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两百年后的相遇
年仅29岁的青年科学家金爽爽,自小就是被视为拥有天才般智慧的神级学霸存在。从小学到博士毕业的经历绝对算是“前无古人”。
普通人至少需要30年打拼才能顺利拿下的学历高光成就,被她用少年班、接连跳级、本硕博连读等一系列开挂操作,生生地压缩到了13年全部拿下。
22岁那年,当绝大多数大学毕业生,犹豫应该投递简历求职还是继续考研深造时,已经从国家最高科学院顺利完成博士毕业的金爽爽,就被破格分配到了隶属于最高科学院的前沿学科神秘研究所担任学科带头人。
2024年10月的一个普通周一,一个秋风飒爽的清晨,金爽爽迎来了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一天,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紧张。手心冒汗、心跳加速、脑中多年来的点滴片段像按下了10倍速一般不断闪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看着窗外日渐发黄的树冠摇晃着,她竟然有些恍惚。
这一天,金爽爽将迎来实验成果的最终验收。来自最高科学院的领导和各学科负责人,将一并检验7年来的科研成果,并决定是否送呈诺奖角逐下一年度的科学奖项。
经历了7年近2000余次理论求证和600多次模拟实验后,不断踏着失败足迹向前,金爽爽内心无比坚信“实验一定会成功”。虽然,这一天,她要首次正式启动以小型核能为动力源的能量驱动。
这也是金爽爽心中仅存的不确定性因素。对她而言,介入了能源驱动的正式试验和模拟试验终归不同,因为要确保能量守恒不仅是对实验理论是否精准的验证,更是对实验材料极限的挑战,更何况是核能级别的能量驱动。
由于造价高昂,科学院仅分配了这一次动用核动能驱动的机会。毕竟,作为前沿学科,金爽爽的声音粒子分离实验还不具备应用可能,仅仅算是对一项理论的实际验证。但一旦实验成功,则意味着将为人类探索未知时空打开一道新的通道。
这个实验名为“用声音粒子验证波粒二象性和量子力学对物体运动的正反向影响”的实验。听上去很复杂,解释一下:就是通过捕获声音波中的粒子,证明声音粒子与光离子具有相同的纠缠关系,并由此反向印证量子力学在时间、空间中对一切物质存在形态进行传输的可行性。
“你这实验太太太……复杂,我还是喜欢用最简单的解释:一段旋律或者一段声音发出后,只要能量足够大,可以成为传输任何物体的快速通道,瞬间直达未来或者过去的某一个时空点。”金爽爽的助手夏西梅自嘲地说,“我们这种普通智商的人,还是愿意管这个叫做声音时空列车。”
金爽爽被助手的自嘲带回了现实。“好好好,我们的时空列车今天能不能实现就看最后临门一脚了。”金爽爽起了身,和助手一起离开了办公室,朝着那个已经准备就绪的绝密实验室走去。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7年来超过2500个日夜,金爽爽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去实验室的路上,一门心思沉浸在这个位置探索领域。终于,要在科学院领导、同事、老师和同学们的注视下,准备大放异彩、迎接欢呼了。
甚至,她已经开始憧憬和想象该如何庆祝实验成功、申请诺奖成为史上最年轻的量子力学领域女科学家的全新高光时刻了。一切都将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揭开谜底。
“3,2,1,启动!”心里默念着倒计时,金爽爽按下了启动按钮。紧接着,捆绑在个类似线轴上的三根高硬度合成钨纳米特制琴弦开始发出声音,声音从低沉一路升高,开始所有人都没有差察觉,大家都紧盯着实验外的大屏幕,透过高透隔音玻璃窗观看着实验过程。
大约三分钟过后,原本可微弱听到的声音瞬间消失。巨大的钢化玻璃突然爆炸,巨大的响声和高频声波、爆炸声一并袭来,混合着刺眼的白光,让现场看上去宛如经历了一次小型TNT炸药爆炸。
死一般寂静之后,慢慢的,有人开始苏醒,一个,两个,三个,每个人的脑袋都像是被狠狠地挨了一闷棍。现在还在眼冒金星。耳朵也好像被塞进了很多棉花,失聪感强烈。
听闻大楼内的爆炸声,楼外早已启动了快速救援机制。大约10分钟左右,就有消防和警察开始陆续进入跟进并开始统计人员伤亡情况。实验室内的人们也慢慢开始恢复了意识。
“我们全院的主要学科负责人和院领导全在这里,可千万千万要确保每一个人的健康检查!”刚刚回到科学院大楼,便碰上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故,科学院副院长林语焦急地向现场指挥的同志说着。
由于受外事活动派遣,林语是唯一一个与这次事故失之交臂的院方领导层人员。林语一边向现场负责人讲述着实验室聚集了全部重要人员,一边心里盘算着清点和确认所有人是否健康。
“还好还好,大家都无大碍!”听到现场医务人员这般说法,加上确认了全部重要人物都在,林语的内心踏实了一些,“不对,不对,不对!”一连说了三个“不对”后,林语大叫:“金爽爽呢?”
那边厢,金爽爽竟孤身一人躺在一座实验室内的一片狼藉之中。
当金爽爽逐渐苏醒,睁开眼睛,还顾不上仔细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就被眼前的一片乱七八糟的环境惊到了:破损的实验设备和满地的零碎玻璃碎片,仿佛经历了一百年的岁月洗礼般。
“难道爆炸可以让崭新的物品快速褪去铅华,难怪女人不能被太多能量冲击,防晒果然很重要。”心里还能想到这些,可见金爽爽绝非等闲。
稍稍定下神,金爽爽开始担心起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这一系列窘迫。她心想,“这下完蛋了,唾手可得的荣誉不翼而飞,还得面临丢掉工作和被领导痛批的窘境。”
“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其他人呢?”金爽爽终于迫使自己回归正轨,拉回了四处飘散的思绪,开始四下张望、寻找。空荡的实验室里除了她自己,空无一人。
头脑依旧倍感昏沉的金爽爽一股脑地推开实验室的单门,漆黑的楼道和浓烈的发霉、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
“怎么会这样?”眼前的景象和浓烈的潮湿感让她觉得仿佛被埋在了底下半个世纪,四下漆黑的环境让她再度退回到了实验室。她试图四下寻找一下,看是否有可以照明的设备。因为,为了全身心投入到实验的演示过程,金爽爽连手机都没有带在身上。
但却一无所获。她心想,鬼知道刚才的爆炸究竟发生了什么。顾不上那么多了,必须走出去看看。鼓起勇气的金爽爽,再次推开了门,迎着不可描述的恐惧,用渐渐适应了黑暗的视力摸索着沿着走廊走去。
走到尽头她才发现了楼梯口,上面清楚地写着“4楼”字样。于是,顺着楼梯,金爽爽的脚步越发的快了起来。越走越快,越走越怕。她越来越不敢去想,是否刚才的爆炸让所有人都消失了,仅仅留下了她一个人在实验楼。
来到一楼后,外面已经是夜晚。“我的时间错乱了?”疑问再生心头,金爽爽还记得刚才面向秋日清晨的阳光慌神还是大约一个小时以前的事情,越来越多的疑问让她心里发毛,汗毛直立。
于是,趁着窗外还依稀可见的月光,朝着实验楼门口走去。两侧的门被锁得死死的,甚至上了铁链。只不过,再一次违背常理的是,锁链上锈迹斑斑的痕迹,即便是就着月光也清晰可见。印证这个事实的,还有因触碰了锁链上锈迹,残留在手指上浓烈的铁锈味道。
金爽爽来到中间的旋转门,稍稍用力,果然可以推动,于是,她忐忑地一边推着门,一边迈开了脚步。
门外的寂静相较屋内的安静,竟又多了一些刺骨的冷。还没等自己发出为何这般寒冷的疑问时,一束强光照射在了金爽爽的身上,透着强光,眯缝着眼睛望去,一个身材高挑、声音动听的女子,用稍显急促的语气问道:“你是谁,来自哪年?快报上名来!”