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小山沟创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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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卖了更多的钱

    早早的,薛成龙和薛母还得去采编条。这次有了架子车,一次可以拉更多的编条,也就更省时间,当然还省力了。

    有了这煤油灯、编土篮子神器、架子车的加持,这编土篮子的速度那是蹭蹭的往上涨。

    既然编土篮子的数量多了,薛母就让薛成龙拿几对给支书、村长和会计。

    “龙,这都准备好了,你去送过去。”

    薛母给他们这三位村级大佬各准备了两对。

    “弄这是干啥!别去!”

    薛父对薛母搞这些溜须拍马的行为很是反感。

    “龙,去!那天你打架的时候,支书和村长也都袒护你了,咱现在也就是这土篮子多,你送过去吧!”

    “去啥去!人家当官的要啥没有!”

    “人家有是人家有。你送是你送的,咱以后还要在村里呆着,溜须一下支书他们,不亏!咱不说让他们帮咱们做什么,起码不会让他们为难咱们就行。这样咱们这么做就不亏。再说,原来村里的土篮子基本上都不能用了,现在送过去刚刚好,也让他们记一下咱家的好。”

    “爸,我妈说的对。咱以后还得靠着村里,就是咱以后开荒也得村里干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行。”

    薛成龙也倾向于送些土篮子给村干部。

    “现在都分田到户了,那些当官的还能有啥作用?”

    “再怎么他们都是官,巴结一下不吃亏。再说,你也别拿他们不当干部。所谓,县官不如现管,有时候他们比县官还要好使。再说,你不是想在黑瞎子沟开荒么,不巴结点,人家告到公社,咱就开不成。”

    “他们敢!”

    “你个死脑筋,不跟你说了。龙你赶快去吧!嘴巴甜一点。”

    薛成龙被薛母推着出了门。

    薛成龙走门子已经很熟练了,在县城的时候没少往领导那跑,虽然没能当上正式工,但是也确实学到了很多,也给自己弄了一套修车工具,也不是很吃亏。

    走门子就是走后门的意思。

    就是这套修车工具就像是屠龙的宝刀,在村里没有用武之处。

    到三家就是客气两句,把土篮子给他们。

    这个时候刚刚分了地,这些干部的地位是一落千丈,薛成龙这个时候也算是雪中送炭、烧一下冷灶。因为他们也是缺土篮子,以前的土篮子他们就是留的好的,那也是好几年的东西,都有些腐朽了。

    还别说,他们见薛成龙这么知情识趣,还真给了薛成龙一个好处,那就是给了两罐子的酒精。

    这酒精原先是清洗拖拉机用的,不过其实用柴油清洗也是一样的,所以这酒精就剩下来。虽然是没人要的东西,但是薛成龙还是收下来了。

    这酒精也是有用的,不但可以当燃料,还可以消毒。所以薛成龙就乐呵呵的收下了。

    对了,这酒精是工业酒精,虽然主要的成分是乙醇,但是里面还有一些没被清理完全的甲醇。甲醇是有毒的,是不能饮用的,这也是这个两罐子酒精剩下来的原因。

    其实,这酒精在农村还真没啥用,毕竟上述的作用都能被替代。所以,这玩意真没人要。

    反正在三位村大佬的面前露过脸了,这酒精只是顺带的。

    现在,薛成龙家没有其他的事情,王老二的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他们家也没再过来找麻烦。

    倒是周二胖会过来找薛成龙玩,主要是过来和薛成龙摔跤。但薛成龙哪有功夫陪他,就教给他一招贴身靠的把式,让他找棵大树没事就练。

    张伟和任大伟都有自己的事情忙,他们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不可能过来。

    家里也没啥事,那就开始了没日没夜的编土篮子的日子。

    有时候薛成龙还把在废品站拿的那几本书,时不时的看上两眼。薛父看薛成龙看书的时候耽误了手上的动作,编土篮子的速度降了下来,就有些不乐意了。

    “咋又看上书了?别看了,瞎耽误工夫。”

    “爸!这是农业技术的书籍,是最新的种植技术,明年开春是可以用的。”

    “有啥用。我种了一辈子的地了,难道这书上的东西比我的经验还有用?”

    “这不一样。现在有个说法叫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种地也要讲科学,老的经验要继承,这新的技术也要借鉴,你说是不?”

    薛成龙不愿意和薛父吵架,就说经验和科技两个都好。

    “告诉你,老农民种地都几千年了,这经验都是一辈辈传下来的,那能有错。”

    “爸!这你就不对了。几千年的种地经验也是一步步摸索出来的,再说咱们东北的种植历史也不到一百年吧!这经验也是不太足够。爸,你也才到东北三十年。你当时学的种植技术还是关里的那一套,这东北的气候和雨水都和关里大相径庭,咱们的经验也要改一改了。”

    “有啥改的?你都没种过地,还教我种地,这不是扯淡吗?”

    “爸!我可在县里农机站干了两年,我耕种的土地比你一辈子都多,我咋可能不会种地。现在种地都是用新技术,比咱们种地产量高,还轻省。”

    “瞎说!”

    “咋是我瞎说呢!现在县城周边的乡镇已经开始推广了,农场那里早就试行了,产量就是比咱们种地产量高。”

    “他们是上的化肥多,其他的都是扯淡。如果咱们有那么多化肥,咱们也能大幅度提高产量。”

    “他们用的是机械和技术好不。不是只是化肥。这化肥只是一方面。还有,据说,在鸡西那有个友谊农场,他们那有美国援助的大机器,他们可以三五个人种一百多墒地,这就是科技的力量。”

    “别啥科技不科技了。我是听明白了,你打那些科技没有一项是不需要钱的。没有钱都是瞎掰乎,对吧!”

    瞎掰乎就是废话的意思。

    薛父的这些话确实让薛成龙无言以对。

    “你说的那大机器,咱有么?你说的那些科技。咱有么?没有!咱们啥都没有。咱们现在除了靠祖祖辈辈留下的经验,还能靠什么。靠,美国人的援助。美国人是援助国家的,能援助你。你就别做那春秋大梦了。对了,你说的那些大机器都多少钱?这个你知道么?”

    “据说好几万~美金。”

    “好几万!美金是啥?金子么?几万的金子,那得多少钱?”

    “可能,大概,据说,是二十多万人民币的样子。”

    “你看,一套设备就这么多,你还是别想了。老老实实的挖坑种地吧!”

    “好像不是一套那么多钱!是一个车头就要二十多万。”

    “我的娘诶!这么多钱!”

    “嗯~人家的那机器好像是全自动的,而且比咱们的链轨车还有劲,所以就特别的贵。”

    “算了。你还是别想你的科学技术吧!老老实实的给我编土篮子,别想七想八的了。”

    “嗯!可是咱们自己也有一个简易版的设备~”

    “你有钱么?”

    薛父这句话直接把薛成龙肚子里要说的都堵了回去,家里连修理架子车的钱都是赊欠的,再幻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确实有些不应该。

    “可是!爸!我现在看的是暖棚的建设。咱们编土篮子如果能赚的到钱,这个是可以实现的。”

    “你先赚到钱再说。编土篮子!”

    对于薛父命令式的语言,薛成龙也不对抗,为了家庭和谐,咱还是当个乖孩子比较好。

    编土篮子这日子可是没有一开始想象的简单,最重要的是这手。虽然一直在屋里编筐,但薛成龙的手上还都是有些冻疮,还有裂口子。

    这有了冻疮是痒,这裂了口子是疼。

    “妈,咱家还有搓手油吗?”

    “应该没了吧!好像去年就用完了。你再找找吧!”

    “那我找找!”

    薛成龙把编的土篮子收好尾,就起身到柜子里找搓手油。搓手油就是抹手的防冻伤、防皴裂的抹手膏。

    “咋了,手裂了。”

    薛母关心的问道。

    “嗯!裂了个小口子,有点疼!”

    “懒驴拉磨屎尿多,你事咋这么多!不是手起泡了,就是手裂了。咋就你事多。”

    薛父插话了,依旧就是那么不中听。

    “爸,你见过吗?怎么找不着呢!”

    薛成龙从来都当老爹的话当耳边风,更别说往心上放了。

    “手裂了能是他愿意的么!你又不是没裂过,当时你不是也可哪找搓手油么。”

    薛母对薛父说的话不乐意了,就回呛一句。

    薛父自知理亏,但还是强辩道。

    “吱!再说我揍你。”

    每到这个薛父说不过薛母的时候,总是说这句话。

    薛母赶快离薛父远一点,就怕薛父一个不顺心就把拳头落下来。薛成龙对薛父的这种行为很是反感,但是作为他儿子,也没法说啥。

    薛母也习惯了薛父的说话方式,也没放在心上。

    “你看看台子后面有没有。我记得在哪个酒瓶子后边。”

    薛母给薛成龙指了个方向,让去那找找。

    “我找找。”

    “在没?”

    “在呢!”

    薛成龙从酒瓶子后面拿出一个塑料纸。正常来说这搓手油是用塑料纸包着的柱状油膏,但是这搓手油都用完了,可不就剩下个玻璃纸了么!

    “我去!咱家可真是要啥没啥啊!这搓手油就剩这点了。”

    薛成龙这也是自我调侃,算是苦中作乐。说着的时候把玻璃纸打开,把仅剩的一点点搓手油抹到开裂的指尖,这些搓手油根本不够,但总比没有强。

    “妈!没了!我下次赶集再买点。我看你们的手也都快裂口子了。”

    “多买两个,秋冬干活手裂的快。”

    薛成龙顺手把缺了好几个齿的篦子拿起来梳头。

    “龙,你头痒了。”

    “嗯!有点痒,我感觉好像头上长虱子了。”

    薛母起身拿过篦子看了看,果然发现篦子上有几个白点。

    “真长虱子了。咋长虱子了呢!来,你坐过来,我给你找虱子。我说你怎么老是挠头呢!原来是长虱子了。”

    薛成龙听话的坐了过去。

    在头上找虱子,还是让另一个帮着找比较方便,自己梳头找虱子那是很费劲的。

    这篦子把虱子梳下来,薛母就用两个拇指手指盖挤爆,就听“啪!”一声,这虱子就死了,很是解气。

    梳了有一会,薛母再也找不出虱子了。

    “好了!没了”

    薛母把篦子递给薛成龙。

    “给我也找一找,我头上怎么也痒了。”

    “好嘞!”

    薛成龙和薛母互换一下位置,薛成龙开始给薛母找虱子。

    “妈!你也有虱子了。你说这虱子咋这么烦人呢!怎么洗头都没用。”

    “那还是洗的少!你在城里,他们头上有没有虱子?”

    “也有。但是不多。也就是那几个不爱卫生的人长虱子。”

    “那就是了。那等会烧一锅水,咱们也洗一下。”

    “嗯!妈,你头发太长了,不好梳!”

    “那我也不能剪短发啊!女的哪有剪短发的。”

    “城里的女的好多都剪的短发,就是齐耳短发那种。”

    “咱们农村可没有剪的。”

    薛成龙和薛母一边说话一边梳头,废了九牛二虎的劲把薛母头上的虱子给挤干净了。但是又让那已经快报废的篦子又断了两根齿。

    给薛母梳完,薛成龙就去烧水了,打算一会洗头。薛母则继续编土篮子。

    “松龄!先别干活,给我也挤一下虱子。”

    薛母都已经坐下,打算继续编土篮子了,薛父开口了。

    “你不是能么!咋也头痒了。”

    薛父老是呲了薛母,薛母也是逮着机会就呛回去。

    “看你们挤虱子,我也痒了。”

    “你不是能么!自己挤!”

    “快点!”

    薛母也就是说说而已,该给薛父挤还得挤。

    “金斗,你这头有多半年没洗了吧!梳都梳不动。”

    “磨叽啥!快点!”

    “梳不动,你让我咋梳。”

    “怎么能梳不动呢!”

    薛父不信,拿过篦子自己梳,很可惜还是梳不动。

    薛成龙听到他们说话,也不信你个邪,起身拿过篦子。

    “我试试!”

    不试还好,一用力,这篦子又断了两个齿。

    薛成龙拿着又断了两个齿的篦子,很是无奈。

    “爸!要不你先洗头。洗完头咱再挤虱子。这水都快烧开了,一会就好。”

    “说了梳不动就是梳不动,你看这篦子都梳坏了。篦子也该买了。”

    薛父被说的有些恼羞成怒。

    “不梳了!”

    薛父哼哼唧唧的回到自己的编土篮子的位置,不理这两人。

    薛成龙和薛母也不在意,薛父这人就是这脾气,典型的窝里横。

    “不梳就不梳!龙,你继续烧水,等会大家都洗洗头。”

    薛母指使薛成龙继续烧水,不要理薛父。

    最终薛父在两人的强制下洗了头,然后把虱子给挤了。虱子这玩意传染,家里就三人,有一个没挤干净,其他两个还得长。所以,最后还得强制把薛父头上的虱子挤干净。

    当然,三人的枕头也要洗一下。

    薛成龙的手裂口子了,是薛母洗的。

    秋冬季节洗碗、洗衣服的手特别容易裂口子,所以薛母千叮咛万嘱咐,赶集的时候一定要买搓手油。

    附近的集市不止是金坑一个,除了去金坑的集市里,还去周五的马河公社集市。只是周六的金坑集市里人比较大,卖东西的人比较多。

    周五是赶公社集市的日子,卖了土篮子的钱正好好还寨子叔的账。

    马河现在还是公社的所在地,人口也多,这消费能力自然是最强的。每次薛成龙拉着满满一车的土篮子去集市里售卖。

    因为有了架子车,薛成龙一个人就可以拉着更多的土篮子到集市售卖了,而且不用薛父再跟着了。

    薛父就能解放出来,更多的时间编土篮子,自然编土篮子的速度就加快了。

    所以,有了架子车,这生产效率自然就提高了一个档次。

    煤油灯的使用,使得晚上可以干活。架子车的使用,解放了一个劳动力。这两样用品的使用,确实提高了生产力。

    这样提高效率,薛成龙就可以一个星期赶两次集,周五的公社集和周六的金坑集,而且每次都是拉着满满一车的土篮子去市场,他可以挣到更多的钱。

    去集市里现在都是光明正大,只要交纳管理费,就不用担心任何问题。

    要是以前有个十五块钱的饥荒,那不得还个一年半载的。现在可以薛成龙可以卖麦芽糖、木耳、蘑菇。现在天冷了没法卖那些东西,不过天无绝人之路,自家现在可以卖土篮子挣钱,向寨子叔借的这十五块钱的饥荒,薛成龙是一点都不担心,只要卖了这一车的土篮子,就能全还上。

    以前是啥都不敢卖,自然手里没活钱,十几元的饥荒都要秋后算完工分才能还。

    现在就没啥可怕的,多卖些土篮子,就能把饥荒给还了。

    还有那管理费,不就是两毛钱的管理费嘛,分分钟挣回来。只要有挣钱的门道,咱就不怕花钱。

    在公社集市里卖土篮子居然比金坑集市卖的还要快,可能因为公社是公社所在地,人都比较有钱,购买力更强。从这个事情薛成龙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越是吃商品粮多的地方,这消费能力就越强。

    赶一趟公社的集市里,这十五块四毛二分钱就还上了。这次带了三十六对土篮子,卖了三十六,还完钱还剩二十块五毛八分钱。又卖到钱了,看来这编土篮子神奇还是很好用的,编土篮子的速度是原先的两倍,挣的钱就比以前多多了。

    寨子叔对薛成龙还钱的速度很是疑惑。

    等他知道薛成龙家里开始编土篮子卖钱的时候,就不奇怪了。

    现在,只要你有东西那就不愁卖,现在市面上啥都缺。这种土篮子在关里人人都会的技术,在东北就能卖出一个好价格。有东西可卖,那就不愁赚不到钱。

    这编土篮子也是个技术活,现在市场上算是独一份,这赚钱自然不在话下。刚才说的是在市场上这卖土篮子是都一份,而不是这编土篮子手艺独一份。

    当地其实很多人都是山东闯关东过来的,自然有些人也有编土篮子的手艺。可市场都是给敢闯敢干的人准备的,当这些人还在犹豫的时候,薛成龙已经开始卖土篮子了。他们也看到薛成龙再卖土篮子,他们仍然在观望。

    其实,这卖土篮子也就今年能挣一份快钱,等明年大家反应过来,这土篮子就不是现在这么高的价,也不会这么好卖了。

    这个就不是薛成龙管的了,他只希望今年能赚着钱,明年自然有新的赚钱的道道,备不住那时候他自己已经买了拖拉机,干起跑运输的行当了。

    还完钱,薛成龙就去买搓手油。

    今天赚的钱比上次去金坑赚的还多,因为他带了更多的土篮子。明天还有一样数目的土篮子可以卖,也能挣今天一样多的钱。

    手里有钱了,以后也会继续有钱,就舍得花钱了,这搓手油就得买上。

    这搓手油用了就是好使,过一晚上这裂口就好多了,也不疼了。

    但是,薛母天天让薛成龙做饭、洗碗的,这手一沾水就容易裂,所以这搓手油是一刻不能停,必须要天天抹。

    为啥薛母让薛成龙做饭、洗碗,那是因为大家发现,薛成龙做饭比薛母做饭好吃,另一方面是薛母编土篮子比薛成龙快多了。

    所以,薛成龙就沦为杂工。天天不是上山采编条、提梁,就是烧火、做饭、洗碗,再加上赶集卖土篮子。

    杂工有杂工的好处,那就是不用窝在那编土篮子。要知道一直一个姿势干活,那是非常难受的。能时不时的干点杂活,这身体舒展开就舒服很多。

    搓手油买了三个,这回不怕用完了。

    又看到柜台下面的篦子,想想家里的篦子还能用,虽然已经缺牙少齿的,但只要还能用就继续用吧!

    这手里的钱还是能省则省。

    到了公社集市里,必然要去废品站李叔那看看,看看有什么能用上的好东西。

    比如,铁丝、铁钉、羊角锤、罐头瓶子、绳子啥的,只要家里能用的都往家里划拉。

    薛成龙学的是农机,自然就愿意接触那些金属的东西。废品站里废铜烂铁非常多,在薛成龙眼里这可是好东西,只要运用得当,这些东西就能变成钱。

    以前手里是真没钱,啥都不能买。

    现在手头虽然不宽裕,但是还能买些废旧物品。

    这里的物品都是破的、废的,但是修一下,有的东西还是能用的。

    而且,因为是废品,总是便宜些,再给管事的一包烟,这些废品只要给个上交物资局的价格就行了。

    就是这个价,也是便宜的很。

    铁丝是编土篮子的必备,所以铁丝要买一些。

    羊角锤是起钉子最好的工具,碰巧见到一个,就买了回来。

    这玻璃瓶子、罐头瓶子和点滴瓶子,装水、装酱油都非常好用。尤其是点滴瓶子比较大,盖子也严实,晚上装上热水给薛母暖被窝特别好用。

    不过,大姨夫那有的是,就不用在这淘弄了。

    破菜刀的用处,主要还是给柞木扒皮。细的柞木用火烤一下,再用破菜刀一划,扒皮就特别的容易。还有就是再用破菜刀把木头疖子砍掉,比用斧子砍省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