,春天举行成人祭的时候也快了,将要独自外出狩猎。

    田铭宇将他们安排在一处,烤火的地方,这个地方,离床有一段距离。各自坐下。

    “你们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给!”只见他们迅速从身后掏出几根竹管,朝田铭宇递去,赫然是自己制作的那个装汁液的容器。

    “这么快!”

    “其实不是,我们发现一种树叶像针一样的柴火容易出现这种油汁水,所以我们,闲来没事的时候,学完栀夏教我们的字,我们就偶尔出去找这种树木来烧,很快就收集得差不多了。”三人有些得意。

    “好的,谢谢你们!”

    “这是给你们的奖励”田铭宇将这汁液收起后,将提前准备好的食物给了他们。主要都是肉食。田铭宇对没有盐的肉食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接着寒暄了两句,顺便询问了一下田烈的情况,了解到:自从那次遇到狼群逃生后,经过老祭司的治疗,最后还是落下了残疾,似乎脚有点问题,但外出狩猎还是没问题,上次分组狩猎里,他们四个人就是一个组的收获还不错。

    聊的差不多的时候送走了三人。田铭宇将,闲来没事磨好的一大堆黑灰色粉墨,从一处拿了出来,看起来保存的很好,很干燥。接着拿出一个中间凹陷的石碗,倒点汁液进去,接着加点艾草粉,再加粉墨,搅拌到一定程度,微微有点有光和粘液感。田铭宇拿了一块皮,这块皮一看就是边角料。将头上的羽毛摘下来,轻轻一点,墨水吸附在羽毛羽根的尖端。提笔,羊皮上一滑,留下一条线,很快就沁润在其中,用拇指一擦,还不掉色。高兴之余,光芒汇聚在笔尖,正是拿墨汁形成的一个小水珠,似乎在重力的作用下,一跃而下,跳进了羊皮书,向四周溅起黑色的水花。

    田铭宇低头望去,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他知道这个时代,用羽毛书写的缺点,就是容易掉墨水,和毛笔有些类似,想到毛笔,倒是可以抽空制作几根。

    田铭宇,拿起羊皮的边角料,看了起来。看了一眼周围剩下的几根木钉,和木条,又是一番操作,轻轻,抹了一额头的一把汗水,总算是完工了。一个相框,中间放着一块羊皮边角料,上面画着一根线,旁边滴着一滴墨水像周围四溅形成的图案,或许这就是艺术,也或许是为了单纯的纪念一下。

    田铭宇将其挂在了,一处墙上,当起了装饰物。

    心情大好,随即,换了身衣服,脱掉拖鞋,穿上皮毛胁制。

    “一身皮草,也算是富豪了吧。哈哈!”锁好门,停下简单整理仪容自嘲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